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久年,有沒有茶水啊?我爹说太久会口渴的。”冯世迁唤着不远处的段久年说到,接过了段久年递來的茶,很是恭敬地交给冯无忧。“你给我坐着好好听!”冯无忧喝了口茶水,强把走神的冯世迁拉到椅子上坐好,放柔声音又继续说到,“迁儿,你知道吗?爹很怕什么时候冒出个事儿來,你解决不了,而我们又不在你的身边,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你自己足够应对,这就是爹为什么执意要你习武的原因,不是谁都会无时无刻在你的身边。你的安全比我们的安全更重要,知道吗?”冯世迁吸了吸鼻子,扑向了冯无忧很是感动:“爹,你为什么要对人家这么好…”“因为爹是你唯一的亲人,而你也是爹唯一的亲人啊…”冯无忧拍着冯世迁的后背,心中无限感慨,巫鬼,如果你还能看见,现在的迁儿,真的是长大了。而这时,众人都纷纷围着冯无忧和冯世迁,异口同声地说到:“还有我们。”“是啊,还有你们。”冯无忧看着这些孩子很是欣慰,但他看着人群中的上官似水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題。随手拿起一扫帚扔向了上官似水说到:“对,还有你,你竟然也给我逃课了,是不是我家迁儿也是你怂恿的?”“不是,那个…”上官似水正要解释,又被冯无忧阻拦了。冯无忧将上官似水推到了庭院前说到:“來,这个庭院你都要给我扫个一尘不染!”巫溪儿蹭蹭蹭,蹭到了前面,看着那地板,眨巴眼睛,疑惑地问到:“咦?这儿这么干净,要扫什么呀?”冯世迁默默地走过,幽幽來了一句:“节操。”于是接下來的场景就是:段久年:“借过。”柯烈:“后面的小心点,别把人家节操给踩了。”巫炎:“哟,节操一地都是呢。”黎昼:“小心点,别被风吹了。”某巫邪在上官似水的扫帚边吹了口气。黎夜:“怎么这么不小心,别再掉了。”白忘尘:“要不,你也跟巫邪拼蛋壳一样,把节操拼起來?”冷渺雨:“你看白忘尘现在!净说实话!”某冯无忧,轻轻瞅一眼,默默离去…夜晚。冯世迁一人走在覆水城的码头,是的,覆水城。冯世迁等人新一轮作业便是独自在覆水城中生活三日。但也并不是完全一个人。冯世迁、段久年、柯烈、巫炎、白忘尘、冷渺雨、黎昼、黎夜、巫溪儿、上官似水和巫邪。十人一兽在覆水城中的客栈居住着,但睡觉前都不准回到客栈。毕竟这是作业,也是锻炼自己的最好机会。冯世迁等人自然是不会作弊的啦。所以,冯世迁她一个人來到了这码头,正疑惑怎么走到那客栈呢。今日新月,月光并不是很亮,码头到覆水城内还有一段林子。眼前树影婆娑,黑灯瞎火的。一不小心,都怕被藤蔓绊倒,又或是一个不留神撞上了树。冯世迁下意识地抓住巫邪之鞭,不知为何,第一次自己一个人走着夜路,并且是在林子里,竟然会害怕,但她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怕的是什么,妖魔鬼怪?狼群野兽?又或者是…“唰”“咻”什么声音?!冯世迁站在原地,看着面前的树木,绷紧了身子,刚那是什么?“啊!”冯世迁尖叫了一声,刚一黑影就在自己面前一闪而过,近在咫尺,自己却看不清那是什么!那瞬间心跳好似停止了一般,而后心跳极速,呼吸急促,耳边都是“沙沙”,风吹树叶的声音。时不时鸟儿扑腾着翅膀飞走。寂静而又荒凉。毕竟还是初春,也很是寒冷。冯世迁瞪大眼睛看着四周,抱紧自己的身子,缓缓地迈出脚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谁?!”冯世迁紧抓着巫邪之鞭,那尖锐刺耳的笑声,冯世迁感觉自己的耳膜好似快要爆炸了一般。捂着耳朵,很是难受。那笑声时起时落,忽近忽远,冯世迁听的毛骨悚然。一霎那,一黑影在冯世迁面前上蹿下跳,愈來愈多,多得冯世迁眼花缭乱,鸡皮疙瘩一身。紧抓着巫邪之鞭,盯着那些黑影,准备一抓住时机便舞出鞭子。时机出现了!就在那黑影在冯世迁眼前掠过的一瞬间,冯世迁挥动鞭子狠狠地向那黑影打去,不料,黑影沒打着,巫邪之鞭便深深卡在面前的树中。冯世迁一愣,用力地将巫邪之鞭抽出,可几番尝试,巫邪之鞭还是纹丝不动。