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丰盛的收获

我坐在兽皮**，跟手里的几跟毛较劲，粗黑的长毛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我又扯又拽费了老大的劲才从兽皮上弄了几根。自从两个月前我发明了榨汁器之后，全部落两岁以下的孩子都享受到了果汁这种新产品，甚至所有呆在山洞里的孩子都无法抗拒这种新奇美味的**，一个老人被分配到榨汁的工作，十几个孩子就围在旁边，充满期盼的眼神使这项工作的效率飞快的提高，得到了丰富的维生素c的补充，部落里的孩子也前所未有的健康起来。但水果的消耗太快了！部落里已经没有晾着的腌肉，昨天晚上大家分到的食物明显不足，半夜我听到很多人的肚子都发出咕咕的响声，在山洞里汇成一片。原始狩猎的效率太低，怎么改善这种情况呢？我向石齐表达过很多想法，比画拉弓射箭，挖陷阱，他都只用沉默和微笑来回应我。最睿智的石齐都无法理解的东西，我也不指望其他人能弄懂。所以现在，我要亲手做一个工具出来，有了实物就好办了。可是不太灵活的小手让我的工作万分艰难，最后我只得用最简单的编制法，模仿布料的经纬线用十字交叉打结的办法弄了个巴掌大的无比丑陋的网。“石……齐……”我稚嫩的声带已经能发出一些简单的音节，但是也仅限于名字和水，饿这样的常用词。我两手扯着辛苦做出的成果，展示给石齐看，石齐拿过网，迷茫的看着，原始人的理解能力还是让人有些失望，当一个类似后世天牛的昆虫被我用网罩住，看着在网里挣扎的的小虫，石齐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接下来的事情就顺利多了，当天中午采集水的妇女回来之后，又出洞带回了大量的藤条，虽然很多藤条看起来明显不合格，太粗了没有韧性，甚至有一些干枯了的藤条夹杂其中，但新工具的发挥能带来更多的食物，也就不用那么苛责了。我的第一件手工作品被妥善而郑重地放在石台上，一群妇女就围做在石台脚下，用藤条编织这个时代最先进的生产工具。看着她们手忙脚乱，用藤条打了一个个死结，却一点看不出网的样子，我急得快要冒火却没有丝毫办法，直到我用叫喊声吸引了石齐的注意力，然后又比画让他把我抱起来，我用剩下的几根兽毛当着大家再次演示了一遍，只看了一遍，芋莎最先明白过了，转身用藤条编织出了一米见方的网，可是网眼大得惊人，我不得不又比又画，示意再用藤条加工。终于，在男人们回家的时候，在我的“指导”下这时代第一张网完工了。一米多宽，四五米长的藤网，我还比画着让她们在边缘加了较粗的几根藤条，方便拉网。石齐拿着被我命名为“网”的工具对我父亲和其他几个人讲解起来，最后还是拉开网，把一个人缠得动弹不得之后，其他的人才明白网的用法。第二天，父亲扛着藤网带着一队人马出洞，我暗自偷笑，昨天只有石齐隐约明白网的巨大用处，等今天狩猎回来的时候，全部落的人应该都可以看到大丰收。到下午的时候，我的心情开始忐忑起来，平常这个光景，狩猎队伍已经回来了。看着逐渐拉长的影子，我焦急的望着洞口，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吧，我费了这么多精力，才生产出第一张网，验证成果的时候出了岔子？我趴在石台上，心思却飞到洞外。我的担心在听见洞外传来喧闹声的时候终于消散，同时又有点紧张地盯着洞口，叫喊声里传递的是丰收的喜悦，我开始猜想到底取得了什么样的成果。当狩猎队三十多个成员鱼贯进入洞口的时候，全部落都沸腾起来了，老人和妇女都丢开手里的工作围了上去，踏着奇怪的步伐，口中发出兴奋的叫喊。每个成员都或扛或提地带着狩猎的果实，整整三十多头猎物，是平常的是好几倍！今天是丰收的节日！木拖把背着的藤网双手举过头顶，用兴奋的语气大喊：“网……网……”嘈杂的呼喊终于统一起来，所有人都高喊着“网……网……”感受着部落里的沸腾的气氛，我也兴奋起来，我的努力终于得到了收获，大家都看到了一次的丰盛的猎物，我却看到了整个部落的进步，充足的食物是社会发展的基本前提，这一天，终于到来了。我努力地坐了起来，挥动细小的手臂加入了欢庆的世界，丝毫没有发现石齐投来的包含一丝疑惑的目光。带着喜悦的心情，部落里的人工作效率飞快，大家一起动手，用石刀把动物开膛破肚，分成小块，每家人都分到比平常多一倍的食物，剩下的也马上被抹上盐堆到了石台上，光是这部分都是整个部落三天的消耗量。当天的晚餐无比丰盛，一种跟后世的羊差不多的动物，占了这次猎物的绝大部分。这应该是肉质比较好的动物，以前捕获到的时候，我们家分到的都是这种肉。看着大家泛着油光的嘴唇和满足的表情，我的心情也相当愉快，藤网并不只有这样一个作用，我要给你们带来更大的惊喜。接下来的时间，我都用来向木拖和石齐演示网的其他作用，一只可怜的小虫子被我用各种方式缠住：从天而降的毛网……从网上爬过的时候被兜了起来……被驱赶得一头撞进拉开的网里……最后，奄奄一息的虫子被扔进水杯里，又被网兜住扯了起来，这个动作我重复得最多，木拖居然先明白过来，兴奋的说着：“鱼……鱼……”没错，就是鱼。鱼网，才是这件工具最充分的发挥。以前偶尔几条用木棍插到的鱼，总是珍重而小心的被烤熟，然后双手捧给石齐。这个时代，鱼肉的丰富营养被当作延长寿命的珍贵食物，只有部落里最年长的人才能食用。鱼网，会把鱼肉变成部落最常见的食物来源！想起21世纪街边的烤鱼，鲜红的剁椒，青翠的香菜，浓稠汤汁浸泡的嫩白鱼肉……我的口水泛滥得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