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雪淡淡的瞧着二人,眼中带着一抹冷意:“谁让你们下药的?”二名女子一脸恐惧,偷偷瞄了眼昭雪,急急跪下了身子。“郡主,郡主饶命,民女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郡主,是冷夫人身边的嬷嬷给了我们一人三千两银子,让我们离开时在桌上洒下些东西。”二名女子连连磕头,求饶,心中甚是害怕。原以为不过是洒些药粉,也不至得要人命,况且如此多姑娘,又怎么会发现她们二人,为了那三千两银子便答应了,可是谁知昨夜匆匆回家时,竟是被抓来了这里。“雪儿,你打算如何处置?”司徒尘淡淡的睨了眼二个女子,瞧向昭雪,扬唇问道。昭雪微微抬眸,眼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却是带着冷意:“有劳司徒公子将这二位姑娘送至冷府,钰华院。”司徒尘挑眉,轻笑:“好。”“莫言。”敛了眼光唤道,方才那黑衣女子便立即进了屋。“让她二人服下乌梅丹,送去冷府钰华院。”吩咐,语气中含了冷意,不论如何,敢伤害他的小老虎,都要付出代价。“是,主子。”莫言领命,从衣袖中拿了一只玉瓶,倒出二粒药丸,靠近二名女子。二名女子惊慌,虽不知那药丸是何物,也知定是不好之物,摇着头不肯服下。莫言仍就面无表情,伸手,动作迅速,捏住一名女子的下巴,便逼了她吃下药丸,对待另一名女子亦是,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喂二名女子服下药丸后,便拉二人往正厅外走去。“雪儿,这是?”琴魁与画魁皆不知昨日之事,因而有些疑惑。“二位不知,昨日幸而司徒公子救了我家郡主,不若郡主便要同四小姐一般了。”江奶娘为二人解惑。琴魁与画魁想起昨日冷钰的情况,细想一番,恍然,忽而齐齐敛眉。“那秦氏竟是这般恶毒。”画魁愤慨,英气的脸紧紧皱到了一起。“雪儿,昨夜师傅瞧冷府之中便无好人,雪儿不若离了冷府,与师傅一块生活。”琴魁提议,心中对这才认一日的徒儿甚是心疼。昭雪淡笑,却显格外温暖,摇了摇头:“师傅,昭雪知你们关心昭雪,只是昭雪暂时还不能离开冷府。”画魁与琴魁都是露出一抹不解,却见昭雪说得坚定,也不便多问,只得不语了。司徒尘静静的瞧着昭雪,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微叹,不知他的小老虎到底藏了何事。“司徒公子,还有一事,昭雪不明。”昭雪转眸瞧向司徒尘,正见他眼光柔和,带着宠溺与心疼的瞧着自己,微微一愣。“雪儿有何事不明?”嘴角微微扬起,甚是温馨明亮。昭雪缓过神,微微撇了眼光:“依昭雪对秦氏母女的了解,她们应是不会弄到如此药粉,这药粉的来历…有些蹊跷。”江奶娘听了昭雪的话微微皱眉,赞同的点头:“郡主说得极对,这京城各家药铺应是不会有这般药粉,而且那秦氏家世也算清白,如何会得这般药粉?”“姚师傅,那日可还察觉到什么?”昭雪眼光瞧向姚姑姑,轻声问道。姚姑姑微微低眸,细细的瞧了起来,最终摇了摇头:“除郭嬷嬷进过别的雅阁,其它的皆无异常。”司徒尘微微佻眉,想起那日萧云寒也随之去了后院,这当中会不会有何关联?只是理应不会……“雪儿放心,此事尘定会查出个所以然来。”朝向昭雪,露出一个轻缓的笑意,甚是舒心。昭雪眼光有些复杂,最终点了点头,不想让司徒尘牵扯进来,可是此时却只得由他帮忙。“好了,大家都累了一上午了,我们去用午膳罢,桃姨应是准备好了。”司徒尘站起了身,笑着道。“午膳不在这里用吗?”琴魁疑惑的发问。司徒尘淡笑:“自是要先一处别致之地用膳。”瞧向昭雪:“雪儿,走罢。”昭雪起了身,小婉上前扶着她,一众人便跟着司徒尘走出了正厅。