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天卓!你干什么?你疯了吗?”就在我焦急等待她们继续说下去的时候,赫连天悠突然冲进房间,一把推开还没发现她的赫连天卓,站在*头挡住衣衫不整的赫连天啸。紧接着,赫连天然也走进来,在看到眼前的一幕同样震惊不已,皱紧眉头冷喝。“天卓,母亲要我们好好爱啸啸,报答他为赫连家所付出的一生。你就是这么报答啸啸的?你还配做赫连家的女儿吗?”赫连天卓在看到赫连天然的一刻,眼中满是讽刺的笑意,随意抹了唇畔的血渍,接口道。“人都到齐了吗?怎么你没把母亲也请来呢?就算你把母亲请来又怎么样?啸啸本就是你的、我的、她的,谁是第一次又有什么关系?难道,大姐和三妹就没生过占有啸啸的心?你们摸着良心说,你们就不想得到啸啸?”赫连天然阴沉的看着赫连天卓,并没有反驳她的话。赫连天悠却是皱起柳眉,清纯的俏脸满是气愤指责她。“我们没有你那么龌蹉,啸啸是我们的亲弟弟,你怎么可能为了一己私利而害了他?赫连天卓,我郑重警告你,如果你再有下次,我一定会把这种事如实告诉娘,看娘到时候会怎么罚你!哼!有夫有侍的人竟然还能做出如此龌蹉的事,赫连天卓,我鄙视你!”说完,赫连天悠转身就要扶赫连天啸离开,赫连天啸却是使出最后的力气躲避。冰霜般的眼眸禁闭,根本就不愿意赫连天悠碰他,自己费力拉上被赫连天卓扯开的衣衫,勉强下得*却是一个趔趄。“啸啸!”三个女子同时惊呼,赫连天悠就近扶住差点摔倒的赫连天啸。他的冷漠,她不怪。这是命,是她们从小便知道的命。可是,真正能屈服的,只有那些贪图富贵名利之人,为什么受苦的永远都是默默付出最多,却无法开口,无法拒绝的可怜之人?她为他感到不公,活了十八年,她第一次感到心痛和无助。或许是真的没有一丝力气,赫连天啸无力的靠在赫连天悠的身上,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再也没有一句话。脸颊的红潮显得他冰霜般的黑眸更加犀利。我以为,他会打赫连天卓,我以为他会处置赫连天卓这种恶心到家的行为。可是,他没有。好久之后,他似乎终于攒足力气,说道。“自我身为赫连家主的那一天,就知道自己的命运和责任。我会用心守护好赫连家,也仅此而已。母亲那里,我自会给她一个交待,你们永远是我的姐姐,也仅此而已。”说完,他挣脱赫连天悠的搀扶,晃晃荡荡向外走。看的出来,他是不希望赫连家三姐妹任何一个碰触的。只是他现在的样子,哪里走的了?我脑子一热,完全忘记自己是在偷听,看到他不行马上跑进去,伸手扶住完全软倒的他,惊呼。“师傅!师傅!你怎么样?”赫连天啸在看到我的那一刻,痛苦多于其他所有情绪。软在我怀里的人,却是抬手狠狠打了我一个嘴巴,痛的半边脸都是麻的。我惊愕的看着他,有没有搞错?他是吃错药还是怎的?不打屋里那三个奇怪的姐妹,居然抬手打我这个救人之人?“送我去丁香园。”赫连天啸根本没解释,那双含恨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我。现在哪里像冰霜?根本已经达到冰雪死神级的愤怒。咬咬牙,知道现在不是和他计较的时候。也顾不得身后三姐妹看到我的时候都是什么目光,半扶半拖带着赫连天啸向外走。到了卓雅苑门口,赫连天啸就算再不舒服,都要装做正常走出去,咬牙强撑吩咐小厮。“备马车。”一直坚持到上了马车,赫连天啸才失去所有防备,虽然他刚才满脸通红的样子很奇怪,任谁也无法猜到,堂堂赫连家主会在自家二姐的院落中了春;药,还会被自己的亲二姐差点给强了。我默默的坐在马车角落,看着赫连天啸一个人靠在车厢暗自隐忍,细细密密的汗珠顺着他本就缺少血色的脸颊流下,那张原本冰封的俊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都是极端恐怖的颜色,看得我心直打怵。黛紫色的唇瓣之上贝齿深陷,羞辱的情;欲被痛苦的压抑。我不知道赫连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我知道,赫连天啸到底有多不能接受这样的家庭,却又无法脱离这里。