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材本就好,不似司马谦那般粗犷,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微微的阳光下,他古铜色的肌肤全陷在光线中。矑丣畱晓宽肩,细腰,背部有几道伤痕,淡淡的已经是旧伤,即使如此,丝毫没损他半分俊美。她不是第一次在大白天光明正大的看他,可每次赤身的他,她都莫名的觉得很冲动。“看够了吗?”端木夜背对着她,妖冶的面容上褪去了一份淡漠,却多了一分柔和。端木夜本打算披上外袍,见她毫无矜持的盯着自己,索性不披了,将外袍丢弃在一边。想到她昨夜拒绝自己,端木夜脸色倏地沉了几分。“你……”一时之间,西门疏不知如何说,脸颊微微发烫,她却强装镇定,从容不迫的迈步,捡起刚刚端木夜丢弃的外袍,来到他面前,将外袍披在他身上。“小心着凉。”指尖划过他肩上的肌肤,端木夜猛的一震,身体紧绷起来,体内流过一阵热流,某个部位瞬间苏醒过来。端木夜抓住她的柔荑,微微一用力,将她柔软的身子拉进怀中,炙热的气息近在咫尺,俯在她耳边说道:“你了解我。”西门疏羞得满脸通红,凝望着他的眼神也变得迷散朦胧。她听懂他所谓的了解,是指何?她熟悉他的身体,就如他也熟悉她身子的每一处**之地。早上的他,比较冲动。“你一大早来找我,是想继续你昨夜拒绝的事吗?”端木夜目光里染上一抹意味深长的思虑,大手摩擦着她的双肩,不知不觉间衣裙的领口已然大开,露出半边香肩,还有消瘦性感的锁骨。西门疏错愕一愣,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昨夜是她拒绝吗?明明是他挑起她的**,然后又将她丢下。仔细回想,她似乎是有拒绝,但是,她只是拒绝......而非拒绝与他......他误会了,她是想邀请他进屋,却不料他会纵身离去,为此,她还一夜没睡。西门疏懊恼一笑,他们终究做不到心灵相通。纤臂环上他的脖子,西门疏主动的送上自己的香唇。端木夜一愣,随即搂紧她,急切的湿吻落在她的眉,她的眼......当他的唇攻向她细嫩的颈项,一阵酥麻感传遍全身。西门疏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微暧昧的娇吟声,端木夜似得到鼓励一般,抬头与她柔软的唇纠缠,力道由轻逐渐加深,仿佛狂风暴雨一般要将她吞噬。迷失间,端木夜猛的打横将她抱起,开启案桌上的机关,石门打开,抱着她朝石室走去。“这里?”西门疏打量着石室,摆设与他住的房间一样,几乎是复制过来。夜明珠发着清明的光芒,将整个石室照得明亮。西门疏认得这颗夜明珠,正是甘力雨送给她,而她却转送给他的那颗。“狡兔有三窟。”端木夜将她轻柔的放在**,随即火烧一般的身体覆在她身上,吻也随即而来。西门疏回应着他,迎接着他龙舌不客气的闯入,重重的吻着她!月牙白的襦裙与他黑色锦袍散落于地,端木夜覆盖在她身上,那双深如幽潭的黑眸注视着她娇躯。“别看。”西门疏抬起白希的手臂,柔软的小手覆盖在他眼睛上,挡住他的视线。“为什么不看?又不是没看过。”端木夜拉下她的小手,放在唇边亲吻着。西门疏颈项微微垂着,缩了缩身子,却被端木夜钳制住,让她无所遁逃。淡淡的幽光中,西门疏如墨的青丝洒在枕头与床单间,娥眉青黛,长长的睫毛如羽翼般轻覆,清眸蒙上一层迷离的朦胧,润泽的樱唇轻轻颤动。而端木夜的黑发,好似轻雾般悄然散落,洒落在西门疏雪白的肌肤上,呈现出黑与白。端木夜视线落在她胸前,那因呼吸急促而起浮的胸,端木夜心中不禁一动,眯着眼眸,俯身吻下去。**的深吻,酥麻的碰触。端木夜粗重的呼吸也随着急促起来,而西门疏则娇喘不已。“想要吗?”唇齿之间,他低沉的嗓音隐约的柔软,竟是那般的魅惑人心。完全没有冷漠的冰冷,邪魅得她根本无法抵抗,她也不想抵抗。“嗯。”西门疏点头,没有矫揉造作的欲擒故纵,神情带着飘渺般的朦胧之美,美得令人心胆俱裂。