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同一时间,红绵的剑向出那人刺了出去,而在红绵刺向那人的同时,那人袖中忽然冲出一道寒光,森寒的光芒直逼南宫烨眉心。真正的杀招原来在这里!此时南宫烨挥出一掌的身子踉跄的后退了一步抱住软倒在他怀里的飞雪,已经再没有能力去躲开眉心这把利剑。森寒冰冷的的剑刺入飞雪的身体里,只听飞雪闷哼一声。这时“铮,铮”两声清脆之极的琴声,突然响了起来,一道音刃直直弹开了刺向南宫烨的剑,一道音刃袭向了拿剑的人,只见那人不敢置信的看着手腕处齐齐断裂的伤口,一只带血的手跌落在地上。在他愣神之际,红绵的剑已经刺入他的心口,瞬间那人倒在了地上,临死前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就这样死了。另一名刺客看着这一变故,顿时惊慌失措,看了看地上死去的同伴,慌忙飞身而起,刚抬步,音刃已到,只听“嗤”的一声,那人应声倒下,再也起不来了。“舞儿,舞儿,你怎么样?”南宫烨扶起趴在自己肩头的飞雪,惊慌失措的擦拭着飞雪口角流出的鲜血,那血不停的流着,不停的流着,仿佛怎么擦都擦不完,怎么止也止不住。南宫烨点穴止血,还是止不住,但血流的速度慢了,南宫烨慌忙伸手入怀倒出一粒药放到飞雪嘴边,只听飞雪虚弱的道:“不……不用了,我怕是过……过不了这一关了。”“不……不……舞儿,你快服下,我不准你离开,我不准你离开。”南宫烨痛苦的声音传出,那声音几近低吼,南宫烨强行的把药给飞雪喂下。日影,月影,血影,黑骑望着流血不止的飞雪,齐齐跪倒在地,心中万分感谢她舍身救了自己的主子。南宫烨心如刀绞,十年来,他与宇文元斗智斗勇,几次徘徊在生死边缘,都是因为想着与蓝雪舞的誓言,才撑了下来,每当他坚持不住,想要放弃时,就会想起蓝雪舞那软软的声音,“舞儿会一直在此等候的。”他思了她十年,找了她十年,此时终于能与她长相厮守,她若离去,十年来的坚持还……飞雪望着痛哭失声的南宫烨,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红绵愣愣的看着从天而降的蓝雪舞,一瞬间泪如雨下,失声痛哭道:“小姐……小姐……飞雪她……”蓝雪舞上前拍了拍红绵的手,以示安慰,将手中的泣血琴递给红绵,向南宫烨走去。南宫烨被红绵的话震的目瞪口呆,南宫烨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女子,惊呼一声,失声叫道:“你……你是谁?”这一声早已失去了以往的冷静,这世上怎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飞雪随着南宫烨的声音,挣扎着抬起头,只见蓝雪舞一身白衣,一条白纱,一条缎带,如月光中的仙子一般向自己走来。蓝雪舞并没有回答南宫烨的话,走到飞雪面前,蹲下身,望着飞雪一直涓涓流血的伤口,痛苦暗哑的的声音传出:“飞雪,对不起,我来迟了。”飞雪从南宫烨的怀里挣扎着坐起,向蓝雪舞靠去,蓝雪舞伸出手轻轻把她揽在怀里,飞雪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转瞬间,蓝雪舞的衣衫开出片片血莲,红的刺眼。飞雪虚弱的道:“能死在小姐怀里,飞雪此生无憾了,小姐,我……我……我对不起你。”蓝雪舞摸着她的头道:“傻瓜,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你并没有对不起我!”“小姐,真的……真的不怪我吗?”飞雪惊讶的问道。蓝雪舞抱紧她,柔柔的道:“嗯!飞雪有喜欢的人,我很开心。”飞雪听蓝雪舞这样说,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小姐没有怪她,真的没有怪她。飞雪喘息了一会,艰难的伸手拉下自己的面纱,转头看向南宫烨道:“我……我叫飞雪,抱歉,我骗了你,我……我喜……喜欢你,从见……见你的第一刻就……就喜欢上了。”南宫烨震惊的望着那张脸,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清秀的面容,此时惨白一片,一双水眸深情的望着他,眼底那满满的爱意,让南宫烨心中一颤,他忽然不知如何面对这个舍身相救自己的女子了,他不爱她,她却深爱着他,爱到可以为他而死,而他却一无所知,这叫他如何……飞雪望着着愣愣的南宫烨,从他的眼里看出了他的心意,她一直知道他不爱自己,他爱的是蓝雪舞,可是自己还是无法不爱他,无法不喜欢他,她想即使他永远不爱自己,她也会一直爱他吧,爱上他,她不悔。“能……为心爱的人死……我……我很开心,谢谢……谢谢你让我知道了爱……爱的感觉。”一句话说的飞雪喘息不止,口中又涌出鲜血,蓝雪舞看着奄奄一息的飞雪,想起一句话:“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小姐,我……我想回家,我……我想……想姐妹们”“好,我带你回家,她们都在等你。”蓝雪舞沙哑的声音传出。“姐姐,替我……替我照顾好小……小姐,告诉她们,不许……不许哭。”飞雪看着哭泣红绵道。“飞雪,呜……”红绵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飞雪痛苦的叫声:“啊……啊……”飞雪突然卷缩着身体,从蓝雪舞的怀里滚落到了地上。痛苦的叫声,颤抖不止的身体,都显示着此刻她正在承受无比的疼痛。“小姐,是…是…是殇”红绵惊恐的吼出,一双眸子不敢置信的看着地上痛苦的飞雪。“殇”是毒药,天下最毒的毒药,它的毒不在于立刻让人毙命,而是中了此毒的人,会周身疼痛不止,直痛够两个时辰才会死亡。那种痛比凌迟还要痛,痛入骨髓,痛入灵魂,痛的只求速死解脱。蓝雪舞望着地上疼的死去活来的飞雪,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指甲瞬间划破了手心,蓝雪舞仿佛不知痛般,眉头紧皱,脸上一片冰冷之色,周身杀气弥漫,空气瞬间凝结成冰,十里之内,冰冻三尺,冰冷刺骨。“求小姐……求小姐,赐……赐我一死,啊……”飞雪痛苦的声音传出,极力忍耐的叫声充斥着蓝雪舞的心,如针扎一样痛,如剑刺一样疼。红绵早已哭的泣不成声,心如刀绞,眼泪像开了闸了洪水一样,怎么止也止不住,她上前拉住飞雪的手,不停的呼喊着飞雪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仿佛这样就能把飞雪留下。给读者的话:呜,我把自己写哭了,请大家不要骂我,拿票票砸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