人呐!总是被各种从小培养的情感压抑,就像飞蛾,明明知道火有多危险,却逃不出深入骨髓的意念。最后得到的,只会是残忍的毁灭。这个世界,谁都有自己的无奈和身不由己,即便痛苦仍旧无法逃脱,这就是命运。看着他独自隐忍痛苦,我也是过来人。呃!是吃了春;药痛苦过的人,别想歪了。本姑娘两辈子加起来都是纯洁之人,嘻嘻!当然,yy除外。“师傅,你忍一忍,马上就到丁香园。只要泡一泡冷水,几个时辰你就会没事的。”我弱弱的安慰,知道现在说什么话他都听不进去,全当安慰自己好了,反正也没指望他能回一句。却不想,赫连天啸突然张开含冰的眸子,因为痛苦和羞辱,眼白都被猩红替代,对着我突然大声喊道。“滚!我不想再见到你,你给我滚!”我再度惊讶到张大嘴,赫连家的水是不是太深了?所以把这里面的鱼都给养的深海缺氧,个个都是神经病,还是怎的?赫连天啸在这个时候,无论说出什么话,哪怕说要马上和我上;*,我都不会惊讶成这样。可是,丫的!他居然大吼让我滚?我好心救他来,好心扶他走,都不计较这样的行为会招来赫连家那三个有钱有势的女人怎么对付我,他居然就这样回报我的?赫连天啸,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良心?“喂!姓赫连的,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还是赫连天卓给你吃的不是春;药而是傻药?你居然这么对救命恩人?你知不知道,为了救你,我差点做了杀人犯,千难万险混进重重护院把手的赫连府,就是怕有人伤害你这个值钱的赫连家主。明明我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还要冒险躲在窗外,等待最佳的时机把你救出免受侮辱。我是不知道你们赫连家的人都有神经病,神经病到不仅姐姐想强了弟弟,还会神经病到恩将仇报!算我看错了你,我走,我走,这种不是正常人呆的鬼地方,你请我留下,我还不愿意呢!哼!”我的话当然一半以上都是假的,我从没想过要杀传话小厮,更是很轻易就混进赫连家,唯独当时没去及时救他,说的是真的。赫连家这么多人,当时又是在赫连天卓自己的别院里,我真怕一个不稳妥,就陪着赫连天啸一起死在莫名其妙的姐弟恋中。天啊!我现在比以前更加好奇,赫连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赫连家的三姐妹,好像都对亲弟弟赫连天啸有那个意思,似乎还是光明正大的呢?神呐!求你行行好,快点掉给我一个答案吧!我都快要憋死了。吼完,我就坐在角落里生闷气。半晌,赫连天啸终于再度抬眸,凌乱的发丝遮住他半侧的脸颊,却是这样看着我问。“你怎么还不走?”根本不拿正眼瞧他,咱是用余光瞄了他一下,冷哼。“看在咱们师徒一场的份儿,我不与你这种没有理智的人一般见识。虽然你这个人不值得救,我却不能让自己的善心半途而废。等你到了自己的地盘,解掉这一身奇怪的药,我自然会走。”药力似乎越来越猛烈,赫连天啸变得异常红润的俊脸,就连依靠的纯白壁毯都映红。痛苦的拧紧眉头,紧紧闭着的双眼不知道到底是不想看见我,还是害怕自己看见异性会失控。紧咬的唇瓣儿费力张开,吐出的话语终于无法保持平日的冰冷。濒临崩溃之前,他说。“她们看见你把我扶走,是不会放过你的。你若想要命就快走,否则,我一时失控。到时候,就算她们不杀你,我也不会放过你。”我皱眉,没想到他赶我走,居然是为了我着想。“她们为什么要杀我?就因为我看见赫连天卓想强你?”他痛苦的隐忍,理智几乎不剩多少,或许真的是着急让我离开,竟然能回答我这样的问题。“不止是你,任何女人都不行。这是赫连家的秘密,你不需要知道。”呃!还说不告诉我?你这不是已经泄漏秘密了吗?任何女人都不能接触赫连天啸?他三个亲姐姐各凭本事争夺他?而赫连天啸又是家主,甚至于,连赫连久夕都知道三个女儿的意图,甚至还是支持她们这样做的?