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杂着雨水洗漱大地的清香在空气中飘浮,气氛压抑急促,因为痛,西门疏的神智渐渐涣散,映入眼帘的东西,开始模糊,咬着银牙,忍着剧痛,艰难的迈出步伐,每踏出一步,都像踏在刀锋上。悬崖边,风在叫嚣,雨在滴落。仰头,看着眼前这个如天神般的男人,西门疏双眸里有着狠劲的倔强,手指着离开,一字一顿。“两命换他一命。”“在朕眼里,你们的命不值钱。”东方邪嗜血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西门疏高隆起的肚子,倏地伸出手,钳制住她的下颌,力大之下,西门疏都能感觉到他快把自己的下颌捏碎,讥讽道:“毒都毒不死,还真顽强。”“东方邪。”西门疏紧咬银牙,从来不知道,爱你换来的却是剜肉之殇,不爱就真要如此绝情的赶尽杀绝吗?“背叛朕的人,都得死。”东方邪狠狠的捏了下她的下颌,然后松开,手一挥,一把银镖从他手中飞出,如流星划过,直插离天的喉咙。西门疏心一颤,她深知,在东方邪的银镖下,至今没有人能逃脱。离天瞬间毙命,倒地睁开眼睛望着天空,死不瞑目。西门疏闭上双眸,死对她来说淡如水,她西门疏只在乎一人的生死,其他人的命在她眼里如草芥,但是,离天是为了救她而死,多多少少心里会难受。“心痛吗?真是奇迹,你西门疏居然会为别人的死而心痛。”东方邪冰寒的眼眸中满是不屑。“你心痛,是因他因你而死,还是他是你爹安**插在朕身边的人,现在他死了,你爹就再也掌握不了朕的举动。”“我没有背叛你。”西门疏睁开眼睛,望着眼前这个她爱到极致的男人,七岁那年,从他救她那一刻,她就决定嫁他,十四岁,她如愿嫁他,三年后,他们才洞房,那次还是他醉酒,第一次肌肤之亲,就那一次,她怀上他的骨肉。西门疏的话让东方邪浓眉渐渐紧锁起来,阴森冰寒的眼眸中折射出几丝不耐烦与不屑,菲薄的唇开启。“我不爱你。”她知道,他爱的不是她,他的挚爱是另一个女子。可是听到他亲口说出,西门疏的心还是如撕裂的痛。“既然如此,为什么娶我?”“因为你是西门疏,可以助朕一臂之力。”东方邪停顿了一下。“还有个原因,也是最主要的原因,你可以为她挡下所有的危险。”为了她,他真是无所不用其计,逼自己娶一个不爱的女人,原来话可以这般伤人,伤极反笑。“哈哈哈。”她帮他算天下,算尽所的有人,而他却在算她。“你笑什么?”东方邪锁眉,她的笑声很刺耳。停止笑声,西门疏定眼看着东方邪,一字一字道:“东方邪,你也不过如此。”“西门疏,别激怒朕。”西门疏的话,东方邪听得明白,身体僵硬,宛若一尊冰凉的雕塑,阴郁着狂狷的气息,狭长的眸中闪过危险的精芒,神色间好似风暴即将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