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雷,在我腹中孩子还没出生之前,我们绝对不能暴露。"飘舞抚摸着高隆起的腹部,她比他还想快点为臣报仇,在孩子七个月大时,她甚至都想过用催产药,最终,她还是放弃了,这么久她都等了,还怕再多等两个月吗?孩子要足月,才能保证健康,八个月催产很危险。"等不了了,端木夜加快行动了,如果我没猜错,他想早点回楚南国。"他们失误太多了,境边的事,他们失误了,安安的事,他们失误了,端木凌然跟端木凌雪的事,他们也失误了。端木夜一旦提前行动,无论结果如何,温絮这颗棋子就毫无利用价值了。飘舞目光一闪,问道:"你的确?""千真万确。"奔雷一字一顿。飘舞沉默片刻,立刻说道:"快,请大夫跟稳婆来。"不在迟疑了,她必需尽快生下孩子,择日不如撞日。快速回到质子府,西门疏直接往书房跑去。西门疏刚准备将门推开,里面传来一个不算陌生的声音。"木大哥,你是说我姐真的没死吗?她借用甘蕊儿的身体活了下来吗?你确定这世上有借尸还魂吗?"一连串的问题向端木夜砸去,萧琅月的声音有几分紧张,也有几分感动。大姐没死,这可能吗?还有借尸还魂,鬼神之说,这也太匪夷所思了。"起初我也不敢相信,但是这的确是真的。"端木夜肯定的说道,想到她一直留在他身边,嘴角微微往上扬,幸福在心里动荡着,却也庆幸,自己没伤害过她,虽利用过她,但这也是情势所逼。还有那箭,幸亏她没事,否则,他永远也不会愿意自己。她死在东方邪手里一次,重生后又死在自己手中,他怎么接受。端木夜说什么,萧琅月深信不疑,而这次是意外,所以他才问。雷没过部生。"木大哥,我想见大姐,她在哪儿?"得知她是自己的大姐,萧琅月淡定不了,恨不能立刻见到。怪不得对任何事冷眼旁观的他,在遇到她受围攻,忍不住出手救她。萧琅月不知道,他真正救的不是她,别是那些准备攻击她的人。"别急,她去将军府了。"原本他准备陪着她去,她去向凌雪辞行,他也想去,却被一些事情绊住。"将军府?"萧琅月皱眉,有些不能理解。"别忘了,她的灵魂是西门家大小姐,身体却是将军府的六小姐。"端木夜提醒他,他知道她真正放不下的人是甘力风,她是真的将甘力风当成了自己的哥哥,她是西门家大小姐,渴望有一个哥哥疼爱她,而利用甘蕊儿的这具身体,得到甘力风的疼爱,只是,甘力风对她却不是兄妹情,而是男女之爱。如果可能,他真希望她能跟将军府毫无关系,但是,他清楚这是不可能的,她占有了甘蕊儿的身体,就不可能跟将军府脱离关系,这就是血缘。"可她是我大姐啊!"萧琅月也知道,甘力风对甘蕊儿存的是什么心,潜意识里他不希望自己的大姐跟甘力风关系太好。在他心中,端木夜才是他的大姐夫,即使大姐嫁给了东方邪。端木夜不语,她是琅月的大姐没错,但是她同样也是甘力风的妹妹,人家他们才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妹,而她跟琅月,没有血缘。西门疏捂住嘴,目光闪烁着泪花,如果她还听不懂,那么她就该去撞死了。琅月,她最爱的弟弟,他没有死。"王妃。"凤焰扶住西门疏摇摇欲坠的身子,她是孤儿,又受过特别训练,很难体会失而复得的亲情。听到凤焰的声音,书房里的两人对视一眼,端木夜身影一闪,迅速将门打开,冲上去从凤焰手中接过西门疏。她脸上的表情,已经告诉他,她听到了。这也好,省得他说。"木夜。"西门疏凝望着他,感动不已,不用问她也知道,是他救了琅月。"傻瓜,他是你最疼爱的弟弟,况且,我跟琅月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没有你,我也会救他。"