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欢哈哈大笑起来:“你怎么这么怕他,他有那么可怕么?”真搞不懂为什么人人都好像很怕向烛九似的,其实他也没那么可怕啊。不就一个生意人么,再厉害也值得他这御医怕成这样?月丘生摇了摇头:“看来你根本不知道九王爷的可怕之处,当然,如果你知道了,也就到了与他决裂的时候,我希望那天不要来临。”夏清欢收了笑:“放心,我与他又没有什么利益冲突,最多一拍两散,还真能弄到什么决裂应该是不可能的。”“一拍两散这种话别让他听到,要不然很可能会天崩地裂。”月丘生立即紧张地严肃着一张脸警告她。向烛九平时风流成性,嘻笑人间,但实际上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这些天对夏清欢的点点滴滴他算是看得个明明白白了。也许只有夏清欢不明白,还把一拍两散说得如此轻松。“我又不可能永远跟他在一起,不一定是我要离开,也许他嫌弃我呢。”夏清欢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她这么想也只是希望到时候自己的伤害可以减到最低而已。月丘生凝睇了她绝美的五官一眼,觉得她说的话也有可能,向烛九现在对她是爱不释舍,谁又知道过了这个新鲜劲儿的时候,他会不会厌倦呢。如果他劝着夏清欢留在向烛九身边,到时候荒废了人家姑娘的花样年华,最后落得郁郁寡欢,那他也实在罪过了。何况是夏清欢这种不爱与人争辩,没有心灵的女人,九王府那座大宅似乎很不适合她。“这个你应该对自己有信心,你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九王爷从来不对哪个女人如对你这般捧在手心,不对,他是从来没对哪个女人真正上过心,你是至今为止唯一的一个,这也说明你是不同的。”月丘生转了语气。夏清欢点了点头:“你说的我知道,说真的,王大人还需不需要我的血液?”月丘生果断摇头:“不需要了,你也别把我这御医想得医术太差,只要缓解了他的死亡,我还是能把他治好的,只是时间问题。”“既然我的血有用,为何不用?”夏清欢有些郁闷了,她的血真心不算什么值钱的东西吧,流几滴也不会对她造成什么伤害,有必要如此吝啬么?“不是不用,是没必要,毕竟喝人血液是件不好的行为,王大人已经欠了你的人情,知道么?”月丘生抬眼看着她。“也许你是江湖人士,所以觉得流点血没什么大问题,但在三公九卿,风流雅士他们来说,喝了别人的血,那是欠了大恩,一次就够了,如果是王大人清醒着,他也不会愿意的。”月丘生说着眼底掠过一丝担忧。昨天只顾着要救王大人,却忘了天灵丹的血喝着是会上瘾的,他之所以现在坚持不再用夏清欢的血,是因为害怕王大人醒后,迷上了天灵丹的味道,反而对夏清欢不利。昨晚他没考虑到,可是向烛九考虑到了这一点,今早他的警告还响在耳边,他不能再冒这个险,向烛九也绝不会再允许他这么做。救人便是救人,而不是用另一个人的牺牲来救人,那就有违他的行医之道了。当然这种想法,他不敢告诉夏清欢,怕夏清欢自己担心,也怕吓着她。夏清欢有些狐疑:“是这样的么?”这些大富人家的名堂可还真多,顾忌也多,她又没指望他们的报酬,他们自己倒是怕起来了?“是这样的,所以还是谢谢夏姑娘的好意了。我再给他扎几针,应该会再消除不少。”月丘生给了她一个安心的微笑。头好像有点晕,身子轻飘飘的,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夏清欢看见了赶紧伸手接住了他:“月御医,你怎么了?”月丘生虚弱地朝她笑了一下:“没事,只是突然有点头晕,没事了。”“是不是昨夜没休息,所以身子虚的。。。不行,你现在马上去睡觉,王大人这儿我来守着。”夏清欢没放开他,拉着他就往榻那边走。月丘生却拉住了她:“不用了,我真不能离开。”“管他能不能离开,先照顾好自己,你是不是傻的,都累得快晕倒了,自己是个大夫还自己不会照顾自己,传出去是要闹笑话的。”夏清欢提高了音量怒骂了起来,真不知道向烛九到底是有多大本事,能让这些人如此为他卖命。夏清欢是练武之人,使起蛮力来,月丘生这个男性也比不过,她扣着月丘生就往榻边走,费力把地把他推在榻上,自己一个没站稳跟着他一起摔在榻上,正好压在月丘生的身上。月丘生闷哼一声,夏清欢赶紧慌忙地要起来,边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时没站稳。。”