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说:我真高兴你终于要飞往南方去了,小燕子,你在这儿呆得太长了。不过你得亲我的嘴唇,因为我已爱上你。小燕子喃喃回答:我要去的地方不是南方。接着它亲吻了快乐王子的嘴唇,然后就跌落在王子的脚下,死去了……阮珠讲到这里,停了话头,瞅着几个孩子的表情。“后来呢,后来呢,小燕子死了,那小王子怎样了?”三四岁的小博雅睁着湿漉漉的双眸,小嘴微张,仰着悲戚的小脸望着母亲。“后来就是……小燕子跌落地上死了,然后雕像体内发出一声奇特的爆裂声,好像有什么东西破碎了。其实就是王子的那颗铅做的心已裂成了两半。“心脏裂成了两半,是死了吗?小王子不会死的是不是,娘你快说?”博雅一双嫩嫩的小手抓着母亲的裙角,小脸上闪动着希冀的光。“笨小雅,小王子心脏都裂了,哪有不死的?”志熙到底稍大些,懂得多。“小王子又笨又蠢,把宝石送人,还把眼睛送人了,活该他死掉了,只可惜了小燕子。”说话的是博裕,这小子跟妹妹同岁,却语出惊人,说出了独到的见解。博雅哇的哭了,抽抽噎噎的道:“小王子不会死,也不笨。”“好,小王子不会死,哎,他本来就是个雕像……没有脑子也正常,小雅不哭。”阮珠把女儿抱起来好声哄着。她小时候看过的王尔德作品几乎给童年留下了奇怪又温暖的阴影,给孩子们讲这个故事,是要他们明白世界上还有很多吃不起饭的穷苦百姓,在享受优越生活同时也要学会思考问题。上中学那会儿看历史书,杜甫因为小儿子饿死,心痛的写下“朱门酒肉臭,路由冻死骨。”但这样的千古名句在宋朝却遭到了宰相晏殊的嘲笑。没有饿肚子的人是不会明白眼瞅着亲人活活饿死的惨况,亏他还是宰相,可见是个没品没德的。现在她有五个孩子,每个孩子都是手心里的宝。与天底所有的父母心思相同,秉着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期望孩子们将来有出息。阮珠把两个小子赶出去玩,博雅是五个孩子当中唯一的女孩,被宗之惯得很娇气。就连刚出生不久的博照和雨泽都没见天的抱在怀里哄的好命。她把博雅哄睡了,交给奶娘看护。起身来到另一个房间看望了刚出生了一个多月的双胞胎,两名奶娘正坐在床头抱着孩子哺乳。她走过去,抱过来其中一个,撩开自己的衣襟给儿子喂食。微笑着,瞅着不停吸允的小嘴,母爱的光辉在脸上闪现。等到双胞胎都睡了,她才走出来,回到自个的卧房。现在她很少去高科技示范园,作为一个合格的妻子和母亲,她的担子更重,把家顾好便是最大的责任。“大小姐你看,这是按照你意思做出来的衣服,穿上看合不合身?”暖春手捧一件鹅黄色低胸云锦长裙过来。他接受了眉眼盈盈处的针线班子,常常假公济私给阮珠做一些好看的衣服。“暖春,你的裁缝本事越来越好了,看这针脚平整密实的比……”比缝纫机还好,后半句卡在嗓子里,尽管穿来已久,前世的一些词汇还常常不经意的脱口而出。唉,这就是她跟他们的不同之处,无论多久,也变不成这个时代的女人,一些前世的习惯早已烙印在灵魂上了,很难改变。阮珠被服侍换了衣服,这件坠地长裙很能突出腰身,九分长的水袖,素净中带着飘逸。她对着墙上大镜子照了照,对裙子和身材很满意。现在是五个孩子的母亲,却只有二十岁,自打从生了博照和雨泽,便意识到青春不待,开始每日练习瑜伽。前世看过一个视频,一名日本四十岁日本妇人因为长年美容养颜,保养得宜,看上去像二十岁的妙龄少女。世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至理名言。“大小姐,很合身很好看。”暖春望着自家的女主子,眼底的爱慕展露无遗。宗之从军营回到关雎山庄,直接进了依珠小筑,瞅到妻子倩丽身影,眼睛一亮。“我的娘子真漂亮。”他把她抱到怀里亲了会儿,递了一封信过来。阮珠接过信看了会儿,突然愉快和忘形的喊出来:“我的天,这么说二表哥快回来了?”“消息是今天中午传来的,朝廷大军已经突破敌军最后一道防线,兵临城下,把南华城层层围困起来。伪帝派使者出城讲和,言道愿意终生做朝廷的臣民。可惜为时已晚,朝廷大军还在加紧围困,半点不松懈。”南华城是赤眉军最后一道防线,距离南疆猫儿镇不远,是当年赤眉军聚众造反的第一站。“要是他们肯出城投降就允了吧!城里还有很多无辜的百姓,会受牵连。”“反贼的百姓也是朝廷的百姓,只要他们肯做顺民,父皇一定既往不咎。”宗之看到妻子高兴,心思也飞扬起来:“打了这些年的战争,国库空虚,百姓艰难,现在战争即将结束,将士们再有几个月时间就能班师回朝了。”不知道经过战场洗礼的云世伟会变成什么样子,是从前那个目空一切的爽直少年,还是英武非凡的大将军!“二表哥总算要回来了。”