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来眼还没睁开,便习惯性伸个懒腰,可是,往上伸的手居然碰到硬硬的东西了?刚想睁眼,头顶传来戏谑的声音:“怎么一大清早的,娘子就想吃我豆腐啊?”薛颢?吃豆腐?皖夕猛的打开眼,一张小脸却蓦的红得像天边的朝霞。原来,原来自己的手撑到的那个硬硬的东西,正是薛大公子**着的胸膛,而他此时正半跪在她的身侧,炯亮的双眸紧紧扣向她的,嘴角边上大幅度扬起的唇角泄露了他极度的好心情。心一慌,迅速的移开手,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可视线除了定格在他脸上,除胸膛以外的其他地方都不敢乱瞄,更不用说看他下半身了,谁知道他下半身是不是和上半身一样也是呃,光光的啊。看他一脸的诡笑忽然脑中闪过昨天夜里和他拥吻的那一幕,再看他现在居然**着上半身以这种暧昧的姿势出现在她的,难道?他们“呵呵,那个,我问一下,昨天晚上,我们,那个,没什么吧?”她伸出食指比比他又比比自己。薛颢很努力的忍住想要爆笑出来的念头,微微低着头再抬起来时竟是一脸受伤的凝视着她,不发一言。皖夕看着他哀怨的眼神忽然觉得自己好可恶,小手不自觉的抚上他的脸,柔柔的说道:“不要这样嘛,我,我只是记不起昨天晚上我们,我们,有没有发生什么,就是问问而已。”“可是你,你好坏啊!昨天夜里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你,你把我吃干抹净还不想承认不想负责对不对?你这样,我以后我以后怎么做人啊”薛颢越说越来劲,说到尽兴处居然委屈得哭了起来。天知道,其实那些眼泪都是因为要忍住不笑出声来才硬憋出来的。没办法,这丫头太可爱了。让他忍不住就想小小的捉弄下。“呃,让我吃干抹净了?”皖夕目瞪口呆,小嘴张开老大。不是吧?睡一觉醒来就完全不一样了?不过记忆中好象是自己先吻的他。呜,这么说来事情可能是真的了。可是又感觉不对,关于那个过程自己完全没印象啊,难不成是因为第一次所以痛昏过去了?看他都难过得哭了,想来也不是骗人的。闷叹一声,从他身子底下爬起来玉手环上他的颈,一一抚过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然后认命似的靠在他身上,说道:“放心啦,怎么说我也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既然昨晚我们,呃,那个了,那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会对你负责的。”怎么听着这话感觉怪怪的?一般这种话应该都是男人在事后对女人说的吧。而且,面前的男人胸口起伏得厉害,肩膀也不停抖动着。看不到他脸上表情的皖夕以为他是太感动自己居然这么负责。其实某人脸上笑得已经在抽筋了。好不容易忍住了笑,薛颢这才开口说道:“就知道娘子不会是负心女,这样我就安心了。”语毕在她唇上印上蜻蜓点水一吻,又道:“再过几日便是中秋了,到时候带娘子去看放灯可好?”皖夕一听乐了,刚想说好,门外传来福嫂的声音。“公子,少夫人,苏公子已经回府,在前厅候着。”“啊!苏大哥回来了!”皖夕蹦下床来就要往外跑,薛颢一把搂过她,“你不是准备就这样跑出去吧娘子?”皖夕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看,俏脸迅速红成一团。原来自己光着脚丫,身上也就穿了一件薄薄的蚕丝软袍。不好意思的笑笑,拿了衣裳跑到里间去换,却又怕他会偷看似的,不时从房里传出她的声音。“你不要偷看哦。”“你不要进来哦,你要进来的话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我就不负责了。”“我反正你不要进来。”说完第三句的时候,她终于穿好了,出来时见薛颢倚在门爆清晨的阳光映射在他如刀削般轮廓清晰的脸上,越发的英气逼人。皖夕痴痴的看着他,忘了要去做什么。“娘子,流口水了。”薛颢温柔的笑着走过去轻刮一下她的鼻头,挽过她的手走向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