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亲王府晚上南宫鹤跟月芽儿领着一众家眷都赶到了肃亲王府,而此时宋怀楚也赶到了肃亲王府,正在修正殿的书房内。宋怀楚跪在地上对慕容绫说:“微臣宋怀楚参见肃亲王!”慕容绫连忙扶起宋怀楚说:“宋大人请起!”宋怀楚听到慕容绫对自己如此恭敬,仍有些吃惊,要知道他今晚可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态来的啊。慕容绫将宋怀楚扶起后,便拉着宋怀楚坐下说:“宋大人,今日本王只想知道本王母妃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请如实相告。”说完看了看宋怀楚。宋怀楚点了点头说:“这要从三年前敏儿入宫之时说起了,当时敏儿入宫被封为昭容娘娘甚得皇上欢心,于是便有些流言蜚语传到了珍妃娘娘的耳朵里,说是敏儿魅惑皇上夜夜在轩庭殿中歌舞升平,珍妃娘娘担心龙体又性子急就跑去找敏儿兴师问罪,敏儿当时年轻觉得被珍妃娘娘误解,于是两人就发生了口角,哪知珍妃娘娘一生气竟然给了敏儿一耳光,而正在这时皇上来了,就这样皇上觉得珍妃娘娘失德罚她禁足,在这件事情上我觉得确实是敏儿不懂事惹得珍妃娘娘不高兴,老臣在这里替敏儿想您赔不是了。”说着宋怀楚便向王爷抱拳做了个揖。慕容绫拉住宋怀楚说:“这**之中争锋吃醋也是常事了,毕竟是本王的母妃先动手。”而宋怀楚接着说:“这件事我事后问过敏儿,她告诉我其实她每晚跟皇上并非歌舞升平而是常常下棋,敏儿从小就爱下棋棋艺了得,这皇上难得棋逢对手所以常常与敏儿下到天亮。”“什么?下棋!”慕容绫惊讶的说。“没错,也正因为如此皇上才会那么的生气,觉得珍妃娘娘嫉妒心太重。”宋怀楚如实的说道:“后来我跟珍妃娘娘治病时就跟娘娘解释过了,她方才知道是有刻意挑拨,毕竟敏儿新宠招人嫉妒,哪知却害了珍妃娘娘。”宋怀楚轻叹了一口气说。“看来这深宫之中谣言确实厉害啊,那我母妃真的是因为被禁足失宠才郁郁而终的么?”慕容绫接着问。宋怀楚摇摇头:“其实这禁足在算不得什么,珍妃娘娘虽然生性要强但也不至于因为这点处罚而积郁成疾,您母妃的病好几年前就有了症状了,不知您是否记得您母妃总有心绞痛的毛病。”慕容绫想想说:“心绞痛?我也听母妃提过,当时也找太医看过,可也看不出什么问题说是有可能是因为我之前带兵打仗,母妃太过操心所致,说是多休息就能痊愈了。”宋怀楚点点头说:“没错就是从那个时候,您母妃的心绞痛就没有停止过,当时珍妃娘娘以为是落下了病根也没有太多在意,而且太医每次来把平安脉也没有发现异样,她也就是没有再跟您提起,怕您担心。”“您的意思是母妃是因为旧病复发?”慕容绫不敢相信的说。“没错。但是……”宋怀楚明显有些犹豫不决。“怎么?”慕容绫发现了宋怀楚的犹豫追问道:“难道还有什么别的隐情么?”宋怀楚突然跪下说:“王爷,微臣起初也是当普通的心绞痛给珍妃娘娘医治,可是经过数日的诊治微臣觉得珍妃娘娘的病情很是蹊跷,而且到后来犯病的频率越来越频繁,且有十指泛青,双颊潮红的症状,后来微臣大胆推断珍妃娘娘极有可能是中了天仙子的毒,只是当微臣发现时已经太晚,珍妃娘娘实在中毒太深,微臣实在是回天乏力啊请王爷恕罪啊。”“什么?中毒?”慕容绫惊讶不已,“没错,天仙子是一种慢性毒药,平日里的症状常被人误认为是普通的心绞痛,而一旦毒发心脏会突然急速衰竭,且十指发青,面色潮红。