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的是怎样的场景啊!!!刚刚还活生生的一对人马,此刻已经人仰马翻,各个鲜血淋漓,遍体鳞伤的倒在地上,人和马都如同被狂风一样的冰刃席卷过一样,伤痕触目惊心,几个魔法师当场毙命,而躲在后面的布商,在呼救之后,也奄奄一息,凝视着背对着自己的一道红色身影,身子颤抖的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厉邪!!你在做什么!”宫阙的声音,前所未有的震怒,打破了他向来温和的神情,他纵身一跃已经来到了厉邪的身边。但是厉邪却没有看他,而是笔直的走向那已经空无一人把手的布匹马车,一刀割破了那些布匹的外层。一匹匹布匹和一张张兽皮,不由得如同山崩一样,散落开来。感到宫阙来到了他的身边,厉邪的面孔却天真的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只是惊奇的看着地上的东西,信手拿起一件兽毛披风,披在了肩上,口中呢喃,“果然很暖和。”他的话,却让在他身旁近在咫尺的宫阙不由得顿住了脚步……“你只是为了试试兽毛衣服暖不暖和?”宫阙瞪大了眼睛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不由得感到厉邪的作为,近乎残忍。但是厉邪的面孔却茫然无知,疑惑的回过头道,“不是你说的,兽毛很暖和,所以我想要一件。”只不过,他刚往这边走,那些魔法师便向着他冲过来,他便用魔力把他们震开了。只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魔力有多强,会让一些魔法等级低的魔法师直接毙命,但是在他眼里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要?你为了要一件兽毛的衣服,便把这些人都杀了么?”宫阙几乎感到难以置信的愤怒,他对厉邪,也和对道珍儿差不多般的对待,厉邪到天幕山也十几年了,可是他到今天才发现,他似乎并不真的了解厉邪。“杀人?不能杀么?”他懂杀人的意思,他在送往天幕山之前,已经在父亲的教育下,学会了拿着刀对着与他陪练的人下杀手,直到那个陪练被他杀死,他被送往天幕山。“当然不可以!”厉邪的面孔,是一脸的理所当然中夹杂着疑问,却让宫阙感觉到难以接受的崩溃。他赫然发现,厉邪比道珍儿更加需要照顾,他,竟然连基本的常识都不懂。再望向厉邪那张妖魅如同女子的面孔,宫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厉邪不是故意的,而是厉邪从未接触过世上的人。看来预想中的入世修行,一定会更加复杂。远处,道珍儿尝试了多次,才移开遮挡住自己面孔的手,但是看到这血腥一幕的时候,仍然觉得战栗。她自幼跟着父亲在天山长大,两岁的时候,宫阙来到了天幕山,成为第一个入室弟子。那时候,宫阙八岁,但是却十分早熟的懂得怎么照顾道珍儿,道无名也很放心的把她交给温和的宫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