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您获得一张月票周遭的空气顿时间陷入了沉默当中,但却比起开始沉闷的暗流舒畅许多。这个办公室内的灯光已经因为窗外越发炽烈的阳光而变得微微暗淡下来!傅月溪高挑火爆的身姿在傅子玉身侧,俩人如此默契而又靠近,这双双高挑的身影一眼看去是如此的合适。推开门,守卫着在门口处的军官脸色微带几分不好意思,眼底的神色中浮现出闪烁,他轻抬起手,敲了敲门。咚咚咚——“参谋长,午间休息时间就要到了……”他的声音陡然间响起来,打破的不仅仅是这会儿刚好与父亲对视的傅月溪,还有此刻内心明显陷入了害怕与挣扎的傅语。突兀的男声让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往门口处看去。对上他的眼,傅子玉点了点头,狭眸微眯:“午间休息的时间你可以直接离开,不用在这里守着了,这俩人就交给我直接处理吧。”话落,他锋利的薄唇淡淡一勾,站在外头的军官看见他面色缓和心底最后的那一丝胆颤与惊怕也慢慢消失。“是。”双腿迅速并立,姿势标准的敬了个礼,军官低垂着头退了出去。因为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这个办公室内的气氛又是一次的改变了起来。“哈哈哈,傅月溪,你以为你现在将事情说出来还有意义吗?你没有妈妈了,以后都是没妈妈教养的人了,还有什么值得得意的?”几个人的目光交错,傅月溪正准备好好跟父亲交谈一番,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侧原本陷入了癫狂状态的沈曼青却是忽地开口,声音低低且带着一丝微不可见的暗笑声。令人若有似无的感觉到一股莫名的阴森与悚然感。傅语双手扶着轮椅的推轮,清净的脸庞浮现一丝担忧,眼底更是缓缓流动着惊疑不定的紧张,慢慢推动着身下的轮椅,她渐渐靠近那头蹲在原地依旧垂着头的沈曼青。“妈……妈?”她略显迟疑的喊了一声。傅语也无法形容此刻自己心底的感受。眼前的这个女人曾经是多么的运筹帷幄?这所有犯下的罪,不都是她一手策划?一个谎言到无数个圆谎,所有的一切全都是沈曼青一手造成。犹豫着上前的傅语顿住了推动轮椅的动作,停在了离沈曼青约莫一米远的位置,她这不敢靠近的架势,任由是傅月溪一眼,也都能看出来。侧首淡漠的瞥了她们一眼,傅月溪嘴角没有一丝动静,眼神更是无波。“这俩人怎么处理?”与傅子玉分开相拥的姿势,傅月溪走动几步来到傅语的身前,双手环胸,眼神儿不动声色的扫视着前方一直蹲在地上垂着头无法看清脸色的沈曼青。怪异的姿势以及那阴阳怪气的语气都挺适合沈曼青的。也像是她的作风。傅月溪没有在意她的话。毕竟她们俩人已经是要被处理的罪人了,她没必要浪费力气再继续奚落她们,不用多说任何一句话,只要用如此淡定而又漠然的姿态去对待,便已然是最高贵冷艳的还击。“父亲怎么说?”傅子玉伸出左手,单手手指微动,挑动着额前那随意散落的碎发,浮光掠影之间,男人清隽无比的五官在这室内的光亮下显现出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耀眼。征询傅宾鸿的意见,无非是因为傅子玉希望在沈曼青母女俩的事情即将要解决的时候,把傅宾鸿与傅月溪的父女俩事情再解决一下。