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进园的时候,没有一个出来招呼她,张妈就在园子里给上官玉和张彩凤熬药,听见脚步声的时候,稍微抬了一下眉,瞥了上官清一眼,她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艳,她没有想到三年未见上官清居然出落的如此清丽脱俗,心里不禁为夫人的想法感到佩服,上官清年纪还小,脸未长开,看不出所谓的美貌,但是光凭着这一身的气质,张妈就无法忽视她,张妈心想等她长大了,那还得了。上官清早就看见张妈偷偷打量她,她笑眯眯地走到张妈面前,对她说道:“是张妈,对吗?”上官清作为一个主子,主动自降身份跟她一个奴才说话,她怎么能装作没听见,便起身对上官清说道:“是老奴。”“张妈,母亲在哪儿呢?”张妈指了指她的身后,示意上官清自己进去。上官清拎着包袱,敲了敲门,从里面传来张彩凤半死不活的声音:“进来吧。”上官清进去后,扑面而来一阵阵恶心的味道,上官清忍住想吐的感觉,上前走到张彩凤的面前,看的出来,张彩凤此刻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脸上冒出了好多水痘,她忍着不抓,但是还是有几个破了。上官清“关心”的问道:“母亲,现在又没有好点。”张彩凤懒得搭理她,闭上眼睛,上官清也不恼,拿了脸盆,就出门打水了。张妈看她走了,便将药端了进了屋,扶起张彩凤,给她喂药,张彩凤问张妈:“玉儿,吃过药了吗?”张妈说:“药已经让碧燕端了过去了,等会儿我再过去看看。”“嗯,那就好,那个贱丫头去哪儿了?”“给你打水了,夫人这个丫头最近几年变化挺大的,你说这天花会传给她吗?”张彩凤冷笑道:“她不是要伺候我嘛!那么积极地想表孝心,我成全她。晚上没被子盖,就把我现在盖的被子,还有床单全都送到给她准备的**,我就不信她不会得天花。”“是。”张妈刚出门,上官清就端着水盆进来了,张妈看她那样就烦,礼都没行,自己就走了。上官清端着脸盆放到椅子上,拿起被她处理过的手绢,沾了水,轻轻地擦着张彩凤的脸。上官清帮张彩凤擦完脸,端着水盆出去倒水的时候,嘴角忍不住勾起。晚上的时候,张彩凤忽然觉得脸上发热,又痒又疼,是在忍不住了,叫上官清那铜镜给她,上官清非常“贴心”的用右手拿着铜镜,左手举着蜡烛。张彩凤起先没看清楚,等到上官清调整了角度后,尖叫一声,推开上官清手里的铜镜,吓得连滚带爬下了床。张妈闻声而来,张彩凤跌跌撞撞地跑到她的身边,哀嚎不止,“张妈,我的脸,我的脸啊……”“脸?脸怎么了?”张妈急忙问道。张彩凤抬起头,张妈吓了一跳,张彩凤的脸完全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张彩凤原先布满水痘的脸,现在已经开始流脓,张妈喊道:“来人呐,快来人,去请大夫。”上官清冷眼看着眼前的闹剧,想起前世自己得知毁容的那一瞬间的痛苦,那时的无助。看着张妈和张彩凤两个人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上官清首战告捷。张妈毕竟是府里的老人儿了,什么样的风浪没经历过,她忽然看见上官清站在远处,第一反应就是这事会不会是上官清搞的鬼。张妈的眼神凌厉的扫过上官清,上官清一点都未显慌张,张妈心里虽然疑惑,但是张彩凤的尖叫声一直都没有停止过,自己的心里也慌慌的,嘴巴不受大脑的控制脱口而出:“是你?是你做的对不对?”上官清不急不缓地说道:“张妈,这有些话能说,有些话可是不能随便乱说的,凡是都讲究个证据,你没有证据凭什么说是我做的。再说了,大夫到现在还没有过来,你这样往主子身上泼脏水,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你可有曾想过?”张妈听上官清这么一说,不再说话。张妈不说话,可是张彩凤却发起了疯,张彩凤一直都很相信张妈,现在张妈说是上官清做的,她想都没有想,直接就冲向上官清,上官清躲都不躲,就让张彩凤掐自己的脖子,张彩凤得了天花,力气还不如从前的十分之一,掐上官清虽然用尽了她的全部力气,但是上官清一点感觉都没有,等到上官清看见门外的身影时,利用巧劲和张彩凤换了位置,然后点了张彩凤手腕上的穴道,张彩凤觉得手一麻,就松开了,但是上官清一直都抓着她的手,而她又要往回缩,上官清就借由张彩凤挣扎的空当,后退摔倒。上官清计算的非常精准,以上官雄的角度来看,绝对是张彩凤故意推开上官清的。张彩凤看上官清倒地,还要继续掐上官清,却没有想到,人还没有到上官清的身边,她救被一股大力给撞飞了,上官雄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张彩凤摸着脸,死死的瞪着上官雄,血顺着嘴角流下,张彩凤吐了一口血在自己的手心,上面居然还有两颗牙齿,张彩凤抬头看上官雄的眼神,更恐怖了。上官雄虽然心里害怕张彩凤,但是为了维护他少的可怜的男人的脸面,他站的笔直强撑着,上官清适时的走到上官雄的身边,摸着脖子,柔柔地说道:“爹,别生母亲的气了,母亲大概是魔怔了,所以才会有些失常。”上官清不说还好,她一说话,张彩凤就像发疯了一样,对着上官清狂吼:“是你,都是因为你这个贱种,你想害死我的,对不对?”“你在发什么疯呢?清儿要是想害你,根本就不会来凤园照顾你,你不感念她的好也就罢了,居然还想杀了她,你哪里还有一丁点身为嫡母的样子?”上官雄难得有机会可以正大光明的教训张彩凤,当下更是狠狠的痛批她的恶毒。张妈为了防止矛盾进一步激化,情急之下,说道:“老爷,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是,是三小姐,是三小姐要害夫人,夫人气不过才会动手的。”上官清一改往日柔弱的形象,厉声对着张妈说道:“你给我住口,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母亲对我的态度如此冷淡了,原来一直都是你这个刁奴在母亲面前诋毁我。”张彩凤冷笑着对上官清说:“你就别在假惺惺的了,我的脸怎么可能不是你做的,就是你端的那盆水,所以我才会变成这样的。”本站,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