阿塔齐回到家中,异常愤怒,不停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次沙场比武的主意出自于自己,竟然又以失败而告终,先不要说国王会不会怪罪下来,这晋容出狱一事如何跟国王交待啊!唉,这个晋容啊,也太不争气,连一个带伤的家伙都打不过,还逞什么能嘛!本想着赢了这场比赛,让陛下给晋容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现在可好,搭了小命不说,又给娘娘抓住了尾巴,还不知道那小娘们又想出什么歪主意来。阿塔齐越想越生气,就把祁红喊了过来。祁红一听阿塔齐唤他过去,心里咯噔直跳:完蛋了,肯定是因为上次抓捕陈袆一事拿自己试问呢。他紧张地走了过去,颤抖着声音说:“大人,小的来了!”阿塔齐抿了一口茶水,说:“祁红啊,你知道本大人为什么唤你过来吗?”“回大人,小人不知道!”“别站着,快坐下!”阿塔齐关心地说。“哎!小的不敢!”祁红哆嗦着说:“大人,上次陷害陈袆私通汉人之事,小人确实有错,没把事情做好……”“闭嘴!”阿塔齐嘴里的茶水都喷了出来,厉声呵道:“怎么说话呢!什么叫陷害啊!会说话吗?”“小人知错,小人知错!”祁红连连道歉:“大人,小人愿意受罚!”“你呀你!”阿塔齐指着他的脑袋说:“本大人要是惩治于你,你的脑袋早就掉下来了,还会等到今天吗?!”“是!是!是!小人该死!小人该死!”“好啦,以前的事儿我也过往不纠了,这里还一份差使让你去办理,这次如果在出差错,你就不要回来见我了。”“大人放心,小人愿效犬马之力。”“你过来。”阿塔齐在祁红耳边嘀咕了一阵子,说:“不可有半点闪失!”“小人明白,请大人放心,我这就去办!”说完,朝阿塔齐磕了个响头,一溜烟地跑了。阿塔齐整了整衣服,对仆人说:“去,准备起轿,我要面见陛下!”夜已经很深了,国王已经睡下,突然听到宫外有人吵闹,赶紧吩咐侍从前去看个究竟。不一会,侍从就回来禀报:“陛下,是阿塔齐大人来了!”“哦?!他来这里干什么?深更半夜的,不想让寡人睡觉啊!”“陛下,阿塔齐大人说有重要事情需要请求你,被护卫们挡在门外了,阿塔齐大人说一定面见你,就跟他们理论起来,还说,如果陛下不见他,他就在宫殿外等你一夜。”国王不耐烦地叹了口气:“唉,这个倔驴,什么要紧的事儿啊,弄的寡人心烦。你去告诉护卫,放他进来,真是的!”陛下穿好外套,阿塔齐已经走了进来,先是跪地寒酸道:“陛下,微臣斗胆深夜进宫,还望陛下恕罪。”“起来吧,起来吧!深更半夜的也没有外人,不用行礼了。”国王不耐烦地说:“啥要紧事儿,快说!还急着睡觉呢。”“陛下,微臣斗胆问陛下,关于楼兰国王继承一事,你怎么看?”“深更半夜的你就是来问这个的?”国王问。“陛下,微臣只想听陛下的回答。”“你!唉呀!你是想逼死寡人啊!”国王着急了。“陛下,关于总督陈袆成为王国的继承者一事,难道陛下没有一点看法?”“什么看法?这都是天意,我不能违背天意吧?”国王甩了甩袖子说:“如果没有看法,我也不会接受你提出的沙场比武一事儿,可这事儿总不能得逞,说明天意不可违抗啊!”“陛下,臣以为,这并非天意。”阿塔齐斩钉截铁地说。“什么?你说不是天意就不是天意了,一个大活人从地上飞到天上,又从天上飞到地下,如果不是上天的神力,你给陛下飞个瞧瞧!”“陛下,微臣已经弄清楚了陈袆飞天的真相。”阿塔齐说。“哦?那快说说,他是怎么飞天的?”国王急忙问道。“陛下,陈袆是个很聪明的人这个不可否认,他借用石磺和矿硝再加上木炭制作成一种叫火药的东西,那东西威力很大,可以推动物体飞起来,亦可把物体炸碎。”“什么东西有这么大的神力,赶紧发明一些来,也好让寡人上天看看。”国王兴奋地说。“陛下,你看!”阿塔齐说着,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竹筒来,指给国王看:“陛下,他就是利用这个飞上天的。”“哦!?”国王细细琢磨了半天也没弄出个道道来,不禁问道:“这不就是个竹筒吗?它能使人飞上天去,寡人不相信。”“陛下,但凭这个小小的竹筒肯定没办法推动物体飞起来,如果里面装上火药的话……那就不一样了!”“是嘛!有这么神奇?”国王问。“陛下如果不相信,等改日微臣给你试做一个瞧瞧。”“恩,好!明天就做出一个来给寡人看看。”国王说:“想不到陈袆这小子还真会忽悠本王,我看他是活腻了!”“陛下,不仅仅是这些,你可知道今天的沙场比武陈袆为何取胜?”