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沉,一朵窝在墙浸欠连连,就在她快要熬不住时,橙黄色的床幔还有那她都听麻木到扰民的“嗯嗯啊啊”声总算安静了。妖王似乎很满意楚贵人今晚的表现,完事之后难得在她耳边说上几句“养好身子,本王明晚还来的”贴几话,这可乐坏了楚贵人,心都乐开花了。妖王从不在嫔妃宫里过夜,而每次事后也要沐浴洁身。他不喜欢宫女伺候,商公公带着一群小公公鱼贯而入准备伺候他沐浴。楚贵人撑着无力的身子下榻,虚弱得好像被吸干了精元,身子一歪就倒了下去。一朵难得有眼力见,赶紧上前搀住楚贵人,不料楚贵人咬得贝齿“咯咯”直响。妖王斜睨一眼献殷勤的一朵,面无表情,眼底却闪过一丝趣味。楚贵人是想小女儿情怀地倒在他怀里撒娇耍媚,而一朵又做了一回程咬金。此举正和他意。楚贵人纤柔的玉手狠狠捏了一朵一把,还不待一朵痛得大叫,楚贵人已捂嘴惨叫一声。见惊了妖王,赶忙跪在地上,眼泪在眼圈打转,一副梨花带泪的模样。细看之下,血狼也不是那么可恶,反而觉得今天的他帅呆了,简直到了花见花开车见车载的程度……吧嗒吧嗒,一朵口水泛滥。“妾身该死,可是……妾身……”楚贵人极恐惧地看了一朵一眼,爬到妖王脚下,抱着他的腿,模样无比的娇弱无助。一朵气得差点跳起来,难道楚贵人想恶人先告状,说她对她怎么怎么地了?若不是楚贵人现下虚弱,只怕方才已被她拧断胳膊了。“爱妾这是怎么了?”妖王的声音是难得的温柔,却不惜花,也不俯身搀楚贵人起身。楚贵人激动得欲语先凝噎。“妾身……妾身实在是害怕狐狸,她的尾巴,妾身每次见了都害怕。”这只其貌不扬的老兔子已让她有了威胁感,她必须找机会将这个危险铲除。一朵满脸黑线。楚贵人这是在给血狼吹枕边风啊!就现在血狼对楚贵人疼爱的情况看,为今之计她只有两条路。好了说,卷铺个出宫。坏了说,断头台把命送。一万个没想到,原来还有第三条路可走。“她只是兔子,爱妾莫惧。”妖王盯着惴惴不安的一朵,对楚贵人说。“可是妾身真的好怕!”楚贵人说着,更紧地抱住他的腿。凭借她现今受宠程度,难道还斗不过一个丑婢。妖王沉吟稍许,只是念了个决,一朵顿觉浑身一热,一缕幽光已注入她的体内,下一秒就觉得身后那条大尾巴开始缩小,最后完全隐没不再留有任何痕迹。“爱妾,这回满意了吧。”一朵高兴得差点去死。她修了一千年,整整一千年都没幻化掉的尾巴,恨不得挥刀砍掉的尾巴,可恶血狼只是信手一指,便成全了她一千年来的夙愿。一朵追着身后尾巴原来的位置原地打转数十圈,才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尾巴是真的不在了。“这是真的吗?是真的吗?”一朵激动得大叫,居然忘了血狼是兔子天敌,跑到他面前,一双潋滟的大眼睛闪闪发光地望着他,“快掐我一下,看我是不是做梦!”细看之下,血狼也不是那么可恶,反而觉得今天的他帅呆了,简直到了花见花开车见车载的程度……吧嗒吧嗒,一朵口水泛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