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公子!千公子!”次日一早,冯世迁正在梳理着头发,段久年正为冯世迁准备着干净的帕子洗脸。此时门外传來了苗淼渺的声音。段久年微微皱眉,心中很是不愉快,将手帕放在铜盆边,对冯世迁说到:“看來某人可真是男女通吃。”冯世迁拿起一月白色发带将头发束起,起身白了段久年一眼,拿起帕子说到:“你先出去陪淼渺聊会儿,我洗漱好就出去。”“…”叫的可真亲热。段久年在心中抱怨着,但还是乖乖走了出去。苗淼渺见房门打开,很是欣喜,但出现的那人,却不是她想要找的人。疑惑地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面前这人问到:“那个,千公子不在这个房间吗?”段久年扯了扯嘴角,所以这姑娘只认定冯世迁一个人姓千吗?很是冷漠地看着眼前的人儿,语气很是客气:“不知苗小姐找的是哪个千公子?”苗淼渺一愣,才发现自己的失礼,连忙解释到:“…不是,我…十缝公子可在这儿?就是那个个子不高,但很白,很温柔。”“像春风又像太阳,飘飘然好似神仙下凡,气宇非凡,文质彬彬,风度翩翩,相貌堂堂,眉清目秀,英俊潇洒,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段久年看着苗淼渺那一脸花痴的样子,忍不住接下了话,还沒说完,这时冯世迁走了出來。“说得有点过了嗯。”冯世迁拍了拍段久年的后背,又转过身对苗淼渺很是温柔地打招呼到,“淼渺姑娘早安。”段久年看着冯世迁,不禁露出了笑容,其实刚刚的话,都是自己发自内心地话。冯世迁在他段久年心里,无人能及。苗淼渺看着冯世迁,就好似阳光照在她自己身上一样,双颊桃粉,连声音都温柔了许多:“千公子,淼渺怕公子在这迷烟城人生地不熟的,所以想为公子…”“好啊。”苗淼渺还沒说完,冯世迁便一口答应了下來,她早就想好好走走逛逛了。“不太好吧?”冯世迁正打算跟着苗淼渺走,却被段久年拉住了手腕,看着冯世迁那一脸期待的样子,叹了口气又说到:“好吧,那我也去。”“那个…”苗淼渺看着段久年,欲言又止,但那一脸不情愿已经说得很直白,并不想有段久年的打扰。不过段久年在意的只有冯世迁,目光一直停留在冯世迁身上。冯世迁被段久年看得受不了了,很是埋怨地看了段久年一眼,又转过头对苗淼渺笑到:“淼渺啊,我九哥方向感不太好,经常把自己丢了,所以…”段久年一脸黑线,方向感不好的是你冯世迁行不行?真是的。但心中却莫名地觉得甜蜜。迷烟城内,冯世迁、苗淼渺还有段久年三人在走着,但无非就是冯世迁和苗淼渺在前头聊的欢快,段久年一人跟在其身后。不过他在身后也不是无念无想,看着冯世迁的背影,总觉得自己像陪着夫人上街的样子。“千公子,听表哥说公子家中以裁缝为业?”苗淼渺看着前方的裁缝铺停下了脚步,看着冯世迁问到。冯世迁点了点头,但毕竟这只是当时敷衍丘兄的一个借口,要真问起來,自己还一无所知。但是主动牵住了话语权,反问到:“淼渺姑娘,不知丘兄的名字如何写法?想着武林大会后…”冯世迁还沒说完,苗淼渺便很是兴奋地问到:“公子打算送表哥一副绣画嘛?表哥名令羽。所以大家都叫他‘翎’。我想啊,这次表哥一定还会拿下…”冯世迁心中有些吃惊,虽然说她只是打算送个字画什么的意思意思,沒打算送绣画…但听到苗淼渺说出,那丘兄,竟然就是“翎”盟主本人?!“淼渺。”苗淼渺话说到一半,只见一人儿唤着她的名字,口气还很是冰冷。众人转过头,却见这人竟是丘兄,,丘令羽!冯世迁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段久年,万万沒想到是在这种时候被发现。丘令羽看了眼苗淼渺,眼眸中的冷漠和丝丝怒气,让苗淼渺下意识地后退。此时连冯世迁都在担心丘令羽会不会对苗淼渺怎么样,想着只要他为难苗淼渺,自己定然上前护下。但丘令羽什么都沒有说,把目光看向了冯世迁,大步向前大手抓着冯世迁的手腕。虽然那一刻,冯世迁的手腕细嫩得好似流水,瘦小得让他有些意外,但还是将冯世迁拉走。段久年正欲追,丘令羽便抛下了一句话:“我不会把他怎么样,淼渺就拜托你送回去。”冯世迁愣愣地,就这么被动地被丘令羽牵着走。苦笑,脑海里却浮现残阳把自己带走的画面。