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时。本打算热热闹闹欢迎段久年回归的众人,在此夜晚却都一言不发。巫炎、郁竹、冷渺雨和丘令羽都在惦记着准备晚膳时,段久年偷偷把冯世迁带走的事,并且很是不满。而冯世迁似乎也沒有多大的食欲,低着头盯着碗里的白饭,一直…盯着。“再低下去,脸都砸碗里了。”冯世迁身旁的段久年笑着,满是溺爱地看着冯世迁,并且冯世迁现在害羞的模样,让他,很是满意。对的,冯世迁的脑海里就好像有一群蜜蜂在叫一般,然后刷一下,又脸红了,全是那时段久年的一吻。“那嘴好了。”低声一语,冯世迁只觉得一软物覆上了自己的嘴唇,眨巴着眼睛,段久年的俊脸近在咫尺,然后,光顾着看段久年那比姑娘还要长的睫毛。“别绷那么紧。”又是一声低语,冯世迁只是一愣,却一不小心让着声音的主人乘虚而入。最重要的是,三番四次的缠绵,她竟忍不住回应,然后…“哎呀!烦死了!”冯世迁猛地起身,拍打着餐桌。霎时间才反应过來,自己…在餐桌前啊…“…世…世迁你怎么了?”巫炎有些愕然地看着冯世迁,无辜地眨巴着眼睛。冯世迁愣了三秒,干咳了几声说到:“吃饭!”然后坐下,瞪着自己面前的白饭,干扒着吃。“吃点肉。”段久年夹了块排骨到冯世迁的碗里,很是暧昧地靠近冯世迁,在其耳边低声言到。冯世迁红着脸,毫不客气地,直接将段久年的俊脸推开:“好好吃饭。”淡漠一言,却始终掩饰不住冯世迁的紧张。段久年也不再调戏身边的小美人,老实地为冯世迁剥着虾壳。冯世迁和段久年之间,众人看得是一头雾水,丘令羽先行打破了这个氛围,起身举起酒杯对众人说到:“來來來,我们先來敬久年一杯,欢迎回來!”“这段时间世迁沒少给你们添麻烦,來我自罚三杯。”段久年很是豪爽地一饮而尽,当众人都以为段久年是指自己沒在冯世迁身边好好照顾她的事。只有冯世迁听出了其中话中有话,双颊桃红,沉默着不语。白忘尘看着冯世迁脸红的样子有些担心:“世迁,是不是生病了?脸怎么这么红?”白忘尘的一语让大家的注意力都到了冯世迁一人的身上,巫炎微微皱眉,看着冯世迁有些小责备:“世迁,你是不是偷偷喝酒了?”“…是天太热了好不好…”冯世迁避开了众人的视线,生怕被察觉到其他的情绪。素手在脸边扇着风,像个沒事的人儿一般。“多热呢?”段久年在冯世迁耳旁低语着,那藏不住的笑意让众人有些迷糊。冯世迁果断是无视了段久年,对着解倾离说到:“倾离,你嘴边有米饭,我帮你擦掉。”冯世迁正要伸手,直接被段久年霸道地揽入怀中,淡漠地看着解倾离说到:“自己舔就好了,世迁,吃饭。”郁竹愣愣地看着段久年如此大波动的情绪变化,捅了捅身边的白忘尘问着:“忘尘,你要不要帮他看下病?怎么一下笑得那么开心,一下又那么严肃的。”“你这么懂,你怎么不自己看?”白忘尘沒好气地白了郁竹一眼,看着段久年和冯世迁之间,他发现自己好像从冯世迁的世界里渐渐被挤了出來。除了白忘尘,其余人都沉浸在段久年回归的喜悦之中。“皇上驾到。”大厅外一公公尖着嗓子喊到。众人对视一眼,看向了段久年,而段久年也是一脸茫然,起身向外迎接。冯世迁等人走出大厅,就间南宫景毫不客气直接踹了那公公一脸,低声责备到:“朕不是说过不让你叫的吗!”如此场面,众人都一脸黑线,早已明白南宫景亲民,但这么个亲法,让大家一时…沒法接受。众人正打算行礼,段久年的一语再次让他们的动作僵在原地“景,你怎么來了?”段久年淡然地看着南宫景,两人之间根本沒什么尊卑可言,若不是一个姓段,一个姓南宫,不知道的人都会以为是亲兄弟。只不过…性格上倒是天壤地别。“久年,你这见色忘友会不会太明显了,毕竟朕还跟你穿过同一条裤衩呢,有晚宴竟然不邀请朕。”南宫景上前直接把手搭在了段久年的身上,亲近得脸都快亲上了,如此亲昵还有那傲娇的语气…包括冯世迁都忍不住后退,与南宫景、段久年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世迁姑娘,你别躲着朕呀,放心,朕不会跟你抢久年的,不过,跟不跟他抢你可就难说了。”南宫景笑着,眼角上的一点泪痣,好似狂妄自大**不羁,可只有他自己心中清楚,他的心有多痛,多难受,多不舍。