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之间,宫阙已经率先做出了决定,松开手倒滑下去,伸出手一把拉住了那眼看就要跌落山壁的少女。“珍儿,你没事吧!”宫阙的面孔,闪过一抹焦急。道珍儿被宫阙拉住,借着他的力道,终于找到了一处落脚处,只是整个脸吓得格外苍白,一直含在眼中的泪水也流淌而出……“师哥……吓死我了……真的吓死我了……”少女的哽咽声音,格外的委屈,如同冰峰之间的一道暖流,在这不该有声音的山间,打破了所有的宁静。听到哭声,厉邪这才不由得下滑一些,终于不再沉默,“哭什么,哭能解决问题么?我们很快就到了。”厉邪的话,向来如同一根针一样,总是扎的人生疼。“厉邪说的对,师妹,加油。”相比厉邪宫阙的脸色依然温和,似乎什么事情,都不会让他温和的表情产生裂痕。他永远都是那么完美,他的笑容恍若一道黑暗中的晨光一样,照射进人的心里。道珍儿凝视着这个一直以来像大哥哥一样照顾着自己的人,忍不住把眼泪吞进肚子里,努力的点点头。厉邪回头再望向重点,不再理睬道珍儿或者宫阙,在他眼里,宫阙不过是一个烂好人罢了。最终,他依然只是向前前进,把他们丢在脑后。道珍儿看着那习惯穿着一袭红衣的红发少年,眼底的泪,再也不敢留出来了。样子格外的楚楚可怜,她凝视着厉邪的身影,却只说出一句,“二师哥说的对……哭真的没用……”宫阙点点头,却没有丢下道珍儿,只是沉默着,在道珍儿需要的时候,拉一把。他比两个人都年长,仿佛名次或者能力,对他来说都不重要。厉邪率先到了山顶,气喘吁吁的回头看着他们,他每一口喘息,呼吸间都留下白色的呵欠。年方十八的少年,说他不冷,或者没有退缩的想法,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和别人是不一样的,他不能像宫阙那样,事事都无所谓……他的身上,有着炎罗城所有人的期望,也有着家人的大仇,他是一个和别人一样年纪的少年,但是,却有着不同的包袱,是他必须背负的。“厉邪,你做的很好。”一道老者的声音,在厉邪的身旁响起,厉邪不由得惊讶的抬起头,只见一片黄色的光芒标点之中,老者驾驭者一只仙鹤,在空中只着一缕白色的外衫,白眉鹤鬓,仙风道骨,恍若不是人间烟火的仙人,他处在金光之中,仿佛与冰山之间,所有的寒风没有一丝瓜葛,连一丝一毫的影响都没有。“师父。”厉邪一见到道无名,立刻单膝跪在地上。表情严肃恭敬,不敢有一丝怠慢。“厉邪,你可以出师了。”道无名的声音,依然波澜不惊,慈祥的仿佛天籁一般,温文和煦,他的笑意,永远都是那么的慈祥,没有阴霾。厉邪很尊重老者。因为,老者是唯一给过他温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