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舞一愣,没料到白凤会突然这么说,尤其是她最后一句,真令人多心,余光瞄向玉太妃,想看看她有什么反应。()然而,玉太妃还沉浸在自己的悲怆中,根本没听清楚白凤在说什么。既然玉太妃不在状态之内,飘舞拒绝回答,白凤也没执着追根究底,对甘蕊儿,她落井下石都来不及,还指望她雪中送炭,简直是做梦。端木夜跟西门疏回到房间,一桌营养又丰盛的饭菜摆放着。“木夜。”西门疏眸中划过一丝惊讶,木夜一直陪着她,他们一路从兰玉院回来,途中没见他与谁接触,更没见他对凤焰或是墨下令,这桌饭菜准备得太及时。“饿了吧?”端木夜扶着她落坐,自己则坐在她旁边,朝凤焰使了个眼色,凤焰立刻会意退了出去。拿起筷子,西门疏也没在多问,这是十八王府,在他的地盘上,别说只是一桌饭菜,就是出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也不会觉得太惊讶。用完膳,端木夜让凤焰进来将碗筷收拾了。“木夜......”西门疏不安的开口,玉太妃的目的太过于明显,她是接受了自己,但是前提下是她接受木夜三妻四妾。她知道木夜不会,飘舞是个例外,在当时木夜坚决不会同意和亲,即使凤辇都到府外,他都不曾妥协,然而飘舞却派人送给他半块玉佩,他是在看到半块玉佩时,才同意娶飘舞。他虽没说,但隐约间她嗅到不寻常的气息,木夜妥协娶飘舞,仿佛是在报恩。木夜是楚南国人,飘舞是西凉国人,他们以前有交集吗?西门疏想问他,可他不说,她也不想逼问,等着他什么时候愿意说。“疏儿,能陪我休息一会儿吗?”端木夜突然打断西门疏的话,他知道她想问什么,但是现在他不想谈论这件事。说他逃避也好,反正他就是不想,他只想搂着她,好好的睡一觉,因为他知道,后面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处理。西门疏微微蹙眉,看着端木夜眉宇间的疲惫,心疼的抬起手,揉了揉他的太阳穴。“好。”端木夜薄唇紧抿,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昭示着他的心情舒畅,拉下西门疏为他揉着太阳穴的小手,放在唇边,爱怜的吻了下她的手背,随即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朝内室迈去,轻柔的将她放在**,褪去她身上的外袍,拉过被子为她盖上。看着宽衣解带的端木夜,西门疏被下的小手紧拽着衣角,心里也一阵动荡,脑海里回荡起白练的话,脸不由得一阵发烫。以至于端木夜躺下她都不知道,直到微带粗糙的手心落在她额头上,才将西门疏惊醒,迎上端木夜一双饱含担忧的目光。“怎么了?脸为什么突然红了起来。”她并非脸皮薄之人,除了在床第之间的事,她不会轻易脸红,倏地,端木夜目光一亮,心里瞬间仿佛有无数只手在挠着他的心窝。“木夜。”西门疏欲言又止。“嗯。”端木夜翻身侧躺,四目相视,西门疏咬着下唇,端木夜如子夜般深沉的眸光,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西门疏松开咬着下唇的齿贝,蠕动的唇瓣,水润娇嫩,因她刚刚轻咬着下唇上面残留着湿润的痕迹,散发出亮丽的光泽,对他有着致命的you惑力。见她还不肯说,端木夜失去耐心了,缓缓俯身,目光紧锁在她的双唇上,薄唇带着温热的气息,一点一点的靠近她,薄唇落到她的唇瓣上,情不自禁的轻吻着。端木夜没有急切的深吻,或是恨不得将她一口吞入腹中,而是爱怜而珍惜的品尝着,温热湿润的舌尖,轻轻地描绘着她的唇线,画了一个圈,极尽怜惜的轻舔,像是呵护珍宝一般,口中喃喃叫道。“疏儿。”西门疏纤臂缠上他的脖颈,情不自禁开启,让端木夜闯入攻城略地,可惜,端木夜并未让她入愿,在西门疏错愕不解时,端木夜的薄唇突然从她唇瓣上移开,脸膛贴着她的脸颊,俯在她耳边,气喘吁吁,好似在压抑着什么。“白练说,你问......你问过他。”良久,不见他有更近一步的动作,西门疏幽幽的声音响起。端木夜一时没反应过来,反射性的问道:“什么?”“端木夜,你别给我装傻。”