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相坐,三角恋之中的三角恋。傅月溪就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人生中竟然还会再次出现如此狗血的事情,本以为安琪跟她之间的关系已经足够微妙了,但如今在傅子玉的身边竟是还会遇到第二个安琪。世界上奇葩处处有,她身边却特别多。“傅小姐怎么说也是出自于军阀豪门世家,说起话来如此粗俗不堪好像太损傅氏在外界的名誉了吧?”孙静将心头的怒火压下,端起面前的杯子五指紧扣,话倒是说得不轻不痒,可那暗藏的嘲讽谁能听不懂?“咦?我说的话粗俗么?孙小姐,说实话,我从听见那人说日的再久也不一定生情这一句话开始,就从未发现过这句话粗俗,你现在提醒一下,我倒是才察觉到呢。”傅月溪淡淡一笑,伸出手撩了撩自己耳边儿掉下来的一缕发丝,美目中全都是惊讶与愕然。大华夏的语言艺术真是博大精深。她这么随意的一句话,就把孙静的指责给丢了回去。这让对面坐着本就对她欣赏有加的莫白也是侧目许久,他很少对京都中上流社会里的女孩有兴趣,不因为别的,大家出生在同等阶级的世家中,但许多女孩却张扬无比,不仅如此,还装的一手好逼。这也是这些年他忙于政界却忽略了自己终身大事儿的最大原因。傅月溪如此反唇相讥的举动引得身侧的傅子玉更是心底暗爽。从她会回绝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清楚,她的心底多少对自己是有一点感情的,意识到这一点,他放在她腰肢的手指微微一动,竟是忍不住捏了捏她。被这突然一捏给整的浑身一颤的傅月溪莫名的动了动,这一动,哪怕对面莫白与孙静根本看不见傅子玉放在傅月溪腰间的手,却也能够想象得到俩人此刻定然是在做什么小动作。心底本就有怒火的孙静这一下是更加讨厌傅月溪了。无视她投来熊熊烈火般的目光,傅月溪蓦然站起身,提起一侧的包包开口:“不好意思众位,今日我还有点重要的事情要准备,所以就不奉陪了,下次有机会再聚。还有,谢谢莫市长的午餐,我吃的很欢。”说罢她用力扯动着腿脚,一下甩开了傅子玉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她一走,傅子玉自然是不可能会多待的,对着莫白点了点头就直接离开的他根本连看都没有看孙静一眼。这明显有意的冷落让孙静咬碎了一口的银牙,那压抑的怒火就像是会滋长一般,在他们二人皆离开的时候差点忍不住爆发出来,但是没有,孙静是一个自制力非常强的女人,如若没有一点隐忍,那怎么可能在军队中取的那么优秀的成绩?她不怕被冷落,也不怕有对手,怕的是没有机会。只要有机会,她相信,傅子玉是一定会爱上她的。“他们都走了,孙小姐呢?”莫白倒是没有孙静那么多心思,他一心扑在傅月溪身上,倒不是不忌惮傅子玉,而是在他看来,女人的心其实还是很软的,只要他长时间的紧追不舍,她总有一天是会被感动的。有了这个认知,他自是不愿意与孙静成为一丘之貉。且不说俩人在身份上各有区别,就家族上来说,他莫家也从来不跟孙家交涉。毕竟孙家这几年在京都中突然的风生水起是为何,所有知情者也都心下暗暗了然。“呵呵,我也走,谢谢莫市长了。”微微一笑,孙静脸色自然,双目清明,哪里还有刚才与傅月溪争锋相对时候的较劲儿?整个儿的一个云淡清风,这变脸的速度,简直比翻书还快。这一场在味界中偶遇所得的交锋,并没有在傅月溪的心底留下多大的阴影,十几年前,她刚刚进入傅家的时候就面对一个阴险狡诈的沈曼青,十年的时间下来,她也不是白白隐忍的。离开了味界直接往外头奔去的傅月溪也没有想到傅子玉会在她离开之后的第一时间追了出来。说不难受是假的。