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险歹毒?一切都是自找的?“啪、啪”两声脆响,愤怒至极的皖夕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的抡了他两耳光。———————————————————————————薛颢怀里的女人惊叫着,而站在门口不远处的薛安更是倒吸一口冷气。他想少夫人这下算是彻底得罪公子了。皖夕无惧的与他对视着。四目相接,那种莫名的心疼再次向他席卷而来。忽然一个人影从外面急匆匆冲了进来,在看到皖夕脸上那道醒目的指印后满目含冰的直射向薛颢:“你怎么可以打她?你还是不是男人?”薛颢被他问住,茫然的看着他。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见皖夕靠在了煜的怀里,心头不由升起一把无名之火,怒道:“水性杨花!”这四个字灌入皖夕耳中,震怒,心痛,绝望齐齐涌上,只觉喉间一甜,一口鲜红的**破口喷出,天旋地转间眼前晃过薛颢冷漠绝然的脸然后是薛煜悲痛欲绝的呼喊声,然后眼前终于一黑,所有影象都变成了一片空白再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薛煜深深凝视着她的脸。一直守在她床前的薛煜见她醒来,似乎挣扎着想要起身,忙上前按住她的肩:“皖夕,大夫说你你现在身子很虚弱,需要多卧穿休息。”“休息?不不要在呆这。”不要再呆在薛阳府眼睁睁看着他和‘他的娘子’耳鬓厮磨口齿相依。他已经不爱她了,怎么还能死皮赖脸赖在这里,徒增自己的羞辱呢。更或许,他从不曾真心爱过她。“皖夕,这里是郊外,不是薛阳府,你可以安心在这里养病。”看着她一夜之间变得更为瘦弱的身体,他的心禁不住一阵绞痛,竟然有些后悔当初答应接受如影的帮助报复大哥了。他爱皖夕胜过任何,可他却让皖夕如此痛苦,这,并不是他想要的。当那抹鲜红从她口中破口而出时,他真的感觉到了切肤之痛。就像是突然被人把心掏了出来凌迟!一刀一刀,一点一点,化为碎片。那种痛,刻骨铭心。“离开了?离开开了,结束了。”极力忍住喉咙处纳胀痛以及即将涌出的泪滴,他柔声问她:“饿了吗?想吃什么我马上帮你弄。”为图清净,他辞掉了所有佣人。“不。只是累。”气若游丝的声音轻轻飘出,他的心痛到极至。原来让爱的人痛苦,是对自己最残忍的事。“那你休息,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再无多余的力气回他,瞌上眼,她再次沉沉睡去。一楼前院。“你怎么会这么心狠?你怎么可以如此对她?”狂怒的声音吓得对面看似弱不惊风的如影明显一颤。她向后退两步,不敢相信他竟然对自己发那么大的火:“煜,你这是在怪我?我做错了吗?你可知道我的所做所为都是为了谁?”“可你不应该嫁祸她推了你一把,你明知道我大哥他素来冷酷无情,况且你说那种药——”“如果我不那样做,你大哥会发怒吗?那种药不发怒是发挥不了暴力的。现在不是更好?她对你大哥死心了,再过不了多久,你便可以人财两——”“够了!够了!”他几近歇斯底里的咆哮着,“我希望事情到此结束!不要再发展下去了。你回去吧。”经过那晚,他不想再看到任何一个人受伤。包括大哥,虽然对他的恨意依旧。如影呆望着急步走上楼去的身影,终于察觉自己的悲哀。似乎无论她多么努力的为他付出,她始终住不进他的心里。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知道如影是这样的女子。更何况,事已至此,已经无法回头了自从你出现后,这世间再无女子能入我薛颢的眼。你只可以想我念我一个人。你是我的娘子,倘若以后有人叫我薛猪头,我就叫你猪头娘子我现在只爱我娘子一个。你,什么都不是。如果不是你阴险歹毒想要推我娘子,我又怎会打你?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滚!水性杨花“不!不!不是这样的——不——!”努力挣扎着睁开眼,大颗大颗的汗珠急速滚落在脖子上后没入枕巾。橙红的烛光,芙蓉帐,锦被,急促的喘息声。轻拍下胸口,长舒了一口气,原来,又做噩梦了。还好,只是湿了枕巾,而心,已经不痛了。突然‘哗’一声,一个人影冲了进来,撩开芙蓉帐,一脸心焦的握住她的手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我听你一直大叫。”轻睑眼睑,侧过头滑落最后一滴泪,再看向他时,脸上竟然荡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没事,只是做了噩梦。看把你急的。”目光触及他日渐凹陷的脸颊,心,微微的酸,本就无光的眼神更显黯淡。是她连累了他。“煜,你瘦了好多。”“没有啊,我还和以前一样强壮。是你自己瘦了很多,现在随便刮一阵风我就可以把你放到空中当做风筝玩了。”他调侃她。熬了半月,她第一次笑。“有那么夸张啊?明天我们出去走走吧。”“好啊,反正大夫说你早上要多晒晒太阳,你现在睡觉,我等你睡着了再离开。”皖夕点点头,安然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