端木夜低下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狭长的凤眸里溢满溺爱之色。的确,琅月小时候,除了爱跟在她身后跑,就爱跟在木夜身后,每次木夜来相府,琅月是最开心的,从小他就特崇拜木夜,总在她面前说,大姐,长大后我要像木大哥那样,大姐,你什么时候嫁给木大哥......"大......姐。"萧琅月的声音有些颤抖,看着依偎在端木夜怀抱里的纤瘦身影,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这就是他的大姐,死而复活的大姐,坦白说,他很难接受这张脸,看起来比他还小,暂时接受不了,他只能习惯。甘蕊儿毕竟比西门疏小,而且甘蕊儿又是一张娃娃脸,可以肯定的是,她绝对比萧琅月大。"琅月。"听到他叫自己,西门疏身子一僵,神情带着几分激动之色。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就给自己一种熟悉的感觉,她怀疑过他就是自己的弟弟,毕竟在这世上,对一个陌生人感觉到熟悉,其中必有因。她当时问过他,姓不一样,名一样,年龄也相差一岁,又想到那侍卫向东方邪禀报的话,西门家。"帝君,相府除去王妃,二百七十四人全诛灭,没一个漏网之鱼。"没一个漏网之鱼,显然琅月也在其中,若不然,东方邪肯定会掘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出来。西门疏想跑去抱着他,又怕这一切是幻觉,怕一有动作,琅月的身影就会消失般。"别紧张,他的确是你最疼爱的弟弟琅月。"端木夜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向前去。"大姐。"最后还是萧琅月走近她,将她紧抱在自己怀中。这是他的大姐,他怎么会接受不了?他做梦都希望大姐没死,他的大姐啊!以什么方式活着重要吗?只要活着就好。17111515"琅月。"西门疏双手环着他的腰,回抱着他。她的弟弟琅月,以前身高只及她胸前,现在比她高出许多。阔别五年,又是生死别离,两姐弟有很多话要说,端木夜静静地陪着他们,除有必要他解释的,否则他不会开口打扰他们。从天黑说到天亮,都说不完,最后端木夜心疼西门疏,阻止两人。"我不累。"显然西门疏不想与重逢的弟弟分开。"你不累,你腹中的孩子累了。"没办法之下,端木夜只能将孩子搬出来。"大姐。"萧琅月惊呼出声。"你又有孩子了。"他们有说安安是端木夜的孩子,却没说她现在怀孕的事。西门疏点头,有几分羞涩。虽说这两个男人都是她生命中重要的男人,提到这事,她还是有些难为情。"姐夫,恭喜你。"萧琅月笑着说道。"我总算可以正大光明的叫你姐夫了。"端木夜听着萧琅月叫自己姐夫,心里美得冒泡泡,给萧琅月一个眼神。萧琅月顿时了然,笑着看西门疏,说道:"大姐,我们既然相认了,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聊,我想,如果我再拉着大姐继续聊下去,姐夫肯定会扒了我的皮。""他敢。"西门疏挺起胸,一副护弟弟的样子。"谁不知道琅月是你疼如命的弟弟,我动谁也不敢动他。"端木夜冷剜了萧琅月一眼,让他劝疏儿休息,前面一句还行,加上最后一句做什么?见状,萧琅月爽朗的笑了起来,起身说道:"玩笑玩笑,大姐,你有孕在身,天都亮了,不能再聊下去了,况且,我还有重要事去处理,大姐,你听姐夫的话,去休息,等我处理完事,就来找你。"他都这么说了,西门疏也不好强留,况且,琅月现在不是西门琅月了,他是萧琅月,有他的事业。