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芷云在走出庭院之后,便快步的逃离,对!就是逃离,因为她害怕,害怕和陌上雪接触,害怕一旦接触过后,曾经的一切便都会变得扭曲不堪,是在害怕自己的心,也是在害怕陌上雪这个人,害怕伤害自己,也害怕自己伤害他,因为就在刚才、、就在她见到陌上雪的第一时间,她想到的不是对陌上雪的亏欠,而是、、、如果自己利用这个男人,那她的“目的”是不是就更加容易实现,“利用”这个权势滔天的男人,她的计划会不会容易完成?!而答案则是,那肯定会比自己像现在这样,步步为营要来的轻松和快速一些,而利用陌上雪也是唯一可行的近道,在内心之中浮现出这个想法之后,她便恨不得立刻开始行动,计划一切,不过这个想法最终,却依旧让她给压了下来,也许陌上雪是她曾经在黑夜之中的光芒,她不想亲手去毁了,也不想在去触碰,因为一旦她在去触碰,便会破坏了曾经的美好,她想留在这三世以来唯一的温暖,不想去亲手毁它,这也是为什么?为什么她希望陌上雪讨厌她,甚至恨她,因为只有这样,陌上雪才能够永永远远的脱离自己的视线,而不是让她那可扭曲不堪的心,去算计着利用着,恨也罢!爱也罢!伤也罢!毒也罢!悲也罢!无论是痛苦或者是伤心,无论是狠毒或者是阴险,这一切都不重要,魔又如何?仙又如何?天她逼她入魔道,那她便如他所愿,既然她已入地狱,那便让天下人都为她陪葬吧!陪她一起入修罗场,墨色的眼眸,冰冷邪肆的笑意,淡漠的神色,就仿佛天下的任何东西,都在无法在牵动她的情绪,“陌上雪,别在靠近我,因为你一旦靠近,我便会忍不住将自己那邪恶的双手伸向你,”而在凌芷云离开陌上雪之后,便知道回到蓝苑阁看好戏,只不过当她刚刚到蓝苑阁时,却让宏云耀给拦住了,“怎么荣华郡主这是打算去哪里看好戏?”宏云耀手持折扇,嘴角含笑的看着凌芷云道,“只不过恐怕要让荣华你失望了,因为本皇子,不喜欢这场戏,于是便提前让它戏剧化的结束了,”那得意的笑容,就仿佛凌芷云在她眼中不过是一只跳梁小丑一般,无论如何也无法飞出他的五指山,凌芷云淡淡的扫了一眼宏云耀,那目光就仿佛宏云耀,不过一个小丑一般,在哪里自导自演,丝毫没有让她产生半点兴趣,“那谢谢九皇子了,”虽然计划失败,不过凌芷云却也没有生气,因为为什么要生气?这场游戏只不过是刚刚开始,谁先赢一步又如何?她只要结果,而不是这种小打小闹,要做就直接在敌人的肺腑里插上一刀,“你、、、”宏云耀一手抓住凌芷云,沉声道,“凌芷云你隐藏的还真好,在外人眼中就犹如一只小绵羊一般,乖巧听话,虽然外界传言你刁蛮任性,但在我看来,这都只不过是他人的诬陷,因为我觉得,你更加适合要蛇蝎毒妇这个词,连自己亲姐姐也设计在其中,你就不担心会有报应吗?”其实凌芷云刚才在和小宫女进入蓝苑阁时,便已经开始筹划,而这一开始则是凌止含的陷阱,只不过后来却变成了她的陷阱,而这陷阱如果成功,凌止含变会万劫不复,只不过却偏偏让宏云耀给提前发现,替凌止含解除了这次危机,“报应?”凌芷云好笑的看着宏云耀,那眼眸之中都快笑出泪花来了,“宏云耀,九皇子,你是不是傻了?我和凌止含之间所发生的事情,难道你不知道?报应,我告诉你,就算是知道有报应又如何?在我遭到报应时,我会先将所有害过我的人,通通送人无尽地狱,要是谁敢挡路,佛魔皆杀,”她毫不犹豫的将知道的毒辣展现给他,因为他不在是那个心尖之人,而且她也觉得没有必要掩饰什么?毕竟她可从来都没有奢望过,宏云耀会真的爱上自己,毕竟这一切只不过是追逐与被追逐,毒害与反毒害而已,凌芷云甩开宏云耀的手,便头也不回的离去,宏云耀,报应是吗?好笑,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报应,也没有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为善者乃蠢人也,为祸者才乃正主也,善良这个名词根本就不适合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因为她往往只会让你痛苦绝望,从来就没有任何回报,宏云耀看着凌芷云离去的背影,眼眸内闪过不明的幽光,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毒计之后,他居然不讨厌,其实这也对因为他和凌芷云很像,皆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宴会一早就已经结束,而当凌芷云来到宫门前世,却未曾看到凌止含,不过很快凌芷云却也了然,虽然此刻她,还不知道凌止含和宏云耀之间究竟有着某种关联?但她的所作所为,恐怕一早就让宏云耀告知凌止含了,而凌止含又怎么可能,还会留下来扮演好姐姐的角色,而让她再次有机会陷害,“小姐,你没事吧?”而这时候站在宫门外的云儿,一看到凌芷云便快步走来,而当她走到凌芷云身旁时,凌芷云很明显便看到云儿那红彤彤的眼眸,而左脸颊上还有着有一个娇小的五指印红彤彤的,显然是刚刚让她打了不久的模样,“小姐,大小姐她太过分了,既然抢了小姐的马车不打紧,就连自己来时的车子,也让她弄走来了,”云儿委屈道,这倒不是为自己委屈,而是为凌芷云委屈,毕竟凌芷云堂堂镇国府的嫡女,没想到连一辆马车,都让身为庶女的凌止含给抢了去,这不是比硬生生打凌芷云一巴掌,还要让人难堪吗?“哼,”凌芷云冷哼一声,凌止含既然你找死,那她便不客气了,反正她忍气吞声也已经够久了,是时候该让镇国府上下知道,谁才是镇国府主人!而她只不过是一个比下人要好一些的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