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众多的侍卫渐渐围上,穆子寒仍旧负手而立,静静地,没有任何反应。()端木王爷站在高高的大石上,冷冷地看着他,而端木赐已经将瑶瑶往蝶院里送去了。长枪侍卫步步逼近,弓箭手依旧远离,拉满弓。不过就为穆子寒一人,却是人人紧张而戒备。穆子寒似乎无心抵抗,静静地看着侍卫靠近。端木王爷心下却是不安着,见他不抵抗,戒备更甚。终于,几名侍卫缚住了穆子寒,两名侍卫急急上前,给他戴上了重重的手脚镣铐。端木王爷满腹的狐疑,猜不透穆子寒究竟在打算着什么。而周遭弓箭手仍旧不敢放松戒备。穆子寒低着头,面无表情,一句话不说话。端木王爷看了他良久,这才开了口,下令道:“带到谷中去!”说罢径自纵身而去。端木王爷的身影很快就淹没在谷中的茂林里,穆子寒似乎铁了心不抵抗,任由侍卫押着往谷下飞起。谷下,一切都还是安安静静的。只是,人马尽数被换了,没有任何冲突打扰这院子的宁静,赵管家和般若他们都被囚禁在院外。那夜端木赐下谷后,便立马把这件事报到王府去,端木王爷大怒,亲自赶来。穆子寒被带到大堂里,一样是满满的弓箭手看守。端木王爷早已急急往瑶瑶卧房而去。随行的大夫全部都到了,各个都面色凝重站在门外。“怎么样了?”端木王爷还未走近,便大声问道。几个大夫竟是齐齐跪了下去,道:“王爷恕罪!”端木王爷止步,听了这话,一脚狠狠往一个大夫身上踹去,厉声:“说实话!”“是是是!郡主右臂全废,面容全毁,有……有……”大夫支支吾吾了起来,怎么都不敢说下去。“说呀!”端木王爷怒目厉声,惊得大夫和一旁的婢女侍卫都哆嗦了。“王爷恕罪!王爷恕罪!小的不才!”……几个大夫连连求饶。端木王爷骤然拔起一旁侍卫的大刀,直指大夫们,厉声:“说!”这时候,端木赐终于走了出来,拦住了端木王爷,道:“别为难他们了,杀了,没人救姐了!”端木王爷这才缓缓看向端木赐,淡淡道:“究竟怎么回事?”“姐她……她……她有心力衰竭之迹。”端木赐有些哽咽,还是把话说出来了。几日几夜这般追逐,且不说是负伤失血的身子,即便是正常人,这么没日没夜地折腾,一样承受不住。“哐当……当……当……”端木王爷手中大刀就这么应声落下,在地上震颤直响。“瑶瑶!女儿!”随即大叫,冲了进去。屋内,暖暖的床榻上,瑶瑶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躺着,一身残破凌乱的衣衫已经被换下了,如今一身白衣,素雅地过分低调。长发散落,却遮掩不了满脸的伤疤,一侧久伤,一侧新伤。若不是亲自带她回来了,怕是谁都认不出这便是端木瑶瑶了吧。明显看得出平放在身侧的右臂很异样,垂放着,很无力。端木王爷一入门便不敢大声说话了,这个人瞬间安静了下来。天下父母心,不管如何出发点都是为了女儿好,虽然,有些时候这个“好”是他们一厢情愿认为的。端木赐静静跟了过来,站在一旁没说话。婢女端着药,不知道如何是好。良久,侍卫急急来了。“世子……”在门外小声唤着,不敢惊动王爷。端木赐蹙眉,急急走出来。“世子,郡马好像病了,就躺在大堂里,整个身子都是烫的。”侍卫连忙说道。端木赐蹙眉,迟疑了须臾,还是领了两个大夫急匆匆过去了。大堂里,已经是严防死守,就连一只鸟儿都休想飞入飞出。端木赐亲自替穆子寒把了脉,心下大惊,又急急让大夫看了。“怎么回事,不见外伤,内伤却是很重!元气大损?”端木赐急急问道。“世子,想必郡马之前是经历了一场恶战,内里消耗过渡。”大夫摸了摸穆子寒的额头,又道:“体弱,寒邪易侵,这大堂风大地凉,还是换个地方吧。”端木赐摩挲着下颔,一脸纠结,思索了良久,才开了口,道:“送卧房里去,你俩个就留下伺候,汤药补品别少了。”话音一落,一侍卫统领便上前来,为难道:“世子,王爷交待……”“交待什么交待,郡主醒来好是寻不到人,你们交待地了吗?”端木赐立马怒声打断。他不知道瑶瑶究竟是什么想法,也不知道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只知道穆子寒暂时还不能有事!端木王爷根本就没有再管穆子寒的事情了,一直在瑶瑶屋里守着,亲自喂药。各种奇珍异药,快马加鞭从洛城送来,只是,瑶瑶一直昏迷,根本喂不了多少。整整两日过去了,穆子寒都醒了,瑶瑶还没醒。而端木王爷心下怒意越来越盛,终于又想起了穆子寒。沉着脸,大步往大堂而来。“人呢!?”见不着人,骤然厉声。几个侍卫齐齐跪了下去,为首一人胆战心惊道:“郡马病了,世子让带卧房去了,一样是重兵把守的!”“他也会病了?”端木王爷冷哼一声,拂袖而去。这时候,端木赐就在穆子寒房里,询问整件事的过程,奈何穆子寒一句话都不说。“不说是吧,那我告诉你,我姐姐她已经……”端木赐话未说完,明显看到了穆子寒眸中神色异样。而就在这时候,砰地一声,房门被狠狠踹开了。“穆子寒,本王今日要同你算总账!”端木王爷怒声,拔刀而起。“瑶瑶怎么了?”穆子寒冷声,随即拔剑,轻易就架在了端木赐脖颈了。“你!”端木赐大惊,没想到穆子寒恢复地这么快!屋外所有的弓箭手都出现了,埋伏在屋内的侍卫亦尽数出现。端木王爷一脸怒目,端木赐眉头紧锁,亦是寻思着如何逃躲,穆子寒却是押着端木赐步步逼近,冷冷威胁:“我要见瑶瑶!”(cq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