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男子笑笑的望着凤清魅,依旧是不正经的声音:“真不好意思,恐怕是我们要以多欺少了呢。”那银袍小将怒目望着凤清魅,手中的令旗高高举起,周围山上顿时涌起了人数远在凤清魅人马之上的凌苍士兵。那个凤清魅居然敢威胁他心目中神一样存在着的萧南予,真是活腻歪了。“沐靖远,欧阳清风。”凤清魅淡笑着念出这两个名字,一点也没有被人包围的自觉,转头对着萧南予说道:“皇上永远都比人多算一步呢。”“哪里。”萧南予冷着脸。说实话,他实在是一见到这个美的不象话的男人就没好气,他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跟他抢东西。“皇上可还记得上次本王是如何脱身?”“你……你对暮颜做了什么?”萧南予本能的去看苏暮颜,他当然不会忘记,上一次,就是因为苏暮颜被挟持,所以才让他从容逃脱。“时间似乎也差不多快到了。”凤清魅望着苏暮颜,笑的越发温柔。一阵甜腥的感觉上涌,苏暮颜忽然就觉得嗓子里痒痒的,忍不住咳出声来,用手捂在唇上,轻轻的咳了两声,松开手的时候,却赫然见到掌心的血迹。苏暮颜瞪着自己手里的血,又不可置信的望向萧南予,然后目光再次回到掌心的血迹上。怎么可能,她一点点难过的感觉都没有,为什么会突然就这样咳出血来?甜腥的感觉再次上涌,忍不住弯下腰去猛烈的呛咳,什么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就只是想咳嗽而已。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不住咳嗽的苏暮颜的身上,眼见着鲜血如流水一般从她的指缝中渗出。“凤清魅,你到底对暮颜做了什么?”用力的托起苏暮颜的身体,手忙脚乱的帮她擦拭着唇边的血迹。回过头去狠狠的质问风清魅。“也没什么,不过是想请凤凰女神永远留在精绝而已。”“咳……咳咳……什……什么时候?”挣扎着问出口,她不记得凤清魅有给自己下毒。“吓煞人香。”凤清魅美目流转,有点淡淡的伤感:“我说过,要用它来**你留下来的。”血不断的从嗓子眼里流出,很快就沾湿了苏暮颜身前的衣襟。“解药!”一手紧紧的扶着苏暮颜,另一手平平的向前伸出。“解药当然有,不过,要她跟我回精绝才可以。”“我不回去!”强压下不住的呛咳,说的极为坚定。抬起头直直的看着凤清魅,哑着嗓子叫道:“十七王!”没有叫他的名字,也没有叫精绝王,而是叫了十七王,叫了他们相处最好时的那个称呼:“你所受到的伤害,一定要全数施于别人的身上,才会觉得好过么?”“你!”似是被戳到了痛处,直觉的就想上前一步,但很快控制住情绪,淡淡说道:“你现在没有资格和我说这些,掌握着主动权的人是我,死,或者和我回精绝,你可以选择一样。”“我选择,留在他身边。”手慢慢的伸过去,握住萧南予支撑着自己身体的手。冰冷的温度让萧南予的心神一震,却是情不自禁的望进苏暮颜的眸子里,那比眸子漆黑明亮,清清楚楚的,只倒映着他一个人的影子。忽然用力一把推开萧南予,反手从身旁暗卫的腰间抽出一把平时用平近身格斗的矮小匕首,平平的放在胸前。对着凤清魅温和的笑:“十七王,你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真正要的是什么,你每一次都以为你要的东西会给你带来幸福,可事实上,却不过每一次都把幸福推的更远而已。”“不用你管!”凤清魅有种恼羞成怒的感觉。“暮颜,你做什么?”萧南予刚才没有防备,竟被一个弱女子推的后退两步,看到苏暮颜手上拿着那么危险的东西,急的脸都白了。“皇上,这是十七王和暮颜之间的问题,请皇上让暮颜自己解决。”“你不要乱来。”“我不会乱来的。”温柔的笑,然后再次转身看向凤清魅,淡淡语气如在向好朋友诉说一般:“十七王,我从来都不想做什么凤凰女神,也不想留在精绝。暮颜此生全部的愿望,也不过是留在心爱的男子身边安然终老,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简单的愿望,实现起来,却总是特别艰难。我与十七王之间的牵绊,说穿了,不过是这块凤凰骨而已。既然这样,如果我将这块凤凰骨还给你,那十七王是不是可以放我的爱情,一条生路?”“你说什么?”震惊的看着苏暮颜,凤凰骨一旦择主,便是一生,至死方休。给读者的话:能慢悠悠的生活是种福气,妖娆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随便拿本书,在中山公园的椅子上发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