军界多年的生涯,傅宾鸿早已是一颗钢铁之心,只是如今面对这他本就心存愧疚的女儿,他几乎一张老脸都不知道如何抬起来,之前的种种,不过是他的一种以退为进的小计划罢了。“唉……”叹息一声。傅宾鸿微微扬起那张老脸,微微有了几分谄媚的看向自己的女儿,那眼神儿,盯着她看却是越看越满意,越看越开心。那原本是浑浊而又精锐的双眼中逐渐露出了一丝让人难以忽略的欣慰,因为眼前这个站着的,优秀的女孩是他傅宾鸿的孩子。而她的所作所为一切都皆令他满意,因此,傅宾鸿的内心有着超乎寻常的自豪感与骄傲!“她们的事情就全权交给你们处理吧,溪丫头,爹想跟你说几句话,可以么?”嘴角带笑,这会儿傅宾鸿的身上哪里还有一丁点儿威严的影子?整个人就差没笑的各种谄媚一脸马屁的味道了。心头没底,但却十分渴望与傅月溪好好聊聊的傅宾鸿目光深幽又和蔼,风韵犹存的面庞上父爱尽显,与之前的冷漠态度截然相反,瞬间变身成为了以前的那个傅老爹。让人心里不由自主想要依赖的傅老爹。让人心里动容又尊敬的傅老爹。让人自然产生情感与在乎的那个真实又温热的傅老爹。转过身,傅月溪的身子有一刹的仲怔,移过来的视线里却慢慢的凝结出几分深浓的想念,短暂的凝视了父亲几秒钟,她慢慢开口:“好。”看着父女俩一前一后往外头走去的背影,傅子玉漠然的侧脸上勾起了一抹温柔的笑意,却迅速隐去。转身就往傅语那边走去的他眼神儿中很快便透着几分让人难以捉摸的高深,自然而然上挑了的眼尾却是使得他那俊美的轮廓覆上了邪肆的狠戾味道。“妈!母亲,现在,准备告诉我我母亲的消息了么?”轻慢的脚步,带着他与身俱来的气度,慢慢倾身单腿半蹲下来。与她对视,男人宛如漫画中走出的散漫俊颜上透着几分不经心。看不穿心思的狭眸微敛,近距离放大的瞳孔内晕染着几分清淡的褐色,沈曼青木然的抬起眼,看着面前的这张脸,眼神空洞。“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十分钟。”傅子玉嘴角轻勾,那凉薄而又情感的唇瓣上像是写着凉薄两个字儿似的,入鬓的剑眉微挑起,不再开口,等着她的回答。沈曼青再看了他一眼,却被他眼底那股薄冰刺痛,吓得迅速垂下头的沈曼青眼睛里夹杂着说不清的畏惧,心头肝颤儿的她蹲在原地的身子时不时的哆嗦几下。身侧垂直的手臂有些发麻,她动了动身子,双腿却是更加僵硬,几乎无法动弹。心底微动,沈曼青脸色有些发白,干涸的唇瓣有些难受,呼吸之间,她皱起眉头,苦楚难掩在心头,她眼神里却没有任何一丝脆弱,有的只是比冰块更加坚硬的恨意。僵持不下的场面许久,五分钟后。“傅语。”听见傅子玉越来越远的脚步声,沈曼青的声音突然响起。坐在轮椅上,目光看向窗外,眼神儿悠远又茫然的傅语浑身一僵,眨了眨眼,她转过轮椅,滑动着轮子过来。“现在我们要怎么做?已经到这个地步了,感觉没有什么余地了。”傅语声音很平静很平静,比起之前那梨花带雨的含泪模样,她此刻的样子才给人真实的感觉。沈曼青凌乱的发丝往后头撩去,眼睛一眯:“如果可以,你最好不要入狱,可是看眼下这种情况,他们恐怕不会放过你,如果是这样,就是妈妈害了你,你怪妈妈么?”抬起手,嘴角勾起孱弱的笑意,沈曼青第一次露出如此纯净无瑕的母爱。微凉的手指轻轻的抚上女儿的脸蛋儿,她用指尖在傅语脸上来回摩挲着,轻轻滑动着,动作小心又珍爱,眼神和蔼又真实,这个只剩下她们俩人的办公室内忽然一片温情。