当时那种心底卡着一块石头不上不下的感觉,到现在她都还能清楚的回味,这样的感觉,她几乎都要忘记了,从三年前那一场纯恋最终灭亡开始,她就再没有过如此的心酸。外边儿的空气竟是奇迹般的舒爽,大冬天的不但没有那种刺骨寒冷的萧瑟,就连微风都有了几分暖意。抬起头看了一眼天空,无数繁星高高挂起,她孤单一笑,难过的时候,就抬起头望一望天空,当看见浩瀚的星空中无数闪烁的星星之时,你会知道,你还有它们。走了没几步,一只大手却忽然从身后拉住了他。那是属于男人的强劲力道,宽厚的大掌猛地握住了她的手,微凉的指尖越过她的五指与她相交握,男人身上透露着她所熟悉的薄荷味,淡淡的清凉感在周身围绕开来。当他长着薄茧的粗粝指腹,紧贴她柔滑无暇的手指,傅月溪的心底微微一惊。是啊,几年未见了,他的指腹都已然有了如此之厚的薄茧。那是在军队中常年训练用枪的人才会有的。感受到男人的靠近,她呼吸一重,可就在这个时候,腰间多出了另一只手,男人将她纳入怀中,手腕轻勾着她的小蛮腰,将她一拉扯她便被傅子玉如此轻松的给抱入了怀中,这个男人,就连在这样随意的时刻,做出来的举动,都是如此的充满占有欲。“溪溪……”低低的声音传来,她蹙眉的抬头。空中的光线沿着他英俊的轮廓,勾勒薄淡的光泽。漆黑双眸仿佛万年古井,深不见底。这样的他优雅矜贵不减,但却比起平日里带笑温柔的模样多出了几分不可避免的强势。“这是父亲为我安排的相亲,走个过场而已。”他开口解释,却又不像是解释的语气,说的散漫,脸上甚至还浮现着淡淡的笑意,如此态度倒是显得她太矫情了。“无事,我并没有任何意见。”她也学着他淡淡一笑,语气同样散漫。深深望进她眼底,傅子玉在心底暗嗤:嘴硬!搂紧了她,他的大手沿着那纤细的腰线,缓缓摩挲滑动。“去哪儿,我送你。”说话间他已然迈步准备走,可傅月溪却双腿并立始终不肯动弹,甚至孩子气的用身躯的力量强制性的不肯让男人带着自己往前走,暗暗与他较劲。“你放开我,我自己走。这里这么多人,注意一点影响好么?”她一开口,傅子玉就能从这不悦的语气中听出来她心底的不开心。正如许多时候,在电话中听着她说话的语气,他就能想象到那时候的她脸上会带着怎样的表情,双眼是怎样的璀璨。“哦?人多?那你的意思是人少的时候就可以了对么?”说着他松开了放在她腰肢上的手,薄唇微微勾起,脸上尽是无辜,整个人无赖的紧,这样的傅子玉,傅月溪倒是见过不少,只是如今用在自己的身上,却那么的别扭。“那你送我去公司。”说完傅月溪就挣开了他的怀抱,直接往前方走去。看她那倔强的样子,傅子玉摇了摇头无奈笑了笑。之所以没有再生气,是因为她临走前对莫白所说的那句话,言辞之间充满了客气的味道,那样子的傅月溪,根本就并不真实,所以傅子玉才并没有将今日在餐厅偶遇的事情放在心上。这一刻,可以说除了萧纵,他基本上是已经有了胜券在握的砝码。为了不让她恨他,他愿意等!来到傅氏总部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所有的员工都垂着头认真的拿着笔对照着电脑上显示的一些数据开始盘算些什么,整个大厅中每个工作席上都坐了人,一眼看去,这一场面静态又平和。她下车后傅子玉说了一声下班来接她便离开了,生着闷气的傅月溪根本没把这句话当回事儿,在她看来,傅子玉是不可能会有时间来接她的,毕竟傅少这名头也不是白吃白喝白玩就能拿下的。坐在办公桌前,她还在为今日中午味界餐厅中自己的表现暗自后悔。如果不是当时她将自己对傅子玉的心思表现的那么明显的话,恐怕傅子玉根本就不会如此有恃无恐的追上来吧?看来还是要跟他拉扯出一定的距离来才好。因为在爱情方面受到了一定的伤害,所以如今的她,再也不会愚蠢到轻易把心交付出去。刷刷的打开了眼前的文件夹,双眼扫视了一遍页面上的所有公司计划,这里一大叠资料全部都是她针对郑氏公司所做的最新公司策划,为的是赢了郑毅这一场仗后能够迅速入手郑氏的一切事情。