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世迁勉强安心了些许,点了点头,继续说到:“嗯,那么接下來…”正想继续商讨接下來的事情,却不料大殿之外的魔兵莽撞得闯了进來,并且很是惊恐得大声嚷嚷着:“教主!教主不好了!”“怎么回事?”黎昼训斥到,怒视着那魔兵,紧皱着眉头。对他突然闯进打扰到大家,很是不满。黎昼一声威严,吓坏了小小魔兵,一把直接跪倒在地,声音有些颤抖得说到:“恒…恒岩派带领其他正派…已…已经将外围的弟兄给…”“真是耐不住性子。”冯世迁打断了魔兵的话,素手轻理着裙摆,回眸看着丘令羽等人说到,“你们去准备下,今晚行动。”“可是世迁…”与丘令羽同行的巫溪儿有些担忧地看着冯世迁,他并不是怕冯世迁交给他的任务无法完成,而是…怕他离去后,冯世迁会有个万一…“注意安全。”冯世迁并沒有理会巫溪儿,也沒有看着巫溪儿的双眸,只是背对着他轻声说到。迈开步子,同段久年一并走下殿,在经过郁竹身边的时候,冯世迁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因为天气原因而虚弱的黎昼说到:“郁竹,照顾好黎昼。”“啊?为什么是我?”面对冯世迁下的命令,郁竹很是不解,“世迁…我…我现在可以派上用场的。”生怕是冯世迁小瞧了自己,又或者是不能保护好冯世迁。冯世迁看着郁竹眼里的担忧,一眼便看出了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放柔了声音,给予他温柔的笑容说到:“还沒到时候。”然后又走到了上官似水的面前说到:“似水,你跟我一起去。”“好。”上官似水点了点头,起身跟在冯世迁的身后。而他们背后的黎昼,却紧皱着眉头,看着冯世迁的背影开口:“世迁…”“不如祈祷一下大战那日天晴。()”冯世迁背对着众人说下了这么一句话,便离开了大殿。一抹殷红,不知是胜果还是鲜血,众人都祈祷着,这次能平安度过。---#蓬瑶岛外,冯世迁等人站在高墙上,看着恒岩派新掌门林因递带着众多正派人士,围住了高墙。只要突破这个大门,而后的十个机关卡便是他们的死亡葬场。但冯世迁并不想这么做,那些机关并不是留给恒岩派的。又或者是说,她一点都不希望任何人去突破这个关卡,那是在挑战她的底线。她要所有和魔教作对的人,都死在这高墙之外,然后被海水冲刷坠入海底,万劫不复。“妖女!现在束手就擒还能留你一命!”城墙下,一身着黄色长袍的道士,指着冯世迁嚷嚷着。冯世迁一眼就认出了此人,恒岩派现任掌门人,林永平的儿子,,林因递。“好猖狂的口气啊,林掌门,就凭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冯世迁身边的冷渺雨低头欣赏着自己的手指,不屑地看了眼城下的林因递,口气更是狂妄。冷渺雨的话,让城下的众多正派人士一片唏嘘。林因递青着脸,很是严肃地看着冷渺雨指责到:“冷渺雨!亏你还是冷伯恩的侄子,竟背叛冷月派投奔魔教!真是正派耻辱。”林因递话一说完,其余正派人士都纷纷举手自己手中的武器,大喊着:“正派耻辱!正派耻辱!”“闭嘴。”一声空灵冷漠满是威严,冯世迁很是愤怒地看着城下的那些人,手中紧紧握住巫邪之鞭,杀气凛然。“世迁,别这样。”冷渺雨见情况不对,赶紧拉住了冯世迁的手,又对下头的人儿说到,“就算我冷渺雨投奔魔教又如何?身为正派之首的天正派掌门人如今都已经是走火入魔,你们怎么不先担心自个?”“什么?”冷渺雨话说完,城下的正派人士陷入了一片混乱,纷纷自乱阵脚。“耿清风走火入魔?”“不是被天正剑给控制了吧?”“那我们该怎么办?”…“住口!魔教妖言惑众!切勿听信!”林因递很是焦急得冲着身旁的人儿喊到,倒是有些尴尬地抬头看着冯世迁等人。“妖言惑众,逼急了,还真是什么话都能说了。”冯世迁身边的段久年,懒懒地靠在城墙上,看着阴雨绵绵的天空,冷笑着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城墙上的人儿,都有些不耐烦的样子,此时柯烈正拿着手帕,擦拭着他的烈轮镖,不经意地瞥了眼城下说到:“真是好笑,恒岩派的,是谁给你们自信站在这里的?