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然然,千万别说,你找到了比我更值得你爱的人,我会承受不住,我会肝肠寸断。“沈廷焯!”她加重语气,是,她说不出,永远也说不出不爱他!她只能努力推他,可他的胸膛那么结实,结实到她的力气对他来说根本没用。“我瘦不瘦跟你没有关系,麻烦你放开我,我要走!”“走?去哪儿?”去找陆彦之?沈廷焯拧眉,霸道得把她圈得更紧,好像害怕她跑掉般双手紧紧抱在怀里。他绝对不允许她再逃出他的怀抱。“我去哪儿跟你也没有关系。沈廷焯,是你说的我们已经离婚我们没有关系,你能不能像个男人,至少说话算话?”“不像男人……”他伏在她耳边呵呵的苦笑,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在她眼里已经沦落到‘不像男人’的地步,在她遭受折磨时表现出的冷漠,也许真的伤害到她了吧?“然然,要亲身感受我是不是男人吗?”他捧起她的小脸儿,深沉的眸子里凝着危险的气息,低沉的声调如同寻到猎物的豹子,随时准备出击。嫣然心底一颤,几乎预料到他要做什么,不安得在他胳膊里扭动起来“放开我,沈廷焯你放开我!”“顾嫣然!我说过不放,就是不放!”他紧紧把她扣在怀里在他耳边低声怒吼,强迫她的太阳穴贴着他的心口,嫣然只觉得咚咚的跳动中,每次太阳穴都能与他的心脏撞击,强烈粗狂的喘息随着两个人的贴近越来越重,那样的感觉奇怪极了,很靠近他,很安宁,却偏偏有种摸不清的害怕,让她的身子不停的颤抖,她受不了的喘息着推搡着他。“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好不好?”困难的仰起头哀求得看着她,她累了,真的没力气再跟他争执。他以为忘记他是很容易的事情,凭什么他要走就走,要回来就回来?难道她连一点点自己选择的权利都没有,一切都要在他的控制中吗?他低头仔细的看着她的小脸儿,那张曾经记忆中白皙的脸儿这会儿病态得发黄,明亮的黑白分明的双眸里竟然有些暗青的颜色,柔软粉嫩的唇片是发青的,干涩的肌肤上硬币大的疤痕刻在他心口上,时时刻刻都在燃烧着他几乎控制不住的怒意。这世上,有人能伤害他,但绝对没人可以伤害嫣然!春日的阳光不知何时悄悄移动到他们身边,照着她平静得哀求的小脸儿。他伸出手,轻轻抚摸开她散乱的发丝,虚弱至此的她,他放不开了。若是她好,或者他还可以劝说自己她幸福着快乐着那就放手。可现在的她,连曾经那个被欺负的小女孩儿都不如,让他怎么放心把她交给别人?双手松开她的脸颊,顺着脸颊滑落到她**的肩部,手臂,然后用他最轻柔的方式拖住她的臀部把她抱起来,她挣扎着,却感觉到他双臂如铁根本无动于衷。“你就,非要这么霸道?”她无力得在他怀里问,任由他这样把她抱上楼。如果,这样他就可以放过她,那么今天就彻底结束吧!“对。”他毫不犹豫得否认,踢开门把她尽量轻的扔在**,解开衬衫领口。她慢慢从**爬起来,目光直直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她这才发现,他今天的白色衬衫是那种紧身的,包裹着他紧实挺拔的身材健硕的令人心动,原本蜜色的肌肤也许是晒了足够的阳光浴,诱人得发亮。时过经年,她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他却还是英俊的令人艳羡心动。嫣然垂眸,看着眼前空荡荡一无所有的自己。“沈廷焯你……”连这样的我都不放过?她的话没说完,眼前已经被他放大的俊颜遮挡。她瞪大双眼,无辜眨眼的瞬间,沈廷焯竟是耐不住得笑出声音,他伸手小心翼翼得摸摸她的睫毛,低笑着“幸好,睫毛还是这么漂亮。”莫名其妙!嫣然狠狠的扔出个卫生球,伸手就去抓床单。他捂住她的手,就让她那样半**面对他,目光缓缓从她胸口延伸下去,那样**裸的打量令嫣然更是一阵屈辱,她再也无法忍耐,伸出手朝着他脸上挥去。“啪!”耳光实实在在落在他脸上的瞬间,嫣然却呆住连放下手都忘记,愣愣的望着他微红的脸颊只觉得连喘息都困难。她,从来没有打过他,因为他永远不会给她机会,机敏如他,怎么可能结结实实得挨了她一巴掌?