拿起笔,她轻描淡写的在一些重要的字眼上划上了横线,注明了用处。==傅月溪这边儿进展的如火如荼的工作,郑毅这一头也不落下一分一毫。从跟她的赌约生效的那一刻开始,他脑海中时不时就会出现自己已然接手傅氏的一切场景,蓝图在内心中早已经有了一个规划,等的就是明日的一击了。区区一个傅月溪,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姑娘,竟敢跟他郑毅叫板。处理完手头上最后一份文件,郑毅抬起手看了看手表,时间还早,他准备去打打高尔夫,散散心,明日的投标计划他准备的妥当了,也就不需要再多花什么心思在这件事情上了。从来就没有把傅月溪放在眼里的郑毅几乎是只用了八成的心思去完成这一次结果。刚踏出办公室,秘书就迎面而来。“郑总,外边儿沈家的千金安琪在等你,好像是有什么事情要找你。”说话间,秘书的脸上带着几分焦急,因为安琪毕竟是沈氏集团的千金,这会儿在他们这只是个旁系的郑氏久等似乎不太好。担心这样怠慢会造成双方的不悦,秘书才会露出焦急的表情。“沈氏千金?安琪?”郑毅脚步一顿,放下手中的公文包直接递给秘书:“我去看看,你把东西放回我办公室。”整了整自己的西装,一边儿在记忆中搜索着关于安琪的信息,一边儿快步的往会客室走去。会客室中。傅语正心跳加速,一脸紧张的盯着大门,而她的对面坐着穿着高贵气质过人的安琪。“怎么他还不来啊表妹,你说他是不是不想见我们呢?”傅语对郑毅这个男人早已经是略有耳闻,这是傅氏集团旁氏中最为突出的一个男人,也是她唯一一个能在父亲口中听说过的名字。以前傅氏的旁系众多,但大多数都是远亲,加上并不是每个人都有郑毅这般的能力,所以傅宾鸿几乎从来不会提起那些人,但是郑毅不同,他是傅宾鸿亲姐姐的儿子,也是傅宾鸿的亲外甥,所以他对郑毅还是很看好的。“你别这么着急,我沈家的名头摆在那里,他就算是看不上我安琪,也一定会来这里的。”相较于傅语此刻的焦急与紧张,安琪就淡定许多,非但脸色正常,还一点儿也没有露出任何着急的意思,整个人坐在那里,没事儿就抠抠指甲,动作优雅脸色自然。“好吧表妹,等会儿你一定要撮合我们啊。”傅语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自从离开了傅家以后,她曾经的那些狐朋狗友竟然都不搭理她了,就连好几个曾经她包养的炮友竟然都不屑理她了。得到了这样的冷落,傅语顿时觉得天昏地暗,尤其是清楚过不了多久她不再是傅氏小姐的消息就会真正传播出来,她一下子更是没了方向。以前她就爱玩,在社会上交了一群乱七八糟的朋友,每天都混迹于各种场合,那生活虽说看起来过的十分畅快,但是内里的肮脏与纷乱却是只有他们当事人自己知道。没有钱了的傅语才知道,曾经她的那群朋友,不过是她用钱交来的朋友罢了。“撮合什么的我会提点一些,但是真正想要绑牢了他还是得你自己加把劲了,他是有家室的人了,你也不是不知道,但却也正是因为他是有家室的人,你才会更有机会进入他的视线中啊,他要是没有家室,那虽说不是钻石男,却也是黄金单身汉啊。”安琪一脸轻讽,说出来的话意有所指的针对傅语。也不怪她,她也实在是被这傅语烦的。本来让沈曼青母女俩参与到这一次对付傅月溪的事件中来,她就已经后悔了,可是现在她却没有机会后悔,因为沈曼青当初最早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她的计划,如果不让她们母女俩参与,恐怕这个计划还没开始就已经夭折了。为了缜密的完成这个计谋,安琪也不在乎多几个人知道了。再说,傅语也还算有点作用不是么?想到这里,她再抬起眼看向傅语的时候便露出了一抹安慰似的笑容:“好了表姐,你不要担心,我会帮你的啦。