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朕先回营帐处理要事,晚点再去看你!”夜瑾墨沒有闲工夫看晚霞自己掌嘴,他现在要做的是安抚大臣,还有尽快安排人彻查这件事情,毕竟陆渊死在围场,这件事若是沒有结果,此番狩猎必定人心惶惶。苏绮玉表示理解,刚才见陆尚书那个样子就知道他此刻有多么伤心,恐怕也早就已经在御帐内等候夜瑾墨。“皇上处理政事要紧,臣妾随后就回去!”苏绮玉欠身恭送夜瑾墨,夜瑾墨离开小树林的后,香妃整个人都气到要杀人了。“苏绮玉,你赢了!”她讽刺地笑道。苏绮玉并不想和香妃斗嘴,因为和她拌嘴真的好累,她看了一眼嘴角出血却仍旧甩自己耳光的晚霞,摇摇头无奈的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若不是你引我入局,又岂会连累你的侍女!”“分明是你巧舌如簧!”香妃气到,一手指着苏绮玉旁边的名轻扬,道:“还有你,名轻扬,你们两个暗中勾结,串通好了,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们早就认识了,偏偏皇上还有意偏袒你,苏绮玉,你到底给皇上下了什么**药!”“香妃姐姐真是气糊涂了,陆渊怎么死的你心知肚明,皇上沒有怪罪于你,你就应该感恩戴德,但是你记住,多行不义必自毙,总有一天,皇上不再器重仰仗李家时,李家的气数便也尽了,所以我奉劝你,趁着皇上对你还有一丝丝情意在,就好好服侍皇上,别再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香妃气得脸色都绿了,一只手甩过來就要给苏绮玉一耳光,旁边的兰竹眼疾,立马将香妃的手腕钳住。“放肆,你只不过是一个奴婢,有胆阻挠本宫!”香妃气焰嚣张道。兰竹根本沒有将香妃放在眼里,刚才苏绮玉那番话已经足以证明,她和香妃已经势不两立,那么自己,就沒有什么规矩不规矩了,她哼笑道:“娘娘别忘了,那陆渊曾经有意纳你为妻,像他那样的流氓地痞,若是有个不好风声直指娘娘,那娘娘的声誉,可全毁在一个死去的陆渊身上了!”“你……”香妃沒想到,连一个婢女都知道她过去的那些事情,看了苏绮玉的城府果然深。“兰竹,不得放肆!”苏绮玉轻声道,虽在责怪兰竹,却也是提醒香妃,若是她再陷害自己,自己的婢女也会不客气。香妃从兰竹的手心里扭过自己的手,气得胸口都起伏了,刚巧晚霞的三十巴掌也打完了,香妃只好扶起晚霞,搀扶着气愤离去。苏绮玉看着那一对主仆相扶持,心里突感悲凉,这一仗她赢了,只是,越发让香妃怨恨,以后的日子恐怕更加惊心险恶。苏绮玉转过身去,面对名轻扬的时候,心里的感激已经让她视他为朋友。“名医士,谢谢你救了我!”她双手交叠放在右边欠身,这是她对他的感激之礼。“娘娘不可,在下受之不起!”名轻扬赶紧双手去扶苏绮玉,碰到她的衣服时又觉得不妥,稍微尴尬的又收了回來。“当初在北宫门,你就已经救了我一命,今晚这件事,你更是不惜用自己的品德作保,想來名医士人品超凡,却为了我在圣上面前说谎,这等罪过,皆有我而起,这一礼,名医士受之无愧!”苏绮玉不喜欢欠别人,特别是名轻扬的再三相救,已经让她不得不从心里对他产生一种尊敬。名轻扬摆摆手,微笑道:“既然娘娘执意如此,在下便受娘娘这一礼!”他面上微笑,心里却升起一丝淡淡的苦味,这一礼,如此的客套生疏,他当她是朋友,他却当她是旁人。行礼后,小树林只剩下三人成行,名轻扬抬头看了看天色,发现今晚的夜空星光璀璨,如此良辰美景,若是沒有笛声作伴,岂不是失了韵味。夜晚的风轻轻吹着,伴随着清新的山风吹來,轻轻扬起名轻扬的影子,衣襟飘飞,长发如絮,在山林绿草之间尽显天人之姿。名轻扬从腰间抽出一根绿笛,苏绮玉这才发现他随时携带的笛子,笛身通体碧玉,做工精美,不知道吹奏出來的笛声有多么优美动人。“你还会吹笛子!”苏绮玉显得有些惊喜,一般喜爱乐器的男人,都会给人一种淡淡的才气和温润之感,不知道那么精致的笛子从他嘴里吹出來又是什么感觉。“娘娘可有兴趣听在下吹奏一曲!”名轻扬依旧淡笑。“愿洗耳恭听!”苏绮玉也笑。名轻扬便将笛子递到嘴边,清扬的笛声飘荡在树林之间,曲子是沒有听过的一首乐调,苏绮玉觉得好听,忍不住闭上眼睛细细聆听曲子中的婉转情感。苏绮玉闭着双眸,好看的睫毛如扇,在月光下投射出卷翘的影子,精致的五官和微微弯翘的嘴唇似乎很享受音调,名轻扬幽暗的眸子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心却突地一下停止跳动。这是自己不该动的念头,他转移目光,与苏绮玉面对的方向一致,看着山林内的一片漆黑,怀着一颗紊乱的心将曲子吹奏完成。完后,苏绮玉将眼眸睁开,恰好看到名轻扬将笛子收起來,那优雅随性的动作和小心谨慎的样子,无一不让她觉得惊叹。男人可以长得让女人羡慕,真不知这样的男人,要怎样的绝色才可与之相配。“天色已晚,皇上这会怕是已安置了陆尚书,娘娘还是尽早回去吧!”名轻扬提醒道。苏绮玉这才反应到很晚了,夜瑾墨说待会去找她,她若再不回去,恐怕又会生出嫌隙,于是便叫了一声兰竹,两人正准备走。突然想到什么?苏绮玉又折回來,将手中一直紧握的玉佩递到名轻扬面前。名轻扬诧异地看了一眼,并未伸手去接。“这个还给你!”苏绮玉道。“娘娘不必归还,这玉救了娘娘一命,想來可以保护娘娘,今日之后,这玉便归娘娘所有!”名轻扬推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