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恭喜皇妃,恭喜摄政皇大人,是个世子,是个世子!”接生婆抱着孩子,欣喜的道。请记住本站的网址:。舒睍莼璩“快点照着我之前跟你说的,用两根线系在孩子肚脐上。然后从两根线的中间剪开,剪刀消毒了么!用烈酒消毒!然后给孩子清洗一番,”田甜却在这时候,突然叮嘱起来。“我来!”凤子析二话不说,取出随身携带的一把匕首。在烛火上烤了烤,擦干净后又用烈酒浇过,沉了口气,轻轻抓着脐带,一刀割下去。脐带被割开,喷洒出一些血液和一些其他的**来。接生婆立刻将孩子递给另外一个嬷嬷,让她去为孩子清洗。她则继续趴在那里等待田甜将胞衣生下来,凤子析看了孩子一眼,让楚儿盯着,自己又回到田甜身边。“卿儿,你辛苦了。”说着在她额上吻了吻,接过翠儿递过来的毛巾,沾了水,为她擦了擦汗水。接生婆一边等待,一边看着凤子析温柔的怜爱妻子,眼底有着赞赏。以往那些王爷,皇子们的妃子生子,哪个能做到摄政皇这般的?都是孩子一生下,立刻去抱孩子去了。没多久,胞衣就下来了。接生婆擦了擦汗,却见几个丫鬟往浴桶里放水,还倒了不少药材下去,又见凤子析抱起了田甜往那边而去,立刻阻止道:“皇爷,不可,皇妃还不能入水,这样会伤了底子的。”“无妨,这是我的特殊治疗办法,卿儿下身有些撕裂,泡了这个澡后,可以加速恢复。”或许是接生婆阻止的声音中带着关心,凤子析的声音也温和了些。接生婆站在那里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决定相信皇爷,没有再说什么。当田甜泡过澡,换了衣服回来后,只见一群丫鬟太监都涌在摇篮边,田甜轻笑道:“宝儿没有睡么?”“娘娘,您回来了。”楚儿本要伺候田甜,被凤子轩赶了出来,这会儿见着主子出来了,立刻迎上来,扶着她道。“小世子好可爱,那对眼儿乌溜溜的,左看右看,好可爱哦!”楚儿扶着田甜一边笑道。田甜走过去,这孩子还真有些不一样,不似小猴子似得,反倒是白白净净,虽不是很胖,但绝对机灵。一边啃着小手,一边眼睛盯着围着他的人们,田甜心里却明白,这孩子百天才能看到百米内的东西,现在他或许只是好玩儿,有那么多人影在眼前晃动吧!孩子脑袋边上放着一些白娟,上面沾了一些黑色的东西。那是孩子吐出来的脏东西,她看了会儿,道:“都散了吧!楚儿,隔一会儿给宝儿喂一些温开水,直到宝儿不再吐脏东西了,再抱来给我喂奶。对了,他的头一定要侧放,隔一会儿给他翻翻脑袋,别老是侧在一边。”“好的,娘娘您放心吧!”楚儿点点头,将那些人都赶走了。凤子析则拥着她回到换了干净被褥的**,道。“卿儿,你提前生产,我们只能暂时住在景阳宫内。你放心,孝纯的错,我会找皇帝说个明白。你先睡会儿,凤天熙在外边呢,我去看看。”“嗯。”田甜没有多言,毕竟这是男人的事,加上他是要为她出头,不言不语是最好的选择。一切交给他去做,好坏她都会站在他身边与他一起面对。合上眼,确实累了,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皇叔。”身为皇帝的凤天熙也不得不对凤子析行个礼,起身后眼神复杂的问道:“皇婶儿,她没事吧!”“没事。只是生产累了,休息了。随本王去别处谈话!”凤子析沉着脸,抬脚往前走去。凤天熙握着拳头看着凤子析的背影,又看了看景阳宫大殿,眼底有着爱慕,有着怨恨,更多的则是嫉妒。掩饰住眼底的复杂神色,抬脚跟上前去。两人来到景阳宫院子内建在池水中央的一所亭子中,凤子析背手看着远处的雪景,追究道:“孝纯差点害死卿儿,这件事你准备如何处理?”“皇叔!”