无数次…在残阳的怀里,也是这样,就跟看不清丘令羽的表情一样,她想不透残阳的心究竟在想着什么。“…你带我來这干嘛?”冯世迁有些不太理解地看着面前的酒楼,对的,酒楼。丘令羽难不成还想把自己弄成个饱死鬼?丘令羽了要冯世迁,又将她拉进了酒楼。进入一雅间便放开冯世迁,自己倒了杯茶先喝上一口,才缓缓开口:“沒必要为了审问你,让我自己饿了肚子。想吃什么?”“真像。”冯世迁苦笑,自语地吐出这么两个字。真像,残阳也是这样,喂饱了自己后,再取了自己的性命。“什么?”丘令羽沒听清冯世迁的话,有些疑惑地问到。但问完又收起那表情,变得很是淡漠。“沒什么。”冯世迁摇了摇头,寻思了良久,“我什么都想吃。”“看得出來你很贪。”丘令羽拿起茶杯,瞥了冯世迁一眼,却见冯世迁那失神的样子,很是不解。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冯世迁也这样,也这样失神。冯世迁看着眼前的人儿,是老天在玩弄她冯世迁,还是残阳在玩弄自己?为什么总是…四周的气氛就这么安静了下來,谁也都不再开口。就叫菜上來了,也只是吃着菜,就好像什么事都沒有发生过。虽说气氛就这么僵持着但丘令羽的目光却久久不能从冯世迁身上移开,为什么觉得冯世迁那狼吞虎咽的样子很可爱?不对,如果是个姑娘在自己面前那就沒话说了,可自己怎么对…莫不是自己有断袖之癖?丘令羽对自己的想法很是吃惊,连喝了几杯茶,压制住自己奇怪的想法。冯世迁抬头有些疑惑地看着丘令羽,犹豫地问到:“…菜,很咸?”丘令羽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自己为何如此慌张?冯世迁看着奇怪,但也不再理会,素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又继续吃着。丘令羽一愣,上前抓住了冯世迁的手。冯世迁被丘令羽突如其來的动作吓了一跳,手中的筷子滑落,正想问他怎么回事。见丘令羽的大手捏着冯世迁白嫩的下巴,看着那如雪一般白净的脖颈,自己都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冯世迁脸微红,看着丘令羽这样子,连忙推开了他,后退了几步,强压低声音,但还是有些颤抖:“你…干嘛啊!”丘令羽眯眼,看着躲墙角的冯世迁,紧盯着,满是震慑力的:“你到底是谁?”伴随着急促的银铃声,冯世迁不停地后退,冯世迁看着丘令羽那样,虽然心中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强装着:“我...千十缝啊,你...你干嘛!?”见丘令羽一步步靠近了冯世迁,原本就在角落的她现在完全无处可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丘令羽的身子慢慢靠近自己。“你是女儿身,又为何装成男子來靠近我?,目的何在?”他竟然认出了自己是女儿身?冯世迁很是吃惊地看着丘令羽,为什么?自己是哪里露馅了?丘令羽看着冯世迁一脸迷茫诧异的样子,不禁扬起嘴角,满是傲气:“你以为你装的很完美?其实你要以女子出现在我身边,倒是更容易接近我。”丘令羽的大手拂过冯世迁那小巧的面容,那种触感...丘令羽轻皱眉,为什么她总会让自己失魂?“流氓!”冯世迁甩开了丘令羽的手又推开了他,确定和丘令羽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离之后,冷笑着看着丘令羽又开口到:“什么正派,你们正派之人都是这样的么?要么滥杀无辜、要么背信弃义、要么就像你这样!说什么魔教都是邪恶的,我看你们自己的心才是最邪恶的!你们就是嫉妒我魔教有巫力,嫉妒我们能力比你们强,所以仗着自己有着‘正派’这个头衔,來安慰一下自己内心受挫的挫败感!对,我就是魔教教主,就是你们口中的魔女妖女,怎么的?是想咬我还是杀我啊?”冯世迁就像被踩着尾巴的猫,一下子炸毛,让丘令羽一脸愕然,被面前这姑娘一说,自己好像还真有那么点...“噗哧。”丘令羽直接笑了出來,反而让冯世迁愣住,双手叉腰,沒好气地怒视着丘令羽说到:“笑什么笑!不要掩饰你自己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