端木夜满足她的回答,两人仿佛沉浸在那场风花雪月之中,极致的向彼此索取,享受着踩在云端的块感。......**过后,端木夜闭着眼,侧身搂着她,怕他再来一次,西门疏微微挣扎,他却将她更密实的拥进怀里,轻轻含着她的耳垂低低问:“虽然我很想再来一次,但是……睡吧。”身似司经中。终究是怜惜她,宁愿自己忍着,也不想伤她。西门疏真的累了,昨夜一夜无眠,又被他折腾一番,实在是没精神了,西门疏想,就算现在他还想要,她也没精力拒绝他。西雅阁,飘舞跟她的陪嫁丫环,坐在桌前下棋。“今日有人见其王妃去了王爷的书房,晌午都过了,也未见他们出来,对他们此举你有何看法?”飘舞看着对面的丫环,询问道。丫环淡然的看了她一眼,幸灾乐祸的说道:“端木凌瑾喜欢戴绿帽子,与我们何关?”“哦。”飘舞哦了一声。“你是来报恩,除了端木凌瑾指定的事,其他事都与我们无关。”丫环将棋落在棋盘右下角,又说道:“我不知道楚南国发生了何事,但是,我却能确定一点,原本爱西门疏极深的端木夜,似乎有移情别恋的趋势。”“切!”飘舞轻咦,伸手握住丫环那双比女子大的手,娇媚一笑。“臣,我对你的情,我对你的心,海枯石灿,永不变。”“我相信你。”丫环的声间变得低沉而淳厚,随即抽出自己的手,低声道:“小心隔墙有耳。”飘舞又说了一句,只听东方臣冷哼一声,转念又恢复成女子的声音。东方臣站起身,踱步到窗下,眸光远远的看向远方,突然换了话题道:“东方邪是个棘手的人物!”飘舞点点头,眸光突然变的狠戾起了。“要不要我去杀了他!”东方臣蹙了眉,轻睨了飘舞一眼,有些生气,淡漠的说道:“你以为你杀得了他吗?谁都想杀他,可没人能杀得了他。”飘舞心中一暖,她就知道他舍不得自己去送命,故意问道:“就这么放过他吗?”“放过他,怎么可能?”东方臣冷笑,冰冷的眸光笼罩着嗜血的阴戾,缓缓说道:“无需我们动手,自有人抢着收拾他。”飘舞不语,自然知道那人是谁。西门疏睡醒,缓缓睁开迷蒙的眼睛,石室里已经没有端木夜的身影,他身上的气息依旧飘浮在空气中。“木夜。”西门疏叫了一声,确定他不在,她才起身,身上的衣裙被换了,事后她累得不行,端木夜不仅为她净了身,还为她穿好衣裙。他的体贴入微,她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西门疏双脚踏地,双腿酸软无力,身子酸痛不已,提醒着她,他有多么疯狂。想到他的**热烫无比,强硬而有力,随着他渐渐的深入,自己忍不住娇吟出声。1647521在晴欲之中,她终是迷失了自己,被抛向了云端之上。西门疏不知石室里的空气是从何而来,光芒却是靠夜明珠,现在什么时辰她不知道,白天还是黑夜?“醒了。”端木夜突然出现在石室里,手里端着饭菜,三菜一汤。“饿了吧?”西门疏脸颊染上醉人的绯红,深凝他的美眸,长睫轻颤。端木夜将饭菜摆放在桌面上,西门疏也不客气,端起饭碗就吃,她是真的饿了,端木夜陪着她一起吃,两人都默默地吃着。吃完后,端木夜将一颗药丸递给西门疏。西门疏目光瞬也不瞬的盯着他手中药丸,她知道那是什么药,她很想告诉他,其实没必要,真的没必要,上次流产,大夫就告诉她,以后想要孩子就困难了。她有笑笑跟安安,她知足了。“我有笑笑。”察觉到她失神的目光,端木夜静静的开口。“木夜。”西门疏错愕的一愣,望着他欲言又止,他视笑笑如己出,这令她很欣慰,她很想告诉他,他有儿子,叫安安。现在还不能,时机未到,等一切稳定后,她再告诉他安安的事,无论他信不信,她都要告诉他。“别犹豫。”端木夜抬手,拂开西门疏额头上的发丝,接着指腹轻轻摩擦她红润的朱唇,见西门疏伸手将他手中的药丸接过,这才抽回了自已的手。心有些莫名的酸楚,他现在给不了她承诺,也无法光明正大的保护她,所以这时候不能有孩子。想到上次流掉的那个孩子,说不心痛,说不惋惜,那是假的。西门疏拿着药丸,并没有急着服用,而是在手中滚转着。“木夜,你真不想有个属于自己的儿子。”西门疏特意将“儿子”两字加重音,如果他在这件事上够精明,就能隐约听出点什么。