“怪,所以你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让我出来。”傅语定定的看着她,眼中有一分坚强的光,入狱不可怕,可怕的是无法出狱。“好。”==另一边,隔壁办公室内,巨大长形办公桌前,傅宾鸿坐在这边,对面而坐的正是傅月溪。父女俩相隔一张桌子的距离,但是脸上都带着几分无法言喻的晦暗,毕竟之前傅宾鸿突然的转变太过于真实,尽管此刻的他已经回到了原来的模样,但傅月溪还是无法将那阴影抹去。“爸爸为什么会忽然那么对我,你知道那时候我的感觉?”她毫不留情的开口,直入主题!这问题不但是傅月溪最想要知道答案的,也是傅宾鸿他最想要逃避的。因为他羞愧于回答。敛下眼,傅宾鸿的面庞在光影下有一片深厚的愧疚。放在桌面上的双手忍不住五指交叉,收紧了来回搓弄,他犹豫几秒,没有说话,然后在深呼吸一口气以后,蓦地抬起头目光柔和的望着她,唇角微动斟酌着这话该怎么开始说。“那时候因为听信了沈曼青的话,一味的去看事情最终误会了你,这是父亲的错,身为你的父亲我自然是相信你,但是你要理解为父的心情,正是因为你才是我的亲生女儿,所以在我听说傅语双腿残疾跟你有关后才会对你有所改变。”傅宾鸿浑厚沧桑的声音传来,声音中恍若水光波动的细腻微顿,那么明显。可见这一句话,傅老爹说的都是不畅快不顺溜的。浓厚的眉宇中暗藏着对女儿的内疚,还有几分痛恨自己的怒气,傅宾鸿交握着的双手又是一紧,双目收敛着垂视桌面,继而这个话题:“这一点我很难解释因为我也不打算解释,因为她们而伤害到你……我无法原谅自己……”陡然停顿下来,傅老爹的眼眶猛地一湿,酸涩的往外涌的眼泪慢慢凝聚在他眼眶。伸长手臂,她始终嘴角挂笑,眸光里带着几分淡淡的薄光,似是看尽了悲伤一般忽然握住了放在桌面上的远处的父亲交握的手,摇了摇头,但是伴随着这个动作,她眼底的湿润却是越来越旺盛。她懂得。那是一种心情。父亲是她的父亲,自然是更容易为她的事情动怒,而她是他的女儿,所以他越发严格,她懂。“爸,我们不要说这些了,我其实能够懂得。”嘴角的弧度弯了弯,傅月溪的眼角微微有些润意,她在经历了沈曼青这件事情之后,才忽地明白过来,原来父亲当初对她那么冷漠,其实完全只是在历练她罢了。如果不是这样,她又怎么可能狠下心来对付这母女俩呢?一直没有动手,始终都在让步,她也是时候出手了。而父亲在这一次的事情之中充当的角色就是一个让她狠下心来的源头罢了。不说话,保持着沉默,可是这办公室内却温馨的可怕,傅宾鸿紧紧的握住女儿握着他手的小手,眼底的欣慰与骄傲交织,自豪与内疚交替,但那张威严的脸庞上却是始终如一的慈爱。一切尽在不言中。“爸爸,我们过去吧,她们母女俩的事情的确要好好收尾,不然的话,以后恐怕会有很大的麻烦。”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时间,傅月溪轻垂着脑袋说。同样站起身来,越过这桌子走向另一头傅月溪所在之处的傅宾鸿重重的点了点头。他不会插手。为了让她越来越熟练操纵任何一件事,他起初的起点便是对她冷漠,可是却不曾想会伤害到她。当下冰释前嫌,几乎是没有任何说辞,几乎是没有特意去解释,父女之间不需要说那么多。