将一连串的问题串联,我再度惊讶的张开嘴巴,指着赫连天啸的鼻子,吓得舌头都不利索,小声问。“你是说,为了保证拥有超高经商头脑的你,永远留在赫连家效力。所以,你们家自产自销,不许你嫁人,而在三个亲姐姐中选择,嫁给她们?”老天爷啊!这不会是真的吧?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恐怖的事情?那三个是赫连天啸的亲姐姐啊!只是因为赫连天啸拥有常人没有的才华,所以他就要被禁锢在近亲之间选择?一辈子都得不到正常的爱情,一生都不能找到真正相爱的人过上正常的生活?赫连天啸点头,现在是他十七年来最脆弱的时候,压抑这么多年,痛苦这么多年,他需要一个倾诉对象。所以,很多话根本不受理智控制,在他黛紫色的唇瓣儿中飘了出来。“这是赫连家祖辈定下的规矩,赫连家每隔一代就会有一个经商才华出众的男子,为了让这个男子永远不嫁人,赫连家所有嫡系女子皆可与其发生关系,并要将这个男子永远放在心中真正疼爱。除了不能孕育孩子,不能成亲以外,其他生活与正常夫妻并没有区别。”“原本这个秘密是要在家主接任仪式上才被秘密告知,可是上代家主赫连地希因为接受不了,亲姐妹突然变成夫人,一生都不肯接纳,却因为背负赫连家的重任,而郁郁一生,最后英年早逝。母亲看着他痛苦,看着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在确定我就是下一任家主之时,提前将秘密公布于我们四个,在我们很小的时候便开始培养我们四个的夫妻感情。于是,我过早的背负上命运,却还是始终都不能接受。”“……”我已经傻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第一次,我在冰雕男的脸上看到笑意,那毫无温度的笑容,是一种痛苦的讽刺。他慢慢勾起的黛紫色唇角,是令人无比心痛的弧度。原来,他真的就是满园的紫丁香,把所有芬芳美好带给周围的人,却把苦涩留给自己,一生不得释放。“你知不知道,自从我知道自己的命运,想到最多的就是死,但在下一任家主没出世之前。我连死的权利都没有,所以我痛苦,甚至因为抑郁而接连大病。在看到整个赫连家瞬间瘫痪之时,我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卸下这份责任,只好将自己所有的情绪全部冰封,我以为这样……就可以不再痛。”心,已经不知道为他疼成什么样。直到这一刻,我想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收我为徒。是因为感动于我无意间说的那句话吧?他不求大富大贵,更不想永远背负首富的担子高贵一生。他要的,无非就是正常的生活,平淡的日子而已。可是,就是这么小的愿望,他都不能实现。他抱紧自己,很用力很用力的抱紧自己,已经分不清是在压抑心痛还是澎湃的感觉。痛苦的回忆像开闸的洪水,一旦倾泻就一发不可收拾。但,即便是这样的痛苦,他仍旧没有一滴泪水。我慢慢的凑到他身边,用尽所有温柔轻声说。“哭出来吧!压抑这么久,你已经很坚强。”贝齿不肯放过渗出血丝的黛紫色唇瓣儿,无力的摇摇头。他不是不想哭,只是泪水对于身为家主的他,永远都是一种奢侈。这种奢侈,早在知道这个秘密的时候便被剥夺。轻轻叹气,抬手轻轻拍在他的背上,就像小时候,母亲安抚哭闹不肯睡的孩子一般。轻轻的、柔柔的,一下一下,慢慢的拍着他,小声清唱。“小宝贝快快睡,梦中会有我相随,陪你笑陪你累,有我相依偎,你会梦到我几回,有我在梦最美,梦醒也安慰,花儿随流水,日头抱春归,粉面含笑微不露,嘴角衔颗相思泪,山间鸟徘徊,彩霞伴双飞,惊鸿一蔑莫后退,离开也让春风醉,看蒙蒙的睡眼,有谁值得你留恋,同林鸟分飞雁,一切是梦魇,传说中神话里,梦中的我在梦你,神仙说梦会醒,可是我不听,流水葬落花,更凭添牵挂,尝过相思百味苦,从此对情更邋遢,寒风催五谷,遥风到天涯,枯木也能发新芽,馨香播种摇篮下……”直到我将一整首《摇篮曲》唱完,赫连天啸才肯闭上眼睛昏睡。静静的看着他因药力变红的俊脸,心底满是对他的疼惜,根本生不出一丝邪念。