凤天熙见他一来就要兴师问罪,也不甘其后的低喝一声,走上前道:“皇叔,孝纯她也摔倒了,她怀有五个月的胎儿也没了。那是个皇子啊!已经成型,有手有脚了,朕只想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凤子析冷哼一声,转眸看向凤天熙,眼底仿佛有大片大片的曼陀罗花盛开一般,美艳却也含有剧毒。“我们转身离开,她偏要追上来,自己摔倒差点害了本王的卿儿与孩子。你身为皇帝却来问本王发生了什么,你倒说说,你的皇后是不是有预谋的要害本王妻儿?!”“皇叔!”凤天熙也是一惊,他怎么能扣下这么大一个帽子来。“哼,如今本王喜获麟儿,卿儿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你若还要追究,本王也会奉陪到底。”说着,凤子析甩甩衣袖,就要离开。“既然皇叔这么说,那朕也没有什么可多言了。朕在此恭贺皇叔喜获麟儿,朕还有事要处理,先行告退。”凤天熙说完,抬脚大步离开,眼底却阴鸷的可怕。凤子析,我一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摄政皇,狗屁!哼!同时,承慈宫内。“皇后娘娘,听说景阳宫那边生了个世子,母子平安!”流月将打探道的消息,小心翼翼的告诉了躺在**一动不动的李寒凝。李寒凝突然起身,吓得流月往后一退。“娘娘……”“田妙卿生了个儿子?哈哈哈……皇上怎么说?可有为本宫孩儿讨回公道?贱人,贱人,竟然生了儿子!”李寒凝此时的脸色非常恐怖,流月吓得再次退了退才道:“回娘娘,皇妃,不,田妙卿却是生了个男孩儿。皇上与摄政皇交谈了许久,最后拂袖离开,听说是摄政皇不追究您差点害死皇……田妙卿与腹中孩儿的过错,让皇上也不要再多言。皇上答应……啊!”流月一直小心翼翼的看着越来越盛怒的李寒凝,却还是防不胜防,李寒凝随手抓起床边小几上的一个碗,便砸了过去。流月被砸了个正着,鲜血流淌下来。“疼?”李寒凝穿着亵衣走下来,苍白的脸上带着微笑,覆上她流血的额头问道。流月见自家主子有些神色不正常,立刻摇摇头,却不想李寒凝竟变态的用指甲去拨弄她的伤口,血流的更多更急起来。疼痛传入四肢百骸,李寒凝一边狠狠折磨流月,一边自言自语道:“不疼么?呵呵呵……本宫疼。心疼!本宫的孩儿就这么没有了,他们反倒倒打一耙,这口恶气让本宫如何能够咽下!啊!”流月被她折磨咆哮,却不敢多言,吓得跪在地上。也正好逃过了伤口被折磨的痛苦,李寒凝却不准备放过她,一脚踢中她的腹部,流月顿时倒飞出去,撞在了柱子上。“噗。”一口鲜血喷出,流月晕了过去。吓得颤颤发抖的太监宫女们,都不敢乱动,李寒凝却突然出声:“你,去看看,死了没有!”被点到名的小太监吓得应了一声,走过去,探了探鼻息:“回娘娘还活着。”小太监刚要起身,却看到流月背上凹了一块,探手摸去,心中惊异,却还是大着胆子将之翻过身去。却见流月腹部扎出两根白森森带着血液的断骨来。“啊……”小太监一尖叫,所有人都跟着惶恐的尖叫起来。“闭嘴!”李寒凝一声怒斥,所有人都停止了吼叫。小太监颤巍巍的回道。“娘,娘娘,流月姑姑没,没死,但,但也,也快了。”“没用的东西,将她拉出去,抛入后院井中。”李寒凝眼底散发着危险的光,所有太监宫女都不敢违背,乖乖的将流月抬着扔去了后院的井中,再次回来,李寒凝指着一个跟流月差不多年纪的宫女道:“从今以后,你就叫流月了。你虽然没用,但以后这承慈宫内的内侍大人就是你了,叫什么?”“谢娘娘。”两人没想到,竟有这等好事儿。“回娘娘话,奴才叫和顺!”小太监欣喜的跪在地上感激完后,回道。“行了,日后好好替本宫办事,好处少不了你们的!”