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皖夕站在花园的一角想着薛煜的病情不由得有感而发。自古爱情便是让人难以琢磨的东西。不然怎么会有人吟出‘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这样的诗句呢?“皖夕姑娘是在吟诗呢?还比比画画的。”笑容洋溢的薛安快步走过来,手里端着一盘香味四溢的粟米糕。“好诱人的美味啊。”皖夕紧盯着黄灿灿的粟米糕,一扫方才的阴郁,心情大好。“我可以尝一小块吗?”“呵,这本就是端来给姑娘品尝的。”薛安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姑娘真有意思,一碟糕点而已,看把她高兴的还怕别人抢去不成。“嗯,嗯,谢谢!呵呵。”美味果腹,齿颊留香。皖夕一块接一块扔进嘴里,口齿不清。“薛安。”“嗯。”薛安漫不经心的应着。“啊?谁唤我?”薛安突然反应过来叫他名字的是男子声音,一回头,顷刻间笑容满面的脸马上愁云密布。“公,公子。”又完了!这主子不知怎么了,从昨天到现在一直对他冷冰冰的,而且每次都是他接近皖夕姑娘的时候公子就莫名出现了。看情形,先溜为妙。“少爷,我,我有事先下去了。”‘了’字还未说出口,已不见薛安人影。“扑哧。”皖夕忍不住笑出声来,嘴里的粟米糕差点成瀑布倾涌而出。这薛安见了他们主子就好比老鼠见了猫啊,好玩。“很好笑吗?”薛颢斜睨她一眼,问道。这小丫头一会皱眉一会笑,要么就比比眼摇,表情丰富得很,真不知她小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不是和你说过今天开始去厨房帮忙吗?还是你想”他停下来故意靠向她。“你想说什么?”她后退两步戒备的盯着他。“你想只服侍我一个人?做我的贴身丫骺”“啊,才不是嘞。我,我只是看厨房还没生火而已。”皖夕摸摸有些发晕的脸,舌头打结。都怪他,说话就说话啊,也不用靠那么近,害她心跳失常。“哈哈哈,就这么说定了。你白天在厨房帮忙,晚上就专门负责本公子沐浴。”看她脸红的样子竟然觉得心情很愉快。“啊!沐浴?我才不要!”皖夕撅着小嘴嘟哝着:“你明摆着欺负人嘛。”“我哪有。”薛颢笑得很得意,一副就是摆明了要欺负你的表情。气得皖夕差点跳脚。“还没有?让我晚上服侍,你该不会是想趁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把我吃干抹净了吧。”看他笑得那么变态,定是不怀好意。“哈哈哈”亏她想得出来。薛颢一阵爆笑,伸手揉揉她披肩的长法。一把搂过便对着她的红唇作势欲吻下去,皖夕惊得心都要跳出来了。突然从假山处跑出一个青衫男子,白净而瘦削的脸,浓黑的眉,高挺的鼻梁,忧郁的眼。“煜,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薛颢松开怀里的皖夕轻声问道。对薛煜的怜爱之情溢于言表。薛煜并不理会他,明亮的双眸只是直直的看着离他几步之遥的皖夕,许久都不曾离开视线。皖夕定定砰砰乱跳的心,尽量用温柔的声音尝试着和他沟通:“煜,你还记得我吗?”“心柔。”从他口中颤颤的发出两个音节。皖夕和薛颢相视一眼。他居然愿意跟她说话,虽然叫的是心柔,虽然语气不带一丝感情,但眼神并不像刚才那么空洞了。“煜,我是皖夕,昨天晚上跟你说过的哦。”皖夕柔声说道。“皖夕,你是皖夕。”他重复着她的话,微微扯动下嘴角。走过来拉住她的手含在掌心处。皖夕讶异的看一眼薛颢,却见他也摇了。“煜,外面风大,大哥送你回房。”薛颢拉下皖夕让煜握着的手扶他回房。刚走两步却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皖夕,嘴角动了动,什么都没说继续往薛煜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