西门疏怒了,推着端木夜的胸膛,她不相信他听不懂,难道真要她直白的说出来,他才能听懂吗?“我真不知道......”端木夜茫然的说道,恍然大悟之后,声音越来越小,甚至到最后没声了。“疏儿,你......我......”该死的白练,居然敢出卖他,虽说这事很正常,但是白练也不能在自己前一刻问他,后一刻他就将自己出卖了。“还有三天到三个月,白练说轻点,孩子不会有事。”既然白练都出卖自己,端木夜索性坦白。他是问了白练床第之间的事,问白练还有三天就到三个月,如果在这时候与她行&房,孩子会不会有事。“你真好意思问。”西门疏哭笑不得,粉拳击打在端木夜胸膛上,白练跟琅儿差不多大,甚至于比琅儿还小,在她看来,白练顶多算是大男孩,他居然跑去问白练床第间的事,当时白练告诉她时,她都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白练是医术精湛,可白练毕竟还只是个大男孩,他问谁不好,偏偏去问白练,她都可以想象出白练听完后,鄙视他的目光。“有什么不好意思?这事很正常。”端木夜反问,一点也不觉得,他去问白练这种事有什么好难为情,在得到白练的保证,他就急不可待的拉着她回府,想想好好舒解这近三个月来的浴火,若是早知道母妃会搅黄他的好事,他就不该带她回王府。皇宫、客栈均可,并不是非王府不可。“正常个鬼。”对夫妻俩人来说正常,可是对白练来说就不正常。端木夜胸膛又挨了西门疏一拳,端木夜大掌将她的柔荑包裹住,放在唇边吻了吻,目光变得炙热,仿佛要将西门疏溶化。“疏儿,我想要,昨夜就想要了。”面对端木夜赤&裸裸的求欢,西门疏小脸瞬间红得滴血,端木夜目光深情而炙热。“疏儿,能给我吗?”其实,她都主动,是他自己没趁热打铁。拒绝不了,她也心动情动,自从得知她怀孕,他们就只是抚摸跟吻,有时候差点擦枪走火,关键时刻,他还是以惊人的自控力控制自己近一步。“疏儿。”没得到她的同意,端木夜是不会对她用强,他太爱她,爱到不忍心委屈她半分。即使他现在发疯般的想要她,但是如果她不愿意,他还是不会强索。这种事要两情相悦才是美好,若是一方有意,一方无意宛如嫖客与妓女。西门疏没点头,亦没摇头,而是用行动告诉他,蓦然将他拉近自己主动送上香吻。端木夜先一愣,随即反客为主,吻的动作很是轻柔,吻得愈深愈发绵长,同时双手也没闲着,急切的将彼此的衣衫褪去。大手罩住她的饱满,轻轻地揉捏起来。“嗯。”西门疏忍不住飘吟出声,怀孕的她,虽没有孕吐,身子却更加**,尤其是她的胸。端木夜却趁机将舌顶进她的嘴里,攻城略地,尽情而肆意的纠缠。在他缠绵的吻下,西门疏只觉得头脑晕沉,视线变得朦胧,感受却愈加清晰。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舞会清真反。心悸动,情深切。“轻点......孩子......”西门疏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急切,那蓄势待发的冲动,即使她也被浴火折磨得甜蜜也痛苦着,近乎失去理智,但她还是没因此而将肚子里的孩子抛之脑后。这个孩子,她特别珍惜,因为他们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也因此伤了她的身子,而这个孩子又来之不易,在她看来,这个孩子就是他们失去了的那个孩子。“我有分寸。”端木夜话音未落,腰向下一倾,强势却不失温柔进入了她。近三个月的压抑,结合的一瞬间,两人都忍不住吟出声,也让西门疏的神经紧绷起来。**像潮水一般席卷而来,两人如饮鸿止渴一般,尽情的索取着彼此。情到最深处,爱到最浓烈,情深陷其中,爱难以自拔。不知过了多久,端木夜理智快要被击碎,西门疏有些承受不了,开始推着端木夜的胸膛,嘴边还不停的提醒着他。“木夜......别......嗯......孩子......”倏地,一阵战栗袭来,西门疏快要窒息了,端木夜也忍不住吼了一声。**后,西门疏晕睡过去,端木夜平息过来,看着身下布满红潮,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散发着致命的you惑,刚刚好不容易平息的**,瞬间又复苏。