沈廷焯俯身压在她面前苦笑着,却伸出手慢慢握住她僵硬的小手团在掌心里拉到胸前,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认真的询问。“现在,解恨了吗?”什么意思。嫣然慌乱的别过头抓住床单扯到身上,两只比小宝的大不了多少的小手纠结的在胸前拧着床单。她刚刚做了什么?打了沈廷焯一巴掌!沈廷焯怎么说,他问她,解恨了没有?她从来就不恨他,不是,是恨,有那么一点点,虽然永远无法抹去她心中他美好的形象,但是想起那时深受折磨而他无动于衷她还是会痛苦会怨恨,仅仅怨恨而已,深刻的恨,从来没有。沈廷焯侧身在床边坐下,温暖的大手将她紧紧包裹在怀里,头埋进她脖子里,嫣然顿时觉得心口一暖,她从前,最怕最怕沈廷焯这样孩子气的宠她撒娇,因为那样她就会完全不知所措母性泛滥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会原谅。其实,那是沈廷焯很少很少会那么做,他好像永远都是对的。“然然,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可能还有点讨厌我,恨我。”他从她脖子里抬起头捧着她的小脸儿,几乎用不可闻的声音告诉她“可是我,看着这样虚弱的你,就怎么也放不开手了。就算我再混蛋,再犯罪,也该有个劳改的机会吧?嗯?”最后的那个声音,一如他们缠绵悱恻时刻他的询问。“然然,可以吗,嗯?”“然然,舒服,嗯?”“然然,乖,叫出来,老公喜欢听啊,嗯?”此时此刻嫣然才认真的发觉,他们所有的温情真的只是在**。往日里不知是她太小孩子脾气还是他太大男人,他们或者不理对方,或者就死冷眼相对。温情比起床底之间,少的可怜。“我不虚弱,我最虚弱的时候有人陪着。沈廷焯你说对了,你是犯了罪,你是需要劳改,可这些都不是我做主,而是法律决定。”她避开他的拥抱,温柔的目光黯淡下去,劳改,已经晚了!他眸光紧敛,却没有反驳。“沈廷焯,我问你,今天我随便你怎样,你能不能放过我和孩子,也放过彦之?”她抬眸,话未完他眼里的怒意已经分明,她紧紧捏住被单,不肯自己有丝毫恐惧表露出来。“不可能!”他漆黑的眼眸沉入海底,紧逼她的眼眸“顾嫣然,你想都别想!”“呵……”她笑了,笑容苍凉凄惶,“你看,你还是这么霸道,你想怎样就怎样。我过的如何我自己都不知道,但我知道在这些年里,是彦之给小宝充当着父亲,是彦之陪着小宝成长,你这个做父亲的呢?你做了什么?做你那些伟大的事情吗?然后所有人,全部人都围着你转,沈廷焯,我承受不起了,我只是个普通女人,我要的只是有个男人陪我过最普通的日子,你做得到吗?”她抬眸,眉眼渐渐垂下,细密的睫毛遮挡着眼前的光明,令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可是沈廷焯能感觉得到他的心,在一寸寸的下沉着。她的话如凌迟的刀削下他的骨肉,刺入骨血的疼痛触动着他的心。就像她说的,做个普通男人陪她过普通日子,他做得到吗?至少现在不能,让她付出这样多之后他还不能给她个答案,他便不如不做男人!她的话,他一句都不能反驳,这些年他给她的就是如此,竟然让她这样不安。是啊,她说的没错,到后来,连她都不得不为那个可笑的正义付出,为了他迟迟不肯承认崔家的身份,以至于最后遭到白晓冉的报复,而那时,他竟是连阻止都不能。若她有那层保护,白晓冉是无论如何也不敢靠近她。害她至此的就是他,他又有什么理由要求她继续爱他?“然然……”他无力得呼唤着她的名字,话到嘴边更是再也说不下去。心中有个声音软弱的说沈廷焯你放弃吧,你给不了她幸福。“沈廷焯,你做不到,你有你的事业有你的正义。你连,像你爸爸那样放弃,都做不到。更何况,你现在的身份,能做什么?”她也不是没有想过,有天他会像沈克功那样放弃做卧底甚至放弃沈家,只陪着爱人做普通人,开间小小的餐馆,夫妻同出同进,简单生活。可是她去见沈克功之后就明白了,他也并非心甘,他每每记忆起没有做完的事就会懊悔万分。她就为沈廷焯做了最后能够做的事情,不承认在崔家的身份,让自己置身在完全没有保护的环境里做个诱饵,给白家暴露他们实力刺激他们犯罪的机会,只是她没有想到,后果比她想象的更严重。