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兰心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对慕容绫说:“王爷,就算这木偶从我这听雨轩搜出来也说明不了什么,这听雨轩本根本就不是专门给王妃住的寝殿而是个冷宫,就在几个月前这里还死了您的妾室,在这间屋里出现蛊惑木偶,你又怎么能一口咬定是我做的,而不是您之前的那位妾室所为呢?”慕容绫心里一震,这倒是他疏忽了啊,他走近宋兰心,用手轻轻将她的下巴抬起,看着宋兰心的眼睛说:“宋兰心,真没想到你在这么危机的时刻,居然还能有这么冷静的思维,本王真是好生佩服啊。不过宋兰心这是在我的肃亲王府,这里我说了算了,我说这个木偶是你做的那就是你做的,我劝你最好是乖乖招了,免得受皮肉之苦啊。”宋兰心这会算是明白了,这个木偶恐怕就是他慕容绫亲自栽赃的吧,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这次怕是她再聪明也没用了。月芽儿这才知道事态的严重,王爷这次看来是铁了心的要至她们于死地啊,她立马挡在了宋兰心的前面说:“这事跟我们家小姐无关,你们不能对她用刑。”突然月芽儿看到宋兰心颈上的佛珠立马说:“我们家小姐有太后亲赐的佛珠,见此珠如见太后,你们谁敢动她。”听到月芽儿这么说,众人倒是都不敢动弹了,这下倒是提醒慕容绫了这个宋兰心还有佛珠护着呢,于是他又指着月芽儿说:“你这个丫头倒是忠心耿耿啊,这王妃打不得,你总可以打吧,你是王妃的贴身侍女你招也是一样的,来人给我把绑起来。”慕容绫说着指了指月芽儿。月芽儿看着眼前这些家仆冲她扑了过来,她可不怕,她三两下的功夫就把那些家仆打趴下了。慕容绫看着大打出手的月芽儿,转头冲着宋兰心说:“宋兰心,你竟敢纵容你的丫头在这王府行凶,我看你们宋家是不想活了吧。”“这……”宋兰心一时也没了主意,月芽儿看出了宋兰心的担忧,她知道她又鲁莽了,她不能连累宋家于是赶忙说:“我哪有行凶,是你们这些家仆身子太弱了,我只是挣扎了一下他们就全趴下了,我不挣扎就是了,不就是用刑嘛,我月芽儿绝不皱下眉头。”慕容绫则冲着家仆使了使眼色,这会才把月芽儿给绑到了树上。“给我狠狠的打”慕容绫立马下令道。于是,两个家仆就你一鞭我一鞭的抽在了月芽儿的身上,这不一会的功夫月芽儿的身上就渗出血来,而月芽儿咬了咬牙哼都没哼一声。宋兰心看着满身是伤的月芽儿心疼不已,她情急之下就跑过去抱住了月芽儿,那个家仆看王妃挡在前面都不敢动手了。只见慕容绫幽幽的说:“我有让你们停手么?”说完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两个家仆,那两个家仆赶紧提起鞭子就朝王妃的身上打了上去,片刻间宋兰心的背部就是一片殷红,月芽儿哭着冲着宋兰心喊道:“小姐,你快让开啊,你这个身子经不起几鞭子的,你们这些个狗奴才快把我们家小姐拖开。”而宋兰心忍着背部的疼痛抱着月芽儿说:“月芽儿都是我们宋家连累了,你本不应该卷进这场纷争的。”说着宋兰心便有些支持不住了,看着满头冷汗的宋兰心,月芽儿实在忍无可忍,她猛地提起自己的所有内力,然后仰天长啸一声“啊~~”,只听“啪”的一声,月芽儿全身的绳索都从侧面断裂开来,头发也全都散开来,她赶紧将身前的宋兰心抱到一边轻放下,然后纵身一跃一把抢过家仆手中的鞭子,两鞭下去那两个用刑的家仆就倒在了血泊之中,只见月芽儿回过头来,头发迎风飘起、双眼通红,眼神就如发狂的野兽般吓人,她举着鞭子恶狠狠的对着慕容绫说:“肃亲王,你拿命来。”