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站在一条线上的蚂蚱,我能不帮你么?察觉到了傅语微变的脸色,安琪赶紧站起身往她的位置上走去,挽住了她的手臂软声软语的劝着。这不,一句话之后,傅语的脸色终于有所好转。看着这一幕,安琪心头冷笑,脸上却是依旧保持着微笑!要不是现在需要你去勾引郑毅以便让我得知最近傅月溪的近况,我哪里用得着对你这个被逐出家门毫无用处的女人露出笑容?俩人各有心思的坐等着,这时候脚步声却由远至近的响了起来。不一会儿,一个男人的身影便出现在会客室的大门外。郑毅抬首往里看去,只见两个年轻靓丽的女孩正盯着自己看。”不知道哪位是安琪小姐?“郑毅温和一笑,一双眼浮动着几分平静的气息,整个人又本就长得标致,虽谈不上颠倒众生,可却也足以让现在的女孩倾慕了。”是我,郑总,您好,冒昧前来打扰您真是不好意思,只是我有点事情想跟您面谈一下呢。“说话间,安琪站起身走上前去,傅语也赶紧站了起来跟上。听见安琪的说辞,郑毅自然是颇为诧异的,安琪他当然知道,那是沈家的嫡系小姐,对于他们这种旁系一贯都是不用正眼看的,这会儿怎么会忽然就要找自己呢?心底疑惑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郑毅瞥了一眼她身后的傅语,穿着朴素但是面相还是不错的,五官长得不突出,但也不丑,看起来还比较舒服,这才点了点头继续开口道:”既然是找我谈事情的那么我们去办公室吧。这边请。“初次见面,他们之间根本不需要任何的客套,有了沈家这一层屏障,安琪绝对可以在郑氏得到上上宾的待遇。进入了办公室中以后,安琪也根本没有任何要隐瞒心思的想法,现在她所有计划都已经准备好,等的就是郑毅的苟同,如果郑毅可以给她精确的关于傅月溪明日的行踪,那么她安琪就一定会让这个世界上再没有这个女人。”你说想要傅月溪的行踪?“原本还在思索安琪会找自己有什么事情的郑毅这会儿听见了她的话确实是惊呆了。但是惊讶的同时,也在心底冷笑了起来。傅月溪啊傅月溪,你才进入京都世家人的视线中多久啊?短短时间竟是把我跟安琪都得罪尽了?”不错,郑总,恕我直言,其实我知道您的身份,比起傅月溪,您当然是更有资格坐上傅氏接班人的位置,但是最可惜的地方乃是您却只是个旁系,说实在的,您这样的身份在傅氏本来不该算是旁系才对呀。“来到这里之前,安琪便已经摸清楚了傅月溪与郑毅之间这段时间的较量,所以这时候她开口说话,也是投机取巧,尽可能的把仇恨往傅月溪的身上拉。她在说话的时候,坐在一侧的傅语则是默然不语,安静的不像话,不但如此,她还一点都没有吵闹,这一行为也让郑毅惊讶许久,不是没有见过傅语,也不是没有说过话,以前傅语多么的趾高气昂他是感受过的,但现在有了巨变的她,还真是差点让他以为这人并不是傅语呢。”安琪小姐,现在说这些都是毫无意义的东西,我跟傅月溪之间的赌约已经生效,到底谁才有资格坐上傅氏接班人的位置,不是我说了算,也不是傅月溪说了算,而是实力说了算。“郑毅摇摇头,淡淡开口,语气平静,可字眼却狂妄无比。从这一句话中,安琪已经了解到了郑毅的确想要傅氏这一消息。”那郑总对于我的问题还会作答么?“察觉到郑毅并没有想到傅月溪去死的想法,安琪迅速改变了自己的言语,如果不能站在统一战线,那她的计划是决计不可以再让任何人知道的。”明日我与傅月溪将会在京都环城路那一代参加一个投标。对于她的消息我仅仅知道这些而已。“郑毅也没有想要瞒着安琪的意思,当然,却也并不打算与她合作,在这之前他就已经听说过傅月溪与安琪之间的一些纠纷。那些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听见郑毅的话,安琪不得不在心底大骂一声奸商,竟然察觉到了自己想要找他合作的意思,可是无论如何郑毅好歹是给了她傅月溪的消息,所以她立刻露出了感激的笑意。