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想,越是扭曲。叶浮凰,你也要尝尝求而不得的滋味才是呢,凭什么你就要比我们生来高贵!“若若----”狼崽子下意识地叫出声。顾白若冰冷一笑:“修王还有什么指教?”胥临渊晦涩下神情,“无事。走吧。”蠢货。难道你还真想听若若亲口拒绝吗?不,他宁肯这样残忍地断了自己那些不该有的心思。----若若,如果注定要下地狱的话,那便让我一人吧。顾白若毫不拖泥带水地推门走了,那干脆利落的样子连几个妓女都看傻了眼。狼崽子苦笑一声,再也没了方才的神气,若若,你就真的对我绝情至此吗?“王爷----”妓女甲娇笑一声,试图凑上前去抚摸他。“滚!”妓女甲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王爷?”胥临渊漠然起身:“怎么,不滚是要逼着本王动手么?”“我----”门从外面吱呀一声推开,顾白若若无其事地走进来:“殿下这么残暴可真是不好呢~”妓女甲尖叫出声:“你不是已经走了吗?!”顾白若无辜道:“是啊,我已经按王爷吩咐走了,可是总没人说不让我回了吧?”“你----”顾白若笑笑,然后猛地一脚踹翻软榻旁的木几。白瓷花瓶摔在地上跌得粉碎,绣花鞋踩在碎片上嘎吱作响:“怎么,兰儿妹妹还不肯走么?”语气低沉,一如她阴鸷的眼神。妓女甲哆哆嗦嗦地往后退,却被葱白的手掐住了脖子,顾白若眯眼轻笑:“做人么,总得记得一个道理,不是你的,永远不要妄图去肖想!”手上慢慢加重了力气,妓女甲被勒地面色通红,“我----”我懂了,你放开我!胥临渊眼见不好,连忙抓住顾白若的手腕:“若若!”顾白若嘲弄地看他:“怎么。殿下心疼了?”胥临渊眸沉如水。若若,你这又是做什么呢?既然不能接受,又为什么要给我一种其实你爱着我的错觉。顾白若被他看得心烦,猛地一把松开对妓女甲的钳制:“滚!”几个妓女连忙披好衣服。哆哆嗦嗦地跑了。这修王府的人果真一个个都是疯子,喜怒不定!以后这生意是决计不能再接了!房间里只剩下顾白若和胥临渊两个人,气氛一时有些沉闷。顾白若飞快地睨了狼崽子一眼,又低下了头。方才还气势汹汹的,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若若。”狼崽子垂下眼:“你这是做什么呢?”“既然不能接受我,又何必做这种会让我误会的事情?”睫毛颤啊颤:“你是在报复我觊觎你那么多年吗?”越想越有这种可能性,狼崽子扭曲地笑开,反正若若也都知道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彻底绝了这份心思:“是。你早就知道了吧?我不是你想的那般纯善!我很早对你存着别的心思,每晚每晚,我都想你想到睡不着,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地叫嚣着。可是我不敢,我怕我真的做了什么你永远都不会原谅我!我只能忍耐。如你所想,在山谷里我不是完全没有神志,你在为我做那事时我是有记忆的,可我不能说。就怕把你吓跑了,天知道那时候我有多欢喜!那夜、那夜你替我解合欢之毒,你可知道我激动地都在颤抖!我终于完全拥有了你!从出生到现在,我从未那么幸福过,可是----”“可是你依旧不爱我,你依旧抗拒我。有时候我多想把你的手脚都锁上链子,让你永远都只能留在我身边,对我一个人笑,该有多好。”狼崽子咬牙,像是在忍耐着极大的痛苦,眼泪糊了满脸:“我就是这么一个变态,你怕了吧?你若是怕了,就赶紧滚!如果再让我抓住机会,我一定不会放你走的!顾白若,你给我----”最后一个“滚”字淹没在胶贴的双唇中。明明这个鼻涕眼泪满脸的狼崽子怎么看怎么狼狈,可她却觉得她的小皇子帅呆了。果然跟着一个疯子在一起眼睛也出毛病了吧!顾白若胡思乱想着,脸颊赤红。胥临渊像是被吓傻了,黑黢黢地瞳仁里倒映着的是恶狠狠地吻着自己的顾白若,唇齿相交的地方软软的,甜甜的,不是做梦。难道、难道……他怎么都不敢去幻想那个答案。一吻方休。顾白若假装没有看到那因亲吻而扯断的奢靡的银丝,恶狠狠道:“你要躲着我,你要跟我断绝关系,你问过我没有?!”“我……”“你说你爱我八年,你问过我没有?!”胥临渊呆呆地看着盈满怒气的顾白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黝黑的眸子里闪起星星亮光,不,若若……“你什么都不问,就替我决定?!你平白占了我那么多便宜就想把我甩开?!”“胥临渊,你不要做梦!”女讨布号。顾白若嘴上说的凶狠,耳尖却变得通红,她以前也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这么凶悍地去表白吧。胥临渊阖上了下巴。他静静地看着顾白若,黑眸里名曰欣喜的情绪一点点盈满整双眼睛,他说:“若若,我很欢喜,真的。”“有生之日,我从未这般欢喜过。”他弯腰,颤抖地吻上顾白若的眼睛,那般虔诚。顾白若忽然有些想哭。心脏所在那个地方暖暖的,痒痒的,像是有什么东西想要破土而出,那样的感觉,是顾白若和宋遥安在一起时也未曾有过的。“胥临渊。”她忽然喊他的名字。“我在。”“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即使这样,你也愿意同我在一起吗?”狼崽子摸摸她的头发,笑得眉眼弯弯。就算你不懂爱情又如何呢?就算你一辈子都不会爱上我又如何呢?你肯留在我身边,已经是我不敢去奢想的幸福了。我总有一辈子的时间去等你爱上我。胥临渊没有回答,只说:“若若,我爱你。”因为爱你,所以不管怎样,我都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