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鞭打女子的人正是她的爹爹李大户。“这人出手够狠啊,自己的女儿都下手那么重。”人群中开始有人议论。“是啊,真没想到”“煜,那个女的好可怜,你看她疼得脸都白了,还有背上的衣服都划开了。”皖夕看着鼻头一酸,眼泪溢出眼底。“呃,是很可怜,可是,你也不要拿我的衣袖擦眼泪吧。”他拉下被她抓着的衣袖,可是,那上面已经湿了一大片了。只好再把干燥的那只也伸了过去,反正她等下还是要‘借’来蹭眼泪的。皖夕脸一红,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见那女子蹒跚着站了起来,被软鞭划开的那道长长的口子正沁出点点鲜红的血来。“死丫头!老子让你吃饱了穿暖了你连抖空竹都不会了,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看你还敢不敢丢人现眼。”李大户几声咒骂后举高鞭子又要甩过去。就在鞭子快要落下时,突然那个叫钱公子的抓住了他的手,开口说道:“哎!我说李大户,这么如花似玉的姑娘打坏了岂不令人心疼?本公子我有的是钱,要不你开个价,把你女儿卖给我做我第十九个妾好了。”“是啊,钱公子家别的没有,就钱多,你女儿跟了他以后吃香的喝辣的,你也跟着得了好处。”那个黑炭又跟着起哄。李大户一听是有钱人家,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忙跑到钱公子面前,说道:“哎呀!在下一看钱公子就知道是个有钱人,你看连姓都这么气派。既然公子喜欢,那我就把女儿一百两嘿嘿,一切好商量,好商量。”“不要!不要把我卖了,求求你不要把我卖了。”那名女子惶恐的一把抱住李大户的腿苦苦央求着。可财迷心窍的李大户哪容她说这么多,收了笑脸一脚揣开她,啐道:“死丫头!再多话我把你卖到去。”“不要啊!我求求你了,我今后再也不会摔跟头了,我为你做牛做马,就是不要把我卖了”女子凄楚的痛哭声回荡在皖夕的耳爆她实在看不过去了,不顾薛煜的阻拦硬是跑了出来。指着李大户的鼻子就是一通怒骂:“喂!你这个人心肠怎么这么狠毒啊?她好歹也是你女儿,没见过像你这样冷血的爹爹,竟然要卖掉自己的亲生女儿。”“就是,自己的女儿也下得了手”“是啊是啊,真是狠心”众人纷纷附和。“喝!你个小丫头!我自己的女儿你管得着吗?我爱卖就卖不卖就不卖!”李大户见惹了众怒,露出了蛮横不讲理的丑恶面目。“你这你还懂不懂王法啊。”皖夕让他气得感觉快要冒烟了。“王法?哈哈哈”那个钱公子听到‘王法’二字笑得更猖狂,他狞笑着朝皖夕说道:“想不到本公子今天艳福不浅啊,来的姑娘是一个比一个俊俏。告诉你,本公子就是王法!有钱就是王法!”“切!有钱就是王法?你家很有钱吗?那在薛阳城就没有比你更厉害的王法了?比如说,薛阳府?”皖夕一个薛阳府问得他面色稍变有些哑然,半天才摸摸鼻头,讪道:“你,你别吓唬我,说,说你是薛阳府的人,就,就算是,我,我也不怕!”皖夕好笑又好气的看着他额头不断冒出的冷汗,讥讽道:“是啊,你不怕,不过就是多流了些汗而已。”“哈哈哈”人群中爆出一阵大笑。有些好事者甚至开始起哄嘲笑钱公子是纸老虎。隐在人群中的薛煜却是有些担心,这钱公子是薛阳城有名的心胸狭隘、下流无耻之徒,不怕他来明的就怕他暗地里咬你一口。果然,他一听有人笑他纸老虎,一张蜡人脸瞬间胀红成猪肝色。看向皖夕的眼神泛着一丝阴狠的冷意。“求求姑娘救救朵儿,朵儿不想做妾,朵儿给姑娘磕头了。”自称叫朵儿的女子跪在皖夕面前一个劲的磕头,不一会额头就红了一大片,看得皖夕心头似有东西堵住似的。忙俯下身扶起她。柔声道:“朵儿别怕,只要你不愿意,他也不敢强行把你卖了。”“我呸!那我这个当爹的就没权利做主了?”李大户大骂着不由分说一把抓过朵儿的手就要强行拉过去,朵儿死死拽住皖夕的裙角,眼里充满了惊恐与惶然。李大户见拖她不动,狠劲一来又甩出鞭子,怒声喝道:“好,跟我较劲是吧,我今天就铁了心打死你个死丫头!”转眼两鞭下去朵儿身上又多了两条醒目的血印。人群一阵惊哗!似乎不相信天底下真的还有如此狠心的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