李寒凝说完,挥挥手,那些宫女太监跪安后,退了出去。和顺和刚改名为流月的宫女却是留了下来,李寒凝见此,满意的点点头,倒也机灵:“你们俩,给去本宫景阳宫盯着,找个机会,将这样这瓶子内的东西,放入那贱人的食物内。”“娘娘,这是什么?”流月刚问完,脸上便被赏了一巴掌,不是李寒凝打的,而是和顺打的。“有些事儿,主子不愿我们知道,便不能问,不明白?”“是,和顺公公教训的是。娘娘放心,奴婢一定竭尽所能将这里面的东西放入田妙卿的食物内!”流月捂着脸,跪下磕了几个头,才道。“嗯,去吧!本宫乏了。”李寒凝回到床边,掀开帘子,钻了进去,淡淡道。“喏。”出去后,流月感激的朝和顺道:“刚才多谢公公相救。”“流月姑姑也莫要如此,不就是举手之劳么!以后,还请姑姑多多指教。”和顺一改刚才颤巍巍的样子,一脸精明的道。流月会意,了然的点点头笑道:“好说,好说。我等还是先将娘娘交下的任务完成了再说。”“是这个理儿。”和顺应和,两人结伴往景阳宫而去。他们以为会很顺利,却不想景阳宫比皇宫内院任何地方都要严密,根本就是铜墙铁壁混不进去。田妙卿的吃食也都是自给自足而来,一晃几天过去了,两人却始终未能完成任务。最后,被李寒凝逼迫着将东西吃了下去,那瓶内装着的是迷情蛊,可以迷惑人的情感思想,为下蛊之人控制。母蛊早就被她自己吃下去了,既然这迷情蛊没有送出去,便有她两个心腹服下,这样也是一种办法。而她李寒凝自那日发威后,整个承慈宫内也再没有人敢阳奉阴违,后院也成了整个承慈宫的禁地,没人敢再过去。别以为她就这么算了,她率先想要报仇的就是当初毁了她的两个暗卫。秘密派出的杀手,趁着凤子析在皇宫内,将两个暗卫给灭杀了。跟着,又是十几个杀手派出,往马佳婉与风怀玉所居住的山村而去。那夜,两人总觉得心神不宁,却不想刚睡下没多久,村里就传来一声声惨叫声。风怀玉偷偷上了屋檐,却看到小山村到处都是火,那些惨叫便是村民邻居们发出。风怀玉偷偷回道屋内,与马佳婉说了一声。马佳婉也想不起到底谁会这般残忍,但为今之计还是要先逃离再说,将闺女用绳子绑在胸前,两夫妻拿着武器。趁着慌乱之时,逃入进山中,也不知好运还是什么,竟让他们躲了过去。风怀玉经常与村名上山打猎,比那些杀手知道路,那些杀手虽然追过来,却没能将两人抓获,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开。回去禀报后,不出所料的被李寒凝臭骂了一顿,这边李寒凝开始行动。那边,凤宣国周边的那些小国,也终于被凤天熙的所作所为给逼迫的联合在了一起,四个小国联合起来竟有三十几万兵马。凤天熙桀骜不驯,狂妄自大,凤子析本身就是凤宣国的战王,自然是要亲自前去。他竟也要跟着御驾亲征,凤子析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眼底有着不屑与嘲讽,而凤天熙执意跟着去也是有着自己的打算。回到景阳宫内,凤子析看着爱妻娇儿,最终不得不说道:“卿儿,我后日便要出征了,为了你跟宝儿的安全,我决定将你们先送回王府中去。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我会很快回来,可好?”田甜却微微一笑,抱着孩子靠在他怀中道:“放心去征战,但记住,你如今不是一个人了,不能事事强出头,多想想我们母子。我们在府里,你莫要担心,我们等着你凯旋归来!”“好。”没有其他言语,一家三口默默的抱在一起。因为还在月子里,田甜没有亲自送他上战场,却照着心里的一个念头,雕刻了一对玉坠儿,她的手就如不是自己的一般,翻腾间,不少光芒飞入其中,最后一道光闪过,两颗玉坠还好好的。