走到处理沈曼青的办公室门口,傅宾鸿却突然止步。“我准备先回去让她们准备饭局,她们就留给你处理吧,我就不进去了,处理好以后再交给军区吧。”挥了挥手,傅宾鸿满目都是疲倦。清浅勾起嘴角,傅月溪眼底绽放出一道精光,点了点头,“那回家见。”道别以后她独身推门而入,眼前沈曼青与傅语俩人面对面正在对视的一幕却让傅月溪不由自主的想要冷笑,“怎么,现在还在聊有的没的?其实你们根本没必要这样针对我,因为我们从来就没有任何竞争。”轻轻冷嘲的视线,从她的美眸里射来,沈曼青强忍着心头的烦躁与恨意,掀起眉眼瞥她一眼,然后努力控制住情绪,很快移开了视线。“傅月溪,你赢了。”面色灰败的傅语双手紧握轮椅,咬牙切齿一字一字的开口,她的眼睛毫不掩饰嫉恨的带着痛恨。“呵呵。”顿时觉得这母女俩有点意思的傅月溪似笑非笑,走到前方的老板椅前,她转动着座位,然后在它位置准确的那一瞬坐了下来。“来谈谈?”轻蔑么?不。嘲讽么?不。冷嗤么?不!不需要。这俩母女根本就不用她以女王的姿态脚踩下来,因为她此刻淡定的情绪,便已经战胜了这认真了的母女俩。“别得意了,你还年轻,以后还会遇到无数困难,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哼了一声,沈曼青依旧是对傅月溪不屑的,略嘲讽的看了她一眼以后迅速别开眼,到了现在,已经知道了接下来的下场的沈曼青根本连看傅月溪一眼,都成了多余。抬起手腕,一手扭动着把玩抚弄,傅月溪那双细长的凤眸一眨一眨之间逐渐泛冷,微不可见的寒意在她的身上缓缓散发,她沉淀着自己的记忆,凝聚着自己的忍耐。面带笑意目光无波的锁视着这母女俩。“傅月溪,你今天就算不能处理了我们母女俩,我傅语也跟你杠上了,这一生,只要是有我的地方,那么你都得给我小心了,现在我的确是无路可走,但是,你最好不要让我逮到你。”目光微寒,傅语冷静而又镇定的说出了这些年来,第一次对傅月溪撂下的狠话。到这一刻,傅月溪嘴角的笑意才越发加深起来。这是骄傲的傅语。这可不是当年那个只会在外头吃喝玩乐,炫富花钱,扫荡购物的傅语。经历了这段时间的事情,她也变了,可见人的确异变。“所以,趁着现在你们在我手里的时候,我要好好的让你们记住我。”双手撑着座位站起身来,她动作缓慢,态度轻慢,整个儿人都有着一股不可一世目中无人的气势。没有任何情感的瞳孔中,那种微冷的寒意真实又逼人。可怕的是——她嘴角越发加深的笑意,那弧度,那高深莫测的面孔,这一切,竟是让傅语莫名的想起了傅子玉的样子,每每傅子玉不悦的时候,几乎都是这种模样,虽然看起来十分面善和气,但却无人知道,在这微笑的皮相下隐藏着怎样的残忍。来到傅语面前,她食指轻佻的在她脸蛋儿上抚摸着,轻言细语说这话:“小语姐姐,我等着你哟,希望你不要忘记今天。”美目顾盼,暗流涌动在傅月溪的眼睛里,她说着话,手指不断的在她脸蛋儿上来回抚摸,而傅语心头一个窒息,傅月溪的话语如同是微风里吹散的调子,落在她的耳中,让她浑身的细胞一紧。看着她这模样,傅月溪心情大好,嘴角的弧度弯的更深了。低下眼,看了看她已然瘫痪的双腿,心底淡淡的萦绕着几分好笑,如果不是她们母女俩自己喜欢找事儿,傅语到现在都是完美无缺的人,哪里会落得现在这种下场?自作自受,偷鸡不成蚀把米。“你想怎么样。”