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旸离开时路过莲池旁的草丛,一眼便发现草丛内有一抹如宝石般璀璨的亮色。()那是一双眼睛,一双亮得让人见了不禁心头为之一颤的美丽明眸。待翼旸揪出蹲在草丛里的一朵,一朵耷拉着脑袋为之很苦恼。她以为自己藏的很隐秘,还在周围布了个隐身结界。商公公发现自己可能是因为他熟悉她身上的气味,而现在被这只来自冥界的小鬼发现,无疑说明她的结界真的很差劲。学技不精,又能怨得了谁。“你看,尊上抱着白衣美人走了,我得去伺候尊上了!”一朵强自压制住心底的恐惧,指着不远处抱着花曲离去的妖王对翼旸说。翼旸瞧都不瞧妖王一眼,只盯着手里的一朵,双眸一眯,阴森道,“好久没吸活气儿了!本君饿的紧。”说着,他在一朵身上极为享受地深嗅一口。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似花香又不像花香,若有似无却很好闻。一朵吓得只抽凉气,“你……你你的无殇可是抱着美人走了哦,你还不去追?他……他他给你戴绿帽子。”还以为翼旸会一副怨妇模样哭天抢地地追向妖王离去的方向,谁知他根本不为所动,依旧对她兴致勃勃地上下打量,似乎要一口将她吃掉,之后收了她的魂魄带在身边折磨玩弄个千八百年。“别,别过来!你,你你再靠近我,我我就……”“就什么?”翼旸贴近她的脖颈深深嗅着她的香气。那白皙的脖颈如暖玉般透着莹润的光泽,很美,让他有种想亲吻的冲动。一朵被他微凉的气息搅得痒痒的,不禁缩紧脖子,“我就大喊,非礼啊——”翼旸一怔,抿紧的唇角颤了颤,“非礼?你?”一朵见他一副好像吃到苍蝇的表情,恼道,“姐好歹也是女人!也有贞!”“混血兔!本君就是非礼男妖也不会非礼你!”翼旸瞪着那对灿亮如黑曜石般的眸子怒道。“对!你本来就是一只受!”一朵甩开他的手,气得胸口一阵起伏。他居然如此贬低侮辱她,气愤填满胸膛,恨不得一下子喷薄而出。在愤怒的催使下,她竟忘了对翼旸身为鬼君的恐惧。“你竟然说我是受?!”翼旸好像听到了最难听的话,咬牙切齿字字有力,“你又一次惹怒了我。”一朵闷哼一声,不以为惧,“病人从来不承认自己有病。你也不用拿把我变成孤魂野鬼来吓唬我。我是尊上的贴身近婢,打狗还要看主人。尊上走了,我也要跟着去伺候了,不见。”一朵不看翼旸一眼,转身就走。待走了很远,再压制不住心底的恐惧,双脚一软跌在地上便起不来了。一朵坐在地上,指着中天上半轮明月骂道。“死阿牛,你家亲戚调戏嫦娥便应验在你身上,你个吃货说救我怎么还不来。”从下到大,阿牛虽爱吃如命,可答应她的事从不食言。如今她入玄水明宫都快一个月了,阿牛还不见踪影,难道也被美丽的妖精拐跑了?次日正午,妖王在花曲的万寿宫用午膳,商公公带人匆匆来报,说。“尊上,有只小妖带了天界的小神在宫门口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