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帕提亚回到家的时候,吃饭,洗漱,挑选好明晚宴会要穿的衣服,然后上床睡觉,又是无聊的一天。可是,当她躺在**的时候,她就开始翻来覆去觉得没有睡意了,在办公室的时候,她需要保持冷静,刚下班就被夏洛克指使去扫荡指甲油,她根本没有时间去忧伤一下。而现在,夜深了,在这个安静而隐秘的时候,在这个寂寞和思念悄悄增长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思维开始唱起了重金属摇滚,虽然她没有听过,但是她觉得就是,在开演唱会的同时还开始了漫游银河。在脑袋里的噪音的伴奏下,她惊悚地看到房间连接露台的落地窗户打开,然后莫里亚蒂透过窗纱,从外面进来。之后,她就被吓醒了。她吓得一下子就坐起来,打开床头灯,本来想要骂粗话,但是看到床头柜上放着的母亲的照片,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她坐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睡意,起来走到镜子前面。有点挑剔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皮肤有点苍白,最近加班太多了吗?不过幸而没有黑眼圈。嘴唇好像有点发绀,估计是刚才被吓着了的后遗症,她想道,所以结论就是,还是需要修饰一下。她打开衣柜,看着一排一排挂着的衣服觉得自己有点傻,我真是个笨蛋,我应该是睡觉,而不是半夜三更试衣服,但是如果真的让我再见到他的话,我希望我那时候是最好的状态,但是这是为什么?让他后悔,吸引他?这绝对是在扯淡,希帕提亚对自己说道,问题是我的情感难以克制,这真是个悲伤的事情,她感到有些惶恐,失去控制的思维太可怕了,我能怎么办呢?她用了二十分钟来黯然神伤一会儿,决定还是再次搭配一下明晚宴会要用到的长裙和妆容,这都是为了工作,外部部长应该多付我一份加班费。一个小时后,她站在房间里面的落地穿衣镜前面,发髻高盘,插着镶钻的发饰,白色的里昂绸缎长裙华美而典雅,她提了提自己层层叠叠的裙摆想道,这会太隆重了吗?抑或是另一条,希帕提亚看向衣柜,看着长短不一的挂起来的礼服,感到有些郁闷,好像今天经过商店橱窗的时候看到一条更好的,没有买下来真是遗憾。等到她把自己的礼服和妆容、发型什么的搭配好之后,已经过了三个小时。她看了看天色,快要天亮了,不用睡了。穿着礼服长裙,走出露台,她看着初升的太阳与天边的一抹鲜红的流霞,叹息一声,悄悄地问道:“你究竟为何要回来呢?”去到办公室,希帕提亚的直属上司,外交部的常务秘克爵士依旧那么的吹毛求疵,对着希帕提亚的工作大加指责。本来就紧张的希帕提亚险些就在办公室里公布了哈克爵士彻夜未归,外出鬼混的事实,幸好她控制住了。而忍耐的后果则是让她的一天更加难熬了,她再次默默地为自己设定了新的期限:架空哈克爵士而后把他送去退休的期限。到了晚上的时候,外交部长、哈克爵士以及林德伯格先生等男士们都被希帕提亚有点隆重的打扮惊吓到了。哈克爵士想到她之前工作的地方,忍不住想道难道这次来的不是厄瓜多尔的大使而是厄瓜多尔的情报高官?!林德伯格先生想的则是这算不算是反应过度?一次普通的外交宴会而已。去到厄瓜多尔的大使馆,宴会开始,经过了祝酒、致辞,终于到了华尔兹的时间。职责所在,希帕提亚不可能把外交部长扔下然后去找莫里亚蒂究竟躲在哪里,而只能跟在他身边做人工提词器,预先把人名背下来然后再悄悄地告诉部长大人。终于在厄瓜多尔大使的旁边看到了她恨得要死却又想得要死的人。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希帕提亚的脸都白了。莫里亚蒂显然也看到了她,朝她非常纯良地笑了一笑,露出了两个小酒窝。而那位厄瓜多尔大使则像南美的天气一样热情,跟外交部长握手之后,就亲自向部长引见自己的随员,指着莫里亚蒂说道:“这位是我最重要的客人詹姆斯莫里亚蒂教授,他好像还是英格兰人。()”“不,他是爱尔兰人。”希帕提亚觉得自己的思维都变钝了,不知不觉就说出了这句话。“什么?”大使惊讶地说道。莫里亚蒂看着希帕提亚挽在外交部长手臂上的手说道:“把你身边的这位女士借我一下,好吗?”