“为何?难道其中有假?”“陛下说的完全正确。如果没有参假,就是两个陈袆也早死在了沙场上了。”“你怎么知道的?”国王问。“陛下,微臣也只是猜测,具体是真是假还在查理之中。”“猜测!?不能成为依据!”“是!陛下,陈袆昨天从天上摔的浑身是伤,当时行走艰难,常言道:伤筋动骨一百天,他才一天,就能连续打败两位武功高手,这不得不让人怀疑啊!”“恩,你分析的有道理,继续说下去!”“陛下!不如趁早……”阿塔齐说着,用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什么意思?杀了他?”“对,越早越好!”“杀不得!杀不得!陈袆是个难得的人才,可以为我楼兰所用,只要能解除了他接替王位的权利就OK了。”“OK?什么OK?”“OK在陈袆的家乡就是‘好’的意思。”“哦,陛下,这有何难!你随便找个理由把他驱除了就是了。”“那也要找个能服众人的理由啊!”国王和阿塔齐聊的正欢,忽听宫殿外传来了急促的吵闹声。国王一惊忙问:“外边发生什么事情了?”阿塔齐显的很镇静,回答道:“陛下,待微臣出去看看。”宫殿门口一片火把通亮,一群楼兰士兵围着两个被捆绑的人吵吵闹闹,阿塔齐走近一瞧,故意震惊道:“这不是总督大人吗?”然后把脸一拉,朝士兵呵斥道:“你们这些胆大妄为的奴才,怎么把总督大人给绑了呢!还不赶紧松绑!“报告大人,放不得,他们偷取国王的御印,图谋不轨,罪大恶极,放不得!”士兵道。“哦?!还有这等事儿?总督大人,他说的可是事实?”阿塔齐问。陈袆吊儿郎当地说:“大人,他们说的句句是真,我确实偷了御印,还图谋造反,不信你问祁红。”祁红急忙下跪,哀求道:“大人,我是受总督的指示前去行窃,却没想到竟落到被抓,小的该死,小的认罪。”“他娘的,我踢死你个王八羔子。”陈袆上去给了祁红一脚,骂道:“人人都说古人淳朴,没想到你们如此奸诈。”阿塔齐把脸一沉:“大胆,给我带上来。”正说着,国王驾到,不耐烦地说:“发生什么事儿啊,深更半夜吵闹不休。”“陛下!”阿塔齐回敬道:“陛下,他们偷了陛下的御印,图谋造反。”“恩?”国王皱了皱眉头问:“这不是总督大人吗?”“对,就他偷的陛下的御印!”阿塔齐说。“陈袆,他们说的可是事实?”国王问。“陛下,你觉得他们说的是实话吗?”陈袆反问道。“寡人问你呢!”国王怒气冲冲地说:“偷去的御印呢?”“在这里。”一个士兵把一个用红布包裹的东西逞给国王,国王打开红布,惊讶地念叨:“果真是寡人的大印,我放的够安全了,你怎么还能偷去呢?实在是高啊!如此下去寡人的隐私也难保全啊,可怕!真是可怕!”“陛下,能制造出火药的人,偷个御印应该不在话下。”阿塔齐趁火打劫。“恩,有道理。”国王点了点头说:“你等快告诉本王,用什么手段偷去的御印?”“陛下……”陈袆刚要说话,就被一旁的祁红打断了,他苦哀道:“陛下,这事是我干的,我是受总督的指示,潜入宫殿,偷取御印,在回到总督府上的时候被抓的。”“如实招来,免得受皮肉之苦!”阿塔齐说:“如有半句谎言,让你人头落地。”“小人知道,小人实话实说。”祁红说:“小人是楼兰城巡逻侍卫,效劳于禁军总督大人。今天晚上,他唤小人过去,说是有大事要做,就怂恿小人前来宫殿偷取御印,当初小人还不同意,说那是杀头的事情。总督大人告诉小人,若我不去他也可以杀了我。无奈,小人就来到这里偷取御印,没想到刚从宫殿出来就被人发现,小人急忙逃跑,后面追兵穷追不舍,等到小人到了总督府上时,总督就让小人藏了起来,没想到被后面的追兵看到了,竟把小人从总督府里搜了出来。”“你个猪头,怎么不实话实说呢!”陈袆狠狠地踹了他一脚。“陛下,大人,小人说的句句实话,您要为小人做主啊!”祁红哭着说。“陈袆,他说的可是事实?”国王严肃地问。“陛下,这小子可真聪明,编个谎言也编不好。你想想看,我已经是楼兰国王的继承人了,我还去偷那玩意干吗?”陈袆说:“我看他真是个蠢猪,说我偷点别的什么也能说得过去,偏偏说御印,你主子平时怎么教你的啊,大概也是一条蠢猪吧!”“陈袆!你莫要在陛下面前贫嘴得意,告诉你,你的好日子就要结束了。”阿塔齐愤怒地说。“哦,是吗?我从来没有过好日子,怎么说结束了呢?”陈袆说:“陛下,你相信这小子刚才说的话吗?”国王没好气地瞅了瞅祁红,说:“我相信!把他们两个给我押进大牢!等候审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