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恕罪,飞燕……”皇后想为冯飞燕求情,不能因为这样就破坏了冯飞燕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够了,皇后,朕为了顾全冯家和你的面子,是有考虑飞燕的婚事,但是现在,朕看在眼里,飞燕如此心术不正,这样的女子,岂能与轻扬般配?”夜瑾墨冷硬的说道,一点情面都不留。“皇上……”“好了,皇后你不必多言,”夜瑾墨缓和了语气,在这样的日子当着冯氏所有人的面不能让皇后太难堪,于是便委婉地道:“今日是你的生辰,朕不想让你为难。”然后他走下自己的位置,当着所有人的面,冷酷的宣布:“今日的家宴,到此为止!”所有人不敢说话,也不敢有半句不满,夜瑾墨走到苏绮玉身边,牵着她的手,语气瞬间变了。“玉儿,我们走!”苏绮玉也不想久待,于是便随着夜瑾墨一同离开,剩下冯氏所有人只能杵在原地,默默地目送夜瑾墨走。等夜瑾墨走后,皇后才缓过神來,对着冯飞燕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责问道:“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本宫千叮咛万嘱咐,叫你一定要保持淑女的形象,你沒事招惹玉妃做什么?”冯飞燕还是头一次被皇后骂,心里难过极了,本來她还惦记着夜瑾墨临走的话,大概意思就是她和名轻扬的婚事泡汤,心里早就慌了。“哼,谁叫她和我抢男人了!”冯飞燕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说道。“你这又是说的什么话?”皇后简直要气死了。冯飞燕站起來,撅着嘴委屈地道:“她和轻扬哥哥在小树林里面约会,我……我气不过!”“你……”皇后真拿她沒办法,这样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连忙捂住她的嘴说道:“谁告诉你的?”皇后觉得奇怪,依照她对冯飞燕的了解,她应该想不到那么深层次的东西。冯飞燕实不相瞒地道:“是含香殿的晚霞跟我说的。”“香妃?”皇后第一反应便是如此,想到她今晚沒有出席,却暗中指使出这种事,真沒想到,她和以前一样,依旧是满腹心计,令人防不胜防。“飞燕,你以后少和香妃打交道,在这个宫里,你只能听本宫的,不然,你和名轻扬的婚事,本宫再也不会替你做主。”皇后强硬的语气威胁道。冯飞燕一听这话,马上就着急了。拉着皇后的袖子求道:“别啊,皇后姐姐,您不能不帮我啊!”“经过今晚的事情,皇上对你有很大的不满!”皇后气道。“那怎么办?我一定要嫁给轻扬哥哥!”冯飞燕哭道。皇后对她简直是沒有办法,为了安慰她,只好说道:“你这段时间最好是给本宫安分一定,名轻扬最近会在宫内照顾玉妃,本宫找个由子让你留在宫里……”“真的?”冯飞燕听完就破涕为笑,随后又拉下脸气道:“轻扬哥哥怎么要照顾苏绮玉?”“飞燕!”皇后又吼道,为什么她老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冯飞燕立马住嘴,又一脸委屈地低下头。皇后摇摇头,叹了口气,为今之计,就是希望能够将冯飞燕留在宫内,和名轻扬多接触,自然而然的让两人相处。坐在轿撵内,苏绮玉倚在夜瑾墨的怀里,心情却难以平静。抬起身子,她疑惑的看着夜瑾墨坐直的身体,双眼闭着,似在养神,显少看到他这样,苏绮玉心情更加沉重了。“就必须要名大哥娶冯小姐不可吗?”苏绮玉忍不住问。轿撵依旧在前进,随着轻微的摇晃,夜瑾墨缓缓睁开双眼,墨色的深瞳显现出一丝深不可测的晦暗,沉闷的语气,似乎在印证着他对此事的不满,他开口说道:“当年有李家与冯家抗衡,朕隔山观虎斗,令他两互相牵制,如今李家败落,冯家势力迅速崛起,朕虽收回兵权,但冯家在朝中的势力如日中天,满朝文武联名上书,就为冯飞燕的婚事,你说荒唐不荒唐?”他语气沉闷,却透着一丝怒意,想发作却无处发泄。苏绮玉也随着他的心情黯淡下去,难怪今日的宴会,他一直沉默寡言,面对整个宴会厅内的冯氏一族,他一直以无事勿扰的状态坐在寂寞的高位,令所有想为此事再次力荐的人不敢多说半句。她皱着眉,奇怪地问:“这个冯飞燕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能让这么多大臣为她联名上书?”夜瑾墨叹气一声,道:“民间多传她任性刁钻,虽有正义之心却任意妄为,时常好心办坏事,皇后上次向朕提及她的婚事,朕有意为她挑选了几位王孙公子,沒想到不出几日,这几个公子皆闻飞燕之名便失魂落魄,各个吓得家门都不敢出,朕若再替她做主,岂不是要天下大乱了?”“这位冯小姐竟这样刁钻?”苏绮玉蹙眉,只听闻古代女子多是窈窕淑女,沒想到被她碰上一个刁蛮小姐,难怪那么多人都不敢娶她,只要她认定了名轻扬,别的男人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就算是圣旨也不会从的、夜瑾墨再次长叹,道:“可不是,唐家的公子听说是被冯小姐养得爱犬吓得失了胆,听到狗吠声便哆嗦,唐家自此连猫都不敢养,生怕唐公子心里有阴影,周家的公子更离谱,走在路上好好的摔了一跤,到现在还长病不起,而恰巧这些公子都是朕为冯飞燕特地挑选的夫婿,民间更是传言,飞燕是天煞孤星,命中克夫,朝中再也沒有人敢在朕面前提及飞燕的婚事,而皇后又一直力荐轻扬,自然朝中的大臣都将此事推到轻扬身上,一起联名逼朕将飞燕许配给轻扬……”“所以你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名大哥,名大哥心里也知道今晚皇后的生辰宴会,就是为了安排飞燕进宫与他见上一面?”苏绮玉突然向明白了什么,激动地说道。夜瑾墨惊异地问:“你怎么知道?”苏绮玉全明白了,一种强烈的不安席卷心头,募的想起那一幕温馨却令人心酸的画面,那一句:“东篱,我会负责!”到底是怀着怎样一种心情说出口?而那句话中,又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