可惜,端木夜的反应,他斩钉截铁的话,让西门疏失望了。“不想。”端木夜很果断的回答,断了西门疏的念想。西门疏目光愣怔了,唇瓣蠕动了几下,最终还是将药放进嘴里,没尝到苦涩的味儿,酸甜酸甜,很合她的口味。端木夜对她很好,细心的注意着她的喜好,只是……那么好的一个男人,这么痴情的一个男人,她居然错过了十四年。在他心里,西门疏死了,西门疏的身体的确是死了,灵魂却借住在甘蕊儿的身体里而活着。“木夜,帮我炼制一颗绝孕的药丸。”西门疏淡淡的说道。端木夜倒水的手一顿,面容陡然变得阴冷,黑眸微眯,冷洌的目光一沉,嗓音里带着一丝愠怒。“你说什么?”“你听清楚了。”西门疏清眸淡漠的与他对视,她的话很直白,她不觉得他没听懂。“别堵气了。”在端木夜看来,她是在堵气。堵气?西门疏自嘲一笑,好吧,她承认,自己是有点在堵气。空气突然变得稀薄,死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漫延。僵硬良久,最后端木夜妥协,说道:“蕊儿,等所有事情平息后,如果我们都活着……”“端木夜。”西门疏连名带姓的叫他,打断他未出口的话,她知道他想说什么,但她不需要他的承诺。承诺,并不是安抚,是一种负担。她爱他,她不希望他对她有任何的负担。前世,是他在爱她,在等着她,哪怕她嫁别人为妻,为别人孕育子嗣,他依旧在原地等着她,后世,轮到她爱他,在原地等着他,永远永远,直到生命的尽头。西门疏沉淀着一双流光浅浅的星眸,缓缓斜身在端木夜薄凉的唇瓣上印了一下。“我不需要任何承诺,水到渠成即可。”端木夜妖冶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晦涩的让人看不懂。倏地,长臂一伸,一手紧紧搂着她的纤腰,一手托在她脑后,吻覆盖下来,缠绵着加深了这个吻,直到两人彻底迷失于这深吻中。“甘蕊儿,有时候我真看不懂你。”低沉的声音夹着晴欲的沙哑,端木夜额头抵在她额头上。西门疏微微一笑,不语。他不需要懂她,她懂他就行。其实,谁能拍着胸脯保证,真正懂一个人。“天还未亮,再睡一会儿。”端木夜扶着她,站起身朝床走去。“天还未亮?现在你是白天?”西门疏有些惊讶,这么说她在这石室里待了一天一夜,她睡得太沉,不知道身边人什么时候离去。“别担心,他受了重伤,没有精力管你。”端木夜眉宇微微蹙起,看着她清眸中那一丝担忧,如水潭般幽静的黑眸散发出光芒。西门疏自然听得懂,端木夜口中的他所指何人,除了端木凌瑾还有谁?他受了重伤,难道……移蛊失败,他真成了替罪羊。西门疏将蛊的事叙说了一遍,端木夜听完后,看着她皱着眉心一脸挫败,拍了拍她的肩,说道:“大皇兄身边没有下蛊高手。”“没有下蛊高手?”西门疏眉心依旧不能松开。“那他为什么会受重伤?”西门疏很能确定,端木凌瑾要是真受伤,肯定是在宫里伤的。17b。“大皇兄惩治凌瑾,从来没有理由,何况这次和亲的事上,凌瑾破坏了他的计划,他能放过凌瑾吗?”端木夜眼眸透着沉稳,微抿的薄唇微微扬起。西门疏黛眉微蹙,忍不住轻揉了下耳朵,面色显出疑惑。“端木凌瑾是抱来的吗?”端木夜揉了揉她的额头,语气略有些不满的轻责道:“别瞎想,睡觉。”躺在**,西门疏想了想,说道:“如果蛊真下在了楚帝身上,不出一个月,蛊就会开始吞噬他体内器官,这等于是慢性毒药,起初查不出病因,四个月以后,病因查出,却也无力回天,一个月后必死,前后只需六个月,木夜,你可以开始准备了。”端木夜嗯了一声,表明他收到了,大手覆盖在她双眸上。“睡觉。”西门疏还想说什么,端木夜又嗯了一声,警告味儿很浓。将话吞回腹中,西门疏在他怀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蜷缩着身子,闭上双眸,在他怀中没一会儿就入睡。日上三竿,两人才梳洗一番,同走出石室。西门疏想去会一会那个和亲公主,突然想起另一件事,带着凤焰回其王府。