直到离开郑氏集团,安琪心底都还带着万分的疑惑,按道理来说这个郑毅根本就不可能是个善类,所以今日他拒绝与自己合作的行为有些可疑,但不管如何,她的计划确实怎么都不会改变。身后一直跟着的傅语抬起眼悄悄注视着安琪的背影,眼神里露出了几分不屑,但却不敢表现的那么明显。还说什么撮合她跟郑毅,哼,见了人以后,竟然连此事再没有提过!想到这里傅语就对前方的安琪忍不住的鄙视。”小语姐,你也不要怪我,其实是郑毅他自己不愿意与我们合作的,所以咯,怪不得我。“安琪双手一摊,无奈的说道,脸上带着几分可惜的神色,心底却是毫无愧疚。沈曼青和傅语本来就是她的棋子。仅此而已。对上突然转身的安琪的眼,傅语吓得一抖,忙收起了那几分带着别样心思的眼神垂下头点了点头,没再说话。看着她这个样子,安琪嘴角微掀,却没有再说话,一路直接回到了贺家,在路口处的时候与傅语分别。打开家门,迎面而来的却是冷冰冰的大厅,与毫无人气的空气,她疲倦的将自己缩在沙发里,双眼中有了一丝湿意,瑞谦,你在哪里?这么好几天了你为什么不回家?是不是你的心底无法忘记傅月溪那个贱人?所以你才躲起来不想见我?把自己埋在沙发里的安琪默默流泪。自从贺瑞谦上一次的离开之后,贺家就再也不能回到当初意气风发的样子了,有了傅月溪身份的深沉打击之后,整个贺氏顿时间就像是陷入了一场地旋天转的改变一般。贺氏的股份不断的在滑落不说,就连贺瑞谦的母亲贺美英家族中也出了点事情。本来就只是因为她家族地位才看上她的公公和婆婆对她也就更加没有了以前的热情,几乎每天见面连话都说不上,更别说像往常一样其乐融融了。感觉到自己正在失去的东西,不是一点点,而是很多的安琪,再也无法就着这样的冷眼过下去了。把脸上的眼泪擦干,她站起身往房间走去,一边掏出手机,拨出了黑色名片上面的那一串白色神秘号码,嘴角冰冷。房间内她与人谈判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响起来,不过多时,停止了交谈。再走出大厅,她的脸上已经不再是满满的失落与无助,眼底的疯狂却是浓重了许多,把玩着手里的手机,她几乎要忍不住跟傅月溪好好聊聊了,而她也的确这么做了。‘得到了傅氏的承认,有了傅氏接班人这一层身份,你在上流社会过的很好吧?’信息已发出,可一两分钟后竟是没人回复。发现她似乎并不想搭理自己,安琪心底的执拗不肯放过自己,随即又开始在手机上按着一些什么。‘今天风光的你,看到落魄如斯的我,一定有种大快人心的感觉吧?为什么不理我呢?难道就因为你现在的身份比我的身份要高贵许多,所以连你都已经变得这么市侩了吗?’又没有得到回复……安琪怒不可遏的把手机砸在了沙发上,整个人脸色扭曲,眼中更是绽放出来一抹阴森,双手紧紧的捏成拳头,好像她的手心里此刻掐着的不是自己的肌肤,而是傅月溪这个女人。傅月溪,你别得意,你会有下场的。==另一头还在公司内加班的傅月溪这会儿才刚刚将办公桌上凌乱的文件收拾好,看到手机闪烁着提示灯,这才拿起了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未接来电以及信息,随即双目顿在了那两条短信上。对于安琪的话语,她的心根本就荡不起一丝波纹。疯了吧这女人?当时她心底的第一想法就是这个,可是当看到第二条的时候,她却有些无语了,清浅一笑,她无视这两条短信,直接收拾了东西往办公室外头走去。或许这个世界上的确有人把自己的身份以及家世看的很重,但那个人,绝不是她傅月溪。想到那些曾经被羞辱过的往事,想到那些她用心付出过的感情,这一刻,她只想一笑而过。走出傅氏总部,门外一辆黑色炫目的跑车正停在不远处,说它高调吧?它本身就极其张扬肆意,给人以纨绔错觉,说它低调吧?可它此刻偏偏又隐没在夜色之中,根本连一点灯光都没打开。如此骚包的,还能是谁?