但又有些不一样了,她有时候经常会产生一些这样的天赋异禀的能力。但她不敢跟人讲,包括凤子析也没有。就是怕吓到他,当凤子析穿着盔甲来寻她时,她亲自将这玉坠挂在了他的脖子上,两人吻别,田甜依依不舍的看着夫婿离开。而与她不同的是,李寒凝不顾自己还在小月中,跟着李若云一起出宫,在城门口与凤天熙告别。实则却是透着帘子看着英气柄然的凤子析,凤子析感受到注视的目光,心里有着熟悉感,更有种心慌慌的感觉。但即将出发,他也不好再有离开的行为。毕竟,他是统帅,不能做出任何过激行为。“儿郎们,为了我们的家人,我们的国家,我们一定要将那些肖想我们国度的小贼们赶出去!你们说是不是!有没有信心?”凤天熙慷慨激昂的大吼,那些将士小兵们却只有三三两两的回应。让他顿时有种挂不住脸的感觉,全城的百姓都在看着他,这让身为一国之君的他怎么下台。“儿郎们,跟本王出发!”凤子析淡淡的一句,却引来无数的附和声。凤天熙穿着金色铠甲,彰显他尊贵的身份,反倒有些庸俗,倒是没有凤子析的银紫色来的尊贵,低调中透着奢华。“皇叔啊,皇叔,这是在逼朕除了你啊!莫要怪朕了!”凤天熙阴沉的看着凤子析的背影,心中暗暗怨恨道。他这个皇帝做的太没有威严,是以才会对边陲小国施压,却不想适得其反。“出发!”李寒凝坐在软轿中,看着大批将士出门,想到那抹银紫色的身影是她最痴迷的人,她心里就觉得温暖。“只要除掉她,只要除掉她,王爷便还是我的!我的!”李寒凝一想到,凤子析出城了,那么田妙卿还不是让她为所欲为?“回宫!”“去摄政皇府上。”李若云与李寒凝同时说话,却是截然不同的地方,李若云一听,心里便笑开了花。姐姐啊,姐姐,你原来还是没有想过要放过那个女人啊!“那就随姐姐一起去见见摄政皇妃吧!她生产至今,本宫还未曾去见过她与小世子呢!”李若云笑逐颜开的道。“是。”两辆软轿朝着摄政皇府而去,不一会儿就到达了。门口小厮一见,两顶宫中轿子前来,立刻跑进府内去禀告去了,李寒凝与李若云下轿子时,鹤林已经出来迎接了。“奴才等参见两位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平身吧!你家皇妃呢?”李若云一脸笑容,温柔和煦的道。鹤林看了看李寒凝,想起王爷离开时,对他叮嘱过,不得放任何人进入找王妃,免得孝纯皇后再想加害他们家王妃。再看看这传闻中与他家王妃八分相似的孝纯皇后,他更加迟疑了。他还有一种感觉,对于这个孝纯皇后,他有种熟悉感,看着她那双眸子,更是强烈。“回二位娘娘,我家王妃还在月子里,不方便见人。二位娘娘可否等我家娘娘出月子了,再来?”鹤林说完这话,额头也冒出了汗水,毕竟这是两位尊贵的女人,他这话不说其他,却是有些大逆不道。“你!”李寒凝果然大怒,反倒李若云有意让她出丑,衣服温婉庄重的道:“也好,鹤林总管,带本宫向你家皇妃问好。”“是,谢娘娘。”鹤林擦了擦汗,感激道。“无妨。”李若云摆摆手,由着尖荷搀扶着进入轿撵中,坐定后,朝那抹红色身影道:“姐姐?你也刚刚小产,还是早日回去歇息吧!”“哼。”李寒凝怒视着李若云,却也没有别的话反驳,只好气呼呼的坐进轿撵中。又浩浩荡荡的回宫去了,鹤林等她们离开后,立刻跑向墨竹轩而去。田甜正坐在窗前沉思,孩子熟睡着,看到鹤林急冲冲的跑来,对楚儿道:“楚儿,开门,鹤林总管来了。”“是,王妃。”门打开,鹤林进来行礼后,道:“王妃,适才孝纯与孝元两位皇后来过了。”“哦?她们来作甚,我与她们又没有什么交情。”田甜听到这话,也满是意外,楚儿上茶过来,田甜道:“坐下说。”鹤林也习惯他们家王妃的性子,应了一声坐下道:“奴才也不知她们来作甚,只是有些奇怪的是,那个孝纯皇后,奴才总觉的在哪里见过一般,可又想不起来。”