西门疏走后,端木夜无聊起来,他已经习惯她在自己身边,即使什么也不做,只是静静地坐着,他也不会觉得无聊,她一走,心就空空的。“墨,这两夜,她可有异常。”端木夜问道。“没有。”墨摇头,肯定的回答,他监视了飘舞公主两天两夜,都未见到异常。“没有?”端木夜黑眸一眯,犀利的寒芒在眸中闪动,不是质疑墨的话,而是惊讶她居然没有异常。“这两天她都在做些什么?”“吃睡……”“她是猪投胎的吗?”端木夜打断墨的话。墨嘴角一抽,心里哀叹,他的话还没说完。“除了吃睡,就是跟她陪嫁的丫环下棋。”“陪嫁丫环?”端木夜声音陡然森冷,仿佛连周遭的空气,也变得冷洌起来,他的十八王府不欢迎女子,飘舞是他的王妃,他认了,而甘蕊儿是他允许,现在又冒出一个陪嫁丫环。墨望天,主子居然不知道飘舞公主带了个陪嫁丫环,这两天主子都在想什么?“真有此事?”见墨不语,端木夜又问道。“主子。”墨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她是和亲公主,有陪嫁丫环很正常。”“她就没有。”端木夜冷声反驳。“她是意外。”墨说道,何况,她都不是真正的公主。端木夜沉默,她的确是个意外,意外的闯进他生命里。回想他第一次见到她,他蒙着面,她为东方邪挡了一箭,如果不是她突然冲出来,东方邪会被他的箭射伤,而他的下场绝对是死。她在救了东方邪的同时,也救了他。不知为何,她明明为东方邪挡了一箭,而他却从她眸光中捕捉到那一闪而过的恨意,那恨意很浓,毁天灭地的那种。甘蕊儿恨东方邪,是什么样的恨,能让她不顾自己的命,冒险为他挡一箭。她跟疏儿很像,为了嫁给东方邪不择手段,她甚至比疏儿还更疯狂,至少疏儿没以伤自己为代价,以救命恩人的身份待在他身边。疏儿不择手段嫁给东方邪是为了爱,而她却是为了恨。爱与恨,一线之间。疏儿用了四年时间,依旧没有将东方邪的心捂热,而甘蕊儿却只用了几个月,若即若离,冷若冰霜,东方邪却对她动了心,这对努力了四年,坚持了四年的疏儿是多大的嘲讽。所以,他在暗中观察了她一段时间,便找上了她,与她合作对付东方邪,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她想也未想,直接拒绝了。她是恨东方邪,却拒绝与他合作,这一点跟疏儿很像,宁可自食其力,也不借助他人相助。他执着,她坚持。不知不觉,他对她难以忘怀,他清楚那是什么,是情愫,却不是爱,因为他的爱给了疏儿。除了疏儿,他不会再爱上第二个女人。甘蕊儿......心里定位,可以是他的妻子,若是给爱,他不是给不起,而是给不了。“墨,你继续暗中监视,一旦发现任何情况,或是她犯了王府的规矩,直接送去赏罚院处治,无需向我禀报。”飘舞对疏儿有恩,那段记忆疏儿遗忘了,她欠下的恩情,就由他来帮她偿还。飘舞用半块玉佩,他同意了和亲,他娶了她,那份恩情算是偿还了,接下来,只要她在王府安分守己,他绝不动她半分,若是想掀风鼓浪,那么他会让她后悔拿出那半块玉佩。恩情,并不是无底洞的索取。墨离开书房,端木夜坐了一会儿,也随之起身,他倒要看看飘舞以和亲公主身份嫁给他,葫芦到底卖的是什么药。端木夜刚刚近了西雅阁,便听听里面传来欢快手鼓声,伴随着清脆的铃铛声音,隐隐间好似还有歌声。歌声有些凄怆。端木夜微微蹙了眉走了进去,未曾让人通报,院子里,一个身着火红色的身影欢快的旋转着。飘舞舞姿绝美,不愧取名飘舞。娇艳的脸上荡着犹如三月阳光般和煦的笑,主仆二人合作,整个园子里充满了欢乐的气氛。端木夜失神的看着翩翩起舞的飘舞,脑海里浮现出她的话。她腹中怀有孩子,一个肚子里怀有宝宝的人,敢这么放肆的起舞吗?易容成丫环的东方臣余光瞄见端木夜的身影,微微愣了一愣,暗中观察着他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端木夜跟东方邪一样,他窥视不出他们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