想到萧纵竟然会出现在这里等她,傅月溪就觉得世界末日要来了,时间长了,她再没有跟萧纵在美国时候的那般亲密,倒不是因为她已经对他失去了那几年的感情,而是他叽叽喳喳的性子对于现在的傅月溪来说,并不是一个很好的习惯。那嘈杂又烦躁的声音,只会让她受不了。大约是因为在华夏的时间太长,以至于她几乎都要忘记那三年来,是哪一张嘴在时不时的戳中她的痛处,让她坚强。脚步微顿,而后她没有任何犹豫的往那辆车的方向走了过去,脸上全都是自然而然的嫌弃,因为对方在黑暗中,她背光而来,因此无法看清楚萧纵此刻脸上的神色。但是萧纵却不同。四目对视,他能够从她那双美眸中清楚的看见嫌弃,也能够从她淡然的脸色中清晰的看到沉着。她真的变了。比起三年前刚刚踏入美国,初入星光的时候的她,变了太多太多。心中蓦然腾升出一抹失落,萧纵却还是极力的露出了笑意:”赶紧上车,死女人,你不知道哥在这里等了你多久是吧?“说话间,他已经走下车,为她打开了另一边的车门。习惯了他暴躁脾气的傅月溪根本也不鸟他,慢慢的走着,可就在这个时候她眼角的余光却放佛看见了侧面而来的灯光,转眼一看,别的什么都没看见,就看见了那牛逼哄哄的车牌号,顿时间心乱一团的傅月溪立刻加快了脚步。到达,钻入车厢,她仅仅是只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看着她如此的速度,萧纵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但却在发动引擎与对面而来车辆擦肩而过的那一刻笑不出来。”你在躲他么?“随意的问着,萧纵的心却一下子的痛苦起来。当初如果不是他非要她来华夏拍摄女王归来这部戏,她也就不会与自己越来越远吧?这一股懊悔与痛恨在萧纵的心头始终萦绕,久久都无法得到一个解脱。听见这个问题,傅月溪却沉默了下来。没有催促她回答,是因为萧纵知道,答案很残忍。”我们去哪里?“许久,傅月溪才打破了车厢内此刻的沉默,她有点累了,不知道为何,莫名的疲倦,心伤,到现在为止,她唯一付出过的真正友情与爱情,都背叛了她。而萧纵和傅子玉这两个人现在却又穷追不舍。她现在不但疲倦,而且还十分的孤单。她孤单并不是一个人的孤单,而是那种分明身边有人陪伴,分明一同有人随行,但却还是觉得孤单的寂寞。”不知道。“萧纵轻扯着唇角,侧目望过来。”那送我去酒吧。“说完傅月溪就不再开口,沉默着望向窗外的夜景,任由一道道风景在自己的眼前划过。最终,在傅月溪的恳求下,萧纵离开了这里,而傅月溪则是一人进入了这个陌生又喧闹的地方。在她以前的生活里,酒吧根本就不是她的娱乐场合,但是如今她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却也只是在美国的时候寥寥无几的去过几次,不过酒吧有一个最大的好处,那就是可以让人醉倒。手机已经被关上了震动与声音,她不想在放空自己的时候,接到来自于任何人的电话,来自于生活上的压力以及感情上的纠结,都让她此刻迷茫无比。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她点了一杯伏特。听说这种酒入口好,但却后劲强,不过她今天到来也不过是为了散心而已,根本就没有想要醉倒的意思。她沉默入座,身穿奢侈品牌却也令人说不上那衣服的店来历,她像是游走于这些寂寞边沿之人中的一个,但却又与他们大不相同,因为她始终在自己的位置上默默喝酒。酒吧这种地方给人快乐的同时,也带给人一定的放纵。就如同此刻别人看向她的方向,目光中会带着各色眼神一样。男人们想上她,女人们想灭她。细细碎碎的讨论声在震耳欲聋的音乐下根本不足相提并论,因此她根本就没有察觉到此刻的她因为如此的沉默已然成为了许多人的注视对象,并且都在不自主的观察她。