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响彻天际的惨叫,惊出林中飞鸟无数,守在远处的影风还以为出了什么状况,一个飞身上前,却呆呆的停在两米开外,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只见前方,女子的亵裤已然解下,长衫遮住了下身隐秘的风光,可却遮不住白皙的大腿,和大腿下的亵裤上,那抹妖艳的红。远远的站着,背过身子去,开口道:“夫人,怎,怎么,了。”影风那叫一个尴尬啊!二十六岁的他自然是知道那抹艳红意味着什么,只是,这不是姑娘家都会经历的事情么,叫的如此凄厉。就算脸皮比墙后的李冉冉在这一刻也囧了,深深的囧了,拉上裤子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可身下什么时候流血不是她能控制的。向影风求助,要他给自己拿些棉布,先将就着用?靠!这样老娘以后的老脸往哪里放,哪里还有威信可言!(这东西,不好意思,你从来没有过。)只感觉小腹又一阵抽搐,纳尼,纳尼,要流出来了!情急之下大喊:“救命啊!”影风还在尴尬,可听到救命二字本能的上前,脑子没有多思考就将下身还**着的李冉冉抱在怀中。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手臂上传来的滑腻感,让他的心更乱了,那是什么,还带着股血腥味。没有节操的李冉冉在这一刻,哭了。“呜……呜……没脸见人了!怎么办……”她自己身上流出来的东西,她当然知道是什么了!两手遮着脸,哭的那一个叫悲怆啊!好歹她李冉冉好色无人敌,调戏美男无下限,吃干抹净不负责,怎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影风一动不敢动的抱着,被她的哭声挠的心里越来越乱,嘴巴要比脑子动得快:“我会负责。”脱口而出,他便后悔了!这话怎么是他能说的。“负责你妹啊!这里没有卫生巾,更不会有410的夜用给老娘安全感,负责能当卫生巾用啊!”李冉冉怒了!让她穿越,好她认了;穿越后灵魂附体的身子还是中毒的,好她也认了;有事没事还被追杀,ok她也可以忍受,身边有这么厉害的人她也不怕。可,为什么要让自己来大姨妈,还这么突然,若是一穿过来就有也就算了,现在算什么事情啊!谁能告诉她这个时空的卫生棉长什么样啊!你妹啊!老娘现在还把血滴在了男人的手臂上,这男人虽说厉害,可不是自己能碰的啊!老娘,以后怎么做人,老娘连节操都丢了,已经没有可以丢弃的东西了!“卫生巾是什么?”影风不知道为何此刻的李冉冉会这么伤心,而且嘴里还说着一些让他听不懂的话,不是他脱线,只是他真的不知道她嘴里说的是何物,听着好像很重要,若是她能解释一下,自己立马就去找来。“它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就算我许久不理它,但当我需要它的时候,它总是静静的呆在那里,触手可及;它带走我的烦恼,却从来不会有怨言,我可以丢弃它,可它永远不会丢弃我。它可大可小,可长可短,可以绵柔,也可以干爽,满足我的一切需求。”李冉冉声情并茂的解释着,前一世怎么就没有发现卫生巾的好呢,直到失去了才措手不及。影风的脑子有些用不过来,把这段话精简一下就是卫生巾它是个东西,而且可长可短,可大可小,为什么他想歪了?来月事了不应该好好躺着休息么,怎么,怎么会想到这种东西。影风没来由的脸一黑,道:“这个东西以后不准再想!”语气中,透着的霸道,竟然这般自然的流露出来。“靠!你丫不准老娘想老娘就不想啊!老娘现在巴不得天天想,时时想,刻刻想想!”丫的,老娘没办法再用到它了,难道自己在脑子里yy一下都不可以啊!