但还是只能笑着,只因为这是自己兄弟的女人,他碰不得,碰不得…“景,你…”段久年本以为冷伯恩出现那时,南宫景的出现是他最大的让步,却沒料想但,竟然能够支持着自己。心中一暖,拍着南宫景的后背,眼里满是感激的笑意。“行了,这都不像你了。”南宫景很不给面子地甩开了段久年的手,又一把抱住了段久年,在其耳边轻声言到:“朕,总算是明白了,什么样的女子会让你爱得义无反顾。”南宫景的话语中带着一点苦涩,段久年脸上的笑意僵住,愣愣地看着南宫景,却沒能理解南宫景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他想多了?还是…“朕都亲自來了,还不邀请朕进去蹭饭啊?”南宫景很是随和地看着众人说到,但那瞬间视线停留在冯世迁的身上,四目相对,却无言以对。南宫景入座后,直接开吃,对白忘尘的手艺赞不绝口:“白大夫不错昂?医术高明,厨艺也是一流,有沒兴趣在朕这儿当御厨啊?”南宫景很是欣赏地看着白忘尘,吃着那道“蚂蚁上树”这是比宫中御厨还要好上千万的手艺。一旁的冯世迁看南宫景如此吃惊,有些意外:“皇上沒有尝过久年的手艺吗?”“别皇上皇上的了,怪生疏的,直称朕名字吧,无碍。”南宫景摆了摆手,除了那“朕”一自称外,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尊贵的皇帝,毫无架子。不过听冯世迁一言,倒是有些疑惑地看着段久年,上下打量了一番,很是嫌弃地说到:“你说他啊?朕怕这一尝,江山就要拱手让人了。”然后很是严肃地拍了拍段久年的肩膀到:“年,你若是要朕江山,一句话,朕便拱手相让,可别毒害朕啊!”南宫景虽然是一脸严肃的神情,但大家都听出了玩笑的意味。段久年果断白了南宫景一眼说到:“放心,你的江山我不惦记,不过你这条命嘛…难说咯。”段久年淡然一语,眼底却满是笑着,南宫景很是豪爽地将手搭在段久年肩上,拿起酒杯与段久年的酒杯相碰:“行,朕的命送你了!”“不过,朕怎么都不知你会下厨呢?”南宫景一挑眉,让刚喝下酒的段久年直接呛到了。一旁的巫炎看着两人如此亲密,但又好似…并非特别了解的样子?有些疑惑,便开口问到:“你们两…究竟什么关系呢?”巫炎的问題问出了大家的心声,段久年的身份也仅有冯世迁一人知晓。对于巫炎等人來说,今时今日段久年的身份,能够和南宫景如此深交,确实让人想不明白。段久年干咳了几声,眨巴着眼睛,很是神秘地看着巫炎问到:“你知道什么是生死之交么?”“生死之交?”巫炎有些疑惑也有些吃惊,和其余人面面相觑,却还是不能特别理解。恰此时,白忘尘幽幽说了一句:“不就是**么,说得这么文雅…”“pia。”一声响,白忘尘的脸上直接多了一块肉,然后华丽丽地掉到白忘尘碗里。白忘尘看着袭击自己的段久年,一脸委屈,狗腿地拉着冯世迁的手撒娇到:“世迁…久年他打我…”“乖啊。”冯世迁拿着手帕轻轻地为白忘尘擦着脸蛋儿,“他在给你夹菜吃呢。”冯世迁语气轻柔,很是甜蜜。面对如此温柔的冯世迁,白忘尘完全失了魂,也让其余人很是嫉妒,段久年一把拉过了冯世迁的手,微眯着眼,满是威胁的口气,很是霸道:“你怎么就不对我温柔一次呢?”“…段久年,你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放肆了?”冯世迁才反应过來,就因为段久年的一个吻,让她整个人都迷糊了,光是看着段久年就会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的。不行!她冯世迁要拿回主动权來!“嗯?”段久年笑着,比起以往,此时的他竟然有些邪魅的韵味,靠近冯世迁,双眸看着冯世迁,很是炙热,渐渐把视线移向冯世迁的绯唇。“从你说爱上我开始,我就有放肆的资本了。”段久年笑着,慢慢地靠近冯世迁,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当然,巫炎等人看得是目瞪口呆,直到…“啊!段久年你这个混蛋!看我不一把火烧了你!”“我要会杀人,我第一个就杀了你!”“世迁!不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