“那我告诉你,她是以前的李寒凝。”田甜也不知道为何,脑中突然想到这么一个名字来,便脱口而出了。“什么!”鹤林一听,立刻惊得跳了起来,细细一想,却是。那怨恨的眼神,怒气腾腾的表情,不是她是谁?“这么一说,好像真是她。前阵子您与王爷住在皇宫中,李吉和秦通被人暗杀了,手段非常残忍。传宗接代的玩意儿,被整个割下,若说谁跟他们有这么大的仇怨,除了当初自作自受的李寒凝外,便没有他人了。这么说来,她没有死,还重新得到了身份,那么,她那张脸皮就应该是人皮面具?”“或许吧!析暂时不在京城,你们尽量小心,她们若是再来,便由我来阻挡。”田甜听了他的分析,也觉得很有可能。“是,王妃。那奴才下去跟暗卫们说一声。”鹤林领命,下去了。眨眼,又过去了不少天,田甜心系凤子析的安危,却又得不到什么消息。这天中午,刚刚哄睡孩子,鹤林带着两个人进来,不是马佳婉和风怀玉又是谁呢。“王妃。”两人跪下,身上狼狈不堪,孩子已经不见了。“快快起身,你们怎么了?”田甜起身扶起两人,问道,鹤林叹了口气摇头道:“也怪奴才,没有想到,那妖后竟也派人去暗杀了怀玉他们。他们察觉不好,便抱着孩子逃了,却也因为如此,孩子受了凉,等他们出山后救治已经晚了。”“影儿死了?”田甜听到这话,也是一惊,当初风怀玉来信说,佳婉生了个闺女,信中词句里的欣喜还历历在目。她还没有见过那个孩子,竟然……“王妃,呜呜呜……我的影儿啊!李寒凝,你好狠的心,好狠的心。王妃,听鹤林总管说,她进宫做了皇后,是不是真的?”马佳婉恨恨的问道,她这辈子与她李寒凝势不两立。“嗯,最近孝纯也越来越怪癖,残厉。昨儿个听说有个宫女不小心将她的燕窝粥给打翻,她竟命令人架了一口大锅,放了满锅的油,将那宫女活活炸死了。”田甜紧握拳头,愠怒道。“天,她真的是越来越残暴了。王妃,您一定要小心,她那么恨您,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来对付您了。”佳婉夫妻二人倒吸一口气后,朝田甜关心道。田甜点点头,道:“你们也累了,也别太悲伤了,毕竟婴儿已经去了,你们还年轻,孩子总会有的。”“谢王妃关心,我们晓得。”“鹤林,带他们下去休息吧!”田甜见他们这么说,心里也很是欣慰,以防他们独自去报仇,临走前再次道:“切记,如今她身为皇后,你二人切不可独自前去报仇,那样只会徒增伤亡,等析回来,再做打算。”“我们明白。”马佳婉点点头,跟着鹤林离开了。……战场前线。“元帅,夜冥国、褚元国、西凉国、南疆四国又联合了两个小国,已经全部聚集在西阳城外了。我们得想个对策了,西阳城的城门老化年久失修,怕是承受不住几下木桩的撞击。”一名将士进入营帐禀报道。凤子析看了看作战图,西阳城这里易守难攻,对于他们也同样不得地方施展身手。只能困兽一般,而那凤天熙明着御驾亲征,当真见着城外驻扎的敌营时,却胆怯了。但他明白,凤天熙肯定不是胆怯,只是不知道他又准备使什么坏计谋了而已。“随我去城墙上看看。”凤子析也觉得就这么守着也不是办法,好在昨晚之前,城内的民众们几乎都被送走了。这样也就不用担心城民的安全了,走上城墙,密密麻麻的战士在城下,四个国家的国主同样亲征。见着凤子析上城墙后,同时道:“你便是凤宣国的摄政皇凤子析?吾乃夜冥国国主,夜天行。”“幸会,在下正是凤子析。”凤子析也不予吝啬的抱拳,其他三国国主见此,也报上姓名,夜天行道:“摄政皇,你们这仗到底打不打?都这么多天了,你们城民也都送走了,应该可以放手一搏了吧!”“哼,要打还不简单,你们这些蝼蚁小人,若不是依附朕的凤宣国,你们早就被其他国家灭掉了。如今,朕不过是让你们献上美女,特产而已。