他是失控了,不代表现在他也失去所有理智,炙热的眸光中闪过一抹担忧,来不及管**,端木夜从她身上翻身而下,察看着她的身子,确定腹中的孩子没因他的失控而有任何闪失。若孩子真因他贪欢而有什么意外,就算她不怪自己,他也不会原谅自己。“宝宝,你可要好好的。”端木夜骨节分明的大手抚摸着她平坦的腹部,三个月了,还看不出怀孕的痕迹,她的身子太清瘦了,他真担心等她的肚子一天一天的大起来,她能吃得消吗?安安都长这么大,他才知道安安的存在,他真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大手从她平坦的腹部往上,经过她高耸的胸,再往上移,抚摸着她颈后的细腻肌肤。“疏儿,辛苦你了,我爱你。”端木夜俯身在她红肿的唇瓣上落下一吻,托着她的后脑,修长的手指穿过她柔顺的发丝,端木夜将她搂抱在怀,脸埋进她颈间,淡淡的清香在鼻翼间弥漫。昨夜,一夜未眠,又耕耘了一番,铁打的身子也会累着,没多久,端木夜也睡着了。晌午,耳边传来墨的传音密术。“主子,皇上在书房等你。”端木夜猛的睁开眼睛,睨了一眼怀中人儿,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在不惊醒她的情况下,轻脚轻手下床,穿好衣衫,回身为她掖了掖被子,又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才离开房间。“等她睡到自然醒。”端木夜对守在门外的凤焰说道。“是。”凤焰垂眸,只有九儿才喜欢叫醒夫人。西门疏醒来,已经天黑了。“凤焰,木夜呢?”西门疏问道,心里却在猜想,他是不是又被困在兰玉院了。凤焰一愣,冷若冰霜的说道:“属下不知。”西门疏目光一闪,从凤焰对自己闪躲的目光中看出,她知道木夜去了哪儿?却不愿意告诉她。既然凤焰不想说,想必也是木夜交待的,西门疏没为难凤焰。正在这时,白凤走了进来,凤焰没拦住她,任由她走向西门疏。在西门疏还没反应过来,白凤二话不多话,抓住西门疏的手腕,为她把脉。“如果你们还想要这个孩子,你们在床第间最好克制一点。”白凤放下她的手,余光瞄见西门疏微敞开的衣领,如雪白的肌肤上有着吻痕,白凤妖媚的丹凤眼里闪过一丝嫉妒。西门疏一愣,听出白凤话中之意,来不及难为情,担忧的问道:“孩子怎么样了?”今早的事,在理智之下,两人都很克制,渐渐的失去理智变得疯狂,事情的转变往往由不得你。“白大小姐。”凤焰冷然出声,提醒着白凤,主子是有让白凤过来为夫人请脉,可没让白凤吓唬夫人,主子有分寸,若是夫人肚子里的孩子真有什么事,他也不会让白凤来,而是直接让白练来,白家当家。19smc。众所周知白练的医术远胜白凤。“哼!”白凤冷睨了凤焰一眼,不屑的冷哼一声。“她肚子里的是爷的孩子,我伤害谁,也不会伤害爷的孩子,但是,若不是爷的孩子......”西门疏微不可见的蹙眉,白凤的话虽没说完,却话中带着话,尤其是那一句,若不是爷的孩子,不是在警告,仿佛是在提醒她。白凤提醒她,提醒她什么,难道有人会对她腹中的孩子不利,会是谁?玉太妃不太可能,她怀着的毕竟是她的孙子,那么就只剩下飘舞。“谢谢。”西门疏突然说道,谢谢白凤的提醒。白凤眸光惊讶闪过,她真如传说那般吗?将军府人人可欺的六小姐,可有可无的六小姐,自己最后一句如此含蓄,怎么听怎么像是警告,她居然听出自己在提醒她。“不用跟我道谢,我不喜欢。”白凤冷傲的说道,抬眸轻蔑的看了西门疏一眼。“我相信在这世上,没有几个会喜欢自己的情敌。”西门疏清冷的声音响起,以前她不屑以情敌的身份自居,可现在她不可能对他放手。她也不后悔曾经鼓励过白凤,因为后悔也无用。她对白凤没有敌意,从一开始白凤就将对木夜的情展露出,飘舞却另有所爱,她不知道飘舞为什么要霸占着木夜王妃的位置,还硬将她的孩子强塞给木夜?但事出必有因,她还真担心,飘舞爱的人是端木凌瑾,那个孩子是端木凌瑾的,若是如此,她是要为端木凌瑾报仇。西门疏会这么想,不是没理由,飘舞和亲给端木夜,全是端木凌瑾搞出来,也是端木凌瑾亲自去迎亲,其王与十八王向来不合,任何人都看得出,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若飘舞爱的人真是端木凌瑾,她与奔雷勾结也能理解。