而在这一刻,银光在冯世迁的面前一闪,她清楚的看到,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人,穿着黑衣的蒙面人。如果是曾经的冯世迁,定然会闭上双眸,等待着死亡的那一刻,可现在不同,她身上肩负着重任,无论如何也不能随随便便死去。更何况是在不知道敌对是谁的时候。冯世迁一跃身,稳稳地站在鞭子上,躲过了那一剑,一脚往那人儿脸上踹去。旋转落地,带动着鞭子,成功将巫邪之鞭取了出來。但也在这时候,冯世迁才发现自己面前不知何时站了七八名黑衣人。而且自己被他们围在中心。但在这能见度低的树林之中,一个转身或许就碰到树的时候,巫邪之鞭也不是那么好作用的。范围有限,随便一挥,巫邪之鞭都能卡树上。但是要怎么办?这时候自己能跑得掉吗?还沒等冯世迁反应过來,那群黑衣人便持着剑向自己冲了过來。冯世迁条件性地挥着鞭子,打掉了他们手中的剑,但还沒來得及打掉另一个,一把剑就稳稳地靠在自己的脖子上。就在冯世迁以为自己就要被俘虏的时候,一人影到了冯世迁的身边,打掉了冯世迁脖子边上的剑,拦着冯世迁的腰,轻松地逃脱了这些人的包围圈。“喂!段久年你也太卑鄙了吧!”冯世迁正要感谢救了自己的这位人儿,,段久年。却沒想到黑衣人中竟然有人先喊出了段久年的名字。只见一黑衣人摘掉面纱向冯世迁走來。冯世迁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巫炎。然后树上又跳下一人儿扑向了冯世迁,笑嘻嘻地说到:“世迁,溪儿刚刚的笑声是不是吓到你了呀?”巫溪儿很是自豪地抬头看着冯世迁。冯世迁向身后的黑衣人看去,见众人纷纷摘下面纱,便是柯烈等人。冯世迁眨巴着眼睛很是委屈地扑到段久年的怀里,看着大家哽咽到:“你们,你们就不怕把人家吓哭了嘛…”“好嘛,小世迁,我们错了。”冷渺雨上前摸了摸冯世迁的脑袋安慰到。而众人当中,有一人捂着脸很是吃痛,看着冯世迁更是委屈地说到:“可是,世迁,我好像更无辜吧…”“那是你罪有应得。”冯世迁沒好气地说到,还白了那人儿一眼,“对了,谁准你叫我世迁的。”那受伤的人儿便是刚刚被冯世迁踹了一脚的上官似水。上官似水默默地叹了口气不语,自己是罪有应得唉。“好了。”段久年摸了摸冯世迁的头发说到,“刚刚只是个小练习,接下來,世迁,你就真的要自己一个人走向客栈了。好了,我们都走吧。”段久年拍了拍冯世迁的后背便离去。众人看着冯世迁也很是依依不舍,但都意识到了一件事,上前对段久年吼到:“喂,段久年,为什么你做好人啊!”“对啊!为什么不是我來救世迁!”“…”…冯世迁看着众人的背影很是无奈,难道就正的要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吗?冯世迁抬头看了看这诡异的树枝,还是决定加快脚步,走出这个不安全的树林才是好的。许久,冯世迁成功走出了树林,也进了覆水城的城门,却见深夜的覆水城很是寂静,空无一人,大街上除了晚风吹起的落叶,街边突然窜出的老鼠,那些猫叫狗叫的。但最让冯世迁害怕的还是那呼呼的风声。四处寻找着段久年等人的身影,却沒看到半点影子,心中默默嘟囔着,沒事跑那么快干嘛。冯世迁叹了口气,走在这宁静的街道上,几盏灯笼勉强照明着。“妖女!”一身影突然出现在冯世迁的面前,让冯世迁吓得小心脏都要吐出來了。沒好气地看着面前的五名黑衣人,双手插腰说到:“你们玩够了沒啊?别以为來点戏剧性的偶遇,我就会再次上当!”五名黑衣人面面相觑,二话不说直接拔剑向冯世迁冲來,冯世迁无奈地撇了撇嘴,抽出了巫邪之鞭,警告到:“再闹我就真不客气啦?”黑衣人不顾冯世迁的话,依然将剑梢对准冯世迁,冯世迁默默叹了口气,起身踩在剑梢上,一个跟斗,便跳到了黑衣人的面前,再次说到:“真的不跟你们闹了,我好困的。”冯世迁甩了甩手腕,向前走去,余光见银光一闪,冯世迁紧急侧身,若不是冯世迁,反应快,那剑必定让自己毁容了。她冯世迁生气了!她最宝贵的就是她的脸!挽起袖子,持着巫邪之鞭,怒气冲冲地说到:“我告诉你,你,你,你,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