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来人把这个逆女给我弄醒!”他语气森寒如冰。()徐星媚眼前一黑,不,这个男人明明应该出现在梨棠院,怎么会出现在容画**!看叶恒天这样子。是动了真气的,不行,她的风儿生死未知,叶容画现在还不能出事!她咬咬牙跪了下来,哀求道:“老爷,容画一定是被人陷害的!”“滚开!”叶恒天一巴掌把徐星媚扇飞,“教出这等不知廉耻的女儿,你竟然还有脸求情!”这时候叶容画也被丫鬟用冷水泼醒了,她裹紧不知谁扔过来的棉被,看也没看地就怒气冲冲地骂开:“哪个狗东西敢向本小姐身上泼水!不想活了不成?!”“叶容画,你好大的威风!”叶容画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不对,“父、父亲?您怎么在这儿?”环顾一周,这是她的华春小筑没错,可是为什么父亲会带这么多护卫深夜里来她的闺房?“容画!还不快换上衣服!”叶容画低头一看。顿时吓得七魂失了六魄,尖叫起来。她直到现在才完全清醒过来,手脚变得冰凉:“父亲,女儿是冤枉的,您要相信我!”“是啊老爷,画儿一向懂事,怎么会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此事必有隐情!”“那你说,叶家谁敢诬陷于你!”叶容画嘴唇动了下,然后猛地看向被丫鬟们围在正中间笑吟吟的叶浮凰,心下全明白了:“是她!就是叶浮凰要陷害我!是她看我不顺眼要坏我名节!父亲,您要替画儿做主啊!”叶浮凰?叶恒天顺着容画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顾白若错愕的神情。“幺妹,你这么说就太没有良心了吧?”顾白若有些委屈:“我今儿个喝醉了。若不是母亲带了人来,我还是睡着的。后来出事后也是第一个挂念你,哪成想你会做出留男人在闺房里过夜这样惊世骇俗的事情!若是早知道,我肯定是要私下劝诫你。哪会这样兴师动众!”“叶浮凰,你装什么委屈?!如果不是你那这个男人是哪来的?又怎会这么巧就被你们发现!”顾白若眉头蹙了蹙,为难道:“幺妹,我又不认识他,如何知道他是哪来的?毕竟是和你过夜的心上人,长姐若知道太多,恐怕也不太好吧。”语气那叫一个委婉。叶容画被她气的眼前直发昏,还想叫嚣些什么就被叶恒天打断:“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吗!”叶容画从没有见过叶恒天那么难看的神色,惴惴地闭了嘴不敢再多言。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就是在这个时候悠悠转醒的,他先是茫然地打量了一圈,然后神色变得紧张起来。退后两步,蓦然把叶容画给抱在了怀里:“叶家主,您要责罚就责罚我吧,请您放过容画!”所有人都被这神一般的剧情给惊呆了。叶容画快气疯了,她愤力挣扎着:“放开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容画,你怎么了?我是你的玉郎啊!容画,难道你忘了昨晚我们的海誓山盟了吗?情深时你说要随我天涯海角,永远摆脱叶恒天这个老变态的禁锢!”“你滚开!什么玉郎。我不知道!”“画儿?你为什么醒来后就翻脸不认人了?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你父亲打你,逼你离开我了!”玉郎搂着叶容画,一脸悲愤地看向叶恒天:“叶伯父,我知道是我出身卑微配不上容画,可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您为什么就不能成全我们!”女布女划。顾白若咳嗽声,努力掩去喉咙里的笑意,这是哪路神仙请来的救兵,直接可以变身琼瑶剧里的男主角了。再看其他人的神情,果然也都十分古怪。至于叶恒天么,那才真是吃了大便一般恶心。明明是二人偷情不检点在先,怎么现在成了他棒打鸳鸳不通情理了?他深吸口气,生怕自己一口气没喘上来就被这两个孽障给气死:“来人啊,把三小姐给我拖下去关起来,从此不能再出华春小筑一步!至于这个**贼----”叶恒天厌恶地皱起眉头:“拖出去,乱棍打死!”“是!”立马有丫鬟婆子去架叶容画,后者疯了一般挣脱开她们,扑到叶恒天脚下苦苦哀求:“父亲,女儿真的是清白的!”“你给我闭嘴!”那**贼都已经承认了,哪还有叶容画狡辩的余地!“从今以后直到出嫁,我都不想再见到你这个逆女!我叶家的名声全都被你给败坏干净了!还不快把她给我拉下去!”这下婆子们再不敢留情,三两下就把叶容画给制服住了。叶容画被拖走的时候像疯了一般死死地盯着顾白若,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叶浮凰,我知道是你,你给我等着!我叶容画必不会绕过你!”顾白若拢紧披风,用唇语无声道:“我等着。”玉郎眼见大势已去,高呼一声:“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容画,今生我们不能厮守,来世再见!”说完便一头撞到了柱子上,一命呜呼。侍卫们上前探查一番,假装没有看到玉郎手里抓着的肚兜,正经道:“没气了。”叶恒天又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嘴唇蠕动了几下,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面无表情地转身回了自己院子。他一定要忘记这个乱七八糟三观不正的夜晚。徐星媚走在最后,在经过顾白若身边的时候,她咬牙切齿道:“叶浮凰,你好大的手段!”明明应该出现在她院子里的人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跑到容画**,她今晚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顾白若慢条斯理地笑笑:“彼此彼此。”若不是你有了这心思,叶容画又怎么会被无辜牵连进去。回了梨棠院,她深吸口气:“出来吧!”屋子里静悄悄的。顾白若冷冷一笑:“怎么,事到如今你还以为能隐瞒自己的存在吗?”烛台上的灯火闪了闪,然后一个娃娃脸男孩郁闷地现身单膝跪地:“季十三见过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