“哼!”白凤又冷哼一声,将一包药丢给凤焰,冷声道:“安胎药,最好快点去熬,托了一会儿,后果如何自负。”凤焰接过药包,目光从西门疏身上掠过,落到白凤身上时变得犀利,几乎是在警告,转身朝门口走去。主子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十八王府的人都是主子的亲信,在夫人的事情上,主子只相信她跟墨。还好主子这次没带墨一起去,看来主子还是对白凤留有一手。白凤在凤焰转身朝外走时,俯在西门疏耳边说道:“想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西门疏抬眸,眸底一片清冷,她自然听得懂白凤口中的“他”所指何人,除了端木夜,还会有谁?她本想摇头,不想知道,白凤会这么问,必定不会有什么好事。“青楼。”白凤冷笑一声,极其轻淡的吐出两字。17130266西门疏一愣,被这两个字震到了,她却没有表现出来,淡然而淡定的看着白凤。她是相信他的,没去胡乱臆测,却暗忖,他没事去青楼做什么?**是不可能,但是......见西门疏沉默,白凤冷然一笑,接着说道:“摄政王花重金,为了一个叫雪儿的头牌赎身,还有人立刻传为一段佳话,千金一掷为佳人。”雪儿?西门疏想到的人是端木凌雪,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是端木凌雪。“雪儿。”西门疏喃喃念着,雪儿跟端木凌雪有什么关系吗?还是有人将雪儿当成端木凌雪的替身,想到那次端木夜带她去青楼,而端木凌然就与一个青楼女子缠绵。是那个女子吗?白凤见凤焰将药交给门外的墨,然后转身走了回来,心里冷笑一声,爷对她保护得还真密不透风,没他在,凤焰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着甘蕊儿。爷连她也防,其实,她根本没想过亲手害甘蕊儿,就算要置甘蕊儿于死地,她也不会傻到亲自动手,她会借人之手。转身,迈步,白凤与凤焰擦肩而过时,白凤冰冷的声音在凤焰耳边响起。“你最好寸步不离的守着她,若是她再次在你眼皮底下消失,相信爷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凤焰蹙眉,目光一转,冷若冰霜的盯着白凤。“好自为之。”白凤意味深长的睨了凤焰一眼,迈步离开,姿态高傲如女王。凤焰沉默,白凤最后一句话,在她心底掀起了波浪。在夫人身上,她失误了一次,主子绝不会再给她第二次机会。西门疏坐在床边,凤焰站在床边,两人均没说话,各怀鬼胎。直到墨将安胎药送进来,凤焰先检察了汤药,还是不放心,犹豫不决。“怎么了?”墨问道,跟凤焰认识了这么多年,这还是他第一次见素来果断的凤焰犹豫这么久。药是她给自己的,也是他亲自煎熬,途中没经过他人之手。凤焰这么迟疑不决,太伤他的心了,她这是在不信任他吗?这可是夫人的安胎药,他再丧心病狂,勇气可嘉,也不敢有害夫人的心。见凤焰沉默不语,墨手捂住心口的位置。“凤焰,你太伤我的心了。”听着墨痛心的话,凤焰目光从药汁上移开,见墨一脸幽怨,知道他误会了,冷声道:“夫人在我手上,若是有任何闪失,我就得跟夫人陪葬。”听到陪葬两字,墨面色缓和了下来,很能理解凤焰的小心翼翼,却还是忍不住幽怨的说道:“小心谨慎是好,但你也不能太过于**,这药可是你让我煎熬,从送到你手中,没经过其他人之手,凤焰,你这是在怀疑我吗?”墨又痛心起来了,委屈的瞅着凤焰,他们的事,他已经告诉主子,主子没有反对,而是给他们挑选了一个良辰吉日,下个月十五,主子亲自为他们主持婚事。他们现在是未婚夫与未婚妻的关系,他害谁,也不会害她,就算他要害她,也不敢害夫人,又不是不想活了。“药方是白大小姐开的。”凤焰蹙眉望着墨,她知道他误会了,她的小心谨慎并非针对他,以前的她不屑解释,而现在即便是他,她也不会详解。墨一愣,震撼的看着凤焰,耳边回荡着她的话,药方是白大小姐开的......墨吞了吞口水,声音有些微颤。“你......你疯了,居然敢怀疑白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