即使,她没有后悔,但是,那些没有他依靠自己撑过的痛苦日子实在太难,难到她真的没有力气再陪他奋斗下去。沈廷焯的手,失望的抚摸过她的脸颊。是啊,他现在的身份,阻拦她结婚后又能做什么?他的名字还在网络在逃犯行列里,这样的他,能娶她,给她安定的生活吗?“然然,我不是我爸。”沈家,有一个那样的人就够了,他从政的目的就是为了了结此案,让所有人回归到原来的位置。虽然后来已经明白不可能,母亲父亲,都开始重新生活。若是那时嫣然的父亲没有出事,或者,他已经放弃了。“我能给你你要的,但是再给我点时间好吗然然?别这么急着嫁给别人,别再刺我的心,我不能容忍!”他握住她的肩,握得她有些疼。嫣然通红着双眸,张了张嘴。电话的铃声突兀的响起,沈廷焯浑身一僵迅速放开她起身接起走到巨大的落地窗下。“三少,有消息了。”阿辉的声音传来。“什么地方?”“加利福尼亚一个小镇,位置准确。但是她有绿卡,恐怕不太好办。”“我知道。”沈廷焯压断电话,狠心转身,空荡荡的**,只有被她揪扯过的床单被遗弃般躺在上面。他冲过去却终究在门口停下,心惊胆战的听着那扇门砰的合上,他握紧床单站稳,却只是拿出电话拨给阿辉。“先送少夫人回去。”再给我点时间,然然,求求你……我会给你那个答案,一定会!“是否很惊讶,讲不出说话,没错我是说,你想分手吗,曾给你驯服到,就像绵羊,何解会反咬你一下,你知吗。也许该反省,不应再说话,被放弃的我,应有此报吗,如果我曾是个坏牧羊人,能否再让我,试一下,抱一下。回头望,伴你走,从来未曾幸福过。恨太多 没结果,往事重提是折磨。下半生,陪住你,怀疑快乐也不多。被我伤,让你痛。好心一早放开我,重头努力也坎坷,统统不要好过。为何唱着这首歌,为怨恨而分手,问你是否原谅我……”阿辉伸出手想卡掉这首歌,手指被瘦小的手阻拦。他颓然松开手,任由着她听完了这首歌。歌名叫做“好心分手”,她还记得第一次听到是在大学里,比比的手机在数十天里无限制循环着这首粤语歌,她却直到今天才听懂歌词的意思。为怨恨而分手,廷焯,你如果懂,请原谅我。车子缓缓停下,嫣然抬头望,那不是梧桐苑。“少夫人,这是三少为您和小少爷准备的新房子……”“金屋藏娇?让我做他的如夫人?”嫣然尖锐的讽刺,挑起眉端看向被她惊得不知所措的阿辉,平静得说“阿辉,你知道我住在哪儿,送我回去。”“少夫人,三少他没那个意思,您谅解三少,他很不容易,他熬到现在……”“好吧,那我自己回去。”嫣然的手搭在车门上,她自恃阿辉没胆量把她拦在车内,果然车门早已在他停车后就打开了。“别别,少夫人,我送您去梧桐苑。”阿辉忙拦下,此地虽然安全,但她独身下车再出去肯定不行。他叹息一声发动车子,幸好三少已经预料到告诉他如果她坚持就送回去,否则他可不敢送她回到陆彦之的房子里。老话说朋友之妻不可欺,没想到陆少是这种人。亏得当初三少还把少夫人托付给他,找到少夫人的位置后冒天大的危险第一个就告诉他让他去救人,如今他却把三少的爱人抢走了,算什么朋友!“少夫人,其实三少他虽然没有陪在您身边,可是时时刻刻都惦念着少夫人。就说您被白晓冉劫持的时候……”阿辉担心得瞥了眼嫣然脸上的伤,故意不去掉吗,那么漂亮的人儿啊!好在这次嫣然没打断他,他就干脆放慢车速“您被劫持的时候,他还在酒店里。您知道那天警方是集体行动准备一锅端掉白家,三少是能走的,他发现白晓冉不在就知道您有危险,只好在原地等白晓冉的电话,四处躲避警察指挥我们找您的位置,电话接通后他又拖延时间方便我们定位,我们这里才找到您,警察就闯进去,他是从十几层跳到下面的楼房顶逃跑的,还挨了一枪,大少都不敢送医院,只好暂时把他交给别人照顾,伤口……”“阿辉,到了。”嫣然突然开口,阿辉忙停车绕回去。他从侧视镜里偷偷瞥着嫣然,她冷静的小脸儿上毫无表情,好像从来没有听懂他的话。阿辉急了,停下车仍然不肯打开车门。“少夫人,您不能怪三少,三少也是为了您啊!”“他早知道我不是顾韬光的亲生女儿。”嫣然无情的冷声道,打开车门叮嘱阿辉“告诉他,他还是小宝的爸爸。一会儿,把小宝就送回来吧,他那儿不安全。”她下车,没有一丝留恋。