李冉冉气鼓鼓的,光顾着斗嘴,都忘记此刻自己是什么状况了。“怎么样,瞪着老娘干什么,你再凶,我……”纳尼,纳尼……纳尼!……这家伙在做什么,靠,隔着蒙面的布,亲你妹啊!影风对着她早已没有了先前的平静,看着那张气鼓鼓的小脸,和一张一合的薄唇,只觉得呼吸开始不顺,已然忘记自己脸上还蒙着面,对着她的唇,就印了下去,柔软温热的触感,透过布料一点一点的传到他的唇上,只这般就让人舍不得离开。等到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迟了。“属下该死。”明明已经想好只要那一晚的回忆就好,可他只要对着她便会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她是主子的妻子,而主子是他的救命恩人,还一手培养他到了现在的位置,心中有歪念已然是不忠,却还给自己找借口,不仅是那晚,还有现在!心中竟然起了想要自刎谢罪的念头,却还是不敢放下李冉冉,抱着她直接跪在了地下。李冉冉没有说话,只是仰着头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虽然他此刻低着头,不敢看自己,可从他的眼里他还是能看到清晰的挣扎,他在挣扎什么?是因为耶律拓么?突然,李冉冉笑了,笑的异常开心,她终于想到怎么气死耶律拓那个王八蛋了,他那熊脑子一定不会想到,亲自挑选派来保护她的人会爱上自己,心口的那抹伤,还未愈合,无论怎么掩饰,怎么假装,想起的时候,还是会心疼,笑着笑着,不知为何笑出了眼泪,一滴泪划过眼角,落在影风的手臂上。她怎么在哭。可还未来的及思考,脖子已被怀中之人环住,她的嘴角明明在笑,可眼中却含着泪,隐隐的还带着些伤,看的他心痛。一手勾着他的脖子,一只手抚上他的脸一个用力,将蒙在脸上的面罩扯了下来,想阻止她,却发现自己此刻正抱着她,一只手都不能用。当这张神秘的脸,完完全全的呈现在自己面前,李冉冉一点一点的看着从英气的眉,到有神的眸,从挺立的鹰钩鼻,到性感的薄唇,他的眉宇间有着荒北人特有的粗犷,可整张脸又似更加精巧些,有些像是现代的混血儿,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眸,李冉冉轻巧的说道:“既然该死,那,现在就死在我面前。”她要将他一步步的攻陷,要让他完完全全的成为自己的人。怀里的人儿残忍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影风反而像是得到了解脱,他想放下她然后在她面前自刎谢罪,可,她似是并没有让自己放下的意思,手臂环住自己的脖子,没有放开。死的方式有很多种,比如说咬舌。下定决定,将舌放在两齿之间,闭上眼,决然的就要用力往下咬,却被人捧住了脸,锁住了唇,灵巧的舌头,似是小蛇一般在他的口中搅动。突如其来的吻,让他不知所措,带着试探的回应着。绵长的吻,停下了,李冉冉捧着影风的脸,额头抵着额头,她在笑,眼中却没有泪,影风有些苦恼,女子的心,是一个永远猜不透的谜。“傻瓜,你要是死了,谁来保护我?”这般轻柔的语气,只有在和主子耳鬓厮磨的时候,他守在屋外才听到过。这一刻,却是在对自己说,受宠若惊,大约就是这般吧。“想清楚了,以后你的主子只有我一人。”凤眸直直的看着他的眼,是询问,更是命令。影风没有说话,只是点头,当做无声的承诺。而他此刻才想明白,为何她要这般做,一步步的将自己的心防击败,一步步的让自己掉进她设好的陷阱里,就算觉悟过来,也已经来不及了,他陷得太深。“笑什么!”计谋被识破的李冉冉有些不好意思了,这男人,没想到这么聪明。“属下不敢。”索性这般沦落了,他的心反而不会再难受,就让他这般越陷越深,无法自拔吧,为她,哪怕是以后会下十八层地狱,又有何惧?