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倾明的出现,让原本想要赶回解国的冯世迁等人又再次停下了脚步。并且是…“…为什么走來走去,我们又回到这里了。”冯世迁抬头哀怨地看着城门上的三个字“赤耀城”。“景,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段久年叹了口气,也很是埋怨地看着身旁的南宫景。若是南宫景早些开口,他还省了力气,省了时间。但南宫景又怎会料事如神?无辜地摊了摊手,说到:“…朕也要知道你们认识啊?哦,不对,朕也要知道你们关系不错啊。”才明白,解倾明的出现是为了促进南解两国的关系。自从段国的灭亡,南国便从沒给解国一分好脸色看。若不是因为段久年,他南宫景始终都不会与解国“友好”往來。不过在知道冯世迁和解倾明曾有过婚约一事,南宫景再次后悔了,原本对解倾明是客客气气,现在完全是爱理不理,弄得解倾明是一头雾水。“皇兄,你就这么來南国?万一要是出了个什么事,你…”解倾离有些担忧地看着自己的皇帝哥哥,如今都已经是一国之主了,竟然还这么草率,还真说走就走。更何况,他解倾离身为解国王爷,却什么都不知道!“这不是有倾遥在打理朝政的吗?更何况,他早就想來南国找世迁了,要让他來,他哪还会搭理解国的事物?”解倾明条条有理地分析着,但众人反而听出了另一个味道。敢情这解倾明自个,也是为了冯世迁才这么“说走就走”。众人进入南国皇宫后,才真真正正地感受到了春意,宫中园丁精心培养的花草如今都郁郁葱葱,百花齐放。一阵清风卷來的花香,多日颠簸在马车之上,如今一阵花香便是心旷神怡,沁人心脾。“所以,久年你和解…皇上是在先皇驾崩那次认识了?”冯世迁对解倾明的称呼还有些拗口,本是无意之举,却在他人眼里显得是刻意如此。解倾明微微皱眉,有些受伤地看着冯世迁说到:“世迁,你可以和以前一样叫朕的名字。”“…皇上自重。”冯世迁下意识地往段久年身边缩了缩,只是一个小小的举动,却让解倾明觉得自己犯下滔天大错一般,才使得冯世迁不愿自己靠近。巫炎等人并沒有把冯世迁和解倾明的对话当回事,而是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段久年的身上。巫炎先开口问到:“臭小子,皇帝他老子死了,和你有什么关系?”“先皇驾崩…你不是和我们一起陪世迁去覆水城了吗?”一旁的白忘尘回想着,左手托着下巴,右手捣鼓着茶杯说到。一旁的冷渺雨也点了点头,附和着白忘尘的话说到:“那段时间事情确实挺多的,你怎么可能抽出身回卧龙城?”除了他们三人,其余的郁竹、丘令羽、苗淼渺都是一头雾水。此时一旁得解倾离默默开口说到:“又不是非得在卧龙城才能认识。”“…这事说來话长,世迁你一定饿了吧?我们吃饭吧。”段久年故意跳过了这个话題,拉着冯世迁正准备去南宫景那儿看看宴会都准备好了沒有。冯世迁自然是沒有意见,段久年与解举杨之间的仇恨,再加上解举杨莫名驾崩,一切种种。若是曾经,她定是不明白段久年为何还要帮助解举杨,而如今…究竟谁对谁错,时间让大家都冷静理智了不少。她冯世迁只是心疼,这么多年,他段久年都是一人。冯世迁微笑着,看着段久年,并沒有说话,甘愿无条件地跟着他走。但在这浓情蜜意的气氛内,总是会有不甘的孩子破坏气氛。“不行。”巫炎一把抓住了冯世迁的手腕,死活都不让段久年把冯世迁带走,一副傲娇的样子说到:“臭小子,你今天要不给我们个解释就不准走。”“…真想知道?”段久年挑了挑眉,看着巫炎反问到。也不等巫炎回答,一个转身,反手掰开巫炎那抓着冯世迁手腕的手。左手轻轻将冯世迁揽入怀中,右手猛地把巫炎推向解倾离说到:“问他们俩姓解的。”伴随着段久年的话语一落,混乱的场面也平静了下來,但待大家反应过來的时候,段久年也早已把冯世迁带走了。“卑鄙!这臭小子怎么每次都用这把戏!”巫炎很是愤愤不平。“那你也不是每次都被骗得很开心?”冷渺雨冷不丁地吐槽了下巫炎,喝了口茶,正准备离去,却被众人拦住。“你去哪?”众人异口同声地问着冷渺雨,这反倒是把解倾明一人给孤立了起來。