部长看了看希帕提亚,有点惊讶。希帕提亚颤抖着说了句:“对不起,先生,请恕我今晚的失职。”松开手,向莫里亚蒂走去,努力平稳地说道:“莫里亚蒂教授,欢迎回到伦敦。”莫里亚蒂上前把她扶住,在她耳边悄悄地说了句:“我当然会回来,就算是为了你。”大使和部长看着他们走出露台,面面相觑,最后常务秘书打趣道:”这简直像是小说里面一样,就像爱德蒙唐太斯再遇梅尔塞苔丝一样。但是我们的女主角还没有结婚,男主角呢?”大使闻言也笑道:“没有,他禁欲得像一个苦修士。”“是吗?那该是多么甜蜜的故事呀!”走了不过十步,希帕提亚已经平复过来了,脱离莫里亚蒂的搀扶,站直身子,自行走动。去到露台上,她垂下眼帘,说道:“你是什么做到的?那个照片是伪造的?”“不能算伪造的,那确实是我的身体。我需要让你知道我死了。”“你不需要。我的哥哥已经被你逼到了绝境。”“我需要,英国局限了我的发展,所以我去一些蛮荒之地里找乐子了,他们的手段很野蛮直接,但是想象力还不错。我在那里很有收获。”“那你为什么要回来?!你怎么敢回来?现在离开英国,我相信那个所谓的安全顾问肯定是编的,你走了的话,估计那个大使会更高兴。”“怎么能说是编的呢?我从来讨厌尸位素餐的人。当初我在牛津讲课的时候都有亲自备课的。”“不要转移话题,先生,你最好立刻离开,我就当没有见过你。”“见过又怎么样?你打算跟迈克罗夫特汇报?我猜也是。但是,我亲爱的,你很清楚,大英政府无权驱逐一个外交官,除非他想开战。”“你有案底。”“证据?陪审团是很容易糊弄的,而且我有最高等级的外交豁免权。”“那么你在这里最好不要犯法,不然我一定会亲自把你送到苏格兰场去,我倒想看看那几个南美小国能如何庇护你?”“不仅仅是南美,我亲爱的,不仅仅。为了能够回来之后体面的生活,我做了万全之策。我不喜欢像土拨鼠那样东躲西藏地生活。”“你……”希帕提亚气得说不出话来了。“放松点,我的小海帕夏。”莫里亚蒂看着她熠熠发亮的眼睛,安慰道。“随便你吧,先生。我该回去工作了。”“不,我想我那位雇主会把他拖一会儿的,所以现在你可以和我一起打发一下时间。”“打发时间?去厨房下毒?你那支插在口袋上的钢笔不会真的放着毒液吧?”“不,这只是支普通的钢笔,很对不起让你失望了。”“去厕所里面尝试一下如何用盐酸和苏打水来让外面的人缺氧?”“很有想象力的方法,兴许我们真的可以试一下。用盐酸把里面的二氧化碳置换出来,太好了,希帕提亚,你越来越理解我了。”“我希望不。”希帕提亚说道。“还有别的创意吗?我可以给你分红的。”“用不着。”希帕提亚说道。“真可惜,外面的人在干什么?”他探头进去看了一下,回来说道:’跳舞呀,无聊。我们做些有趣点的事情吧。”“工作?”“你的工作也够无聊的。”“我知道。”希帕提亚说道,“你知道吗?我昨天吓跑了自己的助理,因为我说出了他最近几天的约会安排,然后我今天差点就得罪了自己的上司。幸好我控制住了。”“控制住了,无聊。”“如果我直接说出来的话,我估计下午就要回家休息去了,到时候你养我呀?”“我的荣幸。”“你想太多了。”希帕提亚说道,在反省为何自己每次看到他都会变得幼稚,这是什么回事?“我们可以尝试一下在一次宴会中逃走,你觉得怎么样?”“这样的行为,我只有在未成年的时候才会做。”“真幸运。这样的行为,我只有在成年之后才能做。”莫里亚蒂带着点忧郁说道。“什么?”希帕提亚对莫里亚蒂瞬间从捣蛋变忧郁感到有点接受无能,问道。“没什么,我想你都查出来了,一个严苛的父亲,一个挑剔的母亲,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天呀,听到这个我很遗憾。”希帕提亚惊讶地感叹道。“所以,我们走吧。”莫里亚蒂说着,心内窃笑,女人呀,你的名字是软弱,这方法真有用。为何大部分女性都会对男性的悲惨童年生活那么感兴趣?因为她们都渴望着当一个好母亲吗?有趣!在她能再次提出抗议的时候,她已经被莫里亚蒂带出了大使馆的大门。作者有话要说:没有暴力:因为要起码其中一个丧失理智才能打得起来,他们两个缺乏一点**。然后妹子是个傻姑娘~~她的智商再次被爱情拉低了,真是个悲伤的故事。某只一写到这个就不顺,迟些还写案件吧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