“记住,以后要叫我女王大人!”李冉冉一时间,又开始了她的恶趣味!影风看着怀里的人瞪着眼的模样,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到底哪一面才是真的她,怎么又抽上了?“你笑起来,真好看。以后要多笑笑。”有的人就是这样,或许他长的不是最好看可只要他笑起来,就好像全世界的光都在他的脸上一般,让人一不开眼。“是。”这个字是他专用的。“只准笑给我看!”李冉冉霸道的命令道。“是,我的女王大人。”影风不解,怎么从未发现,她这般霸道。“笑的这么**,看老娘不把你的嘴亲残了。”李冉冉最受不了的就是媄男的勾引了,环住他就又想凑上嘴去。“你们两个在做什么!”箫沐阳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贱到家了,才会担心这个女人还特地找过来!可他看到了什么!这女人竟然,竟然和野男人在小树林里鬼混!这男人是谁,怎么看背影这么眼熟!“啊!”李冉冉看到兴冲冲跑过来,一脸捉奸相的箫沐阳,不由的惊呼,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自己的裤子还没有穿上!不由的惊呼,将身子贴紧了影风。影风好似也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立马起身,逃似得脚下用力,飞身跑了。而箫沐阳,还不解气,一路追了许久,嘴里骂骂咧咧的:“死女人,有本事别逃!你!你!你有本事就别回来,别回来!我,不就还没有长大么,再等两年,我保证,一定比他们都帅。”一路追,一路骂,骂道后来又变成了抱怨。影风和李冉冉逃开了箫沐阳的追赶,停在之前的那片湖前,李冉冉又忍不住笑了。影风也笑。到现在都没有想通,怎么在见到箫沐阳的第一时间,两人脑子里想到的第一件事情是逃跑呢。影风将李冉冉放下,将自己的手臂喜干净,又沾湿蒙面用的黑布,地给她擦身子。似是想到了什么,开始解自己的外衣。“等等还要回去的,别,别这么急。”李冉冉见影风这么着急的开始脱衣服,吓的她提着裤子就想跑。影风横了她一眼,不予理睬,在纯棉质地的亵衣上撕下一块,脸有些红的递给李冉冉。李冉冉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再一次为自己的思想猥琐而懊恼!两人都整理妥当了,影风才又抱起李冉冉,朝马车的方向去。“你怎么这么了解的,说,是不是之前有过好多女人!”这家伙连垫棉条这种事情都了解的这么清楚,靠,自己怎么这么着急就把他收了。影风不语,脸一红,不知该怎么回答。“脸红什么!快说,不老实交代老娘我,阉了你!”“年幼时,曾经被卖到过青楼。”他不瞒她。“好嘛,那还是不是处男!”靠,她简直变态了,怎么对这个这么在乎的。“昨夜之前是,昨夜之后便不再是了。”隐晦的回答着,若是她还听不懂,那这辈子自己多不会与她说话了。“昨夜,昨夜和哪个女人鬼混去了,我说,我怎么上的人是陆澈,原来你这家伙……等等,昨夜!不会是三个人?”纳尼,这么精彩刺激的事情,自己既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哦不!三人行,只有在岛国国粹里面才看到过!她错过了,错过了,错过了!影风,俊俏的脸庞又红了一分,她非要说的这么清楚么!二人回到停靠马车的地方,众人一下子没认出来抱着李冉冉的黑衣人是谁,后来才反应过来是影风。影风虽然未蒙面,可依旧是无表情的样子,一行人也未曾将这一事让在心上。能看出两人之间的端倪的大约只有陆澈了,虽然李冉冉被抱在影风的怀里,心里有些酸酸的,可他居然还傻兮兮的高兴!