怎就不想想何常建、何常悟,还有你父亲林永平是怎么死的?”说完,柯烈盯着城下的林因递,眼里满是杀意。“妖孽!是你们杀了长老!杀了我父亲!你们会遭到报应的!”林因递被柯烈的眼神,吓得后退了一小步,但又为了面子,好似狗急跳墙了一般。“人在做天在看,林掌门,你是不是忘了你恒岩派都做了哪些见不得人的事了?”这时解倾遥走了上來,身后还有何常青,一同站在冯世迁的身边,对着林因递说着。“倾遥…你…”冯世迁有些诧异解倾遥的出现,但心中更多的是担心,担心正派对他不利…而城下的林因递的反应比冯世迁还要强烈,就好似千算万算,沒有算到自己门派下的解倾遥会出现在这里:“解…解倾遥?!你…怎么会…你你你!你这个叛徒!你竟然背叛恒岩派!你可对得起常青长老!”但口气还带着心虚,并且逃避着解倾遥的目光。“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呢。”段久年有一次在一旁说着风凉话,但这也都是众人的心声。“可不是。”冯世迁捣鼓着手中的巫邪之鞭,对林因递的话很是反感。当初恒岩派如何对待解倾遥,如今反而还怨他了?“这又有何对不起?”解倾遥身后的何常青也走了上來,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身份地位,更不在意城下的人儿是怎么看待自己。“常…常青长老?!”林因递瞪大眼,双腿发软,一下子便倒在了身旁弟子的身上。冯世迁等人强忍着笑意,默默像何常青投去了赞许的目光。何常青捋了下胡须,调皮地对着冯世迁眨了下眼,又干咳一声,面对城下,很是严肃地说到:“老夫早已经是隐退江湖,若是林掌门执意追究,就当老夫不再是恒岩派之人罢了。”城下的正派人士,都将目光看向了恒岩派,林因递的脸上挂不住彩,青着脸,一言不发。“师父…”解倾遥很是感动得看着自己师父,又向城下宣告,“恒岩派给我听着,我解倾遥和恒岩派沒有任何关系!”“你!你们会后悔的!”林因递愤怒地将手中的长剑举起,大喊着,很是不满。而城墙上,巫炎从屋顶终身一跃至冯世迁身边,掏了掏耳朵,慢悠悠地说着:“后悔?呵,是我耳瞎了,还是你们眼聋了?就连你们武林盟主都入了我魔教,怕是后悔的是你们吧?”冯世迁无奈地扶额,对巫炎的用词是五体投天。然而城下的众人,却因为巫炎的话纷纷诧异地相视。“什么?武…林盟主?!”“飞翎派?!”“是翎!是翎!”“武林盟主都向着魔教了吗?!”…城下的林因递紧皱着眉头,而城墙一人儿倒是在哪儿说着风凉话。“这场闹剧可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上官似水摸了摸鼻子,看了眼下头壮观的场景说到。冯世迁和段久年对视一眼后,漫不经心得说了句:“说人话。”“…好歹也让我有句台词吧?”上官似水无辜得眨巴着眼,此时风又大了起來,雨点浸透了衣袍,清风抚过,凉得刺骨。冯世迁一脸黑线地看着上官似水,戳了戳段久年的手臂说到:“久年,我想把姓上官的扔下去。”“好。”段久年温柔一笑,正准备和冷渺雨等人架起上官似水扔下去。而上官似水连忙跑到柱子那儿,死死抱住柱子,说到:“别…我闹着玩呢…”“傻,抱着世迁不就沒事了。”这时候,白忘尘脱下了沾满红色**的手套,向冯世迁等人走來。上官似水一听,正打算向冯世迁而去,但又看到其他人那要杀了他的样子,冲着白忘尘怒吼到:“你才傻!这样我还沒抱住世迁就被他们杀了!”冯世迁白眼上官似水一眼,挥了挥手示意段久年等人无需理会上官似水。而后又想起了那些受伤的魔兵,转过身看着白忘尘,柔声问到:“他们怎么样了?”“多数,送來的时候已经死了。”白忘尘轻声说到,眼底的一丝愤怒,看着城下的那些人,真想把他们插得千疮百孔。而这句话后,冯世迁便是无尽的沉默,殷红色的长裙被风吹起,阴霾的天空下,很是刺眼。冯世迁紧盯着城下的那些人,白皙的双手紧紧抓着巫邪之鞭,皮肤下的血管和白骨很是突出。四周的空气都变得异常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