阮珠瞥眼看见园子里志熙和博裕两个小子,急着想找人分享这份快乐,跑出去抱起小志熙:“娘告诉一个好消息,你二叔要从前方战场回来了。”“二叔?”志熙挠了挠头发,纳闷道:“娘你糊涂了,二叔回来关我啥事,瞧娘高兴的,我还以为爹爹回来了。”阮珠气道:“你个小没良心的,亏从前你二叔一直很疼你。”小志熙不服气,嘟着小嘴:“疼志熙的人多了去了,三爹、四爹、五爹、暖春叔叔,还有云家庄的爷爷奶奶和府里一干侍卫都很疼我呢。”“吕大哥,你看他多没良心?”宗之从屋里走来,阮珠诉苦似的把志熙往他身上塞去。云世一不在家,宗之行事稳妥,关雎山庄的上下人等都以他为马首是瞻。“志熙乖,三爹带你去骑马马。”宗之微笑着一手抱着志熙,另一只手牵着儿子博裕走出依珠小筑。好事一件接着一件,就在阮珠沉浸在云世伟要回家的喜悦中,侍奉皇帝的小周子乘车来到关雎山庄,见了礼,说了阮子旭驾着船从海路回到天楚国,正在湾州休整,不日就会回到澜州。阮珠一下子呆了,满怀期待的问:“云大当家有没有一起跟回来?”小周子愕然:“这倒不曾听说,云大当家飘扬远航那年共跟了几十条大船,锦旗招展,浩浩荡荡的,要是能回来一定会有快马来澜州禀报吧!”还有朝廷军队护航,一旦进港必然引起轰动。阮珠怅然若失,连小周子什么离开的都不知道。情绪蔫蔫的,晚饭都没怎么吃,一个人回到屋里发呆。老公们见妻子情绪不好,都赖在依珠小筑不肯走。“你们都回去安歇,这里有我就行。”王静言冷着脸赶人了,今晚好容易轮到他,这些个不长眼睛的跟着捣乱,越看越气。宗之抱着妻子坐在床头,慢悠悠道:“娘子心情不好,大伙有责任安慰,老五只知道自己舒服太没良心了。”阮珠翻了翻白眼:“别把自己形容那么高尚,我受用不起,明明是你们想趁机揩我的油,还当我不知?”“娘子又不讲道理了,看来为夫今晚要好好惩罚你了。”宗之嘴角挂着诡异的笑,把手伸进她的睡衣里面动作舒缓的摩擦,另一只手往下移,找到她的**之处撩拨。他所谓的惩罚很特别,每每都弄得她起不来床。她闭住嘴巴,心想随你们闹翻天去,我不管了!可他的撩拨让她身上起了一层酥麻。敏之望着妻子的媚态,一声不响走到跟前,直接赋予行动,脱去了她的衣服,埋在她的胸前含住一颗红梅,另一只手抓住另一边。她咬了咬唇,忍不住道:“好了,别闹了,今天是静言的,你们哪儿凉快到哪儿去。”宗之像没听见似的,附在她的耳边窃笑:“娘子,你湿了!”阮珠心里有气,挪了挪身子,把手伸进兄弟二人的裤子里,一手一根,握住他们胯间的那根欲念源头抚弄,像报复似的道:“夫君,你们硬了。“是哦,娘子负责抚平它。”暖春端了一盆温水进来,把阮珠的双脚放在水盆里:“大小姐,奴才给你洗脚,洗完了好安歇。”阮珠宗之撩拨的嗯嗯连连,媚眼如丝:“唔……暖春……都说过很多次了,不要自称奴才,怎么又忘了……”“我记得了。”暖春洗完了她的一只光洁的美脚,托到唇边,张嘴含住两个娇俏的脚趾。王静言冷声道:“你们太过份了,娘子今天归我才对,我要第一个来。”宗之撇嘴:“你别小气了,大不了今晚完事了把娘子多让你一天。”静言脸色略好,把妻子纤长的双腿掰开,宗之的手指还在哪里撩拨,水渍一片,一滴滴的流下来……看得他全身**不已,打开了宗之的手,夺回自己的专利。他脱光了自己,扶着胯间的源头进入她。静言完事,是宗之,然后是敏之,最后属于暖春……一直到后半夜,这些男人总算是被喂饱了,一个个满意的离开……阮珠累的全身酸痛,连喘口气都奢侈。静言给她按摩周身的穴位,起到舒活气血的作用。阮珠趴在**,哎哎的叫着:“静言,好痛,力道轻点。”“已经很轻了,我用了点内力,这样按摩过了气血很快疏通,保证你明早就恢复如常。”“我现在已经好很多了,困了,睡觉吧静言。我爹快回来了,我还要准备接待他,二表哥也快回来了。”阮子旭快回来了,阮珠很高兴,但也在发愁。前不久得到了阮夫人的讯息,还是天网馆的探子找到的。在距离澜州五百里的一个山村里,她和朱四爹开了一家小酒馆,每天赚几十文的铜板勉强度日。朱四爹的那个儿子因为得不到良好的教育,变得跟山里人一样。那会儿阮珠还在坐月子,不能见风。阮玉知道后带了下人去过山村一次,央求母亲回来,但阮夫人性情死犟,说什么也不肯回来。阮珠陷入沉思,这对夫妻本应该还是彼此有感情的,要不要想个办法撮合他们。她对阮夫人感情淡,没有多大的成见,希望他们能够复合。私心作祟,很不愿意阮子旭带回来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让她和阮玉叫那人做娘她做不到。前世就因为父亲喜新厌旧,抛弃了母亲,致使母亲早早的病死。后母这个词,她从心底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