箫沐阳早已回来,见李冉冉和影风来了,只看了一眼,就自己回到马车上去了。天色越来越暗了,人都齐了,便上了马车,可,原先的车夫却被箫沐阳一早付了钱赶走了,离开之前还被祁璃下了药,七天之内不能说话。谁来驾马车,成了一个问题。最后,大家一致看向影风。影风未多说,坐在马车外开始驾车。马车之内,箫沐阳一个人靠在角落里,一言不发,连看都不看李冉冉一眼,就闭眼睡觉。小守儿和陆青两个人越来越喜欢黏在一起了,不知道躲在角落里讲什么悄悄话。陆澈坐在李冉冉的身旁,手掌贴在她的小腹处,大眼眨巴眨巴的,像是在问是不是不舒服?李冉冉眨了一下眼,算是承认了。陆澈小心翼翼的用自己温热的手掌,帮她轻轻的抚着。手掌的温度从自己的小腹一直传到她的心里,这个家伙,原先看见的时候不是对着自己瞪眼睛,就是闭上眼耍帅,没想到这么贴心。祁璃看着二人的举动,又见早晨两人双双从树林中出来,大约也猜到了些,又见李冉冉好似肚子真的不适,起身过去执起她的手腕开始把脉。他不仅仅是蓝昭的国师,还是花无用的嫡传弟子,医术自然是了得的。“可是来了月事?”温润的声音,听不出一丝异样,似是在问吃饭了没一样平常,倒像个专业的大夫。“嗯。”李冉冉点头,虽不疼,却总觉得小肚子难受,腰还酸酸的,之前一点预兆的没有。“这些日子,好生休息,不要乱动。”这也在祁璃的意料之中,本来她的身体就是因为热蛊缠身,一直要触碰极其阴寒的东西,才让她迟迟不来月事,而体内的蛊虫已经溶于骨血之中,而寒玉也让她摘下了,这月事自然是会来的。“打死我也不想动了。”她可不会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接下来这两天估计是瘫痪了。箫沐阳虽然洋装睡觉,可是耳朵却拉的老长的,在听见来月事的时候小圆脸还悄悄的红了红,心里又恶狠狠的骂道:‘来月事了都不知道检点!’可转念一想,难道自己误会她了,虽然两个人那时候是抱着,而且也看见她的裤子是脱下来的。不对,事情应该是这个样子的。李冉冉这个死女人突然发现自己来了月事,看样子应该还是第一次,惊吓过度,然后大叫一声,影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冲上前去抱住她,最后发现她来了月事,两人还在呆愣只见,自己正好赶到,所以误会了。然后那死女人又因为害羞,才会让影风抱着她离开的。箫沐阳不敢问,只能自己脑补。可心里又有一个声音叫嚣道着‘这种鬼话你骗谁啊,两个人都愣住了,还他娘的吧面罩扯了深情对望的,惊吓过度还他娘的会捧着男人的脸傻笑的!这个死女人,背着自己出轨了!’现在她可还在箫家主母的试用期阶段,竟然做出这么不检点的事情!他!他!等她好一些了定要好好问问。夜静悄悄的除了外头驾车的影风,马车中的其他人大都熟睡了,除了靠在角落里,脑子里一片混乱的箫沐阳。他睡不着,不问清楚他睡不着!悄悄的拱到李冉冉的身边,一看左边是陆澈,右边是小守儿,傻子也知道该把谁挤掉了,陆澈这小子简直太过分了,竟然敢睡着了还把手放在死女人的腰上,将熟睡的小守儿往旁边一挪,自己躺在中间。陆澈早就睁开了眼,观察着箫沐阳的一举一动,见他在李冉冉右边躺下之后,就开始摇她。陆澈不喜,这家伙难道是猪么!没看见冉冉今天身体不舒服,还大半夜的吵的睡觉,一把拉过抓着李冉冉肩膀的手。“哦!痛死了,陆澈你做什么!快断了!”箫沐阳差点就惊叫出来,陆澈的手劲儿之大,可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你们两做什么。”李冉冉本来就在马车上睡意浅,两个家伙又在自己一左一右的闹动静自然被吵醒了。压着声音,语气很是不悦。“是他,他快把我的手腕捏断了。”箫沐阳欺负的就是陆澈,立马恶人先告状,谁叫他不能说话。