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风絮离开好多天了,她过得好吗?她有没有想我呢?这一路上会不会有她应付不了的危险……洛子玉凭栏远望,残阳如血,水天一色,思绪万千。他恨不得能够插上一双会飞的翅膀,然后弹指间飞到她的身边保护她。风絮,你可知没有你的日子,我没有一天睡得好,过得好……此时的风絮已经随古意然来到了一个路上的栈点。虽然这几天没有见到那个可爱的处处能为自己改变的家伙,但是还真挺想他的,不知道他有没有在照顾生意的时侯照顾好自己,他有没有……风絮想着想着,自己都不知道她现在脸上的表情有多么幸福,不过,全部都落入古意然的眼中了。这个小女人笑起来挺美的嘛!至少比之前凶巴巴的样子可爱多了。古意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何时懂得了注视一个人,观察她的一颦一笑,一喜一怒。从此,整个世界多了一个值得牵挂的人。“你想到了什么?”古意然好奇却更想分享她的快乐。“我啊,在想一个人。你知道他是谁吗?”风絮看着他的眼睛,笑着诱哄他。古意然果然把耳朵凑近了要听,只是下一秒……“就不告诉你,哈哈。”让你之前耍酷作弄我,我风絮可是一个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人。古意然郁闷地撇撇嘴,嘴里不服气地道:“谁要知道了。”其实心里痒痒的很,她说的会是那个跟自己长得一样的人吗?还是别的人?旅途劳累,在栈点下来以后几个人简单吃了吃,各自回房准备休息。“啊!……”古意然听到附近好像是父亲厢房发出的凄厉叫喊,提剑破门而出,随后风絮也从对面的门提剑冲了出来,两人用眼神给对方一个小心的提示,接着一起冲进了那个声源房间。眼前的一幕用惨不忍睹来形容最不为过。首先在门口的位置有一截断臂横躺在中间,里面不断有血水涌出,看得出来这是刚刚砍下的。一条长长的好似拖拽留下来的血迹把风絮和古意然引进了屋内。一些打斗残留下的桌椅碎片提醒着人们刚刚发生怎样的一场战斗,只是风絮很好奇这么一场打斗发出的声音足以让距离这里有些远的自己和古意然听见了,为何仅听到一声“啊”以后才发现呢?难道说还有术法是可以消音的?这样的解释连风絮都觉得有点扯。正当风絮陷入思考的时侯,一声低沉悲伤的呼喊让她朝门口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古意然双手捧着门口的那截出血的断臂,蹲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发出有如狼群哀嚎一般的呜咽。泪水从脸上滑落,一滴、两滴、冲淡了地上的血迹,却冲不了内心的压抑。虽然自己跟这个“亲爹”相处不到几年,但是他处处维护爱护自己,这是以前没有体验过的亲情。剥夺了本该给真正古意然的那份爱,他觉得很内疚,但在心里他把这个父亲当自己的了。“这条断臂是宗主的?”风絮蹲在他的面前小声问道,生怕惊扰了这个忧伤的男子。此时的古意然就像是一个找不到主心骨被抛弃的孩子,颤栗的肩膀暴露出他内心的绝望。抬起泪眼,看着风絮无助地道:“今天早晨他就穿着这身衣服,衣服的袖子有我们派独特的标志。你看。”风絮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虽然被血印上了一点,但还是能看到有一个类似火焰的标志,这是蓝焰宗的标志,没想到宗主会把标志绣在袖口。咦,这是什么?风絮捡起地上一枚很小的铁片,尖尖的有点变形。古意然忽然从风絮手中夺过铁片,然后眼中划过一抹狠色,嘴里狠绝念道:“青、玉、宗。”青玉宗在大陆南边,那里的小宗派已经有多个被收纳在了青玉宗门下,这些事情虽然做的隐秘,但并不表示探子探查不到。其他三宗宗主知道以后也有人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模仿起来,导致周边的一些小宗叫苦连连。而青玉宗那里的人善用的兵器就是这种由一个个小铁片组成的球状武器。被武器击中的人惨状不忍直视,因而也能给敌人以威慑的效果。所以,古意然的反映也在情理之中了。“青玉宗确实是最最有嫌疑的那一个,不过也有可能是栽赃嫁祸,我检查了一下屋子,你的父亲很有可能被人截走了。