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缙之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将郑若带出去一日也没有被她父兄发现。回到自己小楼的时候,院中的人居然不知道她不在已经有了一日。倒是柳絮看见她安然回来,立即落泪。拉着她的手道:“神佛保佑,女郎你平安就好了。”说着,她便哭了起来,“女郎,你下次万不可再留书出走了。女郎,若有下次,你还是直接打杀了奴来的痛快些。你都不知道,这一整日奴不敢走出蘅芜苑一步,就怕郎主和郎君相询。幸而他们都被族中事务绊住了脚,没有多问。女郎,你这一日究竟出了哪儿?”郑若脸上闪过一丝羞涩,哪里敢说是被那个无赖莫名其妙的给劫走了?估计自己这侍女是被上次自己留书单独去峙阳城给弄怕,这才一见到整天不见人影的自己就开始哭诉,说的话也语无伦次的。她小声哄了几句,又信誓旦旦的保证再无下次,才把柳絮哄笑了。巧的是,自己前脚进了屋,后脚父亲就来了。早上柳絮前去请安时,说郑若偶感微恙,他放心不下,处理完了族务就赶过来探病。见她精神还好,叮咛了几句,又吩咐了厨房煮了软烂的米粥,嘱咐柳絮她们小心伺候着,这才安心的离开。被王缙之半夜挖走,又是看日出,又是去拜见一个隐士,折腾了一天,郑若也着实有些疲惫。父亲一走,她便洗漱了一番歇下了。而这时,金乌西坠,天空中出现了淡淡的柔软的蓝色,不一会,就变成了深沉的银蓝色。天黑了之后,谢府门口立即就热闹起来。赴宴的人们或是乘马车而来,或是乘牛车而至,唯独一人骑着一匹四蹄踏雪的马儿“得得得”而来,他身后跟着一个文士也骑了一匹通体乌黑的马儿。李赟翻身下马,谢府门口立即有管事笑着迎上来,小厮们牵着马儿去了马厩,自然会有人小心照料。刚刚踏进大门,就有许多人笑着围过来,高声打招呼。也有人在一旁指点。“阿莹就是被他护送回凤凰城咧。”“他虽然不及王九郎家世显赫,却也是少有的青年才俊啊。谢府有这样的姑爷并不吃亏。”“唉,我还是替阿莹可惜了。这样的莽夫怎能配得上天仙儿一样的阿莹?”“咦?怎么你们这么断定谢府郎主会将阿莹嫁给他吗?”“刘兄还不知道吗?谢家郎主说了,没有李将军就没有阿莹。还说会重重感谢李将军,这重谢,哪还有比阿莹嫁给他更好的吗?”这样的议论之声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李赟和陵南一路走来,听了不少。听到后面,不要说李赟了就是一直主张娶谢婉莹的陵南脸色也黑了不少。陵南认为,李赟可以娶谢婉莹,但那是建立在双方都自愿和平等的基础上,哪有像现在这样的?谢府到处散播谢婉莹和李赟共处一段时日的流言,迫使自家主上娶人的?这样做太不尊重他们主上了!这样近乎于施恩的姿态,实在让人恼怒!也许是感觉到这两人面色有些不善,引路的管事堆着笑容,步子加快了些许。踏进宴厅,谢父和谢炎就笑着迎了上来。“李将军到来,令寒舍蓬荜生辉啊!哈哈哈——”李赟行了晚辈礼。他的封赏朝廷还未颁布下来。别人尊称他一声“将军”那是看在他现在有兵把守着西边门户的面儿上,所以他对谢父执晚辈礼,谢父站着受了全礼。“哈哈哈——李将军请!”谢父笑着侧身一让,做了个请字。李赟方才已经做足了面子,这下倒也不客气,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去。李赟一到,谢父便宣布开宴。席间,他对李赟嘘寒问暖,也问些军务上的事情,却半点没有提感谢他送谢婉莹回府的事儿,更没提让他娶谢婉莹。倒是说了,日后若有什么需要只管开口。他这种可亲的态度,到让李赟一时摸不着头脑。难道这两日外面渐起的留言并不是从谢府传出去的?难道他根本就没有将谢婉莹强迫嫁给自己的意思?李赟在属下面前是个严厉的,在郑若面前是个沉默寡言的,可是对这些士族老爷们,看着他们书中钱袋子的面儿上,还是符合一个武将爽朗的要求。对于他们的敬酒倒也来者不拒,几杯酒下肚,就有些微醺。谢炎见状,便提出要带他到宴厅东边的厢房里歇息一会,醒醒酒。李赟也觉得自己喝得有些多,看人都是重影,陵南又被一群文士给绊住,脑子里稀里糊涂的就应下了。在谢府小厮的搀扶下,摇摇晃晃跟着谢炎往东厢走去。将李赟安置在软榻上,谢炎轻轻地推了推他肩膀,“李将军——李将军——”李赟不满的嘟哝了一声,翻了个身便不再离他。谢炎笑着道,“李将军果然喝多。将军且在此处歇着醒醒酒。”李赟“唔”了一声,代替了回答。