在美国的时候想要进入酒吧,那是一种幻想,她是明星,所以走到哪里都带着这个光环。但是在华夏就不一样了。不化妆,她只需要解释自己跟她长得很像,就可以瞒天过海。难得的放松,她在这一片喧闹与嘈杂之中寻一片安静。但是好景不长,似乎自从她顺利的进入了傅氏正家门开始,一切都在变化,就连同曾经她以为还不错的姑姑也在这个时候忽然就变了!处处充斥着糜烂与放纵的酒吧里,纸醉金迷中,无人察觉到气势汹汹富态女人的进入,更没有人关注到她行走的方向,她身材高大,甚至媲美男人,一米七多的个子,即便脸上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但是因为保养的好,竟然有一种童颜的感觉。她的目光带着凶意,在整个酒吧里搜寻着她要找的对象。傅宾然。这个名字乍一听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男人,可这的确是女人的名字,而且还是傅月溪亲生姑姑的大名。她前几天不再京都,去了国外度假,再回到京都竟然得到了儿子被傅氏最新认回来的亲生小姐挑衅的消息,护犊子的傅宾然是决计不可能哑巴吃黄连的,所以她一到家就立刻通过无数电话得到了傅月溪此刻所在的位置。既然哥哥说她是傅家的正统女儿,那么她也就认了,但是既然都得到了傅氏,还要与她的儿子矛盾做什么?这不是打她的脸吗?还把不把她这个姑姑放在眼里了?想到这里,傅宾然的双眼缓缓的眯了起来,遮掩住里头闪烁出来的寒意,她并不是没有文化的人,也不是粗俗无比的穷人,更不会如同那些没有教养的人一般跑到傅家去大吵大闹。对于那个军中名气响彻的哥哥,她还是很尊重的。但傅月溪,这个在外面野了十几年才回到傅家的女人,她不需要给脸。一眼就看到了傅月溪的背影,傅宾然大步向前,以前在傅家她对她不差,如今她竟是这么回报的?想到自己的儿子因为被她挑衅不得已发动了所有的旁系从而有了如今的赌约,傅宾然的心头就冒火,傅氏的继承人权利,是她这样可以拿来玩笑的吗?”傅月溪,你倒是清闲啊,不在公司里处理财务以及合同,竟然还有心思在这里喝酒?“充满了一股气势的女声自背后传来,傅月溪先是一惊,继而一愣,就这样顿了两秒钟的时间,却被傅宾然当成是她太过于傲慢,以至于她一转过眼,傅宾然就怒不可遏的伸出手甩了过去。”啪!“猝不及防的一个耳光打的傅月溪头蒙。白皙柔嫩的脸颊上立刻就多出了一个大红色的指印,清晰无比,消散不去,捂着发烫发辣的脸庞,傅月溪微垂着脸上有一抹说不清的尖锐,慢慢抬起眼,她毫无表情的与眼前的这个姑姑对视,眯起了好看细长的凤眸。”姑姑?“许久未见,她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么年轻,雍容华贵。”姑姑?我没有你这样的侄女,有你这么对姑姑的吗?你不要看我们家郑毅是个旁系,就可以如此欺负他,不是我说什么,也只是他命苦而已,如果我今天是男儿身,那么这傅氏,还轮不到你来接手。“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骂,傅月溪压根儿就还没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儿,压下心底被甩耳光的气愤,她冷眼听着傅宾然的数落以及不知名的怪罪。”傅月溪,我告诉你,今天你既然敢这么逼我儿子,那么明天我们就一样可以逼你,你是什么德行我不知道?软弱无能,从小到大你有什么能力?你有什么本事可以接手傅氏?就你这样还自作聪明的去找我儿子挑战?你疯了吧你?“”听到这里,傅月溪可算是听明白了,呵呵,颠倒黑白呢郑毅?真是个纯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