陆澈见李冉冉被吵醒了,便放开了他的手腕,只是一直用眼睛狠狠的瞪着箫沐阳,心里愤愤的想着,总有一天自己要好好教训他,箫沐阳挑衅的回了一眼。“要打出去打,老娘还要睡觉。”丫的,都是做贼的料,大半夜的真是够精神的。“你别给我睡,女人,我有事情要问。”再不问,他会憋死的!“明天再问!”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不行,你说,今天你和影风在树林里做什么,你,你是不是背着本大爷,找,找男人了!”他终于是问出口了,可却又怕听到回答,他本以为这女人只是表面上无耻不要脸,若她真的这般不检点,自己该怎么办?他从未这么在意过一个女子,还这般毫不吝啬的给她花自己挣来的钱,可,可她,怎么可以这样!李冉冉都快困死了,听都没听箫沐阳到底问了什么,闭上眼直接会周公。“喂!死女人,你别给我睡觉,起来解释一下!本大爷是你的未婚夫!你应该给我好好的恪守妇道,要,要找男人也只能找大爷我……别捂住本大爷的嘴,还有,这一次看来没成功,别给本大爷知道有下次,若是真的,真的有需要,本大爷,也可以!本大爷有计算过,最长的一次能屹立不倒一炷香的时间呢!喂,女人……唔……”箫沐阳在一旁喋喋不休的讲个不停,一旁的陆澈就快要忍不住把他点晕了,却发现,声音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呜呜声。李冉冉半梦半醒的时候,就听见自己耳边嗡嗡嗡的响,伸手想去堵住这声音的源头,却被人将手给推了,索性直接用嘴,给堵了个实。箫沐阳果然安静了,只是原本含住自己的唇的小嘴,只是吮了两下就不动了,那柔软的触觉让他晃了心神,自己和这女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这个模样,而自此,他便迷恋上了她的唇。那是他触过的世界上最软的东西,而且只要一碰到,心里就会麻麻的,试探着反将自己的唇,压在她的唇上,然后一点点学着她的样子,吸吮,舌头撬开贝齿,试着与她口中的丁香交缠。明明这女人已经睡着了,可嘴里的小舌依旧缓缓的回应着自己。箫沐阳到底才十五岁,一个吻就已经让他把持不住了。喘着粗气,刚想偷偷的挑开她的衣襟,却看见了瞪大眼睛怒视自己的陆澈,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已然直接被点晕。陆澈恨恨的看着箫沐阳,又看了看被吻得小嘴艳红的李冉冉,心里酸溜溜的也将唇附在她的唇上,吻了许久,才满足的离开。又起身将箫沐阳那家伙拖起来,撩开马车的帘子,扛到外头。影风虽然在驾车,可里面的动静听的是一清二楚,看了看被点晕的箫沐阳和扛着他出来的陆澈道:“怎么,他不老实?”陆澈点头,又恶狠狠的看了箫沐阳一眼。“那你怎么不讨厌我?”影风只是奇怪,这陆澈好似只要出现在她身边的男子都不给好脸色,反倒对自己好似还算不错。陆澈突然脸红了,他最近还真是越来越容易脸红了。见他脸红,影风好似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由得也有些尴尬,那一晚他们都是看着对方与冉冉一起,缠绵的,这种情谊的建立方式,也真是够独特的。不由得,又勾起嘴角,笑造化弄人。见影风笑,陆澈不解的看着他,他为何都不排斥出现在她身边的男子呢?“我知你在想什么,可你可曾想过阻挡得了一个,以后必定会有更多个。”是啊,光现在就已经够多个了,司马晔,长乐曜祀,自己的主子,冉冉对不起,我还是没有办法不称他为主子,他有恩于我。若是有一日,你们会敌对,我定然助你,但是我知道,不会有那一日的。