当务之急,还是先冷静下来把整件事情理理清楚,我想你的父亲既然是被截走的,就说明对方还不想要他的命。”风絮铿锵有力的声音敲击在古意然的心头,其实如此哀痛的心情有一部分是他本身的想法和感受,但还有的好像是原主人的悲伤情绪。颓然地抱着一截断臂,古意然踏向了屋外,来到距离这里稍远的山中,风絮一直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身后,无声,却希望能给他力量。有的时候自己也希望能有一个人在背后默默地给自己力量,风絮希望这样的温情即使自己体验不到也要让他人体验到。仓皇的月色下,一个身影踉踉跄跄地回来了,凄凉得就像是一个佝偻的老头。走到风絮面前的时候,没有提防脚下的石头。风絮看到一个黑影照了下来,刚想闪开,结果慢了半拍胳膊反而被某人拉了一下,就那么直挺挺地被某人扑倒了。风絮感觉自己的骨头快裂开了,腰快断了,口中痛叫出声:“咝咝,额……石头,底下,痛痛痛,啊!!”风絮打赌自己的后背现在一定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了。自己瞎同情什么呀?现在好了,自己好人没好报,上面上面压了一个人,下面的石头还硌得自己快内伤了。唔唔唔~上面的人终于从震惊中反映过来了,从风絮的身上抬起头,慌乱的眸子心疼地问道:“你怎么了?哪里疼?”额……混蛋,拿开你的狗爪子。风絮紧张得脸涨得通红,还好现在天黑看不到,但是……风絮起起伏伏地胸口还是暴露了她的紧张。刚刚摔下的时候没有磕碰到什么,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了风絮的身上,手下触感好得过分,古意然有点贪恋这种感觉,因而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的爪子搭在哪里,倒是好奇地捏了捏。风絮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想到了和丈夫**的时候,他好像穿越时光来到自己身边了。不,不是,他不是。“啪!”古意然被这一巴掌扇醒才看见自己到底干了什么蠢事。尴尬羞怯地从风絮的身上滚了下去,如果现在是白天的话,你就可以看到古意然现在满脸充血一直冲到脖子根。“对,对不起!”古意然已经紧张得说不出话来了,心头剧烈跳动得仿佛下一秒就会因为承受不了而骤停。“咝……”风絮在地上艰难得爬了起来,要是有力气的话,她定要再给他几个巴掌,然后再剁了他的爪子。古意然尴尬地坐在一边,现在自己说什么都是错的。“快点过来扶我啊,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风絮现在庆幸自己还能爬起来,她知道刚才是场误会所以有意给他一个弥补的机会,哎,谁让本姑娘这么善良呢!哪知道某人杵在那里,陷入了一种手不是手,脚不是是脚的纠结状态。怎么着?碰了本姑娘那里还嫌弃上了?风絮眼底的火苗“蹭蹭蹭”地往上升。她这回可真是误会人家了,古意然对于男女的区别真的不太清楚,人家前世是个杀手,通俗点说也就是个“武呆子”。对于男女的生理结构从来就没有仔细研究过,也没有看过类似的书籍,咋一接触就好像发现阿拉丁神灯一样。这是一种心灵的启蒙,而风絮用最直接的方式让他感受到了。请问他还能淡定得了吗?虽说他自认为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非礼到这份上了,一种负罪感吞噬着他的灵魂,但是他也不会白痴到以为摸*就会怀孕。要是风絮知道他是这么想的一定会好好取笑他一番,然后跟他普及普及现代的一些*骚扰行为就能明白刚刚的冒犯还是算轻的。当然,眼前来说,古意然应该先把风絮扶起来。可是人家不动,风絮只能自己动了。我这是为了谁啊?风絮想。古意然在风絮的身后也只能看见她背后衣服非常褶皱,幽深的眸穿过风絮的背影仿佛要看见她的脸。**到底是什么呢?犹记得“古意然”的书架上好像有这一类书籍,当时仅瞥了一眼觉得不上档次也就不理它了。嗯,有空看看……也无妨。说不定以后会用到,古意然眼中第一次出现了除霸气悲伤以外的表情-----似喜似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