便要反朕?也别等了,打开城门,朕要亲自前去割下四个反贼的头颅。”凤子析还没说话,急匆匆赶来的凤天熙却暴怒的道。“凤栖小儿,莫要嚣张,若不是有你父辈祖宗和如今的摄政皇帮你压着,你还能如此张狂?若是不然,便出城来与本王大战三百回合,若我输了任由你要杀要剐,我的兵不动,如何?”褚元国国主褚霸天拎着一柄三头抢,朝他嘲笑道。“无耻反贼,朕便来会会你这莽夫。拿宝剑来!”这凤天熙当真是没有上过战场,哪个上战场的将士会用一柄长剑去与敌人厮杀的?“哈哈哈哈……”他这话一落,敌军包括自己的军队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凤子析也是冷眼旁观的看着,不知所谓。“给朕闭嘴!”凤天熙突然发难,拔出宝剑,一剑刺中凤子析的亲信将士——张大源的脖子。长剑拔出,鲜血直射,他没能躲开,被喷了一脸。凤子析的脸色转瞬便冷下来:“大敌当前,你竟然还因自己的私愤而斩杀满身功勋的将士。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朕不想活了?凤子析,你才该死,你夺朕妻子,还处处压制朕。你的这些兵将是你培育出来,跟你厮杀过无数战场的人,但朕才是这凤宣国的国主!所有人,都是朕的人,偏偏你要与朕争,你不就是朕的皇叔吗!先皇他们都是王八蛋,竟然封你为摄政王,来处处压制朕。朕这个皇帝当的憋屈!凤子析,今日朕不仅要斩杀你的将士,还要杀了你!纳命来!”说完,一群黑衣人冲过来,凤天熙也朝着凤子析攻击而去。城下的夜天行等人都呆住了,这是什么情况?“王上,我们攻不攻?”夜天行手下的大将,询问道。夜天行抬手阻止道:“先看看情况再说,传闻凤宣国的摄政皇虽然为人阴冷,但内心却是火热的人,平日便很照顾西城的穷人们。若是那凤栖小儿不能斩杀与他,反被杀死的话,我们便推举摄政皇登上皇位,这样一来,我们也就不用反了。”褚霸天也觉得夜天行这话在理,也传令下去,只让待令,所有人都看着城墙之上。凤子析站在城墙边缘,凤天熙剑剑致命,却又碰不到凤子析,有些气急败坏,攻击虽然密集,但却也慌乱了许多。凤子析念着凤天熙为凤宣国的皇帝,又是他的侄儿,处处忍让,毕竟传出一个弑君的名头也不好。夜天行显然看出来了,让人拿出弓箭来,趁着凤天熙飞身砍向凤子析之时,松开弓弦:“嗖”凤天熙那剑还未砍出,弓箭便刺穿了他的脖颈,卡在了金甲上,凤天熙睁大眸子,呐呐的看向城外,又指了指凤子析,没能说出一句,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皇上!”黑衣人见皇帝死了,将士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混乱给惊到。几个黑衣人趁乱砍死几个士兵,朝城内飞窜而去。凤子析拿过身边一个将士的弓箭,连射三箭,三个黑衣人应声倒地。“为什么杀了他!”凤子析收手后,依然站在城墙边缘之上,看向城下,淡淡的朝夜天行问道。夜天行嬉笑一声,翻身下马,跪在地上道:“请摄政皇登上皇位,尔等并无称霸凤宣之意,只要摄政皇肯做这个皇帝,我等自当愿意继续效忠凤宣国。”“效忠凤宣国。”敌军所有人包括其他三国国主,凤宣国的将士们都跪在地上,同声道。凤子析也不想打仗,见此,他想了想道:“皇四子凤天瑞今年十三岁,本王只能承诺好好培养他,暂替他掌管几年。等他能够胜任皇位之时,便是我退位之日。尔等届时也不得反驳,并继续效忠凤宣国,自然,凤天瑞虽小,却博爱多智,定与他三哥有所不同,尔等可愿?”