他的性格我太过了解,从不打无准备之战,从不做无把握之事,等他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想到这里,影风突然有些期待,再次见到主子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情况。她还真是够能招惹人的!要是真的一个个的阻挡,又能阻挡到何时,光这几个人都是认定了就不会放手的,他只希望能在她身边就好。他说的话,陆澈也明白的,只是心里还是会有些小小的不高兴,也没有表示什么,只是横了箫沐阳一眼,又进了马车之中。影风无奈的摇摇头,谁不想自己心爱的人心里只有自己一人呢?可,他很清楚一件事情,就是冉冉的身边不可能只有一个人,也不能只有一个人。她虽然戏说自己要做女帝,可他相信在场的人应该都没有将那句话当做玩笑话,而她现在要的便是强大的实力。自己的武功可以保护她以免暗中受人伤害,也可以动用影阁的势力搜查资料,这一点他相信,她心里早就在打算盘了。而箫沐阳,箫家的财力也是必不可少的。鬼域若是利用的好,可以做许多的事情。加上祁璃,这个身份特殊之人,蓝昭的国师么,关于他的资料还真是少之又少呢。以国师的身份在朝堂之上的影响力,也可以助她一臂之力。再者主子也早已助了她一臂之力,玊丽缘也并没有让他们失望,短短的三个月,已然显露出一代丞相所必须的做事手段和处事方法,而她的母亲年事已高,蓝凤帝也对她极为器重。相信,左相之位,不在话下。只是不知在军队方面,可有什么准备,若是以后需要武力,解决,总不能靠像他这种江湖中人吧。有时候想,她说自己失去记忆,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若是真的,那她居然能将这么多对她回蓝昭有利的人聚集在身边。若是假的,那光凭这一份城府,全天下便没有人是她的敌手了。冉冉,你到底有什么能力,居然能让我觉得跟在你身边何其的荣幸。好想看看,到最后你若做上女帝之位会是怎样的景象!全身的血液,竟从来没有像现在一般沸腾过。其实影风所想的,与李冉冉此刻所想并不差太多,在她决定去蓝昭的那一刻,便开始为自己接下来的几步做打算,箫沐阳的财力是她看中的,只是若是他不愿她也不会强求。而且这次他助自己逃离大顺,对于大顺境内箫家的产业定是有影响的,所以于她,他还是个未知数。而鬼域是她特意想要拉拢的,只求能保平安罢了。再者是影风,拉拢他多数处于私心,毕竟武功摆在那里,而且他背后还有个耶律拓和据说什么消息都能搜集到的影阁,所以,她才一定要他效忠。这些计划她也只是简单的想了个框架,还没有影风想的多,蓝昭的局势目前她也不清楚,其他,还必须走一步看一步。白日歇息晚上赶路,这六夜七天居然无惊无险的过了,一行人弃了马车,影风和李冉冉假扮夫妻,带着守儿和陆青假扮的两兄妹。箫沐阳和陆澈扮作是祁璃的随从,一行人分为两批进入了东港所在的东城。好在事先以防万一都有易容。长乐曜祀好像已经发现他们未曾前往南蜀,东城之中,到处都是他们的画像。混入城中,立刻找了间破旧的小客栈分两批住下,这还多亏了箫沐阳才能找到这么隐蔽,残破的小客栈。因为长乐曜祀并不知道有祁璃这个人,所以并没有他的通缉画像,而影风也一直蒙着面,因此他也是可以出去露脸的那个。两人一个在夜里去买了船票,而则在第二天白日买。可,计划突变,第二天白日祁璃去买票的时候,票只剩两张!还差一个人的,最后计划祁璃留在东港,月后的下一班船。本来李冉冉说直接偷一张,可最后商议下来,觉得这样做太冒险,他们经不起一点点的动静。正当留人即将要登船的时候,箫沐阳被人撞了一下。那人往他的手里塞了张纸,打开一看,上面只盖了一个箫家专有的章,章下写了个“变”字。箫沐阳自然是知道,自己惹了长乐曜祀对箫家的生意会出现影响,却没想到竟然这么快,短短七日,已经让盘根错节在大顺的箫家产业,以这种形式向自己传递信息了。若自己再不加紧回南蜀,后果不堪设想,他不会让箫家断送在自己手上。