紧张呼吸着,傅语双目霍然睁大,暗自斜视着贴在她脸蛋儿上的冰冷的刀尖,瞳孔里有着几分清晰可见的恐惧,这傅月溪一定是疯掉了,否则怎么会突然就把刀子都拿出来玩?心下忐忑,毫无任何立场的傅语心跳都几乎要停止。“你猜?”弯下身,傅月溪凑近了她,近乎低笑着的一边儿说着一边儿滑动着刀尖。傅语突然就紧闭上了眼,心口处极大的狂跳跃动让她害怕无比,紧张的情绪在这一刻将她所有的神经全部攫住,毕竟失去了双腿,再也不想失去任何东西的傅语砰砰直跳的心脏好像要跳出来。放佛此刻傅月溪抚摸的,不是她的脸蛋儿,而是她瑟瑟发抖的灵魂。“你要动手就快点,不动手就给我滚蛋。”傅语忍无可忍的抽了口冷气,刀尖刺痛着她的脸蛋儿,鲜血溢出的很快,但也只是一滴血珠而已,心头惧怕无限放大的傅语睁开眼向沈曼青求救。蹲在原地揉动着小腿肚的沈曼青眼神里几乎带着刀子,直勾勾的往傅月溪的身上射来,这股视线傅月溪早感觉到了只是不在乎罢了,这要是眼神儿可以杀人的话,那么她现在早已经被碎尸万段了。“傅月溪!你他妈的有种就杀了我,别他妈的折磨我。”傅语狠狠的大叫了起来,嘶吼着的嗓子直接破音,她痛苦咬唇,脸蛋儿被傅月溪刺破,她傅语还有什么资本?“杀你?我可是良好公民,我怎么会杀你?你这可是诽谤我的节奏啊。”嘴角弧度上扬的厉害,傅月溪眼底魔魅似火,这一瞬间,整个人的气势都有了一种转变的傅月溪,多出了平日里没有的邪肆感觉。沈曼青恨恨的盯着傅月溪,眼神里的刀子越来越锐利,杀气浓烈的向着傅月溪的身上刷刷的投射过去,哪怕是这办公室空旷而又巨大,但这股杀气却还是在这空间中缓缓流动起来。杀气?傅月溪被沈曼青这眼神儿盯得恼火,直接松开了此刻的傅语,放在她脸蛋儿边上的刀子也一并松开。下一秒。解脱了的傅语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吓得始终无法停止极速的心跳都让她难以控制。自顾不暇的傅语自然没空看傅月溪去哪儿了,可是下一秒就听见响亮的耳光声传来,傅月溪那高挑的身材站在沈曼青的身侧,目光冷锐下来嘴角更是再无笑意的她欣赏着沈曼青不可置信又愤怒又恼火的表情。“怎么样沈曼青?这就是你曾经对我做过的事情,今天,我就把这些感觉全部还给你。”眯起凤眸,傅月溪红唇微抿,冷下脸来的她让沈曼青心头不安,脸颊很快红肿起来,她却没有办法顾及。害怕傅月溪再突然动手,沈曼青一颗心几乎都悬在傅月溪的身上,眼底深处自是有着一股惧怕,但眸子里的恨意将这惧怕掩盖了起来。“虐待孩子的感觉一定让你很有快感?否则你为什么那么喜欢虐待我?”像是在跟空气说话,像是在跟沈曼青说话,傅月溪的眼睛没有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模样煞有其事,她这幅既毒辣又阴险腹黑的模样,当真是跟傅子玉一个骨子印出来的一般。她自己可能没有注意到,但是一旁的沈曼青却是不得不注意。看着她,沈曼青直觉背脊都冷了起来,什么时候开始傅月溪竟然会跟傅子玉一样,身上带着令人怯步的强大气势?她身上不冷,也没有让人钻心钻脚的寒意,但是她如此没心没肺的模样,却还是把沈曼青给震慑住了。毕竟,向来都是清浅一笑的傅月溪,从未露出过如此无情又邪肆,魔魅又变态的样子。缩着身子,沈曼青现在只想逃跑。“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离开这里只是妄想而已,放心吧,不会很久的,我会让你早点进入军区管辖地的牢狱。”