说着就冲了过去。而此时的南宫鹤早已挡在了慕容绫的身前,说了句:“王爷小心。”就也冲了上去与月芽儿打在了一起,其实他的内心很是震撼,没想到一个太医府上的丫头居然有如此深厚的内力,真是太可怕了。而慕容绫看着跟南宫鹤打在一起的的月芽儿,心里倒是挺敬佩的,没想到这个丫头小小年纪不仅武功了得还如此的忠心耿耿,只是她这么一出手,宋家算是彻底的摊上这谋害王爷的罪名了,想到这慕容绫又是鬼魅的一笑。而躺在地上的宋兰心这会才稍稍回过神来,她看了看躺在血泊里的家仆,又看了看跟南宫鹤打得难分难解的月芽儿,心里大惊,她赶紧声嘶力竭的冲月芽儿喊道:“月芽儿,你给我住手,你若是伤了王爷我们宋府上下几十口都要陪葬,你听见没有,月芽儿。”宋兰心由于受了伤这会又郁结攻心,说完竟吐出一口血来。月芽儿看到宋兰心竟吐血了,赶紧收手跑回宋兰心的身边将她抱在怀里哭着说:“小姐,月芽儿错了,小姐您没事吧,就算我不动手这个肃亲王也是不会放过我们的,小姐。”宋兰心轻声说:“月芽儿别哭,我不怪你,你听我说,这谋害王爷是大罪,一定要经过京都的刑部审理方可定罪,只要我抵死不认,这肃亲王没有我画了押的罪状就动不了我们宋家,月芽儿这次我恐怕是劫数难逃了,你武功那么好你赶紧逃吧别管我了。”宋兰心说着推了推月芽儿。“不、小姐你不会死的,你之前不是说看过天相我们会化险为夷的么?怎么就劫数难逃了呢,我不信。”月芽儿说着抱住宋兰心痛哭起来。而此时慕容绫早已走到她们的身后,他看着无比虚弱的宋兰心说:“你还挺有骨气的啊,你就不想想如果你把罪状签了,兴许还能活着被送回京都,等到了京都说不定你还能翻案呢,毕竟你们家在京都可是很有势力的啊,连我的父皇都是帮着你们的啊,你就真的甘心就这么死在这王府里么?”“肃亲王,你就别白费唇舌了,这莫须有的罪名我是不会认的,就算我把罪状签了,你能让我活着回京都么?你不怕我把你的所作所为都告诉你的父皇么?我横竖都是一死,我是不会连累我的家人的。”宋兰心死死的盯着慕容绫说。慕容绫微微笑了笑,看来他的这些把戏全让人跟看明白了啊,他突然俯身看着宋兰心说:“宋兰心如果你不是宋怀楚的女儿该有多好。”月芽儿看着慕容绫有些心软,立马把宋兰心放下,跪在慕容绫的脚边说:“王爷,您就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家小姐吧,我求求您了。”月芽儿一边说一边跟慕容绫磕头。慕容绫看着月芽儿说:“你还真是忠心啊,以你这么好的武功完全可以独自逃出王府,你居然宁愿留下,不是我不肯放过她,是你们宋家先对不起我,你们让我经历了丧母之痛,这回也让你们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难道不应该么?”慕容绫说着眼神里充满着仇恨。“丧母之痛?”月芽儿突然想到临行之前老爷交代她的事情,她赶忙从衣服的内荷包里掏出一个锦帕,边拿边说:“王爷,我们家真的没有害死珍妃娘娘,您要相信我们啊,我这有珍妃娘娘送给我们家老爷的信物。”说着将锦帕打开,一块红色的宝玉呈现出来。慕容绫看着眼前这块宝玉吃惊不已,这块宝玉被称为鸽血珠光,是极其珍贵的宝物。也是他母妃出嫁时的嫁妆,由于太过珍贵平日里都是极其谨慎的收藏着的,连他都很少见,又怎么会到了这宋怀楚的手里呢,慕容绫接过宝玉愤怒的对月芽儿说:“你快说,这块宝玉你们是如何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