只有阿辉目瞪口呆得坐在原地,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还记得当初也是这样吧,米兰夫人和先生分开的时候,也是这样无情的转身,死里逃生的先生站在现在那个饭店门口,像是个被抛弃的可怜人,半分英武都没有了。他和三少躲在树下,他问三少为什么不去追夫人,三少说,她永远不是我妈!是女人太不容易懂,还是她们永远无法懂得男人?为什么少夫人也要选择和米兰夫人一样的路?疲惫的打开房门,嫣然在玄关门口愣住片刻,反手关上门。似是门合上的声音才唤醒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陆彦之抬起头对她温和的微笑,满脸疲惫里泛着浓浓的酒意。客厅桌上放着瓶剩下一半的烈性伏特加,他倒满端起杯子,嫣然疾步冲过去在酒即将落入他口中的瞬间拦住了他的手。“彦之!”他抬头看到她靠自己这样近,紧张的眉端都蹙起来,突然心里就软的成了一滩水。听话的放下杯子,他拍拍身边的座位“然然,坐。”她垂眸,在他身边坐下,双手合十放在双膝上,优雅的动作里,陆彦之却轻易找到了沈廷焯的影子,那个男人,烦恼的时候也这么做。有一年夏天他到部队里看他,给他带许多他派人到她家里偷拍的照片,他一张张的看完,然后双手合十放在膝上问“她很久没有笑过了,是不是?”“小女孩儿,买几件漂亮衣服就笑了,很容易哄的!”他勉强应付着,才发现原来他偷了许多她欢笑的照片留下,才发现他们居然都想看她欢笑的模样。就像现在,她愁绪满腹的坐在他面前,他所有怨恨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心里想只要她能笑,让他放弃没什么不可以,因为那样痛的就只是他了。陆彦之烦躁的去端那杯酒,被嫣然的小手拦住了,她是握着他的胳膊,细密的睫毛忽闪而起深深凝望着他。“彦之,对不起,你别喝了,我看着害怕。”她的手在颤抖,心也在颤抖。彦之一贯温和,从来不在她面前喝酒抽烟,他颓废沉默的模样她看着就心疼。“不怕。”陆彦之顺从的放下酒,笑了笑“没关系然然,你幸福就好。他说的对,小宝应该跟亲生父母生活在一起。就算是为了孩子……”他说不下去,她突然把自己埋进他胸膛里,他能感觉到她小巧的头在自己怀里不停的摇着摇着,柔软瘦弱的身子颤抖。他伸出手,拍拍她的后背。“好了然然,你回来我就放心了。”他不知道自己怎样推开她狠心起身,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外套一言不发得走。不敢说话,只怕说出来就无法离开。“彦之!”听到她的呼唤他立刻站住,连自个儿都在心里恨恨得骂了句没出息,却转身去看她。她在他面前停住,不知所措得站了几秒钟,突然伸出手握住他的胳膊“彦之,这是你家,要走也是我。”她说着松开他转身上楼。原来是说这个,陆彦之苦笑着,被她握着的地方像是有火在炙热的烤着,他蹙起眉,终于还是忍不住对她细弱的背影关心得问“他给你安排了住的地方?”忙乱的背影便是一顿,嫣然转身过来,居高临下却只能和他平视得望着他,呆了半响才从刚刚的记忆中挣扎出来,如同溺水的人突然找到岸边般喘息着努力摇头。“我,我没有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她低头拧着手指。今天,都是她的错,那可是他们的婚礼,彦之回去怎么和陆家二老交代?看着那样的她,陆彦之心里仅存的气就彻底烟消云散,他甩下外套上楼,从她拧着的手里掰开她细白得小手指握在掌心里,带着三分醉意的呵呵笑着就把她拥进怀里,或者真的是喝醉了,他闻到她身上暖暖的气息,像是暖风中的花朵,就忍不住去吻她的耳廓,吻她的脖颈头发。“然然,我们去日本度蜜月吧?”他突发奇想得说,醉意熏熏的眯起好看的狭长双眸凝望着她瘦削的小脸儿,疼惜得用指腹摩挲起她腮边的伤口,那眼里,便又染上一层隐隐的杀意,害她的人,都不得好死!好像害怕他这样吓到她,触及到她灵动的双眸里浅浅的惊讶时,他又俯身埋在她发间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表情,轻嗅着她的味道,真香!嫣然却全然不曾察觉他的变化,只不解得问“为什么要去日本?我不太喜欢那个国家……”是确实不喜欢,否则,她会愿意同他去他想去的地方。