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蝶儿望了望巷子的尽头,脑中忽然闪过那个叫薛颢的男子唤她娘子时的深情。*************“对啊,蝶儿,你前几个时辰在屋顶上不是还说演唱会结束后就跟我成亲的吗?不过今天太仓促了,我们选个日子成亲好不好?”冷言的手搭上她的肩,笑意深深。“演唱会!!!???”蝶儿尖叫出声,精致小脸皱成一团,“完了完了!都怪那个采花贼把演唱会搞砸了拉,这下完蛋了!回去不让夏白凌骂个半死才怪!快点,我们快点回去认错。”蝶儿牵着冷言的手飞一般的消失在巷子尽头。蹑手蹑脚的推开落心楼紧闭着的大门,突然“哗啦”一声,从头顶掉下来一块四四方方的木牌。幸好冷言眼疾手快接住了,才没砸伤走在前头的蝶儿。“咦?落心楼的牌匾怎么会掉下来?”蝶儿纳闷的看向冷言,却见冷言面色一凛一个箭步冲了进去。蝶儿心知不妙也跟了进去。大堂一片漆黑,寂静无声。蝶儿走了几步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险些摔倒。刚想喊冷言,眼前已出现了橘黄的火光。“冷言,白凌呢?怎么今晚这么早熄灯了?搞得到处一片漆黑,像个鬼屋似的。”“你先看看这大堂。”“大堂怎——啊!!!怎么会这样?”蝶儿惊奇的瞪着满目狼籍的落心楼大堂,不敢相信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在京城别具一格新颖独特的落心楼会变成这般模样。那些冷言花重金按照她的意思定制的精致雕刻的工艺品全数被打翻在地。还有那些名贵的夜明珠、别致的芙蓉灯“言,白凌,白凌在哪?我们快点找白凌。”蝶儿一阵风似的奔至后院。满院的呼叫,就是不见回音。蝶儿急得快哭了,回头看冷言,他却朝院子里水井的方向走去。“言,你怎么不找白凌,你要去哪里啊”蝶儿跟着过去,然后,她看到了白凌。白凌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一棵老槐树旁,瘦弱的身体斜靠在槐树粗大的躯干上,双肩**得厉害,不时的发出细小的呜咽声。“白凌——”蝶儿轻声唤着想安慰她,却忍不住自己哭出了声。冷言叹口气拍拍她的肩,半蹲着身子扶起哭得无比难过的白凌。白凌抬起哭红的眼,泪眼婆娑的望着冷言。水灵的娃娃脸上尚挂着晶莹的泪珠。冷言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她,白凌嘴角一弯只字未提便冷不丁的扑倒在冷言怀中*************薛颢进了城才想起薛安,就在他走往落心街时,在一个凉棚外发现了靠在那里一脸痴呆模样的薛安。“薛安,你见鬼了啊?傻楞在这儿?”薛颢走过去晃动薛安的肩。薛安回过头来仍旧怔怔的看着他,忽然抓住薛颢的手无比激动的嚷嚷着:“啊,公,公子,看到了看到了”薛颢挑挑眉,“看到了看到了??你真的看到鬼了?”“不是!是看到,看到一个男人变成另一个男人,一个很丑的女人变成了一个仙女般的女人。”“一个男人变成另一个男人?”薛颢狐疑的看着薛安,“你以为他是神仙啊?”“啊,是真的啊,公子!”薛安见薛颢不信他,急了。“他,他”“我累了。你找间客栈休息。”薛颢转身不再答他。明天还得去落心楼找答案呢。冷蝶儿,你是我的皖夕吗?*************“啊,气死我了!那些王八羔子!我被人掳去那也不是我的错啊,怎么就把落心楼给砸得乱七八糟了?”蝶儿火暴的一脚踢向地面的一块大石,却疼得自己抱着脚猛转圈。“蝶儿,那个掳你的男人到底是谁啊?你们认识吗?”坐在大堂台阶上摇晃着两条腿的夏白凌问蝶儿。“鬼才知道他是谁呢,我又不认识他。你问冷大哥好了。”蝶儿把问题推给冷言,径直走向卧室。“死丫头!因为你那个演唱会失败导致群众失控我的落心楼才会落到这种地步诶,我这是血本无归啊,你丫头还睡的着啊?”夏白凌三两下从台阶上跳下来拦住蝶儿的去路。“那不然呢?要我赔吗?这落心楼所有装饰可都是冷眼的钱诶,你的房子还在这儿又没人搬走你的,再说这三年我帮你赚的钱够你挥霍一辈子了。你不会还想要我赔你什么损失吧?”蝶儿见白凌的娃娃脸红润水灵知道她现在没事了,所以才不甩她。她知道白凌打的什么主意。“啊?蝶儿你竟然这么狠心!亏我”“亏你一心一意打冷大哥的主意,是吧,白凌?”蝶儿接下她的话,眸中闪过一丝了然的意味。“你这丫头!又乱说。”白凌白一眼蝶儿,娇羞的低下了头。而站立在四方台上的冷言在听到蝶儿这句话时凝重的脸色倏然铁青。这要在以前蝶儿说起白凌暗恋他的事他虽然清楚那是事实却也只当是一个玩笑,笑过就算,因为他心里只容得下蝶儿一个人,而他们在白凌面前也一直以兄妹相称。可自从那个人出现后一切都不同了,他要蝶儿心里想的念的爱的必须都是他冷言。可为什么蝶儿在知道白凌喜欢他的情况下却还能够这么镇定自若,一点醋意都没有呢?“你看你看,脸红了,说中你的心思了吧?好困,我真的得去休息了,凡事等我休息好了再商量,你们也去休息吧。”蝶儿推开拦住她的白凌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