西门疏却坚持要送他出大门,从书房到大门,路程明明就很短,两人非用最慢的速度走到大门,有几次端木夜都恨不能一脚将萧琅月踢出质子府。好不容易送到门口,两人却牵着手,恋恋不舍,端木夜忍无可忍,强行将两人分开,打横将西门疏抱起,转身阔步朝他们的房间走去。"木夜。"西门疏紧抓住他胸前的衣衫,还好质子府佣人不多,否则她会无地自容。"你是我的妻子,我抱你,谁敢说什么。"端木夜口气不是很好,典型的吃醋男。妻子,西门疏心里流过一阵暖流,他说的是妻子,而非王妃,从某种程度上说,她更喜欢当端木夜的妻子,而非王妃。王妃只是身份的象征,而妻子更令她觉得窝心。"他是我弟弟。"听出他吃味的语气,西门疏忍不住一拳打在他胸膛上。"你们没有血缘。"端木夜没经过大脑,脱口而出,话音一落,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一阵懊恼,见西门疏黯淡的神情,更是恨不得杀了自己。有凌然跟凌雪的事,有甘力风对甘蕊儿的感情,他现在说这话,显然......"对不起,我说错话了。"端木夜道歉。西门疏垂眸,令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也无法捉摸出她心中的想法。"疏儿,我错了。"端木夜歉也道了,错也认了,西门疏还是不理他,直到两人回到房间里,端木夜将她轻柔的放到**,拉过被子为她盖上。无论他说什么,西门疏就是不理他,好话说尽,骂自己骂到找不到词了,西门疏依旧不理他,她现在有孕在身,才一个月,大夫说过,三个月之前不能行****房,他又不敢用身体you惑她。这下端木夜可急坏了,直到耳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疏儿。"端木夜唤了一声,伸手推了推她的肩,很能确定,她真的睡着了。端木夜很郁闷,搂着她的娇躯,西门疏在他怀中蹭了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西门疏睡得很香,端木夜却睡不着。孕妇的脾气很怪,也很小气,动不动就生气,她怀着笑笑时,陪在她身边最多的就是他,并没发现她有什么坏脾气。不过,她不理他,也不算是坏脾气,谁让自己说错话了。昨夜跟萧琅月聊了一夜,现在都晌午了,也不见她有醒来的迹象,大有你若不叫她,她就能睡到天黑。"疏儿,醒醒,吃饭了。"见她睡得这么香,端木夜不忍心叫醒,但是又不能不叫醒她,早膳只吃了一点。西门疏被他叫醒,床气没有安安重,却也不爽,熟睡中谁被叫醒都会极度不爽,尤其是西门疏还有身孕。端木夜却以她还在生气,犹豫着要不要再向她道歉认错,西门疏却坐起身,抱着他的腰,额头轻抵在他的背上。"不是说吃饭了吗?"端木夜顿时一喜,搂着她的腰,亲自为她穿外袍,帮她梳洗,照顾得无微不至。西门疏没有拒绝,享受着,等他为自己梳洗好后,端木夜转身走出了房门,没多久便走了进来,手中端着饭菜,还有一碗汤药。放下托盘,将饭菜摆放在桌面上,碗起药碗来到床边。"来,先把这个喝了。""什么?"西门疏知道是什么,但她还是问道。"安胎药。"端木夜对她腹中这孩子,非常的小心谨慎,昨天她去了将军府,回来后又接受琅月的事,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受到冲击力。西门疏接过药碗,没有丝毫犹豫,喝进腹中,苦涩的药味儿在嘴里飘散,她尝到的却是甜味,那是她的心是甜的,再苦的药到嘴里都会变成甜的。