可想要打倒他,也不是这么容易的!将传票塞给祁璃,又愤愤的对他说道:“转告那女人,本大爷不在的日子,不准她勾搭野男人,在蓝昭好好等着。”祁璃知道定是箫家出了什么事情,不然按照箫沐阳的性子,定不会离开殿下一步的,只是,这话,要自己怎么带啊!只得点了点头,让他去的安心。一行人上了船,终于是心安了,却也不敢再船上有过多的接触,祁璃只是向李冉冉和影风传达了箫沐阳因为有急事,所以回了南蜀。大家都未明说,心中都清楚,定是箫家出了什么事情才迫使他离开,害的李冉冉心里多箫沐阳又多了一分,愧疚,他今年满打满算才十六岁都未满吧,放在前一世还只是个初中的孩子,可他接下来要面对的问题。影风看出了李冉冉的心思,安慰道:“他八岁的时候就担任的箫家家主之位,你以为这孩子真的会那么简单,在蓝昭等他的消息吧。”李冉冉点头,她信他定能解决。“护凤环”要与划分其他国界的河流不同,更加宽,也更加险,一路上的风浪,整的一船人都食欲不振。好在终是安全到达了。下了船,李冉冉只觉得这蓝昭的港口也太过冷清,怎么一个人都没有,正这么想着,听到了由远及近的马蹄声,和马的主人抽鞭子的声音。“吁……”马出现了,伴随而来的是一阵嘶鸣声,马上之人狠狠的勒住缰绳,飞速奔跑中的马儿被迫停下,枣红的马一看便是优品的马种,此刻却张着嘴,气喘吁吁。来人的气势太过强,吓的刚刚踏上岸的众人,都不敢往前走。马上之人一袭银色的甲胄,霍霍的下了马,站在马旁,朝人群中张望。只一眼,他便看到了她,他的殿下。祁璃使坏的将李冉冉往前头,一推李冉冉成了站在最前面之人,祁璃这一推李冉冉反倒清楚来人的身份了,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看着不远处的人。他脱下头上的盔帽,露出那张熟悉的脸,留个月相貌自是不会有多大改变的,只是眉宇之间多了一丝沉稳和大气,将脱下的盔帽拿在左手,一步一步的朝李冉冉走来。李冉冉的心中并没有再次见面时该有的情绪,只是平静的,看着他满满的走进,而霍冷夜也没有将心中的喜悦表现在脸上,看着她平静的脸庞,四眸相撞,她那初见时给自己的压迫感又一次袭来。在离她三步之遥的地方,霍冷夜单膝跪地,将右手握拳放在心口,这是蓝昭对帝王效忠的姿势,在场的人但凡看得懂这个姿势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女子是谁?李冉冉未曾上前,只是淡淡的开口,“你效忠之人,是谁。”“我的殿下,李冉冉!”祁璃告诉自己,他曾经守护了十一年的殿下已经不再这个世上了,不知为何听到之后他的心反倒不再沉重了,他知道那个被强加在她身上的命运是她一切痛苦的源头,而眼前这个女子,从出现的那一刻起,便是自己在接下来的生命中,需要守护的人。蓝灏也好,李冉冉也罢,他霍冷夜注定会一声这般愚勇下去,生生世世只效忠一个人。听到霍冷夜的回答,李冉冉才勾起嘴角,她伸出手将他扶起,是接受了他的效忠。她挺直了背脊,缓缓的环视四周,脸上的浅笑带着征服人心的魔力,那一刻,她俨然是一个帝王。——在蓝昭的史书之中记载,蓝凤二十五年,国内局势动荡,朝野上下风起云涌,储位之争愈演愈烈,而同年八月十七,蓝昭的西码头上出现了一个女子,而这个女子即将改写蓝昭,乃至整个大陆的历史。但凡当时在码头上的人,无论多少年之后,只要有人问起,他们都能回答出那女子的名字:李冉冉。同年,八月末,大顺和荒北本就摩擦不断的两个国家,终于吹响了战争的号角,这个世界原本的平静,正在一步步被打破。------题外话------呼呼,这章码的好累,呼呼……噢耶,终于开始了,老纸激动鸟!滚下去睡觉,上班的老纸,伤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