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真是没想到‘花酒’也有人劫色啊。”“就是,那两个蒙着面的人也不知道是谁,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做这等苟且之事。”“也怪拿娘长得太美丽了,我活这把年纪了第一次见到长得那么好看的姑娘。也难怪那两人会动歹心。”“可惜哦,可惜了一个绝色女子。”花酒?绝色女子?正准备返回阁楼的薛煜瞟一眼前面正边走边唠叨的两个老宅心头默念着这两个字。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撒开腿疯了般猛往前狂跑,吓得迎面而来的两人抱头快速滚向一边才不至于被他撞成重伤。薛煜连看都不看一眼,脑中不断闪过皖夕流泪无助的画面。‘花酒’,就是他带皖夕去的那个阁楼。皖夕,你千万不要出什么事皖夕,你等我,我去救你痛!心痛!薛煜觉得自己心痛得就要喘不过气来,可是皖夕在等他。皖夕,你等我“哗啦!”椅子碎裂散落的声音。在座所有客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到声音来源处。一个浑身散发着强烈怒气的男子,犀利的眼眸,以及地上摔成四截的木椅。霎时,喧闹的阁楼变得一片死寂。薛煜面无表情的从地上拾起椅子的一角,冷如寒星的眸子狠狠凝视着柜台前不断着很可能就要晕过去的掌柜,出语如冰:“告诉我,谁劫走了那个姑娘?”“公—公—公子,我—我—我不—知道啊。”掌柜吓得快要尿裤子了,可是,他真的不知道啊。拿娘被劫的时候他正好出去听船上的女人唱曲子呢。“不知道?是吗?”薛煜唇边扯出一丝冷笑,木棍猛的扬起后重重落在掌柜干瘪的食指指骨中。随着指骨断裂的声音传来,尿湿了裤子的掌柜终于如众人所愿晕了过去!阁楼顿时现出从未出现过的热闹场面,客人们纷纷逃亡似的涌向门口,有一个跑在后面冲不出去的客人更是心急,他心想拿娘被劫的时候自己看到了却没有去阻拦,现在别人找上门来询问了,如果迟个一时半会出不了这个门,那说不定下一个断指的人就是自己了,所以他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跑到窗前眼一闭牙一咬把自己从窗口扔了下去。不多时,嘈杂的阁楼又是一片寂静,薛煜环顾下四周,这里面除了他和那个晕过去的掌柜,还有一个,就是缩在角落里用手蒙住眼睛想晕却又晕不过去的店小二。薛煜清清喉,活动下指关节发出一阵脆响。蜷缩在角落里的店小二脸色吓得一片死白,没等薛煜走过去,他已爬了过来,一边磕头一边说着:“小的—小的该—该死!小的—”“你好好回话,我不会伤你。”薛煜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照他这说话的速度等他说完皖夕的下落天都又亮了。“是,公子。”店小二一听薛煜不再伤他,回话的速度果然快多了。“谁劫了那位姑娘?”“两个男的。”“废话!”薛煜无力的白他一眼,又道:“我问你劫拿娘的人是谁?”“两个男的啊。小的,小的也不认识,不过他们长相我记得,有一个长得很白净比较瘦小,另一个喝酒喝得红红的也看不出本来面色,好象他们当中就那个白脸做主。”“他们朝哪个方向去的?”“出门朝北,具体的地方小的就不清楚了。”“嗯。我知道了。”虽然不敢确定是不是他们,但至少现在有了些线索找起来不会那么困难。长舒一口气,抬步就要赚却又突然回头朝那个店小二说道:“我虽然说不伤你,但是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一句‘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让店小二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硬着头皮一咬牙‘腾’的往前一冲,店小二的身子如冬日里的雪花般轻飘飘的从窗口‘飘’了下去。薛煜这才冷哼一声出门朝北一路找寻皖夕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