“公子来了,桃姨正想来唤公子。”刚出正厅不久,便有一位妇人走上前来,慈祥的朝司徒尘笑道。妇人约摸四十多岁,面色和蔼,发间已是有些白丝,穿着素色绵衣,看着倒像是普通人家的妇人。司徒尘朝着妇人点点头,淡笑:“辛苦桃姨了。”桃姨笑着摇头,眼光瞧向一边的昭雪,含着一抹打量,继而笑了起来,朝着昭雪屈了屈身,慈祥的道:“这位便是昭雪郡主罢,果真绝美无双,老妇有礼了。”昭雪清浅一笑,微微屈身回礼,能令司徒尘唤为桃姨,想来必定不一般。“大家快请罢,菜凉了便没味道了。”桃姨笑着为大家引路,尽是和蔼。众人随之走去,微微笑着,倒显一派温馨,令这清冷的司徒别苑显出一份人气。“雪儿,这布置,可欢喜?”司徒尘瞧着昭雪,轻声问道,那般柔和的笑意,令人不自觉间便会沉迷。昭雪晃瞧着四处的茶梅,暗自晃神。其余几人都是观赏着四周的情景,江奶娘与小婉都是感动的笑了,小婉更甚,未想到她只与司徒公子提了一番自家主子所爱,才一日时间,这里便……此处为司徒别苑的后院,一众人正站于院内的竹亭间。竹亭皆竹子造成,摆在中间的桌椅亦由竹子所造,亭内由规则的放了几盆紫竹,显得格外清新自然。竹亭边有一荷塘,另人哗然的是,如此季节,荷塘内竟是一片盎然,绿意正浓,虽无荷花,却显清美。荷塘与竹亭四周皆是裁满了茶梅,正值初冬时节,各色茶梅开得正盛,煞是好看,空中暗浮着隐隐的梅香,引人舒心。院子的最边为则裁满了绿竹,微微摇曳着,轻荡着,散出沙沙的轻响,恍若在低吟。几人被围在如此美景中,阳光洒下,斜斜的倚至众人身上,不觉令人沉迷,暗叹。正当大家被美景所惑时,有二名丫环端了饭菜从那扇紫竹门内而入,顿时饭菜的香味散了开来,掩了其余的味道,引人食欲。二各丫环将饭菜放上了桌子,便退了去,桃姨将饭菜摆了起来。“雪儿,坐下罢。”司徒尘见她愣神,出声提醒,嘴角一直都是柔柔的笑意。昭雪回神,微微吸了口气,由小婉扶着坐到了桌边。司徒尘与其余之人亦是坐下了身,瞧向桌上的饭菜。“公子,厨房里还有东西,桃姨先去忙了。”桃姨朝着司徒尘笑着道。司徒尘点头:“劳烦桃姨了。”“公子言重了。”桃姨又是笑着摇摇头,转身走出了亭子。司徒尘拿起筷子,淡笑着夹了一只翡翠芹香虾饺放入昭雪的碗中。昭雪眼光微闪,不知他如何得知自己喜欢吃这翡翠芹香虾饺,微微撇眸,见一旁站着的小婉正笑着,心中倒是明了了。四大尚仪,琴魁与画魁都是笑着瞧着二人,甚感欣慰。小婉也是一同用了膳,原是不肯,倒是被江奶娘硬生生拉着坐下了。午膳用得极其温馨自在,每个人都是吃得极香,极饱。用完午膳,觉时辰不早了,便往瑶女阁赶去了,还有一场舞赛。午时末还未到,瑶女阁内众人已然到齐了,显得热闹非凡。昭雪等人刚进入雅阁,便有侍女来向江奶娘禀报了些什么,江奶娘朝着昭雪点了点头,便出了雅阁,往楼下走去了。少顷后,江奶娘又回到了雅阁,走至昭雪身边,轻声回禀。“郡主,方才皇上去了归云阁,进了雅间,在里面呆了二个时辰左右,出来时身边多了一位女子,暗卫离得远,只知道那女子与皇上一同来了瑶女阁。”昭雪微微佻眉,随后敛了神色,点了点头,轻声:“奶娘,这些日子让我们的暗卫远远的跟着舅舅。”“郡主,这…”江奶娘显然有些犹豫,心中疑惑,皇上身边不过多了个女子,为何郡主会这般紧张?昭雪看向江奶娘,神情显得有些严肃:“奶娘按昭雪的话去办便是了,为何要如此做,奶娘以后自会明白。”江奶娘听得她如此说,也无法,只得点了点头,又出了雅阁。阁内其余几人皆是不语,虽听不真切二人的谈话,却也隐约听到些,心中感动,昭雪这般,便是表明了对几人的信任。一楼,又是纪大学士:“各位静一静,接下来马上要进行舞赛了,请大家安静下来,用心观赏比赛。”待四周渐渐安静了下来,纪大学士便坐下了身,自顾自用茶了。高台上已然用彩条拉隔着了十块大小相同的区块,恰好可供姑娘们起舞。