喝完药,端木夜想给她一颗蜜饯,却被西门疏摇头拒绝,端木夜也不勉强,伸手取过床侧的貂皮披风,为她披上,然后拦腰将她抱了起来,大步朝桌前走去。"木夜。"西门疏原以为,他会将她放在凳子上,谁知他却将她抱在怀里坐在桌前,而她则坐在他腿上。这样能吃饭吗?"一天没吃东西了,来先喝碗粥。"端木夜柔声说着。一天没吃东西?西门疏眼皮抽了抽,她有用早膳。"木夜,其实你不用这么小心谨慎,我没事的。"他的精心照顾,落入西门疏眼中却变成了小心翼翼。腹中这孩子,虽来之不易,却并不是她的第一胎,笑笑不说,安安才是这具身体的第一胎,怀安安的时候......西门疏深吸一口气,那十个月是最难受的,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都受着煎熬。想到东方邪将她打落悬崖,在这种情况下,她都能借尸还魂,他是受了重伤,被墨抱着他的身体跳入江中,东方邪派人打捞过他的尸体,却没找到。那时候,她就坚信,一天未见到他的尸体,她就不相信他死了,她坚持这个信念,加上有安安在她腹中,心里就好受了一些。"你怀安安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这是我第一次守着你,能不小心点吗?"端木夜捏了捏她的鼻子,对她的话很不赞同,拿起粥碗,放在她面前。西门疏欲言又止,她怀笑笑时大多时候都是他在陪着自己,可笑笑毕竟不是他的孩子,心情完全不一样。"放我到凳子上,你这样抱着我,我不好吃饭。"西门疏说道,其实,她是担心他不好吃饭,怀中抱着一个大人,能好用餐吗?端木夜想说没关系,想说他不饿,可无论说什么都不对,因为她说她不好吃饭,并非在说他不好吃饭,她心中所想,他岂会猜不出。她都这么说了,他若再坚持抱着她,估计她又要翻脸了,好不容易将睡前他说错话的气消停了,若再给她心里添堵,新气加旧气涌上心头,吃苦的只会是自己。他不怕吃苦,怕她气坏身子。总之一句话,怀孕的人最大,说什么就是什么,一不顺心,气生多了,生下的孩子也会变得小气。端木夜将她放到旁边的位置上,西门疏拿起碗,喝了一口粥,端木夜递给她一双筷子,西门疏接过,却没夹菜,想到奔雷的话,心里一阵懊恼,她居然给忘了。这也不能怪她,得到她最疼爱的弟弟没死,能不激动吗?"木夜,我有件事要告诉你。""食不言,寝不语。"端木夜阻止她说下去,夹了一道她最爱吃的菜,放进她碗中。"这事很重要。"西门疏放下筷子,抓住端木夜还没收回的手。"奔......""先吃饭,吃完了饭慢慢再说。"端木夜笑望着她,轻声命令道。西门疏想了想,觉得对,万一影响食欲怎么办?应了一声,西门疏拿起筷子,低头专心吃饭。端木夜时不时为她夹菜,时不时为她盛汤,而他自己只象征性的随意吃了几口。西门疏见他都没怎么吃,问道:"你不饿吗?""你吃饱了,我再吃。"端木夜回答。西门疏嘴角一抽,跟他一起吃饭,他都让她先吃,等她吃饱了他才真正的开始吃饭,其实,到现在她都不知道他的食欲是多少,每次准备的饭菜,她剩多少,他就吃多少。"你就这么喜欢吃我吃剩下的吗?"西门疏小声低咕,陪吃还真是陪吃,她吃时,他看她吃,他吃时,她看他吃。"你没看到我很享受吗?"端木夜笑着说道,看着她吃光自己夹给她吃的菜,这种成就感如同打了一场胜战。西门疏默了。见她喝碗粥,端木夜拿过她的空碗又给她加了些饭,西门疏很给面子吃光了。"我还要。"西门疏仿佛在赌气般,将空碗递给他。她初孕期从来不孕吐,饭量却加大了。端木夜接过碗,又给她加了一些饭,西门疏两三下就扒碗了,又将空碗递给他。"还要。"端木夜接过碗,却没给她加饭,拿起自己的饭碗,快速的开始吃起来。"我还没吃饱。"