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样?看你一副想把我一口吞下去的表情,莫非你是想用眼神把我‘咔嚓’掉?”薛颢俯身欺近她,一手扣紧她的蛮腰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拉近两张脸的距离,对她邪魅的笑。*************蝶儿一下子懵了!眼前男子俊美到极至的面孔在她的眼里逐渐清晰,他温热的气息轻拂过她的脸庞,他的眼底有着令她迷惑的情愫,甚至她在他眼里感觉到了一种切肤之痛的思念。那种感觉很不舒服,就像是她的心在痛一样。可是,他们并不认识啊。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你到底是谁?”蝶儿疑惑的声音飘荡在夜空,似在问他也似在问自己。如果说当蝶儿骂他采花贼的时候他还只是感觉到错愕的话,那么当蝶儿问他到底是谁的时候,薛颢是彻彻底底的僵住了。他不相信皖夕会这样问他。除非,她根本不是皖夕!薛颢眼神一凛,猛的一把扯掉蝶儿脸上的面纱。微塌的鼻梁骨,暗黄的肤色,干燥无半点光泽的唇,还有那些零星散落在脸颊、鼻头上大小不等的斑薛颢倏的放开她,后退几步,嘴唇哆嗦着,握拳的双手紧了又紧,指关节苍白刺目。眼前这个平凡得不能在平凡的女人,怎么可能是他貌若天仙的皖夕。可是,为什么她的声音和身形会那么相象?为什么她会唱《就是爱你》?而更令他奇怪的是,为什么抱着她的感觉会那么熟悉。“你,你不是我的娘子!你到底是谁?”薛颢森然的瞥向蝶儿。“白痴啊你!我当然不是你娘子了。哦——大概是你娘子没本姑娘长得漂亮吧?含男人果然除了冷言外再没一个好东西。都是好色之徒。”蝶儿不屑的睨着他。“那你怎么会唱《就是爱你》这首曲子?”“你这采花贼真是好笑了,这歌从我有记忆起就一直会唱啊,有什么奇怪?”“一直会唱?”难道她和皖夕来自同一个地方?“请问姑娘是哪里人氏?”蝶儿歪着头眯起眼睛斜视着他:“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我可还没忘记你是采花贼呢。怎么?想套我话?”虽然这男人看起来并不像她想的那么不堪。但他把一个陌生的姑娘掳到荒原野外欲图不轨,这可是个不争的事实。“姑娘一口一个采花贼,敢问姑娘本公子这采花贼可是采了哪多花呢?”莫名的,薛颢就是想和她斗嘴。“嘁!蝶儿姑娘我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想必你在落心楼也见识到了吧?那几千人可都是冲着能一睹蝶儿我的容貌去的哦。”蝶儿得意的扬扬眉,一脸桃色飞扬。“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就你?”薛颢上上下下重新打量蝶儿一番,眼底浮上一抹戏噱与嘲弄。不是他想以貌取人,实在是这姑娘脸皮太厚,也许是镜子照得太少的缘故吧。竟把自己那副尊容比喻成天仙。“怎么?你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我是不是让我的‘美貌’给迷住了?没办法,我知道我天生丽质魅力不可挡,所以晚上的演唱会才不得不蒙着面巾出场。因为我实在是怕那些观众见到我的‘绝色容貌’后场面为之混乱。”蝶儿缕缕额前的发丝咬住下唇,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哈哈哈”仿佛听到什么惊天大笑话般,薛颢猛然间笑得不可抑制。他才发现以前皖夕骂他猪头嫌他笨原来是有原因的,的确他在某些时候是笨了点,比如说,这蝶儿在缕发的那一瞬间,她的额际与头发的连接处竟然有一条极为细小的痕迹?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丫头易了容!“笑什么笑!小心下巴脱臼啊你。”蝶儿撅着嘴怒道。“你不是自夸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吗?那就让本公子更近一步看清楚姑娘的‘绝色容貌’。”薛颢说话间身形转动猿臂一伸探向蝶儿站立的方向。“想抓我?骸——没那么容易!”蝶儿嘴角微挑,提气运至丹田一个漂亮的腾空已飞离地面。乳白月色中,只见她一袭飘逸纯白的雪纺绉裙在半空随着她身形的晃动而摇曳着,像是在空中飞舞的嫦娥,分外空灵诱人。薛颢怔了会神,嘴角溢出一个有趣的笑容。的确没想到这有着三脚猫的丫头居然会轻功,似乎还不赖。“你认为你的轻功能胜过我吗?不如我们比赛打个赌好不好?”薛颢一个纵身赶上蝶儿。“比赛打赌?”蝶儿回头瞅一眼他,“看你这采花贼老奸巨滑的,我才不要上你的当还你打什么赌。”“本公子慎重的告诉你可别再叫我采花贼,你可以叫我薛颢或者颢或者——”“或者你个大猪头!白痴才叫你什么颢呢。”蝶儿没好气的吼他。“你怎么知道我想说你可以叫我薛猪头?”他心底突然涌起一个坚定的念头。这个叫蝶儿的女子就是他要找的皖夕。“你有病啊!喜欢别人叫你薛猪头。”“我只喜欢你这样叫我,其他人免谈。”“哦,那猪头的意思是想我应该为此感到荣幸?说吧,想和我赌什么?可别说跟我比功夫,那种摆明了会吃亏的赌注我可是不会和你比的。”“我们比看谁在空中飞得更久而不落地,谁先落地算谁输。我赌你输。我输了以后不再找你,你输了要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揭下来,怎么样?”蝶儿身形一震险些摔下来,“你,你怎么知道我有易容?”“就是现在你自己告诉我的啊。”薛颢咧了咧嘴角,好看的面容在月光下更显英俊。蝶儿恍了恍神,竟停了下来忘了自己正悬在半空中的身体。“啊——!!”蝶儿惊呼出声。薛颢脸色一紧忙飞向垂直下坠的蝶儿。可是,有人比他更快一步靠近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