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夕姑娘,咱们这是唱的哪出戏啊?”凝脂楼朱门大红灯笼下,薛安哭丧着脸看看公子又看看皖夕姑娘,表情极度郁闷。倒霉啊,想他薛安是多少府里丫鬟姐姐妹妹们的最佳夫婿人选啊?虽然不如公子气宇宣昂、玉树临风,至少也是英俊潇洒、一表人才啊。这皖夕姑娘却说要来逛什么青楼硬要在人家脸上粘一撮小胡子。而看她自己,秀发往后绑成一束,柳叶眉画成英气逼人的剑眉,脂粉不施,手持玉扇,再穿上这套华丽男装,整个一风流倜傥、翩翩美男子嘛!最可怜的就诗子。皖夕姑娘逼着他换了下人衣裳打扮成仆人也就罢了,她居然还在公子脸上装饰了一条蜈蚣形状的刀疤。现在公子的那张脸啊,啧,惨不忍睹。薛安是越看越郁闷,忍不住啧啧出声。“啪”的一声,薛安头上挨了结结实实一巴掌。“你悄悄嘀咕什么呢。”皖夕不习惯的甩甩身后长发。“我,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要来这里。”薛安挠挠后脑勺,纳闷得很。“啊?来青楼做什么?”皖夕声音提高八度,伸手又是一巴掌拍过去;“这么白痴的问题你都问得出来!”“当然是去,去**。”顺便去看那个薛安口中的顷城女子。呃,不,主要就是去看她的。“嫖,**?!”薛安这一惊非同小可,眼珠子乱转,思绪转不过弯来。再看公子,他竟一付事不关己听天由命的样子。看来,他家公子是让这皖夕姑娘给吓怕了,而且跟他一样吓得不轻啊。他哪知道是他家公子夸下海口才会有现在这一幕的。“那你一个人来就好啊,为什么要三个人来啊。”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再一次的,薛安头上又挨了重重一巴掌:“我这叫壮大声势,讲究排场好不好?富可敌国的公子来**,怎么可能不带一个仆人啊。”只听轰的一声,薛安差点没晕过去。第一次听说**还要讲究排场跟声势。再看看周围,幸好没人路过,不然听了皖夕姑娘方才所言不笑死才怪,真是丢人啊。“哎哟,薛安,干嘛苦着一张脸一直啊,没见过女人**是不是?你看我现在是男人嘛。”她得意的晃晃手中玉扇再来个漂亮的转身。没等薛安回答,突然“啊”的一声尖叫,皖夕气急败坏指着停留在她胸部的那只一阵**的大手,杏目圆瞪:“你,你这大流氓,你”呼!深呼吸!呼!要冷静!而大手主人薛大公子见状拉下她的手,府身靠近她的耳朵非常邪恶的笑道:“反正你现在是男人,男人摸男人有什么关系?”哈哈哈,太好笑了,这小丫头让他这么将一军不气晕才怪。皖夕恨得牙痒痒的。骸你就得意吧,改天本姑娘非得非礼过来!呃?不是不是,是非得狠狠折磨他一次。凝脂楼一楼大厅。“哟!这位公子是第一次来凝脂楼吧?面生得很。不过只要来了第一次保证以后公子您天天想来。”一进门,便见浑身珠光宝气的容嬷嬷大老远迎上来,露出青楼老鸨特有的招牌笑容。她一看刚进门这公子就知道是个有钱人,瞧他那名贵丝质绸袍,还有身上显露出的高贵气质,哎哟,没准是个王爷呢。容嬷嬷一想到这,本来就细的眼此时更是笑的连缝都没了。回转身冲着一二楼的姑娘嚷嚷道:“各位姑娘,来贵客了,都快快下来。”她话音刚落,皖夕三人面前已齐刷刷站了一排肥环燕瘦,神态各异的姑娘,用**裸的眼神打量着他们,然后相互耳语低声浅笑。看得皖夕是直叹气。“公子?夕公子?”薛安用手肘推推正发呆的皖夕。皖夕回过神来,对着容嬷嬷直:“这些姑娘除了个别略有姿色,其他都是庸姿俗粉。不入本公子的眼呢。”此话一出,凝脂楼顿时鸦雀无声。喝酒的、唱曲的、**的眼睛一率往这边瞧。容嬷嬷一见骇然,忙侧了侧身子对那些嫖客道:“没事没事,大家接着乐啊。”不过片刻,凝脂楼又恢复方才的热闹喧哗。容嬷嬷见他出口不逊,面子上挂不住,语气似已不悦:“哎哟,这位夕公子眼光还真高啊。除了这些姑娘我这可再没其他姑娘了。”“啪!”的一声,一包白花花的银子散落在檀木桌上。容嬷嬷顷刻间眼睛发亮飞快弯腰从地上捡起来乐得眉飞色舞:“啊,夕公子想找哪位姑娘嬷嬷我立马上去请她下来陪公子。”标准一个见钱眼开的妇人。“我要凝脂楼花魁嫣儿姑娘来伺候本公子。”这花魁架子够大啊,连容嬷嬷都得让她三分。“嫣儿啊?这”容嬷嬷神色迟疑。“这嫣儿姑娘可是名花有主的人啊,往后可是要嫁入豪门的。况且姑娘说了只卖艺不卖身。”“名花有主?谁家老爷怎么幸运,艳福不浅啊?”不会是?皖夕看向旁边面无表情一直品茶不发表任何意见的薛颢。不会是他吧?“薛阳城首富薛大公子啊。那天晚上嫣儿姑娘的初y可是他花了一千两黄金买下的哦。”这事在薛阳城可不算奇事了啊,怎么这位公子好象不知情?容嬷嬷话刚说完,只见薛颢猛一阵剧烈咳嗽,险些让茶水呛死!再看皖夕,她正恨恨地瞪着他,巴不得光用眼神就可以把他看穿!这个大色狼,大流氓,大**。花痴、无赖、下流的,果然是他!皖夕突然起身,红着眼将那把玉扇摔向他,一跺脚狂奔出了凝脂楼。“皖夕。”薛颢见她泫然若泣楚楚可怜的模样不由面色一紧,唤着她的名字随后追了出去。一旁呆头楞脑没搞清楚状况的薛安见主子一跑才反应过来拾了玉扇紧跟其后。只是,人影稀疏的十字街道早已不见皖夕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