西门疏不乐意了,拿着筷子很没形象的在桌面上敲着。"你吃饱了。"端木夜看也没看她一眼,优雅的吃着饭,她的饭量有多大,他比她还清楚,再吃下去,肚子非撑着不可。"我没吃饱。"她就是在故意找茬。叫了几声,端木夜直接无视她,西门疏顿时觉得无趣,也觉得特别幼稚。放下筷子,看着端木夜用膳,真不愧出身皇族,用膳的动作都这么优雅,细嚼慢咽。吃完最后一口菜,端木夜放下碗筷,让凤焰进来收拾碗筷,他扶着西门疏到外面去。尽管外面的天气很冷,她怀有孕,一直待在房间里会闷坏。"木夜,我碰到奔雷了。"西门疏说道,见端木夜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仿佛他不知道奔雷这个人般,西门疏抓住她的手臂。"他要为端木凌瑾报仇。""他不仅只是为凌瑾报仇,还有东方臣。"端木夜为她拢了拢披风,轻搂着她的腰。"东方臣?"西门疏茫然了,奔雷跟东方臣有什么关系。"奔雷真正听命于东方臣,他也是东方臣安排在东方邪身边的一颗棋子,可能是东方邪早就知道,所以才让奔雷潜伏在楚南国。"他与暗中那股跟他作对的人周***旋了这么久,若是还没摸到一点眉目,不知道死了几回了。西门疏更担心了,光是端木凌瑾就能让奔雷疯狂了,再加上东方臣,他还不与他们同归于尽才怪。有些悔后在军营里杀东方臣了,早知道他还有这么一颗棋子,他们就应该在他离开军营,才想办法暗杀他。端木夜揉了揉她的秀发,说道:"别担心,这些事情我都会处理好,你只需要安心待在质子府,等着我将一切处理好,然后带你回楚南国,与安安跟笑笑团圆,然后我们再也不分开。"西门疏反身,双手搂着端木夜的脖子,将脸埋在他颈间不语。"疏儿,你要相信我,我不是东方邪,我能为你撑起一片天空。"端木夜附在她耳边沉声说道,凌瑾跟东方臣都是死在他手中,所以,他不担心奔雷对西门疏出手,冤有头,债有主,奔雷针对的人是自己。但是,他担心东方邪,这时候东方邪没对疏儿出手,在宫里宠幸甘甜儿,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目前最重要的是,别让奔雷跟东方邪联手,两人一旦联手,他还真没把握对付他们。"我相信你。"他不是东方邪,她一直都知道,东方邪会为了一条捷径利用她,端木夜却不会,他会为她挡去一切危险。回廊处,墨跟凤焰并肩而站,目光都锁定在院中相拥的两人。"我有要事要向主子禀报,看到这一幕,都不忍心去打扰。"墨叹息道。凤焰扭头望着他,很难得,这向来面无表情,仿佛七情六欲都无的墨也会叹气。"主子爱王妃。""我有眼睛,看得出来。"墨没好气的说道,她都能看得出来,他岂会看不出来,难道他的视觉比她还差吗?凤焰不语,回眸,视线依旧落在院中的两人。如果是在楚南国,这该多好啊,可惜,这是在苍穹国,谁都不敢大意,稍有不慎,小命就丢了。"凤焰,你也老大不小了吧?"墨突然说道,他们都是父母双亡的孤儿,被人买来买去,最后买到主子的人手中,送他们去训练,他们是一批的,然而,那一批里的人,也只有他们两人才活了下来。凤焰不语,她也想不出,今年自己到底多大了。在被送去训练营,她都是过一天,算一天,久而久之,她也不知道是过了一天,还是一年了。"虽说我不知道今年几岁了,但很能断定,我也老大不小了。"墨又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凤焰再次将目光移向他,语气依旧冷若冰霜。墨想了想,深吸一口气,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对她说般。"如果这次,我们能活着回到楚南国,我们就作伴,行不?"