谢炎挥退了仆人,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他出了门并未往宴厅走去,而转个角,走向了西厢房。听见推门声,谢婉莹“嚯”的起身,手里绞着帕子,神色十分紧张。主要是这几个月来,李赟给了她太多的阴影。这个男人,不管她用了方法去勾引,一律不受影响,而且还受到了不大不小的轻辱。她是堂堂谢府嫡女,那种羞辱多了,心中也有些害怕此人。“三兄——”看着谢炎走进来,她慌忙走过去,“真的要这样做吗?”一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儿,谢婉莹忽然就生出一种壮士断腕的悲壮。她是谢府嫡女啊,为何要自污清白迫使那个男人娶自己?可是,自己流露在外那几个月里,自己还有清白可言吗?她心中有些惨然。而这一切都拜郑若所赐!这样一想,对郑若,她又恨了几分。谢炎端起一旁矮几的木碗,里面是还冒着热气的参汤,递到谢婉莹手上。“五妹,阿爹的决定有谁能改变?”谢炎也有些唏嘘,“放心,他喝多了,那酒里有掺了药,屋中有燃着催啊情啊香。不会有事的。”谢婉莹脸上染上了红晕,羞涩的低下头。美人含羞,人间胜景。谢炎心中又有些不忿!李赟娶五妹本就就是高攀,现在居然还要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来达到目的,真真是太便宜他了!“阿莹且去吧。”他小声催促,又觉得有些别扭,对着她说道,“周围都没有人了。”犹豫了一会,他又说道,“如果,你有些害怕。脱了他的衣裳,再做些假象便可……”说完,他逃也似的出了屋子。让他和自家妹子谈论这个,实在是有些别扭。谢婉莹深吸了一口气,决然的端起碗走了出去。推开东厢的门,就看见软榻上那个侧躺的人影。不论如何,这个男子都是她下半辈子的依靠了。以前做的不成,如今天时地利人和,她怎可放过这个机会?她不会如同三兄说的那样制造假象,他或许不明白这个男人有多精明,要做就让他变成真的!到时只说自己是好心送解酒药,却被他突然兽性大发给那个那个了。只有成真,才能让他认下今日之事!再有父兄在一旁帮衬着,嫡妻之位肯定跑不了!她缓缓走近那个背对着自己的身影,心道,就算不说别的,这个男子的容貌除了王九郎她再也没有见过比他还好的了。哪怕就是让他当纯粹的情人,她做这些也是心甘情愿的。屋中的仙鹤熏炉中飘出一股甜香,谢婉莹进屋已经有片刻,这时的她,忽而觉得身上开始发热,双目中迷蒙上春水一般的水雾来。她脱了自己的外衣,脱掉中衣,慢慢跪坐下来。手指在他的手背上刚刚划过,掌心就忽然一热,手腕一紧,身子失去重力,摔倒在软榻上,男子的怀中。不知哪里起来一阵风,屋中的油灯忽然被熄灭。有双大手急躁的在她身上游啊走,头上传来了急促的呼吸声。如此热情,如此急切。让谢婉莹体中猛地蹿起一股邪火,那双手带了火苗,到哪,哪里就有一股灼热。渐渐的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然而这样似乎不够,她忽然扑到他的身子上,迫不及待的脱他的衣服,因为太过繁琐,她干脆用手撕的。身下的人也感染了她的急切,一个反身,又占据了主导地位。娇嫩的肌肤上传来了他掌心有些粗粝的摩擦之感,让人战粟,她如同虾米一样弓起了身子,不断的颤抖着,想要逃避,却又不舍,让人快要崩溃。黑暗中,传来男啊女呼哧呼哧的声音,还有“啪啪”声。谢婉莹学过一个月的**,此时更是淋漓尽致的发挥。此时,她发现原来男女之乐鱼啊水之啊欢是如此的畅快。当那道屏障被冲破的时候的剧痛,根本就不值一提。明明他有些粗鲁,却让她感受到了,忽而宛如置身在高高的云端之上,忽而又俯冲入海。这样的体会,让她欲仙欲死。而且,远远不够……昏昏沉沉中,她想到,那自称吕大家说的果真不错,男人其实并不难掌控。只要你抛弃一副圣女面孔,他便会沉沦在你怀中。向来美人膝英雄冢。就算你李赟前段日子里对我横眉冷对又如何?此刻还不是求着我给你更多?如今,你尝到了我身子的妙处,你还能离得了我吗?往后你李赟只会是我谢婉莹一个人的棋子!我要你亲手杀了郑若,杀了王九郎!呃……如果能够让王九郎成为我谢婉莹的情啊夫,不杀也可。她浑浑噩噩的想着,身子更是如蛇一般缠住了他的腰肢,随着他浮浮沉沉。------题外话------再次河蟹,第五次修改。不知道能不能过?这样的严格,考验叶子h的水平啊。事实证明,叶子菜的很啊——啊啊啊啊——请牢记本站域名:g.x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