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薛阳府前院,神色慌张的薛安顾不得便一把推开主子的寝房:“公子,出事了!”“何事让你急得忘了规矩?丢了魂似的。()”薛颢拂然道,语气明显不悦。“啊!请公子恕罪,实在是事情紧迫。”“哦?”薛颢挑眉,他倒要听听到底是出了什么大事。“二公子带着皖夕姑娘去了后山,天黑了都不见回府。”“什么?”薛颢一听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怎么不早说?去多久了?”薛安胀红着脸指指快要被他揪得呼吸不过来的喉咙又比比三个指头。去三个时辰这么久了?后山只有绝念崖,难道煜他薛颢心下骇然,煜,你千万别做傻事啊!“带些下人随我去后山。”他松开抓着薛安的手命令道。却在刚跨出门槛的时候又折了回来。对着身后的人影低声道:“嫣儿,我先命人送你回凝脂楼。”薛安这才发现房中还有其他人,趁公子不注意迅速探头一看,是个女子,柳眉弯弯,明哞皓齿,千娇百媚,明艳不可方物啊,可还是没皖夕姑娘漂亮,他在心里悄悄加上一句。方才见公子唤她嫣儿,又说了凝脂楼,莫非她是凝脂楼的头号花魁司徒嫣儿?只诗子往日都不曾带过任何姑娘回府,却怎的今日不但带了嫣儿姑娘回来,并且还是在自己房间招待?“颢公子似有急事,嫣儿自行回去便可。”司徒嫣儿眉眼含笑轻启朱唇,声音悦耳动人宛若一屡清泉流过沁人心田。薛颢点头应许。就在他欲施展轻功赶去绝念崖时,突然从薛阳府后院传来说笑的声音。随着声音的逼近,薛颢的脸色越发难看。“煜,碟儿归我,这些花儿归你,你把它们插在花瓶上,也让你房里多一些生机。”皖夕把一束五颜六色的花花草草塞入他怀里,拎着用丝巾包裹着的蝴蝶笑得贼贼的。当然拉,这蝶儿可是她花了好大力才抓到的,都还没给薛颢看呢,才不能给别人。薛煜怎会看不出她那点小心思,只不过看她开心,装做不知罢了。“哎哟!二公子,皖夕姑娘,你们要再不回来,咱薛阳府可就大乱了。”薛安见是他们俩,赶紧迎了上去。“薛阳府大乱?为什么?皖夕不明白。”看薛安一直发抖,难道?官府来闹事?“你跟二公子去绝念崖,又没通知下人,这么晚了都不见回来,当然大乱了。”岂止大乱,我薛安还差点送了小命呢。一想到刚才的情况薛安委屈得很。皖夕一听才明白薛安所指何事,心里觉得内疚。刚想解释却见薛颢铁青着脸搂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渐渐远去,留下一道暧昧的背影和三个各怀心思的男女。“唉!看来公子又要送嫣儿姑娘回凝脂楼了,怕是今晚又不会回啊!皖,皖夕姑娘你,你别用那种看我。”呃,皖夕姑娘的一直盯着他眨啊眨的好恐怖啊,虽然她眼睛眨起来的时候真的好好看,可是薛安步步后退着非常后悔自己大嘴巴说了不该说的事情。“哦?”皖夕可爱的眨眨美丽的大眼睛,用嗲得死人的声音问:“剪水双瞳,没见过吧?唉,我不过就是想问那位姑娘是谁,和你家公子什么关系?”唉!看皖夕姑娘这表情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思,还是早些回了话回房喝两杯醉过去蒙都大睡算了。“那个,回皖夕姑娘,那女子是凝脂楼头号花魁司徒嫣儿,至于公子跟她的关系嘛,薛安实在不敢妄加揣测。二公子,皖夕姑娘,小的下去了.”“凝脂楼是做什么生意的?”皖夕纳闷着,名字倒蛮好听的。“是卖胭脂水粉的吗?””凝脂楼是薛阳城最有名的青楼,烟花之地,以卖笑卖身为主.”薛煜缓缓说道.青楼??他居然找的女人?难道,他根本就不喜欢自己,那个吻是真的纯属调戏?忽然觉得一阵酸楚涌上心头,一撒手,丝巾散落,蝶儿满天飞.薛煜看着她难过的背影于心不忍,本想安慰她,伸了伸手终于还是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