叹息一声,像是无奈又像是怜悯,傅月溪抬首对上她的眼,目光清澈又澄净,但却偏生的岑凉。窗外阳光大盛,有一道道浮光越过窗口射入里头,映在她身上,那一瞬的恍惚,当真是——天使又恶魔。步步逼近沈曼青,动弹不得却得眼睁睁看着傅月溪的靠近,心头颤儿动起来,她眼睛蓦地放大了瞳孔的焦距,看着傅月溪长大,可是到现在,她才发现,傅月溪根本就不是什么性格温软的女孩。她——这是温软的性格?这根本就是手段毒辣,心思阴险。她不是人,她是魔鬼。沈曼青努力的呼吸着,迎面而来的湿纸让她呼吸不过来,傅月溪突然给她贴上来的这张纸,让她有一种生命垂危的预感,她虽然不知道这个到底叫什么,可却也曾在电视剧中见过。这个……绝对是可以要人命的东西。无法呼吸,像是被人掐准了命门,她如同浮萍的草根,抓不住一丝希望。傅语好不容易止住了自己心头狂跳的惧怕,转眼就看见自己的妈妈被她折腾的手脚狂动,不错,办公室内此刻没有别的声音,有的却是沈曼青那挥动着的腿脚。痛苦,不安,绝望。沈曼青也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可是却是第一次,遇上如此强劲的对手,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亲眼看着长大的傅月溪,竟然也会有如此狠辣的一面。这手段强悍到了一种境界。不得不说,在惧怕的同时,沈曼青的内心深处还残留着一抹对傅月溪的钦佩。她年轻又漂亮,有能力有本事,有手段有手腕。如果她真的成长起来,恐怕会是京都内的一颗真正的新星。如此有资质的人,一旦真正的成长起来,那未来定然会是某种可怕的存在。刺啦——撕下了她脸上这张纸,傅月溪看着沈曼青被憋得发紫的脸庞,心头却并没有大快人心的感觉,只觉得此刻沈曼青那求饶的视线碍眼异常。忽然觉得没了兴致,傅月溪把手中的纸丢了,百无聊赖的擦了擦手。“没意思,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吧,我先走了,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正如你所说,你会第一时间出现在我的面前,怎么说也是家人一场,那些岁月我是不会‘忘记’的,所以,以后继续。”擦干了手的傅月溪眼神轻慢的扫过这俩人,往前边儿门口走去的脚步不停的凉凉说道。到门口处的那一瞬,她顿住脚步,却没有回头。话音落下那一瞬间,她细长的凤眸内冷光乍现。傅子玉独自来到的地方乃是这个军区的秘密资料库,而他行走于这个资料库中,双眼却是一眨不眨的扫视着眼前一排排的资料台,极力的在搜索者上头的信息。找不到关于他母亲的消息,傅子玉也只有将这段时间越南进入华夏的事情准备一下。忽然。他脚步一顿。慵懒一笑,散漫的浮现着几分不经心的脸庞上那双狭眸定定的停在了一个位置上,那个位置的某个文件夹外侧字眼清晰入目——金三角事件处理过程。这是几年前慕修在对付云峥的时候,在金三角进行一系列活动的时候所留下来的资料。抽出这个文件夹,瞄了一眼上头的厚度以及资料的齐全度,傅子玉丢起这文档就是一个花式把玩,在空中悬空翻斗一圈儿的文件夹两秒后稳妥妥的落入他的手中。利落往腋下一夹,他转身就走。