“那就去韩国,听说汝矣岛的樱花很美,很干净。”几乎在说完这句话的同时,他感觉到她身子轻微的颤抖。“为什么,一定要去看樱花?”“因为然然,比樱花还要美,还要纯净。”他捧起她的脸儿,温柔的目光里满满的爱怜刺得嫣然心口突突的疼。“然然,你好干净……”她仿佛听到那个人在她耳边低语,她仿佛看到他漆黑的双眸里满满的宠溺几乎将她淹没在里面。她不在他身边的日子里,疲惫了,心烦了,怎样度过?是不是和他们分开前一样很凶的抽烟,频频醉酒?阿辉说,自从她离开,他就是那样。是不是因为没有她,所以他只能依靠可卡yin度过?他曾经说过,这次不骗她,他会回来,一定会回来陪她好好过日子。是不是,她该等下去?是不是,她违背了诺言?“然然?”陆彦之不解的观察着她的小脸儿,轻轻用手捧起来。嫣然便仿佛蓦然清醒般痴痴望着他,陆彦之一惊,心底像是什么东西剧烈颤动了,他俯身深深吻住她柔软的唇片。她的唇片有些干涩单薄,但香甜的沁人心脾,他本能的探索着撑开她的双唇探入其中更深的吮吸着她的味道,灵活的手指小心翼翼得抚摸起她的后背,在那条拉锁上上下徘回。“可以吗,然然,可以吗?”怀中的她没有回答,陆彦之便像是得到了什么默许一把将她抱起推开卧室门进去,放她在柔软的**整个人附上来,比方才更深的吻上她柔软的唇瓣,她闭着的眼睛微微颤抖,睫毛如同蝴蝶的两只羽翼忽闪着,陆彦之心下一动,慢慢的吻上她薄薄的眼皮。她一点一点,收紧了身下的床单。她知道她是他的妻,有义务和他做ai,或者是不习惯吧,或者是刚刚突然想到了他甚至几乎把他当做是沈廷焯了,她对他的爱抚和亲吻都有些排斥,以后,以后就好了,她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可是那个常常在她心里的声音却嘲笑的反驳着,如果没有错觉的把他当做他,你会让他吻你吗?会,会的,他是她的丈夫……拉锁细微的声音触动到她凌乱的心,她骤然睁开眼睛,整个身体因为他手指慢慢顺延着她脊背的肌肤滑下一寸寸的僵硬,她瞪着大大的眼睛,如同溺水而起的人般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可是溺水太久,每次呼吸触到心脏都痛得难受,她努力让自己不蹙眉,眼睛就越瞪越大,大到目眦尽裂的疼痛。手握着床单,指甲却深深嵌入床褥里,仿佛要在里面扣开个洞把自己埋进去。吻着她的动作渐渐停下,他温暖的掌心停留在她**的腰间,有那么一刻男人的冲动让他想撕开她的衣服狠狠进入她的身体用惩罚的方式告诉她她是他的女人是他的妻,有义务履行那个责任。可仅仅一刻而已,很快他就彻底放弃了这想法,无力的倒在一边,手心的温度,一点点冷下去……“然然,我们还是,分开吧。”陆彦之闭上眼睛,他没有勇气看她的脸,怕她的眼睛里有喜悦的光芒。嫣然骤然睁开眼睛侧身望着他,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挽留或者答应。她不想答应,对陆彦之,不是没有一点爱意,否则她不会答应嫁给他,她很想挽留他,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和词汇。“没必要为难,然然,从开始我就知道,我是一厢情愿喜欢你。”他仿佛记起了什么,是他偷偷扣下替沈廷焯拍的照片,还是他第一次好奇的闯进顾家后花园看到秋千架上故意戴起眼睛离开的女孩儿,还是,他在她学校的那条樱花道上,看她挽起长发,发尖扫过花瓣的瞬间?桃花般的唇片,扬起温柔美好的弧度,也许此生唯有学着忘记了。“若是有来生,我希望我住在你家旁边,我们青梅竹马,我们两小无猜,从你是婴儿我是小孩儿开始就恋爱。然然,你说,好不好?”他侧脸,仿佛是下了最后的赌注般,望着她好看的双眸。若有来生,我就住在你家旁边,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从开始就恋爱,廷焯你说,好不好?陆彦之最终是走了。他身上独特的酒精干净至极的味道还停留在她存在的空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