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河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眼前一幕,也太,太**刺激了!安馨自然听得身后声音,想转过脑袋来看,却因手脚身子被束缚,只能保持背对着的姿态,于是,张口对着那玉雪白颈咬了下去。颜真的身子蓦地一颤,接着刹那僵硬,下意识的松了手手,安馨身子蓦地自他的掌控中跳了出来,挑了挑眉梢道:“我果然喜欢乖一些的你!”|身后明河下巴险些掉下来,视线不由自主的喵向右相大人那泛着红晕的脖颈,玉雪般的肌肤上一个再清楚不过的齿印招摇,显然那一口可不清,齿印间竟然有血迹。明河看傻了,右相大人竟,竟然受伤了!安馨转过身面无表情道:“江楼呢?”明河下意识道:“在香暖厅,马上过来。”安馨道:“不用,我去找他!”废话,等那个江楼来,自己说不定真的被这个混蛋颜真给治了,她身手不敌,留下来才是真的危险。明河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右相大人,大人向来天压下来也是雷打不动的神色,这一回倒好似……还是雷打不动……“具体方位调查清楚了?”颜真折扇一摇,神色已然如常,视线透过轩窗,落在人群中某一处。突然切入正题,让明河险些回不过神来,他慌忙道:“是,在义安县北龙山,另外,属下已经得知那些人的踪迹……”颜真唇角抬起一个兴味的弧度:“哦?能引得他们出现,本相这一趟不算白来。影门出动一百暗卫,开始施行暗杀!”明河脸色微微变幻低声道:“大人,那些人即便是影门怕也有所不敌啊……”颜真眉眼间浮起一丝微凉的冷笑道:“本相要的,便是有所不敌!”****安馨一脚踹开香暖厅,厅内空荡荡,莫说人影,便是一只蟑螂也没见着。若是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拿到凶手的线索?“公子,这可是我们绿纱阁最好的酒了,喝一点嘛!”“公子,奴家服侍您更衣好不好?”“公子,**一刻值千金,不要再忸怩了……”“够了!都给我滚!”一声怒喝,接着对面的房门“砰”的一声打开,从里面冲出来一个气冲冲的少年,少年满脸唇红,发丝凌乱,衣衫被撕扯的破碎,让安馨怔愣了好一会才认出来。“喂喂……”安馨嘴角抽了抽,让别人滚自己却跑了出来的人最蠢了。风逸一见安馨,脸色顿时僵硬,愤怒和气恼以及各种匪夷所思的情绪尽皆凝结在脸上,这使得那张俊脸分外狰狞。身为罪魁祸首,却没有丝毫做罪魁祸首的觉悟,安馨上前一步拍着他的肩膀道:“人不风流枉少年,不就是被亲了几下,摸了几下么……不打紧。”风逸悲愤的看了安馨一眼,少年的脾气纵然不错,此时也被愤怒冲昏了头,扭头便走。安馨慢了好几拍,再回神,少年人已经快下楼了,安馨慌忙跟了过去,拉住他道:“男子汉大丈夫,不要这么小气嘛,玩笑玩笑,不就是玩玩博君一笑么!”风逸咬牙切齿道:“现在你开心了?”安馨看着他脑门硕大的唇印,真的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风逸转身便走,安馨慌忙道:“我错了还不成,线索要紧,我们别闹了好不好?”风逸黑着脸不说话。安馨随手自一个经过的姑娘腰间扯下一方手帕,随手给风逸擦脸,脸色正黑着的少年蓦地一怔,只觉手帕浓香萦绕,竟然也不觉得难闻了。另一侧,紧闭的房门被人拉开,有人缓步走出,眸光触及那楼角一幕时,蓦地凉了凉。折扇遮住容颜,只一双眸子潋滟着莫测的芳华,停驻在另一侧楼角。正怔忡的风逸莫名的察觉到一丝莫测高深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不由抬头看去,恰与那人视线相撞,莫名的便觉着身子一颤。安馨看着重新恢复清爽的俊脸,随手丢了手绢道:“已经干净了,你若再气,我们只好各自行动了。”风逸道:“那个人你认识么?”安馨一怔,回头看了一眼颜真想也没想道:“不认识,怎么了?”风逸蓦地摇了摇头笑了笑道:“没什么。”明河头大,这个女人……竟然坦坦然然说不认识大人,就在刚刚,还有肌肤之亲来着,女人心,果真海底针!颜真唇角抬了抬慢声道:“告诉江楼,将他们找的房间给找出来,然后让他去北龙山见我。”明河心惊道:“属下尊令。”果真……宰相肚里能撑船……****淡定如安馨,见到江楼,也有些不淡定了。眼前男人实在是相貌出众了些,这种出众是建立在与之前那张狰狞的浓粉脸的强烈对比之下所形成,即便此人与方才一样闷骚……“你说这里曾经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江楼的吃惊不亚于见到天外飞仙,但总让人觉着有那么些做作的成分。风逸中规中矩道:“是的,所以还请老板能够将陈广志所在的房间指出,也好让我们能够尽快找到线索。”江楼抚摸着手中上镶着钻的金戒指漫不经心道:“绿纱阁旦有风吹草动,本公子不会不知道,风少爷,纵然风族被称作‘人间青天’但也不能乱闯我这绿纱阁吧?”风逸蓦地有些语结,在义安县,人人皆知风族,无论什么时候亦都会给风族几分薄面,没想到这个绿纱阁的老板竟然……“那么,公子是想包庇凶手了?”安馨面无表情开口,“被害人被人谋杀,即便与绿纱阁无关,我想作为大邑的子民,公子也有义务协助配合风少爷破案吧?这么刁难是想包庇还是根本就是同谋?”江楼蓦地露出大大的笑,飘到安馨身侧笑嘻嘻道:“本公子可是良民,美人说如何便如何吧!我一切悉听尊便!”安馨瞥他一眼道:“那好,现在,你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