站在正前方的嬷嬷方才接着道:“众位,此次舞赛为独舞,高台已隔着十块,即十位姑娘一轮,分为十六轮,第轮亦是一柱香时间。”大概是喊得太急,喉咙有些嘶哑了,咳了几声,又道:“接下来请一至十号姑娘上得高台,舞赛即该开始。”高台下,第一至九号姑娘纷纷款步而上,纷纷站至了自己的位置,屈身行了礼,许多姑娘已然换了衣裙,看去甚是多彩。清香燃起,嬷嬷高挥手:“好,各位姑娘开始罢。”九位姑娘已然摆好了身姿,只等令下,挥手,起舞,十位姑娘皆是使尽了全身解数,只盼能夺个好彩头。观赏的男子们最是期盼这舞赛,此时都是直了眼,瞧着高台之上,这些姑娘们平日里皆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今日能欣赏到姑娘们妙曼的身姿,绝美的舞艺,可谓一大快事矣。一柱香很快便燃尽了,接之第二轮,亦是九位姑娘。长袖漫舞,有聪慧的姑娘执了萧,边吹着萧,边起舞,只是一心二用,终究二边皆不足。第三轮,则有聪慧的姑娘将花瓣藏于袖中,舞在高点时,挥袖,将花瓣倒数散出,倒是显得份外唯美。第四轮…第五轮…第六轮…第七轮…第八轮,众人皆是屏息,仿佛自第一轮,昭雪出彩后,众人便习惯似的等着昭雪给他们惊喜。此时,十位姑娘已然站立于高台之上,衣着各一。昭雪仍就那袭蓝衣,只是除去了外套着的白色轻纱,便那般站着,已然引了无数眼光。清香燃起,昭雪嘴角微微勾起,扬起一抹绝美的笑颜,带着淡淡的清冷,却是媚人至极。抬腕低眸,足下轻点,瞬间抬眸,以右足为轴,轻舒长袖,曼妙的娇躯随之旋转,舞动。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裙裾缓缓飘扬。一双如水的湄眸隐着着泠泠之意,流光飞舞间,整个人犹如隔雾之花,朦胧而飘渺,闪动着绝美的色彩,却觉摇不可及……清颜蓝衫,青丝墨染,裙裾飘逸,若仙若灵…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玉袖生风,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如空谷幽蓝,美若天仙,舞姿渐慢…显得轻盈优美,飘忽若仙…广袖开合遮掩,美目流转间衬出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渐渐的,众人皆是直了眼,眼光不眨的瞧着那袭蓝衣,端着手中的茶,一动不动,颇有几分如痴如醉。有清衣才子不觉感叹:墨香渺袅潋滟秋水三千素,清绝玥玥凝诺作舞袖,香然盈盈沾绣袂而点…另九位姑娘哪里还能夺得半分眼光,察觉到四周的氛围,眼光皆是不自觉朝最后望去,哪里还有心思起舞。司徒尘瞧着高台中的那抹蓝影,凤眸中尽是宠溺,却又显不满,今日他的小老虎这般出彩,真不知又会引来多少苍蝇…高台的那袭蓝色身影仍在转动,舞姿轻灵,身轻似燕,身躯软如云絮,双臂柔若无骨,步步生莲般的舞姿,如花间飞舞的蝴蝶,如潺潺的流水,如清泉中的明月,如竹间的晨曦,如绿叶源尖的露水…如饮佳酿,令人醉于其间,无法自抑……不知觉间,清香已然快尽落,蓝色身影忽而凌空飞起,纤足轻点至周边的彩带上,衣诀飘飘,宛若凌波仙子…挥臂,抬眸,在清香燃尽那一刻,飞舞而下,落于正中,回手,微微屈身。众人心中惊叹,仍就渲染于她的舞姿中,望着她不觉痴迷。司徒尘抬眸,心中有些无奈,今日过后,必得将他的小老虎藏紧了,抬眸,又是率先抚起了掌。紧接着,慕容渊,高台之上的十位评判,江奶娘,小婉等人亦是缓过神来了,纷纷抚掌。再接着,其余众人渐渐缓神,瑶女阁内瞬间掌声震耳,惊叹声不断。将高台上嬷嬷的唤声掩了下去,只奈那嬷嬷扯着喉咙,无人搭理。过了良久,掌声才缓缓减了下去,渐渐消散,只是众人的耳边却余了些嗡嗡声。“大家静静,大家静静……”此时,嬷嬷嘶哑的声音才算被大家听清。