而他的内心亦是纯净无求的吧?否则这种药正发的猛烈,他又怎可能昏睡而去呢?马车到丁香园,我只说赫连天啸酒醉不醒,命人将他抬进去。待人都走了,我又唤来赫连天啸的贴身小厮,抬凉水将他泡进去,吩咐好:赫连天啸不醒,就不要将人抬出来。一个人在赫连天啸的书房里傻坐,看着小厮一桶一桶凉水往赫连天啸的卧室抬。半个时辰后,小厮终于不再抬水,却是慌忙跑进来,脸色惨白禀报。“施姑娘,家主醒了,想见您。”我皱眉,根本没敢动。不仅因为赫连天啸说过要杀我,这会儿见他,估计赫连家那三个*姐姐也不会放过我。我去干嘛?找死啊!“家主怎么样了?是不是受不住?你去请个大夫吧!”稳稳坐在椅子上吩咐,除了紧握茶杯,连指节都泛起青白以外,无论从哪里,谁都看不出我现在有多紧张。小厮咬着唇瓣儿左右为难,想来想去,只好说出实话。“家主身体不适,已用姑娘的方法仍旧无法解除。刚才三位小姐来过,却被向来清冷寡言的家主大吼逼走。就连夫人来了,家主仍旧不肯见。一个人关在房间里,谁也不清楚到底怎么样。还请施姑娘移步,见一见家主吧!”赫连天啸,你现在找我去,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若是为了解药,我是绝对不可能去的。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现在的你根本毫无理智,我怕自己去了会失控,到时候冰莲花下死倒是无所谓,最怕的,是你恨我!你与三个姐姐在一起是不道德,你我至今的身份亦是师徒。若事后你清楚,同样也会背负**的罪名,这样只会让你痛上加痛。我坐在椅子上犹豫很久,小厮终于等不了。突然站起身一把拉住我的胳膊,边往外走边说。“施姑娘,得罪了!但为了家主,小的也只好这样做。若到时候姑娘怪罪,可以随意处置小的。现在,就请姑娘随我来,再耽误下去,本就体弱的家主,也许会有生命危险。”一语惊醒梦中人!我这才想起,赫连天啸虽然外表看着正常,却是常年忧思过度久病之人。他不能开口说自己中了春;药,更不能让赫连久夕知道**是赫连天卓下的,现在又谁都不肯见,这不是等死吗?我怎么这样糊涂?总是想一些有的没的犹豫不决,却忘记什么都比不过人命。唉!死就死吧!我豁出去了。想通了,根本也不用小厮拉扯,提起裙摆以冲刺的速度跑到赫连天啸的卧室。门口除了把守的家丁和小厮,不见赫连家其他人,估计全都被赫连天啸吓跑,此时躲在别的地方想对策呢。推门进去,赫连天啸的卧室除了水汽,没有一点声音。因为沐浴而放下所有的纱幔窗帘,遮去天边最后一点残红的夕阳,整间屋子阴暗而颓废。“师傅!我来了,你找我有事?”连门都没敢关,就站在道道纱幔前高声喊。里面,没有一点回应。郁闷的挠挠头,感觉这里不是垂幔悬落的卧室,根本就是万丈悬崖,一步踏错肯定万劫不复。“师傅!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去请大夫?呃!还是要吧!我这就去,这就去!”说完,转身就开溜。“进来。”冰冷的声音终于自屋内响起,仔细分析这两个字,这么觉得他恢复正常了?顿住向外的脚步,眨眨眼睛。既然他恢复理智,那我也没什么好怕的。于是,转身向屋内走。走过每道纱幔,我都像小厮一样将它挽起,金钩挂起五道纱幔后,我终于走到赫连天啸的*前。眼睛根本不敢直视人家的*,我只好从下向上试着望去。先是看到乌木脚踏上,整齐的摆放着赫连天啸洁白的长靴,再向上,是绣着松柏图纹金黄色的*幔。呃!没什么非礼勿视的,还好!还好!“师傅!我到了,您有什么事?”我老实的站在*边,望着金黄色之上点点苍翠花纹发呆。既然他好了,这个时候叫我来做什么?***********感谢淼淼宝宝的红包,么么哒!关于近亲结婚的问题,并非轮回故意恶心的杜撰。为了保持血统纯正,在古埃及法老之间都是近亲结婚。这是控制政治与权利的一种手段。亲们毋须太介意,只是一段故事而已。大家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让冰雕男屈服滴!