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果然清纯脱俗,绝丽出尘。()传说仙子上通天文,下知地理,更是精通各种乐器,不知在坐诸位能否有幸可以目睹仙子的夺目风采呢?”台下一个长相斯文摇着纸扇的男子开口说道。“在下倒是听闻仙子精通医理,甚至能透视他人内心所想,不知这传说可当真的?”另一个人说道。皖夕暗自咋舌,只不过一夜的时间,竟然出现了多种版本不同的关于仙子的传说?更甚的是什么上通天文下知地理精通医理这,难道不知本姑娘琴棋书画嫌累舞文弄墨不会吗?呃~~好象这个不能让他们知道,不然多丢面子啊。可是,这既然来了又不能什么都不做,正焦虑着,突然脑中灵光乍现,心中便有了底。仗着自己在二十世界是k歌之王,不如现在就唱一曲蒙混过关好了。“呃,小女子并非从天而降的仙子,实属凡人,也并非如传说般传神上通天文下知地理。不过既然承蒙大伙抬爱,小女子便为大家献上一曲。”皖夕珠唇轻启,灵眸流转睨向姨梅娘,问道:“不知姨梅娘这阁中可有古筝?”要是她回答说没有那就死翘翘了,她唯一会的乐器只有这古筝能登大雅之堂了。()“哎呀,姑娘您可真会选乐器,我这梅雨——,呃,这薛阳第一阁里头的乐器除了这古筝也就没别的了。”姨梅娘说着忙让人把呐筝抬了来。心里却嘀咕着,她这薛阳第一阁可是客栈不是那青楼啊,如果不是这些人嚷嚷着什么要目睹仙子风采,这古筝她还不愿置办呢,啧啧!贵啊,可花了她五十两银子。姨梅娘一想到那白花花的五十两银子心头就如割肉般的痛。皖夕心下大喜,暗叹老天果然有眼不负她望。莲步轻移,在古筝旁坐定,视线触及台下的薛颢,见他正凝神深情的注视着自己,不由得对他笑了笑,尔后纤指爬上琴面缓缓弹奏着并唱道:“每逢秋去冬来是人去花又别叹一声缘分不该如此难求所谓的爱与不爱相隔在哪般为何会让你宁愿白头也守候时间已覆水难收弹诉哀愁泪不休梦碎后已难再回首弹琵琶又见当年镜前你梳头拨一首满花春秀今日月下再醉孤酒雨落枝头年复一年谁白发留让爱随相思入梦左右梦见我们还挽着手”皖夕唱这首歌的时候目光一直锁定在薛颢身上。()雨落枝头年复一年谁白发留,让爱随相思入梦左右,梦见我们还挽着手.薛颢,愿一辈子与你手挽着手到白头。薛颢似能感应到她的心语,竟然冲她微微颔首。深邃的眸子里盛满浓浓的爱恋。皖夕抿心想莫非这就是所谓的‘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一曲唱毕,全场鸦雀无声。皖夕挑眉,心想这些人也太挑了吧?这《青衣》在二十一世纪可是红遍大街小巷的哦,歌曲想要表达的是一种绵长的思念与恍若隔世的感觉。虽然用古筝配乐感觉没那么正宗,却也是别有一番感觉在心头。“好!”突然一声好惊得在坐中人无不抬眼看过去。只见那个长相斯文摇着纸扇的男子已然从人群中站了起来,看向皖夕的眸中全然一片赞赏:“好曲好词,好一句‘让爱随相思入梦左右,梦见我们还挽着手’。不禁道出了离别的无奈,也道出了相思之苦,令人听了生出一种揪心的疼。姑娘果然不愧为众人眼中多才多艺的仙子。”皖夕心下讶然,没想到这人竟然可以看透歌中所表达的另一种离愁之意。这人,并非普通之人。“这位公子过奖了,小女子不过是陶冶情罢了,根本称不上多才多艺。”“仙子也未免太过谦虚了,在下等人听了仙子一曲真是犹如置身梦境中,如若不是这位公子一语惊醒梦中人,怕是我们就真的要沉浸在梦里头出不来了。”“是啊,这曲子真不错。”开始有人附和。“确实好听,我仿佛看到了花啊、月亮、琵琶还有美酒,这些画面在我脑海中构成了一组美丽的图案”呃,想象里还真丰富。“是啊,我也这么觉得,不如仙子再来一曲如何?”台下众人议论纷纷,一时间都嚷嚷着再来一曲。皖夕是左右为难,一双大眼转来转去看看薛颢又看看苏天,可他们都是只笑不语。切!只要你们不嫌本姑娘唱得哀怨,那你们就听好了,反正眼泪不值钱。轻叹一声,清清嗓子,再次抚琴唱道:“怎你走后心憔悴白色油桐风中纷飞落花似人有情这个季节河畔的风放肆拼命地吹不断拨弄离人的眼泪那样浓烈的爱再也无法给伤感一夜一夜当记忆的线缠绕过往支离破碎是慌乱占据了心扉有花儿伴着蝴碟孤燕可以双飞夜深人静独徘徊当幸福恋人寄来红色分享喜悦闭上双眼难过头也不敢回仍然捡尽寒枝不肯安歇微带着后悔寂寞沙洲我该思念谁”歌曲唱完,出她意料,竟然掌声如潮。“好一句‘寂寞沙洲我该思念谁’,这不禁让我想起一段词,‘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谁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不用抬头,皖夕用脚趾头也可以猜到这翻话出自何人之口。“哟,这位白衣公子好才情啊,莫非是想和仙子切磋切磋?”正想着姨梅娘的娇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