而据微臣观察珍妃娘娘食用这种毒药应该有一、两年之久啊。”宋怀楚分析说。慕容绫死死的拽着自己的拳头说:“什么?到底是谁如此的恶毒,费尽心思的要致我母妃于死地。那当初你们为何不向父皇禀告此时。”“这天仙子是一种无色无味的**。这毒无论是下在珍妃娘娘的饮食里或是水中我们都是找不到任何痕迹的,而且如果剂量掌握得合适连银针也测不出毒来。而且这天仙子是鬼域苗疆的独门毒药,居然出现在这深宫中实在太过蹊跷,这无凭无据的让微臣如何禀告啊。”宋怀楚无奈的摇摇头接着说:“不过微臣仍旧将自己的判断如实告知了珍妃娘娘,她相信老臣的判断,同时也深知自己时日无多,而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王爷您,于是她将自己的鸽血珠光赠与微臣,希望微臣能把她的事告诉王爷,一来希望王爷替她查明真相,二来希望您万事小心早做防备。”“本王?”慕容绫不解的皱了皱眉头。“没错,据珍妃娘娘自己推算,她心绞痛第一次发作的时候,正好是王爷您凯旋归来之际,当时您兵权在握又深得皇上的器重还被册封为肃亲王,可谓是好不风光啊,珍妃娘娘恐怕那些人要对付的终究是王爷您啊。”宋怀楚语重心长的说。“对付本王?母妃是在怀疑皇后?”慕容绫紧锁着眉头说。宋怀楚并没有正面的回答:“其实这些都只是珍妃娘娘的怀疑和担忧,并无确实的证据。微臣本想与王爷您商量着该如何应对,谁知珍妃娘娘一过世就谣言四起,说是微臣害死了珍妃娘娘,一时让我慌了手脚,后来这谣言愈演愈烈,王爷对此也就深信不疑,为了替珍妃娘娘讨回公道居然不惜惹怒皇上,微臣在敬佩之余就更不敢将实情告诉王爷了,微臣怕王爷知道实情后会做出更过激的行为来,毕竟我们是口说无凭啊。所以就想着等事情淡了些再说,哪知后来王爷就被罚常居封地无诏不得回京,以至于我们之间的矛盾越结越深。”宋怀楚说着长叹了一口气。“而且这三年来皇后一直借着王爷对我们宋府的恨意,暗地里拉拢微臣,她看着微臣不为所动,才想到把小女嫁给王爷您,企图来个一石二鸟啊。”宋怀楚接着说。“把宋兰心嫁过来是皇后的主意?”慕容绫问道。“没错,此事我已经向敏儿打听过了,确是皇后的主意。”宋怀楚坚定的说。“可是这皇后久居深宫,又怎么会有这鬼域苗疆的天仙子呢?”慕容绫不解的问道。“这个?微臣怀疑是有人与宫中里应外合,在这三年里我一直都找人打听这天仙子的消息,可是这苗疆之地实在诡异,而且那鬼面苗王更是让人闻风丧胆,微臣的能力实在有限,一直一无所获啊。”宋怀楚无奈的说道。而此时的慕容绫则陷入了深思,看来皇后为了能巩固太子的地位,削弱他的势力可谓是机关算尽啊,他的母妃死得太冤枉。不过这宋怀楚说到底还是拿不出任何的证据啊。宋怀楚看出了慕容绫的犹豫,他举起右手三指起誓说:“王爷,微臣知道所有的这些都是微臣的片面之词很难让王爷您信服,但是微臣有珍妃娘娘的信物作证啊,而且微臣愿意用全家性命担保所言属实,若王爷不信宋某愿意带小女回府,全家服毒自尽以表忠心。”宋怀楚说完坚决得看着慕容绫,他这次来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而来,他知道他与皇后已经决裂如果王爷不相信自己,那么他们宋府迟早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