走廊上再无其他人,操练场上的人群众多,皆是穿着军装,各个身姿笔挺,气势昂然,不需要他们说话,也没必要大吼,放眼看去,这一片军绿色给人以生机勃勃的风采,让人心情畅通又爽朗,而这巨大的操练场此刻这一幕,便是直接证明了铁骨铮然的最好证据。十米之远——他肆意行走,她随性迈步。微光在空气中流动,拂动的希光,男人逆光而来的身影比她这一生所见过的身影都更伟岸高大,他英俊的面庞逐渐在步伐中出现,深邃到让人迷醉的轮廓,鬼斧神工的菱角,狭长冷锐自然上挑邪肆无比的眼尾儿——这个男人,就像是上古世纪的雕塑品,哪怕是一言不发,哪怕是不用动作,但从他浑然天成不可侵犯的气势当中便可以使人察觉到他骨子深处的威严与冷酷。动情是必须的,动容是肯定的。傅月溪眼神儿一闪,只觉得这一刻这个男人出现的身影如同漫画中走出来的少年,带着与现实中不符合的散漫气质却又夹杂着比猎豹更加犀利的蓄势待发。两种极其复杂而又矛盾的气质同时在一个人的身上展现,那将会是怎样的一种迷人?顿住脚步,她惊呆。傅子玉薄唇一勾,眼底笑意星星点点的铺开,黑曜石般璀璨的眼睛内,有着他看向她时候的一贯清华的潋滟,这种薄光很微妙,微妙到让人一眼便可以知晓,这是一个男人心动的目光。他慢行于此,她顿在原地。越来越近的距离使得俩人的面孔越发清晰的浮现在彼此的眼前,这一瞬间只有一种感觉在俩人的心头展现。唯美——如果时光正好,如果阳光很好,那么岁月便会在这个午后,记录下这一刹那的火花。慵懒一靠,傅子玉软了下来的身子直接靠在这走廊的墙壁上,单脚踩着墙壁,男人双手忽然张开,狭长惑人的双眸此刻带着星芒般几乎要将她灼伤,而男人锋利凉薄的唇角处带着深深的笑意,眼尾处凌厉的锋芒也因为他此刻的温柔笑意而软化。傅月溪怔了怔,五秒钟的时间,然后也是忽而勾唇,笑靥如花的精致脸庞上那双美丽的凤眸中同样也开始密密麻麻的弥漫着爽朗笑意,幸福写在她的脸上,俩人紧紧相拥,热吻顿时开启——勾起她下颚,狠狠俯身含住了她的唇瓣,傅子玉眼神儿惑人,眸光逼人,让她无法抗拒的纨绔和蛊惑在他的瞳仁里流转,她扬起眼看着他他垂下眸子对视着她,眼底宠溺明显。==顶级豪华五星级酒店。越野正在这落地镜前整装待发,一张平凡无奇的脸庞上此刻依然带着沉着与淡定,普通无比的着装加上他这低调的为人,如若他游走于这京都上下,军政商三界,恐怕都是不会有人发现他的真实身份的。“今天我们出发是要将毒品来源的事情搞定么?”席套上外套,看了一眼已然准备好的越野,眼神儿里闪烁着几分兴奋。虽然昨儿个傅子玉将他们从越南带过来的一支第三队伍灭了不少人,但是现在他们却要开始进行手头上最主要的事情了,也就是这一次他们进入华夏境内的真正目的。自从金三角被拦截下来以后,越野就一直在策划着准备将这东西垄断了再次引进华夏,当然,原本抱着可有可无心态的越野现在却是真正的较真儿了,不管如何这一次傅子玉要了他手下几条人命,他就必须在这华夏做点什么。“嗯,出发。”说着他率先迈步往前,俩人一前一后离开房间,几分钟后,他们出现在这酒店的停车场内,戴上墨镜,挡住了半边脸胖,越野对着席点了点头,然后坐上了副驾驶位上。发动了引擎,倒了车拐弯后直接越过无数车子驶向街头,奔驰在街道上的车子有着几分拉风的肆意,车速疾驰车身平稳,出现在人声鼎沸的京都街头实在是令人侧目。在这境内有几个人敢如此肆意的开车?