在墨以为她会拒绝自己,或是直接给他一拳时,凤焰却沉默,墨才不敢将她的沉默当成默认,他们是同伴,对凤焰而言,沉默是无言的拒绝。19nub。"活着再说。"丢下一句话,凤焰转身离开。墨愣愣站在原地,她居然没有拒绝,虽也没答应,这答案对他来说也很好了。"活着再说。"墨傻笑,重复着她的话,那就是有希望了。墨迈步朝凤焰追去,刚走几步,倏地想到自己有事向主子禀报,立刻停下脚步,朝院中相拥的两人走去。西宫。"参见帝后。"黑衣人单膝落地。温絮一见黑衣人,跑到他面前,急切的问道:"查到了?""那人叫奔雷,帝君还是王爷时,便将他派去楚南国潜伏......""说重点。"一听他叫奔雷,温絮便知道他在楚南国的事迹,她要的不是过去,而是现在,依旧每次来天牢都蒙了面,但是她也不是省有的灯,她是很想出天牢,如果不摸清救她之人的底子,她会同意让他救,自救的办法她多的是。东方邪虽然不爱她了,但是他们曾经爱过,况且东方邪是她的支柱,如果这根支柱一旦倒塌,她就无依无靠了。她不是笨蛋,东方邪不让她去看安安,估计已经知晓,安安不是她所生。甘蕊儿那么恨她,她们斗了这么多年,她又知道自己绝孕的事,岂会不告诉帝君,他顾念他们曾经的爱过,不忍心对她动手,既然他不爱了,她就利用一切所能利用。"奔雷要对付的人是端木夜......""不可能。"温絮打断黑衣人的话,说道:"事情绝对没这么简单,如果他真只是对付端木夜,在苍穹国是动手的时机,但是,若真如此,他何需在我身上下工夫,甚至把北苍国也牵扯进来,他明知道,我不是北苍国的公主,我不知道他真正的目的,但是绝对与帝君有关。"黑衣人汗颜,她就不能让他把话说完吗?看来详情她不想听,黑衣人直接挑重点。"他身边还有一个女人,西凉公主,端木夜的王妃飘舞,她有八个月身孕。""孩子不是端木夜的。"温絮坚定的说道,飘舞公主和亲给端木夜还没七个月,便有八个月身孕,两个没见过面的人,孩子怎么可能是他的。"是东方臣的。"黑衣人说道。"什么?"温絮激动了,也瞬间明白了他们的目的了,他们想要的是苍穹国的江山,她就算不能生下下任帝君,也绝不容许皇位落到东方臣儿子手中。"想控制我,痴心妄想。"温絮冷笑,眉眼往上轻挑,冷嗤的说道:"想办法弄掉飘舞腹中的孩子。""她不知道接受到什么消息,让大夫给她催产。"黑衣人说道。温絮的凤眸危险的眯了起来,双手紧攥。"居然晚了一步,到底是什么消息,让她不惜在八个月催产?""不知。"没让他调查,所以他不知道。温絮瞪他一眼,现在让他去调查,估计也晚了。"孩子生下来了吗?是儿子,还是女儿?"女儿还可以放她一条生路,若是儿子必死。"还没有,他们只让店小二去请大夫,却未说明原因,大夫也没料到她要催产,一般催产都在七月内,很少有人在八月,药铺里没在八月催产的药,为了对正下药,他们让大夫回去配药了,给了两天时间。"黑衣人说道。"你怎么不早说。"温絮斥喝了一声,眸光变得阴冷,嘴角扬起阴寒的笑,表情有些狰狞。"真是天助我也,快去,想办法让大夫帮她催产,但是产下来的孩子无论男女,一定要是死胎。"孩子死了,东方臣唯一的血脉也没了,苍穹国就真的只有邪哥哥了,她看谁还敢觊觎邪哥哥的皇位。"是。"黑衣人得令,起身纵身从窗户越出。入夜,端木夜见怀中人儿睡着,起身穿上外袍,披上披风,离开前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为她掖了掖被子才离开。"守护她。"端木夜像以往一样,向守在门外的凤焰交待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