边说边脸上绯红起来,虽然她与向烛九接触比较多,早已习惯,但与其他男人接触的感觉仍然让她很尴尬。“你们在干什么!!!”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熟悉的声音吓得夏清欢一个激灵,回过头看到向烛九俊脸满脸寒霜地看着他俩。眼里的利光如一道利剑,狠狠地刮着他俩。夏清欢赶紧爬了起来:“你。。。你别误会。。。我刚不小心没站稳摔了一下。”月丘生被夏清欢这么一压,也是满脸通红,他肤色原本就白希,这么一红就特别的明显,这团红如一道火烧着向烛九的内心。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急急忙忙赶回来看到的是这样一种情景,自己最信任的朋友和自己的女人滚在了一个榻上。他双拳在宽袖里捏紧:“本王想听听解释,丘生躺榻上,你过去做什么?”向烛九走了过去,拉着夏清欢便带往怀里,眼里的怒火肆意燃烧,心里闷得难受。“九王爷,你千万别乱想,微臣刚不小心晕倒,是夏姑娘把微臣送到榻上,可能因为微臣比较重,她一时没扶稳就摔倒了。”月丘生忍着头晕目眩给向烛九解释着。因为头晕目眩他的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起来,夏清欢看眼里,有些心疼:“月御医,你还是别说话了,赶紧休息,清者自清,我相信九王爷不是这么不明辩事理的人。”夏清欢挣开向烛九的怀抱替月丘生打抱不平起来:“人家月御医,一晚都在帮你看守着病人,直到现在都没有休息,人都累晕了,你进来不关心一句,就瞎往我们身上安罪名,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向烛九半眯着眸子,一双眼冷如寒潭,危险地凝睇着夏清欢,冷冷地开口:“所以呢?所以让本王把女人让给他陪他缓解劳累?”“向烛九,你能不能这么不讲理,翠柳刚也在,你怎么不问问她,就算翠柳不在也还有王大人在,我们真能做什么?”夏清欢咬着牙斜瞪着向烛九,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你现在是告诉本王,你心疼月丘生了?”向烛九半眯着眸子懒懒地问她。月丘生听得身子一颤,九王爷现在是带全名的直呼他了,这已经好久不曾这么称呼了,夏清欢这是要点起战场的节奏。“九王爷,你多想了,夏姑娘只是心地善良。。。”月丘生赶紧解释。可夏清欢却在这时提高了音量:“是。。。我就心疼了,心疼人家为你这么卖命,而你还冤枉别人。”向烛九两拳握得死紧,声音从喉咙里闷透出来:“好,你既然心疼他,那本王就把你赐给他,以后你就做他的贴身丫鬟,别想离开半步。本王这样对待功臣,不知道你是否满意?”夏清欢愕然,不敢相信他竟然把她赐给了月丘生,这样绝情的话就这么轻易出了他的口?“王爷应该搞清楚,我不是王爷你的什么人,也没有卖身契在王爷手上,我的人生还轮不到王爷你赐来赏去,你没有权利对我怎么样,我愿不愿意伺候月御医也是我自己意愿,与王爷你毫无关系。”夏清欢用力甩了甩手想挣脱他的桎梏。“你说本王没权利?那好,你是告诉本王,可以把天恒石给毁了?”向烛九冷笑一声,狠戾地看着她。“你敢,你要毁了天恒石,我会想尽办法与你同归于尽。”夏清欢昂起头,毫不屈服地迎接着他狠戾的目光。真当她夏清欢是他的奴隶了,任由他怎么来控制。不是因为自己对他有几分喜欢,她会随便任他怎么碰怎么束缚着么,她又不是他什么人,一无名二无份,就想个养着的见不得光的金丝雀。他以为她愿意?现在竟然还把她当丫鬟似的随便把她赐给别人,她何时成了他的附属品了,任由他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她不倔起点脾气,还真当她好欺负了。向烛九冷哼一声:“为了月丘生,你要与本王同归于尽?本王这些天都白疼你了,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忤逆本王是不是成了你的爱好了?”夏清欢被他的浑话气得火冒三丈:“你能不能讲理,我与你同归于尽那是因为你要毁我天恒石,那是我的命,你要毁她,同于要毁我,向烛九你给我记住,别仗着我有几分喜欢你,你就可以任意操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