就说这车速,就没有几个人敢在闹市区如此加快,而他们来自于越南,与京都无关。车厢中,越野正在通话。“ok,既然已经定下来见面的地点,那么还希望仇老大早点到达我们相约的地点,毕竟我已经在去往的路上了。”这是越野最后一句话,话落直接撂了电话的越野转过头看向窗外,无数人在人行道上来来去去,他眼神微微泛寒,就凭着傅月溪跟傅子玉之间的关系,傅子玉将他手下几条人命带走的这一点,他越野也必定要在京都分一杯羹!傅子玉——很快我们就可以较量高下了,这华夏京都,只要有你,我就有绝对的兴趣。嘴角微微动了动,似笑非笑的光浮现在他面部,男人侧脸微微坚硬,但是嘴角上扬,莫名的让人心惊肉跳。席看了一眼很快收回了视线开始继续开车,心头的热血因为越野嘴角出那一抹淡笑而变得蠢蠢欲动起来,对于京都,他早就想要踏入,拿下几分势力了,他会乱说?直接把沈曼青与傅语送入这个军区的特殊牢狱,目前这件事情也就算是如此落定了,而许久都没能好好满足的傅子玉自是欲求不满。与傅月溪一同来到停车场,刚坐上车就忍不住扑倒了傅月溪的他眼底有着野兽般的火苗在滋长,一簇簇即将要浓烈燃烧起来的火焰在他瞳孔内跃动,耀眼无比的同时,也带着令人无法直视的热度。傅月溪脸色绯红,盯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傅子玉,眼神儿里头透着几分迷雾似的雾霭,沉沉然然的眼睛水光潋滟,一眼看去只想让傅子玉陷入里头再也不出来。如此白皙的肌肤,如此绯红的脸蛋儿,如此激烈真实的**。“溪溪,妞儿,哥哥想你了,你呢?”后车厢上,傅子玉脸色不改,嘴角带着几分邪肆的坏笑,狭眸里全都是暧昧的火花,在昏黄的光线中,却是更加的明显撩人,这车厢内本就是空气不够,但这会儿因为她与他相近儿拥的肌肤,越发的暧昧起来。食指在她下巴上轻轻的逗弄着,傅子玉眼神儿暗了暗。沉氲着几分让人发狂情绪的**在他的身体内叫嚣着,双手撑在她脑袋两侧,俯视着她,居高临下的目光角度,足以看清楚她五官每一个线条的光线,男人性感的薄唇缓缓的贴了过来。攫住她嫣红柔软的唇瓣,傅子玉毫不留情的**——逗弄着她舌尖儿的同时,他目光暗沉,力道温柔的越过城池。双目对视,俩人鼻尖对着鼻尖儿,她与他的气息交融在一起,彼此呼吸之间全都是对方的味道,心口处的动容缓缓的加快,那种心跳与**的感觉在傅月溪的内心深处展开,她转溜着眼珠子看了一眼车窗外!嘶!他这是准备要在车上**的节奏?顿时间心口处紧张又害怕的傅月溪脸色也是不太自然,原本就绯色迷离的脸蛋儿上多出了几分疑惑惊诧,“我们难道要在这里么?”左右看了看,傅月溪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傅子玉如此牛逼。听着她这明知故问的问题,傅子玉只觉得有趣,吻着她的动作顿了顿,他的手指在她的脖子处慢慢游荡,眼神儿细微散漫的傅子玉就像是在不经意的耍流氓似的,直接将指尖滑入了那v领中。“你想么?”------题外话------留言普遍都是骂我的,我吸取了。不知道说啥,最近大家都很消沉,大约是因为我经常断更,你们爱我不爱我,我就在这里,不走不动!但我是爱你们的,大君爷会好好码字的,写好七十二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