“尔等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夜天行以列祖列宗发誓,只要皇四子不似他兄长这般,夜冥国将永远效忠凤宣国。”夜天行见凤子析这般明理,又不贪图皇位,也是非常吃惊,之后为了让他放心,便以祖宗名义起誓道。“好,如此,便散了吧!”凤子析满意的点点头,心里知道,对方人马虽多,但却没有他的兵将们善战。他自十二岁起,便与他父皇征战沙场,行兵打仗对他来说,根本不在话下。这四个国家的国主也心有明镜,是以才放纵他遣散城民,也不率先进攻的原因便在此吧!再者是,没想到凤天熙竟想战前杀将,如此一来,倒也好,自己暂替几年,带天瑞长大后,交还给他,也是一桩明智理的事情。就这样一场战争还未真的打起来便就这么消散了,可京城里的李寒凝却不这么想。当凤天熙死在敌军手里,敌军共举摄政皇登上皇位的消息传到京城后,所有人都欢呼了。而她也越来越疯狂,在凤宣国,有个传统,新登基的帝君,可以接收前帝君的妃子女人。所以,她必须要在凤子析回朝时将田妙卿那个女人还有她的孽子给除去。随着凤子析的回朝脚步越近,她也终于安奈不住,她刚要行动,李若云也来了,道:“姐姐,我知道,你现在要去杀了田妙卿那个女人,我不求别的。只求你,到时候王,不皇上接收我们后,您能给妹妹一条活路。妹妹不求皇后之位,只要一个妃子之位即可,你能否允我。”李寒凝冷笑的看着李若云,当真是痴心妄想,凤子析只能是本宫一个人的所有物。“好啊!”李寒凝微笑着应下,李若云还没来得及开心,一把匕首便刺入了她的腹中。捂着腹部,李寒凝睁着眼睛,再次狠狠刺了几刀,才冷笑的道:“去找你的好丈夫,好夫君,那个短命皇帝凤天熙去吧!你照样是皇后,这次没人跟你抢。我很快会送你的儿子与你们一起团聚的!”“不……”倒在地上,眼前越来越模糊,她只能虚弱的伸出手想要阻止李寒凝残忍的脚步。最终,手垂下,争抢一生,却死在了自己的亲姐姐手中。“和顺,流月,给本宫将宫中所有的妃嫔孩子都秘密处死,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李寒凝留下这句话,就匆匆离开,骑着马飞奔向摄政皇府去了。她身上的魔气散开,沾染的人根本承受不住,直接死亡。有毅力强大者则有些变异,成为了半魔人,开始在城中杀掠起来,她也不管,冲到王府前,直接捏死了小厮一路杀去了墨竹轩。鹤林带着暗卫抵挡她,风怀玉与马佳婉还有几个暗卫则去了墨竹轩:“王妃,快带着小世子跟我们走,李寒凝杀进来了,她不知道怎么回事,浑身冒着黑气,碰到的人不是死了就变得恐怖异常,失去知觉,如行尸走肉一般。”“怎么会这样?”田甜体内突然有股力量涌出来,头也有些疼起来,随着力量翻腾,她头部也越来越疼。马佳婉等人看着她这般痛苦,立刻上前帮忙,却不想王妃却双眼一翻,晕了过去。“王妃,失礼了。”风怀玉上前抱拳,说了这么一句,就要抱起她离开之际,田甜突然暂时恢复灵智,睁开了眼睛,脑中有着这些日子来的记忆,而她修真者的身份也同样在。“不用管我,你们呆在这里,不要走出这个门,帮我看好孩子。”说着,手指翻腾,一道阵法布下。看着门前流光溢彩的透明墙,风怀玉他们被挡在屋内,捶打,敲击都没用。鹤林带着的人也都支撑不住了,见到田甜这时候却走了过来,鹤林立刻大喝:“王妃,快走,她不是我们能够对付的。快走!”“鹤林,你们也累了,由我来吧!”单手一挥,一股柔和的力量将他与那些暗卫推到一旁。嘴角扬起优雅的笑意,看向李寒凝,道:“没想到,你竟遇到了魔修,并且还小有成就。只可惜你本身心不纯正,又修炼了魔功,残害人类,不得饶恕。”“哼,田妙卿,不过是个凡人,竟也敢如此大放厥词。”李寒凝手指甲突然变长,黑漆漆的指甲代表着她的指甲带有剧毒。