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日一早醒来,薛颢已不在身旁。少了他温暖的怀抱梦里总不安宁。想着他昨晚对她极尽温柔却在膨胀时停了下来,只是扯过锦被为她盖上静静的搂着她大口大口的喘气。虽然在夜色中看不清他的脸,但从他绷紧的身体状况来看想必也是忍得极为痛苦或是蹩得满脸通红吧。虽然不清楚他为何这样做,不过,被他搂着的感觉还真的很不错。不经意间,笑容爬上嘴角微微上扬成一个唯美的弧度。正想得入神时一声‘少夫人’打断了她的思路,皖夕回头见丫鬟秋桐捧着一叠颜色艳丽的衣裳碎步进来立在一侧表情暧昧的盯着她。“少夫人,公子让奴婢来伺候少夫人沐浴更衣。”“呃,秋桐,谁是少夫人?”皖夕黑溜溜的眼珠子在房内一阵乱转,这房里除了她们两再无别人,难道她是“扑哧!”秋桐见她模样甚是奇怪,忍不住笑出声,“当然是你啊,公子一大早吩咐府里所有下人以后对皖夕姑娘一律以少夫人相称。”“啊!”皖夕惊叫一声羞得一骨碌缩进被子里不肯出来。()“少夫人?少夫人?”秋桐见少夫人躲进去许久不见出来怕她闷坏不禁着急。正想走进瞧瞧忽然被一个身影挡住朝她使使眼色,秋桐会意过来,退出房外。皖夕躲在让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被子里快要呼吸不过来,不禁小声嘀咕道:“都是薛大公子那个害人精,一口一个娘子,这让我以后怎么出门嘛。呜,不行了,在蹩下去非得窒息不可。反正他叫也叫了,就当是上了他的贼船,实在觉得没面子,看在他长得还顺眼的份上,大不了,大不了嫁给他好了。”“娘子此话当真?”头顶突然传来的声音让皖夕一把掀开锦被,却看傻了眼,她才嘀咕到的薛大公子双手撑在床中央俯身正含情脉脉柔情似水的眼神凝视着她。皖夕只觉得头脑一热血气上涌,一种压迫感随之袭来。“我,我有说什么吗?”“我明明听到某人说大不了嫁给我。”他轻笑一声一把抱过她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趁机在她完美无暇的肌肤上迅速偷个香。“我都还没嫁给你呢,秋桐他们就叫我少夫人了,这叫怎么回事嘛。”皖夕撇撇嘴抗议,就算要嫁也总要表示下嘛。“哈哈哈!小丫头,那我选个良辰吉日,你做我娘子可好?”看出她心思的薛颢朗声大笑。皖夕心里一个激动,飞快瞟他一眼,低头埋首在他怀里默不做声。薛颢就喜欢看她时儿调皮时儿温婉娴静的样子,不似平日每每都和他作对。当下见她不语就当是她应允了。不由得一扬眉,唇边浮上一抹笑意。“公子。”问外传来薛安的声音。“何事?”薛颢显然非常不爽别人在这个时候打扰他,语气臭臭的。“那,那个。”薛安似有顾忌,迟疑好一会才开口道:“凝脂搂花魁司徒嫣儿求见。”猛一听她的名字皖夕忽然想起前几日自己为了一赌花魁芳容而去凝脂楼之事,没想到,如今不费吹灰之力便可看到那个美人儿,转念一想,薛大公子他会让自己去吗?看来,只好动动脑筋了,嘿嘿。薛颢看着她变化多端的面部表情,一时之间竟分不清到底是谁上了谁的贼船。“听说,那个司徒嫣儿好漂亮?”皖夕试探性的问道。薛颢在她唇上一啄,没察觉她正在布局等着他,“自从你出现后,这世间再无女子能入我薛颢的眼。”说完不忘给她一个迷人的笑容。“这样啊?”皖夕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忽然道:“上次听那个容嬷嬷说你和那个嫣儿姑娘,好象,感情不一般啊?”“没有的事!我那晚除了抱可什么都没做。”呃,好象说漏了嘴,薛颢懊恼道。“除了抱抱还亲了吧?怕是还做了别的?”皖夕故意板着脸爬出他的怀抱,一脸怒容。“我发誓,我那晚真的没碰她,不信你去问啊。”哈!鱼儿上钩了。皖夕乐得扑在捂着被子偷笑。用眼角余光偷瞄一眼薛颢,见他眉心纠结,一脸不快,显然是郁闷至及。直到门外传来几声断断续续的闷笑,薛颢方想起薛安还在外等候。他沉声道:“薛安,让嫣儿姑娘先在前厅稍等片刻,等少夫人沐浴更衣后即刻过去。”“是。”薛安领命退下。临走时,因刚才太努力蹩住笑意而差点内伤的胸膛在转身时与门口的圆形石柱来了个亲密接触。“呃,那个,我习惯独自沐浴,所以,你是不是应该避开一下?”见他始终坐在并无离去之意,皖夕不得不开口提醒他。虽然不得不承认很喜欢他抱着的感觉,而且自己又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时代女性,可自己骨子里却一直都是很传统的。何况,自己还没充分的心理准备。“娘子方才笑得辛苦了,还是让为夫伺候娘子沐浴吧。”薛颢干笑一声说道。当下不等她回答,径直抱着她往浴盆走去。“啊,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拉,我以后乖乖听你话不行嘛。”她心里一急,晶莹眸子水雾立现。他明明是为方才之事存心报复嘛。薛颢瞧她似要哭出来的样子忙停了脚步放她下来,心疼的看着她,说:“你说的哦,以后乖乖听我的话。”皖夕听他意思知道他不再为难自己,忙点头如捣蒜:“皖夕以后都乖乖听话好了。”说完趴在他肩上徉装乖巧,眸子里却是满满的笑意和狡黠的光芒,骸若肯乖乖听话本姑娘可就不是莫皖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