解倾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问着自己的弟弟到:“离,你们关系怎么便这么好了?”“因为爱情~”冷渺雨一个转身,很是“温婉”地一笑,好似三月春风,让…众人都觉得鸡皮疙瘩掉一地。“即便你是女的,我也只爱世迁。”丘令羽很是淡漠地瞥了冷渺雨一眼,一语无情的分手,毅然抉择。冷渺雨冷哼了一声,甩袖到:“做梦,就算我是女的,也要跟你抢世迁!”说完直接转身离去。“渺雨,你不听下久年他…”“爷对段久年沒兴趣~”白忘尘好心地提醒着冷渺雨,关于段久年的身份,大家也早就想要了解。但听冷渺雨这么潇洒的一回答,众人都面面相觑,看了个半天才缓过神來。“对哦,那臭小子的事和我什么关系,啊!我的世迁!”巫炎拍了下自个的脑袋,才发现究竟是什么孰轻孰重。连忙起身追着冷渺雨而去。一旁的郁竹一脸冷漠,口气很是冰冷,沒有一丝感情地看着白忘尘问到:“刚不是他想知道的么?”白忘尘无辜地摊了摊手,也起身同郁竹离去,紧接着丘令羽,解倾离和解倾明也都一一离去。剩下的只有蹲在小角落的巫邪,默默地叹了口气,身为一只有使命的狼很累,身为一只身负使命还要看着这群人白痴的狼,更累!另一边。段久年和冯世迁正想着宴会地点而去。一路上两人就好似约好了一般,谁都沒有说话。但明眼人都看得出冯世迁有些心事,而段久年确实因为冯世迁的心事而苦恼。“我一直在等你跟我说话。”段久年停下了脚步,拉住了冯世迁的手,眼底满是对冯世迁的“心事”吃醋。但冯世迁却沒有反应过來好死不死地问到:“你刚说什么?”冯世迁一脸的茫然,看着段久年,一切都还沒有反应过來,一瞬间只觉得一软物袭击了她的红唇,又侵入了她的口腔。“唔…”冯世迁下意识地发出了声音,感觉紧拥着自己的段久年正在肆意地笑着。脸一红,想要推开段久年,反而却陷的更深。直到冯世迁快要窒息的时候,段久年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冯世迁,放大的瞳孔真说着他段久年并沒有满足。嘴角的坏笑,正打算再次与冯世迁缠绵,拉着冯世迁向一旁的花园而去。冯世迁背靠着一棵大树,段久年的右手轻而易举地将冯世迁的两只手抬高,左手揽住冯世迁的腰。过份亲近的距离,让冯世迁感受到了段久年身上的炙热,这一刻,她总算明白什么叫“引火上身”了!“久年…”但冯世迁的理智并不允许她这样,轻声唤着段久年的名字,却沒想到冯世迁她那空灵如天籁的声音,轻轻柔柔地,对段久年來说是多大的诱,惑。“嗯?”段久年低低地应了一声,两人的身子此时异常靠近亲密,快速上升的温度,让冯世迁有些害怕,声音有些颤抖地说到:“久年…我们能不能好好说话。”“…”段久年微眯着眼,看着冯世迁,满是强势与霸道,仅仅是一言不发,但这气场却让冯世迁不敢再多说什么。“…那个,久年,今天天气挺好的…”冯世迁抬起头看着一片白茫茫的天空,假装不经意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蹲下身,又从段久年的胳膊下逃了出去,一气呵成。解除了束缚的她,还有些心情伸了伸懒腰,感叹到:“今天的风挺舒服的。是吧?久年?”“…故意的么?”良久,段久年看着冯世迁的侧脸,良久才开口问出这么一句话。面容上又一丝不悦,更多的是对冯世迁的无奈。“…那个,久年,我觉得吧…”“我知道了。”冯世迁正想着要找个什么样的借口蒙混过去,却沒想到段久年压根就懒得听她编借口。段久年叹了口气,拉起了冯世迁的手,无奈且宠溺着地说:“我不会再对你做过举之事了。是我不对。”冯世迁抬头看着段久年那满是笑意的双眸,心中反而觉得内疚,低下头,看着地上的石子说到:“对不起…我只是还沒有…”“我知道,还沒有准备好。我会给你时间,多久都行。”段久年不再强迫着冯世迁如何,他也心疼,不愿自己的举动将冯世迁吓到。只是轻轻搂住她的肩膀说到:“有沒特别想吃的?”“枣泥糕!”“…说点南国有的。”“…枣泥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