“大胆妖孽,竟敢如此霍乱京城,阿弥陀佛,留你不得。”正对话着,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梵音。一个老和尚从天而降,白色的袈裟随风飘荡,白眉白胡,大光头,看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儿。李寒凝却冷哼一声,怒道:“臭秃驴,便让我用你来祭我功法,再去收拾田妙卿那个女人。王爷只能是我的,是我的!”老和尚与她缠斗在一起,鹤林走过来,担忧的看着,道:“王妃,这和尚能不能打得过她?”“不行。”田甜淡淡的吐出这么两个字,鹤林一听,哪里还能沉着,立刻拉着田甜就要逃,田甜却纹丝不动,笑笑道:“莫急,虽然打不过,但还有我在。”“王妃,您,您身无半分内力,如何与她争斗?”鹤林说完,也有些奇怪,他怎么拉不动主子呢?“我虽没有武力,但我与那老和尚一般,都是修炼之人,莫急,先看着吧!”修炼之人,什么是修炼之人?鹤林虽不明白,可见主子不再多言,也不敢多问,乖乖的站在一旁,不再说话。老和尚果然越打越心惊,这个魔女与城内那些作恶的半魔人不同,着实厉害。用佛家真言对付,才能压制一二,但很快她又能反击回来。说回来,还是他道行不够啊!“纳命来!”李寒凝飞射而起,一脚踢飞老和尚,趁着老和尚没有着陆点时,伸着爪子抓向他的腹部。“镪”一道银光闪过,她的手指齐齐断开,李寒凝抱着流血的左手,吃惊的看向田甜,那道银光在她身边飞舞。惊的她忘记了疼痛,李寒凝疑惑道:“你到底是谁!”“我是谁,你不用管,只要记得,我是来送你归西的便可。”话音落下,手指捏诀,一道红色法阵出现在她头顶。李寒凝想要飞开,却发现她动弹不得了。“灵魂锁定!你是修真者!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是修真者!”李寒凝心底升起惧意,她怎么也挣脱不开,炎爆形成,玄火燃起,李寒凝恍惚间,仿佛见到了凤子析。她伸出手,尽管手开始消散,却还是痴迷不已。田甜冷漠的看着,这个女人痴恋了一辈子,贪恋了一辈子,甚至因为爱,变成了这幅模样。也着实让人有些感叹,可也只能怪她自己,贪恋太多不属于她的人或物。也是贪婪让她走上了这条路,所作所为,也该付出代价。玄火消散,李寒凝的虚影也随之散开。“施主,你是……你是丞相家的三女是否?”老和尚由田甜扶起来后,看到她的容颜,惊讶了下,才不确定的问道。“我是。”田甜点点头,她有些明白了,这或许就是她的前世吧!只是不知道怎么离开,也不知道怎么来的而已。“怪哉,怪哉。你果然是天人之相,当初都怪老衲看走眼,才使得你与摄政皇分开,老衲愧对王妃啊!”老和尚一脸反思的道。田甜摇摇头,笑笑:“都过去了,长老坐下调息一番吧!”“好。”“谁,是谁敢杀本座鼎炉。”就在这时,天空突然变得压抑,漫天黑色,一道怒喝声响起。浓烟在田甜他们眼前凝聚,变成了一个年轻男子,一身黑衣,眼眸上挑,连带眉毛都是如此。让人看着非常不喜,身上也带着邪气,田甜冷眸看着,这应该就是带着李寒凝步入魔道的人吧!“是我所杀,怎么,想要报仇?那就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领了。”田甜的话,好似激怒了他,修魔者邪邪一笑:“修真者?嗯,不错,底子也好,不如便从了本座,做本座的新鼎炉,这件事本座便算了,也不动你府中之人,如何?”“少废话,接招,缠绕。”田甜不再与他废话,手中洒出一些种子,藤蔓生出,将之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