那嬷嬷见周围安静下来了,总算松了口气,又是扯着嘶哑的喉咙喊道:“第四轮结束,请姑娘们都下台,请八十一号姑娘至九十号姑娘上来高台。”昭雪等人纷纷屈了屈身,往高台下款步而去。只是隔间内的那些目光都随着昭雪的身影而去,直至那抹蓝色消失于楼道间,方才收了眼光。接之,第九轮…第十轮…第十一轮…直至第十六轮……瞧见了昭雪般舞姿后,对于其她姑娘的舞姿,众人已然提不起多少兴趣了,显得兴趣缺缺。只言素琴的舞姿,又让众人感叹了一番,可谓与昭雪的不相上下,只少了一份昭雪的清冷与媚人。十位评判将记下的分数将于侍女,又由侍女统算出。一刻钟后,侍女已然算出了舞赛的第一至十名,将宣纸将于了舞媚。舞媚素手接过宣纸,瞧了一眼,嘴角微扬,果真于她心中所想无二。站起身来,媚人的眼眸瞧了周围一圈,开口:“舞赛前十名已出,第一名为昭雪郡主,第二名为言家小姐,第三名为沐家小姐,第四名为南宫小姐……”此次仍就无人提出异议,舞赛第一至下名落定。纪大学士与袁大学士对视一点,微微点头,起了身,挥了挥手:“各位,安静一下,今日瑶女节已然结束,明日前十名姑娘会再进行比试,诀出最后的瑶女。”琴魁眼光微闪,忽而起了身,转向纪大学士,开口:“纪大学士,明日的比赛已无意义。”“琴魁此话何意?”纪大学士微微皱眉,瞧向琴魁。琴魁淡淡笑着,回道:“众人皆知,瑶女节除了第一位瑶女之外,便无人得七赛全数第一,因而方才要在前十位姑娘中再诀出一位第一名为瑶女。而此次比赛,昭雪郡主已然得了七赛全数第一,又何须再比试一次?”顿了顿,转了眼眸,抬头,高声道:“这届瑶女之名,不为昭雪郡主,又该为谁?若明日仍要比试,那昭雪郡主也不用再参加,只须选出第二名至第十名便可!”纪大学士有些犹豫,转向另外几位评判,似在商议。瑶女阁内众人亦是议论纷纷,家中无女子参赛,或已在十名之外的人都是赞同昭雪郡主取得瑶女之名。而家中有女子入得十名之内的人都是反对,抱着许是自家姑娘明日会表现出色,许会取得‘瑶女’之名的侥幸心理。隔间内的慕容渊朝李公公挥了挥手,交待了几句。“喳。”李公公应了声,便往隔间外走去,不一会儿便又进来了。萧云寒眼光微闪,显得有些深沉,原想今日晚上再对慕容昭雪下手,让她取不了瑶女之名,却未想到弄了如此一出很快,高台上便有侍女上去,在纪大学士身边耳语了几句。纪大学士又与其它评判说了一番,只见众位评判纷纷点头。纪大学士又站起了身,咳了咳,高声道:“众位,方才琴魁大人的话说得极对,昭雪郡主已然取得七赛的全数第一,瑶女之名当之无愧。”周围众人皆是纷纷应和,只有极少数人出声反对,却是没在赞同声中。“如此一来,明日的比赛也不必举行了,这第二名至第十名,我们只须按这几轮的比赛结果而出便可。”纪大学士又接着道。周围又起了一阵议论声,仍就是赞同之人多过反对之人。纪大学士又挥了挥手:“既然如此,那请众位再稍等片刻。”说罢,坐下了身,让侍女拿上了七赛的结果,统算了一番,十位评判又商讨了一番,最终得出第一名至第十名。又是由纪大学士起了身,拿着手中的宣纸,大声道:“众位,此次瑶女节名次已出,由昭雪郡主取得瑶女之名,言家小姐言素琴为第二名,沐家大小姐沐婉清为第三名,南宫小姐南宫离鸢为第三名……”宣布完后,众人皆是起身鼓掌。而瑶女与另九位姑娘纷纷上了高台,分别获得奖赏。瑶女,白银万两,府邸二座,各金银珠宝十箱;第二名,白银千两,府邸一座……如此下去,第十名便只得白银千两。不过,这瑶女节比赛这些奖赏为其次,姑娘们取得一个才女之名为最。今日过后,高台上十位姑娘,定会扬名天月国,求亲之人定会踏破门槛。------题外话------谢谢亲亲“lillioan”“几人归天”“伪装的痛”的票票~谢谢送小乐钻石,鲜花,打赏的亲亲~郑重弯腰鞠躬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